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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不算热,且初夏阳光明媚,花红柳绿的惹人喜爱,所以街上三三两两的姑娘们,都是出来游玩的,有那讲究的,怕晒黑了肌肤,还撑着把油纸伞,越发显得袅袅婷婷赏心悦目。
璧洗很知道分寸,不过跟聂林语玩笑了一两句就不再说下去,前世的事她自从知道了,自然也就恨上了杜鑫磊,只是璧洗想法跟聂林语不同,她觉得既然前世过得不好,这一世自是要找个合心合意的夫婿,好好过日子,才能弥补前世的凄惨。
所以逮着机会她就想劝劝聂林语。
至于杜鑫磊,璧洗丝毫都不担心,自家主子现在如此有谋略,且在暗处,那杜鑫磊却在明处,还怕收拾不了他?林青烟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
璧洗就掀起车窗的帘子继续往外看,她可是好几个月没有出门儿了呢,好容易出来一次,可得看个饱,想到这里,不免可怜兮兮的对聂林语道:“郡主以后再出门,可得带上我,从前不出去也还罢了,出去了两次再关在家里,就觉得憋得慌。”
聂林语少不得抿了嘴儿笑,“这不是就带你出来了吗?”
璧洗撇撇嘴,“谁还没去过庄子不成?横竖年年都去的,奴婢知道郡主是出去大事,奴婢虽无能,总也能帮您跑个腿递个话。”
她嘴里说着,眼睛却不离开车窗,只管往外看,此时外面传来“砰”的一声低响,接着是几句争辩,聂林语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两家马车相撞,这种事儿是在所难免的。
一般如果两方都是脾气好的主儿,不过是定一下责任赔钱了事,若是有一方不依不饶,少不得吵闹几句,严重的还会惊动官府。
璧洗却忽然咦了一声,接着迅速放下了帘子,转过身来低声对聂林语道:“郡主,我好像看到了傅家三姑娘。”
聂林语一怔,“傅文珊?”
璧洗点点头,聂林语心中一动,不免凑到车窗前,小心将车帘掀起一角,避
在后面观看,这样她能看清外面,外面却看不清她,也是不想让傅文珊察觉的意思。
璧洗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刚才不是那两辆马车相撞吗,那边那辆马车下来了个主子,可是这边这辆却始终没有下来人,按理说人家主子下来了,你这边总不能让个下人跟人家主子对话吧?”
聂林语看着安安静静的那辆马车,别说主子了,便是下人都没露面呢,璧洗继续道:“所以奴婢就好奇嘛,结果也是天意,竟然有一阵风吹开那边帘子一角,虽然里面的人随即就把帘子关上了,但是奴婢还是看清了,正是傅三姑娘。”
璧洗大惑不解,“郡主,她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还能出门呢,而且,为什么不坐有傅家标记的马车,偏还坐外面雇来的。”
大户人家都自己养得有马并赶车的下人,出门都是坐自己家的车,且为了避免某些争端,车上都有徽饰,好让旁人一见就知道是谁家的,该避讳的就避讳了。
但是那养不起马和下人的人家,平时虽然极少坐车,但是保不齐家里遇到什么事需要用车,这就催生了车行,养着许多匹马并车夫,出租给人坐。
此时傅文珊坐的就是这一种。
聂林语想了想,“或许她是私自溜出来的,所以不敢让家里给派车,她爱怎样怎样,咱们就不管了吧。”
自从傅老爷子开始整顿家务,宫里又派了两个嬷嬷去教养傅文舞,傅文珊必然不敢再惹事,所以聂林语放心的很。
提起这一茬,璧洗又不懂了,“郡主,您说五姑娘好歹也是七皇子的侧妃,他怎么对五小姐不闻不问呢,由着五小姐吃了这么大的亏。”
聂林语叹息一声,“五儿毕竟只是他的侧妃而已,正妃未定,他如何好出头?便是这样冷着些,才有五儿的好日子过,便是宫里头孟贵妃,只怕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诸皇子都把自己的婚事当做奇货可居,没一个成亲的,都在冷眼挑选,须知
他们娶的并不是哪一个女子,而是她们的家族,既然要争夺皇位,妻子人选就非常重要了。
元自兮将来不论娶谁,必然都是世家女,傅文舞若是个寻常妾室也还罢了,偏偏是侧妃,还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不用想也知道,她会成为未来七皇子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聂林语并不担心元自兮会苛待傅文舞,首先他不是那种人,其实,傅文舞之所以去给他当侧妃,固然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当时那种凶险情况,若没有傅文舞,皇贵妃和林青烟必然会把宫闱私会这种事儿扣在聂林语头上,那时才是真的让皇帝忌讳呢。
傅文舞算是个顶缸的,元自兮心中敬佩,才会做出冷淡的举动,是保住她呢。
璧洗呆了半晌,方道:“奴婢觉得七殿下对王爷很是敬服,且跟您又谈得来,将来这皇位该是七殿下坐了才好。”
聂林语只是告诉了璧洗自己的前世经历,却没有提及未来谁会登基,所以她不知道,为了防止璧洗露出行迹来,聂林语决定索性瞒她到底了。
所以聂林语只是微微一笑,“七殿下为人贤明,若是他,北国百姓就有福了。”
主仆两个嘴里悄声议论着,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辆马车,只见里头始终没有动静,想来是在低声商量对策,傅文珊若是偷溜出来的,自然不敢抛头露面。
若不然,她早就出来理论了。
此时,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我家姑娘说了,街上人来人往,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大家都不是故意的,赔你们十两银子,赶紧各自赶路吧。”
聂林语听了不免一笑,这可不是傅文珊素日的性子,想来她自己也知道偷跑出来罪名很大,故此不敢计较。
而那被撞的人,听说这马车里是个姑娘,气就先消了三分,世人对女子,有时极苛刻,有时却又很宽容。
再接过银子,就偃旗息鼓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