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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喜,故作沉稳道:“怎么放水?直接让我走过去吗?我……好像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所以十八层刑罚不执行也可以的吧!
鬼差离我远了些道:“想的美!放水就是等会的拔舌地狱,一般是把舌头拉长到最后才剪断,你呢就直接剪断了算,少了一大半的痛苦!”
麻蛋!这算哪门子的放水!还是要剪断舌头啊!
我赶紧活动口中的舌头,多说两句话,:“大兄弟,我如果被剪了舌头,我那舌头还能长回来吗?”
鬼差笑了:“放心,如果你能回去你的肉身,舌头还在的,就是没法用了。”
我:“……”那你说个屁啊!
另一个鬼差道:“知足吧,真正的刑罚往往在于折磨,我们阎王已经替你减轻了很多,争气点体会过十八层地狱再死,如果你过了十八层打消了去二十一层的念头,我们阎王说可以让你回来。”
我回想起十八层地狱的各种刑罚,感觉我要是走完挨下来,回去以后也是个废人了,那个蛟龙的精气能修复我的肉身,那能修复我的灵魂吗?
“到了。”鬼差突然提醒我说,“第一层拔舌地狱。”
我抬头,看见一个身穿墨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带这个鬼面具,身后站着两个助理秘书类的小鬼,姿容养眼。
“这是第一层的判官,听说小兄弟前去二十一层,特来观看。”前来接应的鬼差给我介绍道。
我赶紧给这个判官鞠了个躬,按照他们这边的规矩来行礼。
这个判官一句话都没有说,看了我好一会,才转身进去,我呆在原地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鬼差示意我赶紧跟上,还踹了我一脚,我差点就想踹回去了。
我跟上那个判官,一踏进拔舌地狱的地界,入耳便是各种凄厉嘶哑声,像哑巴呼喊发出的那种,我眼皮子抖了抖,真的要剪舌头变成哑巴了,我他妈要变成哑巴了!
走了一段路后,路上开始有了装饰,红红的彩条挂在走到两边。我瞅了两眼,往前看,发现不少的小鬼在执刑。
我眼睁睁一个小鬼踩着那人的肩膀,手里拿着铁棍,拔出他的舌头在铁棍上卷了几圈,然后往外拉扯,竟然给他拉出了一米多长,卧槽!
我看着都感觉自己的舌头痛!
判官走在前面停了下来,跟一个管事的交代什么,我也跟着停下,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裤脚被人拉扯了,低头一看,一个血淋淋的鬼跟我喊救命,我他妈自己都救不了兄弟,你还让我救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踹开,他就被另一个小鬼拉开了,那个小鬼毫不客气的甩他鞭子,打的他鬼泣连连。
我看不下去了,赶紧收回目光,一抬眼猝不及防的对上一个小鬼,他拿着一把剪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退后两步,干啥玩意啊!
我看着判官,这一瞬间我感觉所有人都在与我为敌,他们都在我的对面盯着我!
小鬼咔嚓咔嚓的玩着手里的剪刀,“剪舌。”
我环顾了一圈那些被拔舌的鬼魂,呼救声惨叫声嘶鸣声不绝于耳,我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主动上前一步,大无畏道:“大哥,您下手利落点……”
“张嘴!伸舌头!”这小鬼一点都不讲情面,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闭上眼睛,张嘴伸出舌头,死就死吧,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退缩不成!
有人捏住了我两个腮帮子,让我嘴巴长的大些,冰凉的手指伸进我的口中,夹住舌头往外拉,我难受的皱紧眉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感觉就跟去医院打针时,他给你涂了酒精一样,明知道下一步就是扎针了,但感觉时间过的很漫长。
就在我想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剧痛传到神经末梢,让我整个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秒,再回神,口中盛满了鲜血,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我感觉我的舌头还在,但我看见了那个小鬼手中拿着一个鲜红的舌头,似乎还跳动了一下。
我想问剪好了吗?但我发不出声音。
小鬼看都不看我,把我的舌头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然后继续忙他的活,我看着陡然升起的火焰,目眦欲裂。
我吐出口中的鲜血,拿袖子擦了擦嘴,疼痛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大脑绷紧,被咔擦的那一瞬间不怎么感觉到痛,现在才是疼痛的开始,但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判官看了我一眼,冷酷无情道:“过了。”
送我来这里的那两个鬼差,听到判官的话后,现身带我去下一层地狱。
“兄弟,你连喊都不喊一下,确实是条汉子!你刚才走过的通道,上面挂着的都是超过七米的舌头,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被拿来当装饰品了。”鬼差一左一右的伴着我,其中一个哔哔个没完。
我痛的不想说话,更不想听他们说话,只能用眼神来表达我的想法。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见我没有回应,回头看我,对上我冰冷的目光时,才识趣的闭上嘴巴。
他们弯弯绕绕的走了一会,来到第二扇门前,那里同样有判官等着,鬼差提示我道:“第二层剪刀地狱。”
我下意识的握紧双手,这一层要用剪刀剪掉我的十指!
“你就是去二十一层的小鬼?”这个判官没有上一个那么冷冰冰的。
我没法说话就点了点头。
他哦了声道:“跟我来吧,我可以让你一下子剪掉十个手指头,这比一个个剪轻松很多。”
我:“……”
如果说拔舌地狱是因为没了舌头叫不出声音,那么这个剪刀地狱就跟鬼哭狼嚎一样,听的耳朵十分的不舒服。
我跟在那个判官身后,两个鬼差跟在我的身后,像防止我逃跑一样。
我扫了眼那些没有了十指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鬼,还有遍地的鲜血淋漓的手指头,只感觉头皮发麻发紧,我不再多看,来到执刑的小鬼面前,它拿着一把大刀,就跟猪肉摊的那种相似,刀锋泛光沾染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