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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倔强的她,却从未见过她方才那样灰心的眼神。池映梓在她心里的地位原来如此重要,一听是他让她回宫,她居然可以急给他急病了!
“朕看中的,没人逃得掉。”他俯下身来,轻咬着她的耳垂,一手缓缓拉开了她的衣裙,肚脐上的膏药很是碍眼,他还不知道,原来她悄悄贴了这避|孕的玩艺儿。
“池映梓,为什么要这样?”颜千夏缩起身子,眼睛闭得紧紧的,秀气的眉拧得让慕容烈醋意滋生。
一个醋字涌上心头时,慕容烈自己也懵了。
“该死。”他闷哼一声,拉开了自己的衣裳,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长年练武的人,内力浑厚,他给她揉着丹田,搓着她的小手,想让她暖起来。她蔷薇花一样细柔的肌肤贴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呼吸开始乱了。
外面风雨渐大,殊月和侍卫们一起站在屋檐下,脸色苍白,她用绢帕掩着唇,开始轻轻咳嗽。
“公主请用。”年锦递上了参丸,这是慕容烈之前让人为殊月特地配来的。
殊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是公主,你们都认错人了。”
年锦挠了挠脑袋,嘀咕道:“原来女人这么容易失忆,他以后要看好自己的老婆,绝不让她碰到摔到。”
殊月看看他,微微一笑。
“其实皇上很惦记公主,这回亲自去暮谷就是……”
年锦靠近去,但没说完,庙里头突然响起颜千夏尖尖地声音:你捅我哪里……
“慕容烈,你的臭手碰我哪里?”颜千夏醒了,他的手指很不安分地在她背上揉着,还往她水蜜桃般双臀之上揉去了。
“乱喊什么!”慕容烈不过是在找她身上的穴位,可她要死不死地挣扎着,他才摁错了地方。
“你也不嫌脏!”颜千夏厌恶地瞪着他,这男人可恶不要脸无耻厚颜,她病了,她好难受,他居然还来占便宜!
“闭嘴。”慕容烈脸色更黑了,她还是晕着好,晕着才安静得像娃娃,不会用这样的眼神刺他,觉得他是洪水猛兽。
当然了,她心里只有完美的池映梓!
“颜千夏,你还真痴情,大国师不要你,你还给朕玩晕倒。”他讥笑着,把她推开,起身捡自己的衣裳穿。
颜千夏沉默地抱着胸坐起来,方才头疼时,她又看到公主颜千夏了,她隐隐觉得公主颜千夏并不如他们说的那样坏,她看上去那样无助……她是在向自己求救!
还有,说到坏,慕容烈最坏!
颜千夏捡起了衣裳,正想穿好时,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跌落的绸绢儿。那是池映梓给慕容烈的!她马上抓起来,展开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字:需连服七日,速带太后回宫!
“你这个大骗子!”颜千夏跳直来,把丝绢儿丢向慕容烈,她就知道的,池映梓才不会害她!
慕容烈冷笑一声,系好了腰带,坐回佛像前。
“慕容烈,你不是男人!”颜千夏恼火地扑过去,长长的指甲直抓向他的脸,她像小野猫,又正处于愤怒时,才不管他是什么皇帝!就让她提前送他上西天吧!
“狗胆包天。”慕容烈的脸上被她抓了一下,长长的几道指甲印儿。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挠了,权威被挑战,顿时怒火也盛。他方才起什么好心,居然还动用内力给她解寒,现在倒好,她是翻脸不认人。
他一掌扣住她的手腕,痛得颜千夏尖叫起来。
“放手,混蛋,要断了。”
“颜千夏,朕真是对你太包容了。太后勾引国师,要受千刀凌迟之刑。”他阴戾的眼神紧盯着颜千夏,她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你先前已说了,我已不是太后,你管我勾引谁。”
她说完,慕容烈的脸色就更青了,他手指用力,颜千夏都能听到骨节咯吱声。
“很好!朕就给你赐婚,看大国师要不要你。”
他突然就冷笑起来,颜千夏眼睛瞪大,又眯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真的?你可是皇帝。”
“你现在知道朕是皇帝?有你求朕的时候。”他黑脸拂袖,推开她的身子,这一下用力颇大,害她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痛得好一会儿没喘过气来。
第二日,雨停了,颜千夏又活了。池映梓一直在为她研制解药,他还是心疼她的。
看,池映梓威力多猛,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现在她又活蹦乱跳,红颜娇媚。她只知道男欢女爱才是红尘之理,夫妻二人一路相守相伴到老,那才叫幸福。
回宫,解毒,然后赐婚,她和池映梓策马天涯……她会说服池映梓不要继续当和尚,和她回现代。
池映梓那么厉害,到了现代,让他见识了现代化的东西,说不定他还能给她造个印钞机出来,哇,发达了!
慕容烈忿然丢下车帘,把笑眯眯的颜千夏挡在视线外,然后抓起了宝剑擦着。
池映梓是国师,师门有令,终生不得娶,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得破女戒,否则将功力散尽,会落下一身残病。
“皇上,小女何时能离开?”殊月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道。她和他同坐马车有大半天了,他却并没和她说一个字,远不像第一回见面时对她的温柔体贴。
“待朕查明真相,若你是朕的殊月,朕会给你应得的一切,若真不是,朕也会送你离开,在此之前,朕会以礼待你,你放心便是。”慕容烈放下宝剑,抬目看她。
和颜千夏的绝色比起来,殊月或者真谈不上有多美,可她就是有种恬静的气质,曾伴他无数个寂寂长夜。
他是爱殊月的,怎么会为颜千夏那种毒妇动心?他倒要看看,她能和池映梓怎么样。
一条长河婉延在眼前展开,已近正午,却还离前方的小城有数百里之远,路边有小茶摊,他们得停下来打个尖,吃饱再赶路。
侍卫们去河边上喂马,颜千夏也牵着马儿过去了,年锦的大黑马很是亲昵她,大脑袋总在她胳膊上蹭。
“这叫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它天天闻你的臭汗,当然更喜欢闻我的香味了。”颜千夏瞟了一眼一脸黑线,为马儿的背叛气愤不已的年锦,娇娇俏俏地笑了一个。
年锦更恼了,可他是男人,颜千夏救过他的命,别说是马,就算是他的命,她想要时他也得给。
“银梭鱼,有鱼!”颜千夏突然瞪圆了妩媚的大眼睛,指着河里翻起的浪花脆声说道:“喂,你们几个,快下去捉鱼去给皇上和公主吃。”
众人都看向了慕容烈,他正扶着殊月坐到茶摊边上,颜千夏伸手就拉住了身边一个侍卫的腰带,一个用力,腰带开了,衣裳散了,露出他精|赤的胸膛,她素手往他身上一摁,侍卫就跌进了水里。
“快下去摸鱼。”颜千夏一个一个驱赶着,吃了好几日馒头了,再不给她吃肉,她会枯萎的。她已不是太后,慕容烈再不能以宫庭之礼来约束她。
侍卫们都被她哄下了水,举着刀剑给颜千夏捉鱼,她就一袭青衣青衫,一甩乌黑的长辫,扶着河边的柳树笑得欢快,青青的柳枝摇曳着,她突然回头看来,阳光落在她清朗的眉目间,让慕容烈又怔了怔,她的笑意僵了僵,继尔对他做了个鬼脸,索性挽了裤腿,也跳下了水。
如今她和慕容烈已撕破脸皮,她不愿意再装,装腔作势的日子她已过够。他若真要她的命,大不了她先自己一把毒药吃了,免得受大刑之苦。
“银梭鱼,你给我过来。”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招呼着年锦,年锦满脸涨红,却也只有埋头走来,任她掐着他的粗胳膊,指挥他往水的深处走去。
“千夏姐姐真美。”
殊月轻轻地说了一句,垂目端起了茶碗,眼中落暮之色明显。
慕容烈看她一眼,以往的殊月也爱说这句话,在颜千夏面前,原本所有女人都会略逊一筹,可那时的颜千夏独有媚,没有娇,现在的颜千夏才是无敌的,她古灵清怪,让人捉磨不透,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变化这么大,慕容烈突然就想,可能颜千夏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只是一缕小魂魄,借居在了颜千夏的体内,那么某日到来,这缕魂是否会消失不见呢?
他为自己这个猜测感到不悦,眉又锁起,这时河里传出尖叫声阵阵,颜千夏跌到水里了,她披着一身水花爬起来,湿衣贴在身上,曲线玲珑美妙,侍卫们呆呆怔怔地看着她,鼻血就这样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看什么,小心我挖了你们的眼睛。”颜千夏低头,原来是领口开了。面前都是年轻强壮的男儿,又是如此美色当前,流鼻血还是前奏,有几个已经蹲进了水里,不敢再起身。
颜千夏嘲笑了他们几句,掩了衣衫,从侍卫手里夺了捉来的鱼,快步往岸上走去。
茶摊的老板接过了鱼,给他们去处理。
颜千夏钻回马车上去换衣裳。可上了马车才知道慕容烈原本就只给殊月多备了衣裙,没她的份!她恼火地抓起了殊月的裙子穿上,殊月比她矮点,胸平了许多,这衣裳穿在身上,绷得紧紧的,几乎要涨破衣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