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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出品, 请订阅正版y∩__∩y 几位公主过后, 安沅倒是闲了下来, 把对于女官的选制宣布了下去,同时鼓励那些掌制掌司用点功,只要能力不错, 自然有机会做女尚。
一时之间, 宫中倒有些喜气, 太孙妃这意思是, 女尚只凭借本事,而不看其他, 自然是欣喜的。
当然,除了现在的六尚和宁侧妃。
宁侧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用燕窝粥, 气的把碗给摔了。
寒梅知道宁侧妃这是发怒了,连忙把宫人给遣了出去,屋子只宁侧妃和寒梅两人。
“寒梅, 这消息可准确?”宁侧妃阴沉着脸问话。
“千真万确,皇上已经盖了金印,皇后的金印也盖上了,奴婢瞧着,太孙妃娘娘是势必要和您作对了。”寒梅也是皱眉,心中觉着这个太孙妃忒不识好歹。
“哼,看来是最近我没在她面前出现, 要忘记我了, 六尚想掌握在她手上, 也不问问我是否同意。”
“娘娘说的是,不过六宫的宫人好像还挺欣喜,只是六尚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以六尚的身份,就算不做女尚,那也不容小觑,安沅以为把她们从女尚上赶下来就有用吗?简直不自量力。”
六尚并没有全部都在宁侧妃手上,其中有两个女尚还是听从安沅的,安沅这样一来,可不就是给宁侧妃送人吗?
想清楚厉害关系,宁侧妃倒是放松了下来,这件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得罪了六尚,安沅有的苦头吃。
不过安沅的动作也提醒了宁侧妃,该给安沅找点事情了,不然总是在自己跟前烦人。
“寒梅,给宫外递信,让兄长该有动作了,春日正是鲜花配美人的时候。”
看来安沅还是太闲了,不然哪里这么多精力去管六尚的事情,既然她闲,那宁侧妃就给她找点事情。
“嗯,明白,奴婢这就去。”
“等一下,找个机会让六尚来清连殿一趟,自保不成,还是得旁人帮一把。”
“是,奴婢去安排。”
寒梅退出了出去,把宫人喊进来收拾地上的残局,宁侧妃也没了用膳的心情,回了寝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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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昭城从晋南那听到安沅要改制的事情,惊讶了一番,之前没听她提过,这突然就宣布了。
中午用膳时特意回了昭沅宫,安沅不知道隋昭城会回来用膳,都用了一半了,才看见隋昭城,站起来迎他,宫人连忙添置碗筷。
“卿卿,听说你准备改六尚的选制?”
“嗯,是的,原本是五年一选,觉着时间太长了,会埋没了宫中的人才,不如改为三年一选,怎么了吗?”
安沅疑惑,隋昭城向来不会过问内宫的事情,难道是知道自己是针对宁侧妃才来打听的?
“无事,只是想问问有何阻力,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与我商量。”
隋昭城也的确不大爱管后宫的事情,安沅的能力是有的,交给她隋昭城放心的很。
只是想问问有什么困难没有,也好及时帮她解决了。
“没有吧,皇祖父他说让我全权做主,至少现在并无,若是以后有,我会与你说的。”
明白过来隋昭城是想帮自己,安沅倒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那就好。”既然没有,那隋昭城也就没再说什么。
*****
正月十五元宵节。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①
昨日隋昭城就和安沅说好了,今夜要带安沅出宫去看花灯,所以安沅一天心情都不错。
在南褚的时候她甚少出宫,也出宫只看一次花灯,不过宫里也一样有花灯,只是没宫外的热闹罢了。
安沅黄昏时便换了常服,略施粉黛,在昭沅宫等着隋昭城回来一同出宫。
隋昭城处理完了事儿,回昭沅宫接到安沅出了宫。
夜里的街道和白日完全不一样,今夜无宵禁,大街上热闹的很,熙熙攘攘的。
有卖花灯的,猜灯谜的,有老人孩子,也有闺阁女子相约,更甚至于向自己和隋昭城一样的有情人也不少。
大理较南褚民风开放,虽然深宫规矩是一样的严整,但是在民间却少了几分拘束。
有缘人一同游个街在大理好像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卿卿,跟紧了,别走丢了。”隋昭城握紧安沅的手,大街上这么多人,可千万不能走散了。
“知道了,你瞧,那个花灯好漂亮啊。”安沅指的是一个小狐狸的花灯。
“我倒觉得那个更适合你。”隋昭城轻笑了声,在这夜里,几近于无。
“哪个?”安沅疑惑的转头顺着隋昭城手指处看去,一个小猪的花灯在风中飘荡着……
安沅:“……”
“你觉得我像猪吗?嗯?”安沅掐着隋昭城的手掌,半是笑意半是威胁道。
“哈哈……没啊,你看哪里去了,我指的那个兔子,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隋昭城见形势不对,立马变脸,指着小猪旁边的兔子道。
“哼,懒得和你计较,我想要那个狐狸的,你给我买吗?”安沅横了他一眼,晃了晃隋昭城的手,指使他去买自己喜欢的花灯。
“行,晋南去吧,给你们家小祖宗买那个狐狸的花灯。”隋昭城回头和晋南说道,嘴上是无可奈何,可嘴角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谁是小祖宗,你怎么这样啊。”安沅难为情的使劲掐隋昭城,这样和晋南说,好像自己多难伺候一样。
“是是是,我是祖宗,娘子温柔贤惠。”隋昭城倒不在意那点疼,安沅的力气小的很,不过还是顺着安沅的话,媳妇儿最大,没办法。
安沅:“哼……”
安沅接给晋南买的花灯,然后提着花灯逛了一晚上,夜深了,几人才回到宫中。
出了元宵节,就要上朝了,而新年收到的第一份折子,居然是礼部上书的,请求选秀的折子。
近两个时辰,安沅才化好妆容,穿戴好衣裳,然后盖上了盖头,被送出昭沅宫。
安沅从昭沅宫出嫁,然后围大理京城绕一圈,再回到昭沅宫,对于一个和亲的公主来说,这样的规模是给尽了安沅面子。
安沅从几日前就开始担心“洞房花烛夜”该如何度过,今日就要面对了,但是安沅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虽然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可是真刀实枪的上阵,安沅还是怕的。
隋昭城这几个月的对待,让安沅稍微放松了心弦,可是一想到今晚上要和隋昭城共处一室,还要做羞人的事情,安沅便觉得隋昭城对自己还是非常恶劣的。
怀着忐忑心情的安沅,并没有感受到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的喜悦,只管让人领着,喜娘让安沅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抬脚就抬脚,像一个木偶一样。
对安沅来说,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脖子都要酸死了,才被人领到昭沅宫的大床上坐下,等待着隋昭城进来掀盖头。
安沅今天很忐忑,隋昭城今日一样很紧张,自己肖想了好些年的媳妇儿,今日终于要归自己所有了,怎么能不紧张呢?
隋昭城感觉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胜仗常有,可媳妇儿就一个,笑了一天,脸都笑僵了。
大理的百官也发现了,今日的太孙殿下极好说话,无论谁敬的酒,都会抿一口,以示感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每次隋昭城打了胜仗回宫,皇上都会摆宴席,那个时候的太孙殿下可高冷了,连底下人瞅了不瞅一眼,想敬酒都不敢。
今日好不容易能接近太孙殿下,套个近乎,结果百官的酒好像停不下来,个个都来,隋昭城倒是好脾气的很,哪怕后面实在喝不下了,也会让齐诺和晋南代替,让人受宠若惊。
隋昭城本是心急的想娶安沅,可是安沅嫁了自己以后,却不太敢急了,一拖再拖,不想去新房。
这大概是“近人情更怯”吧,因为不是自己的,一心想得到,如今是自己的了,反而害怕了。
宴席散去,隋昭城回了昭沅宫,本是喝了许多酒,有些醉了,可是越靠近昭沅宫越是清醒,到了新房外,隋昭城的酒意已经荡然无存了。
隋昭城挥退宫人,自己站在门外,伸手想推门,可手到了一半,又停住了。
转身看向院子,银色的月光洒在树上,地面上,给黑乎乎的夜色笼了几分诗意。
隋昭城在想,自己该不该今夜行敦伦之礼,还是待安沅接受自己之后再行敦伦之礼。
他知道,南褚的姑娘向来喜欢温润书生型的,善解人意,温润如水,可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隋昭城从小接受的都是以武定地位,虽然诗词歌赋也会一些,远没有那些才子懂的多,而且隋昭城一点也不“温润”,不然也不会传出这么多“残暴”的名声。
为了能让安沅接受自己,隋昭城已经演戏演了很久了,尽力在她面前温柔一点,不要吓到她,天知道,隋昭城忍的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