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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宥宁刚一缩头,陆珩一把把她提溜起来,对她好还有意见了?昨天晚上他就应该接受了项子风的好意,也实在难为他的良苦用心。
程宥宁整个身体呈平行状,陆珩把她扛在肩头,她看了看和地面的距离,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种低空飞行的感觉。
“陆珩,你放开我!”程宥宁用拳头锤他的背,腿也不安分地蹬来蹬去。
陆珩还真松了松手,结果程宥宁不但没有下去,连挣扎也不敢了,她抓着他的衣服,生怕掉下来。
“陆先生,你放我下来吧。”她软下声来,陆珩已经在上楼梯,速度又快,程宥宁身体倾斜,总有种脸要朝地的感觉。
她下意识捂了捂脸,叫了一声。
陆珩一脚踢开门,程宥宁回过神来,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上,力气太大,冲击又强,程宥宁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了。
她挣扎要起身,陆珩倾身而上,压住了她的膝盖。
“陆先生,陆大叔,我错了,项子风是小人,你是君子,你放了了我吧!”程宥宁双手合十,装可怜,她从来都会认挫,反正说两句好话又不会掉块肉,她干嘛要自己吃苦头。
“我从来没说我是君子。”陆珩终于说了一句话,他捏着程宥宁的下颚,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像燃起了火。
程宥宁吓得咽了咽口水,陆珩的脸已经凑过来,她看着他越来越近,心跳加快,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陆珩吻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眼睛瞪的很大,可是却因为离得太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手背上热气缭绕,眼泪没绷住,掉到了手背上。
程宥宁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还撑着身体,这个姿势特别累,陆珩不动她也不敢动,最后全身都颤抖起来。
陆珩的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她感觉他的手动了动,最后他一用力,在她腰上拧了一把,疼得她眼泪流的更欢了。
陆珩站起身,背对着她,语气不明地说了一句:“疼就忍着,不愿意就滚!”
程宥宁揉了揉腰,飞快地站起身,跑到了隔壁她的房间,她关上门又上了锁,“咔嚓”一声,心里才安定下来。
她靠着门待了很久,手机响,她从裤兜里掏出来,打开,又有人回复她。
“我来给LZ科普一下,LZ大概是被人用了某一类的催情剂,这种东西对身体没害,就跟它名字是的,起催情的作用,所以LZ会出现意乱情迷的情况,至于背上的痕迹,楼上有个说的对,如果有男人解绝不会只在背上留痕迹,当然如果LZ是个丑女别人下不去嘴又不忍心看你痛苦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据我所知,应该是用冷水冲的结果,也就是说,LZ你没失身,至于原因可能只有LZ知道了,不过还是建议LZ去医院看看,别不好意思,身体最重要!”
程宥宁看了很久,她咬着手指,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如果说,她昨天那样,陆珩都没碰她,那刚才呢?又是为什么?
她抹了把脸,趿拉着拖鞋到了床上,还是想不通,陆珩就是个怪物,她从来也猜不透他要干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喜怒无常又危险,照这个情形,陆珩没弄死她,她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程宥宁捂了捂眼睛,然后打开手机,把帖子删掉,关灯睡觉,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疲乏,还是受陆珩身体折磨加精神摧残,一晚上噩梦连连,当她终于喊出了声音,才惊醒过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都是虚汗,心砰砰直跳,她走到窗边,打开窗帘,深呼吸了一口,真高兴,她的梦里竟然没有出现肖越!
程宥宁看了一眼窗外,远山寒峭,初阳绯然,陆珩穿着白色运动服从慢慢打开的铁门外跑进来,眉目如皓星朗月,淡然从容,程宥宁伸手快速把窗帘拉上,一颗心又狂跳不止,一点儿都不高兴,为什么陆珩又跑到她梦里折磨她!
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大叔太过分了,她抚着心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程宥宁洗漱好,突然觉得特别无助,别墅里只有陆大叔一个人,连她的豆豆都没见到,现在出去?她可做不到陆珩那么云淡风轻。
程宥宁想了又想,最后颓废地坐在床上,这种滋味太难受了,她还是走吧,万一哪天陆珩兽性大发,遭殃的还不是她自己!
想好了,程宥宁开始收拾东西,盘算了一下,等陆珩走了,她就找到她的豆豆离开这里。
程宥宁打开窗帘望着窗外,等着,可是等到她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大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陆大叔到底走不走啊?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程宥宁觉得自己都要发芽了,她听到声音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才发现太久没动,脚都麻了,她活动了一下,装没听见,她才不想理他!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门外响起一个沉稳素然的声音:“太太,您起来了么?”
Peter伯伯!程宥宁跑了两步,打开门,看到老彼得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她像只小鸟一样扑进老彼得怀里,差点把他撞到了。
“Peter伯伯,你知道我多想你!”她在他肩上蹭了一下,像豆豆一样在老彼得怀里撒娇,低低的声音里仿佛还有隐隐的哭腔。
她终于看到一个像亲人一样的人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又被陷害,又被项子风整,还得提心吊胆提防陆珩,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现在老彼得回来,这里终于像个家了。
老彼得一开始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背,淡朴的声音里也仿佛磨了砂:“阿姨做了早饭,去吃点吧,有你喜欢的芝士三明治。”
程宥宁点了点头,从他怀里退出来,她转身关门的时候老彼得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行李,沉吟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声,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程宥宁还没下楼,又回过头:“Peter伯伯,”她皱了皱眉,“陆先生呢?”
“先生已经出门了。”老彼得低头答,难得又补了一句,“先生让我来叫太太吃饭。”
程宥宁被陆珩出门这个事实所吸引,老彼得还没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跑了下去,陆大叔不在太好了,可以好好吃顿饭,真是太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在老彼得和阿姨都回来了,谅陆珩也没什么脾气,不过她怎么没见到陆珩出去?
吃饭的时候,程宥宁又忍不住问:“陆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老彼得垂手站在一侧,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先生没说,只是晚饭说不回来吃了。”
“那就好,”程宥宁吃的差不多了,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豆豆呢?”
“我把它抱走了,现在在它的小屋里,太太要和它玩儿?”
程宥宁摆了摆手,放下牛奶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上楼:“不急,我还有点儿事,忙完再说。”
她转身上了二楼进了画室,陆珩既然不回来,那她要好好筹谋一下,不要太仓促,连钱都没有怎么出门?连她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说豆豆了。
她现在更觉得当初Smiths夫妇送她的这条宠物萨摩,虽然她喜欢的不行,但太名贵又娇气,实在不适合她养。没办法,既然养了就要对它负责。
她要先去和出版社解释一下,然后至少把工作做完,虽然工资不多吧,但是豆包也是干粮,她没资格挑,现在比起最落魄的时候不知道好多少,她很知足。
再加上陆珩和项子风给的红包,撑一段时间绝对够用,这两个人给她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就当一点弥补好啦,她慰藉自己。
老彼得站在楼梯口看着她进画室,开门声响起,他立刻恭谨上前,压低声音叫道:“先生。”
“嗯。”陆珩的声音沉哑带着一丝疲倦。
他走下楼,尽量放低了脚步声,老彼得跟在他身后,走前又看了一眼画室,摇了摇头。
“她怎么说?”到了楼下,陆珩给自己倒了了一杯水,才问道。
“太太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老彼得低声答。
“怎么回的?”
“我说,”老彼得一向没有表情的五官竟然眉毛抖了抖,“我说您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陆珩嘴角也抽动了一下,他喝了口水,抬脚往外走。
“少爷——”老彼得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叫了一声。
陆珩回过头来,抬了抬眉。
“我看到太太收拾了行李。”他顿了一下才缓缓说出。
“别让她走,”陆珩脚已经迈了出去,“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陆珩一边走一边点了支烟,山间云雾已尽,一派清朗,他站在一隅极目远眺望着脚下喧嚣的城市,吸了口烟,神情疏淡。
她和老彼得的谈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到他没在就那么高兴!
还要走?扯呢?他不同意她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