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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相册,没想到没看到孩子老公的一张照片,反而仅有的几张照片还是曾经他和她的合影。
凉薄的心这一刻说不清的情绪在作祟。
感觉怪怪的。
她相册里怎么还保存着自己的照片,她老公看见不生气吗?
她怎么没有孩子的照片,这应该是一个当妈的状态吗?
用她的手机拨了一下自己的号码,拨后他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忙把她手机上的记录给删除。
而自己手机上未接的电话那个号码,他却没删。
把手机放在了她的包里,重新把拉链给拉好。
走到厨房门口,她穿着围裙在给他下面。
就像以前一样。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你是不是跟那个男的分开了?”
她扭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憋了两个字,“没有。”
“孩子不在你身边,你不想吗?”
“很快就能见到了。”说一句谎就得步步撒谎。
凉薄没再问,没一会儿,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便好了。
她也坐了自己的。
两个人坐在餐桌边,相对而坐。
吃饭的时候,他这才想起要接乔欢欢的。
他忙掏出手机给乔欢欢发了条短信,之后安安静静吃了面这才起来要离开。
她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凉薄准备开门的时候,他却没伸手,而是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是他想了很久。
“凉薄……”
他又松开手,什么也没说走了。
门关上,奚望站在那里,鼻子发酸。
收拾碗筷后,奚望躺在沙发上两眼发怔。
没一会儿,她收到了一封请柬。
是他的婚礼。
奚望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她看着请柬上的郎才女貌的照片,看到新娘子那么像自己,一度哽咽。
从跟凉薄断绝关系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失控到,自己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桌上全是酒瓶。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她接听,听到是他的声音,醉意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你喝酒了?”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理智完全跟她这个时候沾不上边,“也是,你是谁啊,查个号码也很容易,你是来问我收到你结婚请柬是什么感受吗?我一点都不想去参加你的婚礼,凉薄,我不想去给你随份子钱,不想祝福你。”
电话切断。
她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瓶,喉咙喝的都是冒火,呕吐了一番,刷了刷牙,刚出来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他站在门口,她眼神恍惚。
身子摇晃了一下,凉薄伸手接过,“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用你管。”她强撑着要站直,但被他打横抱起关上门给她放在了床上,“好好休息。”
刚丢开手,手就被她一把抓住,“凉薄……你不该来……”
“我也觉得我不该来。”
她笑了,摇摇头,眼神呆滞的望着上方。
“为什么还留着跟我的合影?”他问,“为什么?”
她挣扎着坐起来,突然哭了起来。
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撕心裂肺,她的理智一片空白。
“为什么哭?”
她说不上来,只想宣泄自己的情绪。
凉薄坐下,两手捧住她的脑袋,把她的脸面对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不知道。”奚望哑着嗓子喊,“凉薄,要是你妈没有把你绑走订婚就好了,也许就没有这之后一连串的事情了,时间不可能再重来了,不可能了……你跟我没有未来。”
“我知道。”他紧紧的抱住她,“我都知道,就凭你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这一条,哪怕我再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我很怀念你想你,我也不会要你。”
奚望如至冰窖,这一刻,酒醒的足够彻底。
而凉薄说出这话后,隐隐也后悔了起来,他只是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的肚子里曾经有别的男人的种,就膈应。
奚望推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奚望哪怕什么都没有,但还有自知之明,我从来都没幻想过跟你有过未来,你要不要我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下床去客厅把请柬放在他手里,“你到底有多想让我见证你幸福的一刻才给我送这个,可惜,我不愿意去参加,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凉薄拿着请柬走了。
奚望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一刻,她知道了,她以为抹灭的代理妈妈印记,将如同她小腹的那道疤痕一生伴随着她,无法更改。
是个男人都会介意,无论她怀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太清楚了。
这才是她没有对凉薄解释的原因,没办法解释,他也要结婚了,解释不解释都不重要了。
他不会要她,她也不会嫁给他。
不知道还会不会碰上对她说这道疤痕没关系的男人,还会有那样的男人吗?
***
一个星期的时间,庄奈奈和卡图累的都瘦了一大圈,捻转步行牛车汽车可算是抵达了大城市里。
这个时候,庄奈奈才知道这个国家是哪儿。
P国。
一个十分落后的国家,通讯行业也不发达,可能这是苏子羽选择此国当做窝点的原因。
幸好那些小城镇是不说通用的话,但目前所在的是大城市里。
她找了一家网吧,用通用外文登陆了自己的国内支付平台账户。
可没有身份证,里面的钱弄不出来。
思来想去,庄奈奈想到了银行。
她去了银行,用通用的语言跟银行员工交流了一番,得到了兑换货币的同意。
幸好平时她的钱并没有全部放在银行,网上支付平台因为偶尔网购,也存放了好几千块。
S国的货币值钱,一千块钱能兑换成P国好几千。
因此她兑换了一些钱,带着卡图去了码头,准备偷渡回国。
的确,她这张脸没有人能认出,但苏子羽一定料想到她挂了,不可能知道她会回国。
在自己最熟悉的领域,才能更方便。
哪怕坐轮船漫长又难熬,但庄奈奈的心是小心翼翼的,她跟卡图一起并行这一个多星期,两个人有了自己的交流方式,哪怕不用语言,依旧好沟通了不少。
一艘船走走停停,在海上漂了半个月,终于抵达了S国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