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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低下头,寒月加快了给冰块扇风的动作,以此来自欺欺人,自以为轩辕喻没注意到。
“你是谁?”放开搂着的梅妃,轩辕喻几步走了过去,强行让寒月面对自己。
“我,我是新来的宫女,陛下,陛下在说什么?”寒月吞咽着口水,抬起头,表情很不自然,这时候也后悔了,干嘛要回来的?
“宫女?”轩辕喻仔细打量了寒月,看到寒月脸上的疤痕,以及那被微风吹起后露出的胎记,仿若真的相信了。
“倒真不是皇姐,我皇姐素来爱美,脸上也没这么多的瑕疵,纵然像也不是。”打量寒月通身的装扮以及脸上的伤痕,轩辕喻轻嘲,松开了寒月,恢复一贯的冷静。
“不过。”却又在寒月送了一口气的时候,多说了一句,“既然是宫女,我看你对眼缘,不如就贴身伺候我吧。”
什么?寒月都要以为是听错了,阿喻这说的什么话?要她贴身伺候,有没有搞错啊,那她还怎么偷溜出宫?
扔下扇子,寒月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从小被人粗使习惯了,自认为,没办法伺候好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坐上高位的轩辕喻搂着梅妃,听见这样的话手指在半空停了一下,复又去碰了梅妃的脸蛋。
“没关系,朕不介意。”轩辕喻看似很好脾气的回答。
这下寒月就要凌乱了,这什么回答呀,不介意?
寒月跪在地上,张了口想要再说些什么。
轩辕喻却是最先开了口,“你若是再开口就是坏了宫规,朕就让人把你拉出去砍了。”
寒月咽了口水,撤出一抹笑颜抬起头,“陛下误会了,奴婢只是想说,谢主隆恩。”
轩辕喻像是真的不在意寒月,伸手揽真梅妃在怀,不住地去调戏逗弄,“软软这腰越发细了,朕握着还软了,跟你的名字一样。”
梅妃回搂着轩辕喻,嘴角勾起笑,“陛下怎么能这样说,不能因为人家叫软软就这样说。”
“起了这个名字还不许人说?”轩辕喻捏了梅妃的鼻子,莫名其妙地却又想要去注意寒月。
“你唤作什么名字?”轩辕喻还是忍不住去问了寒月。
“我,奴婢叫月儿。”寒月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本来是想着只看一样就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那里会想到轩辕喻眼睛这么尖了。
“月儿?我皇姐本名叫寒月,莫不是生出这副容貌的人都偏好月这个字?”轩辕喻就事论事的回答,也不像是询问寒月,更是一句陈述的话。
寒月努力扇着风不再回答,心里有些庆幸,忧伤,喜悦,失落等矛盾的情绪。
若是为何,寒月心喜轩辕喻能够不似过去一般忧郁,却又莫名其妙地忧伤和失落,从此阿喻的心里再没有寒月,阿喻也再不会喜欢寒月。
乐思拿走的是轩辕喻对寒月的爱,却不代表他不会爱上别人,寒月不觉得这又什么不妥,却忘了,若是自己喜欢上一个绝对不会爱上自己的人,会是多么痛苦。
日落黄昏,夏日天黑的晚,寒月依了约定坐在大殿旁的台阶等人,心烦意乱的,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向那人交代。
等了快有半个时辰,那人才匆匆来迟,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丞相之子,如今的礼部尚书大人,杨宣礼。
“寒月。”看到坐在台阶上朝着自己张望的寒月,杨宣礼打了招呼。
寒月自台阶上站起身,想着该如何跟杨宣礼解释。
“可是看到了?我这就带你离开。”杨宣礼扶着寒月的双肩,言语里饱含着关怀。
寒月绞着手指,有些紧张地和杨宣礼解释,“宣礼,阿喻看到了我的脸。”
看到了?杨宣礼听到就松开了握着寒月的双肩,精明如轩辕喻,定然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吧。
看杨宣礼泄气般的神情,寒月知晓他是误会了,“他并未认出我,不过却让我往后近身伺候。”
“这样啊!”杨宣礼表情并没有好,他们这群人自小就跟着轩辕喻伴读,常常出入宫中,但若问和寒月最亲近的人,杨宣礼不觉得轩辕喻会认不出来。
“怎么了?我想跟你说,我可能不能出宫了,他让我近身伺候,若是我走了,他定是要派人去查,若查到你该如何?”说完话,寒月再去问自己的心,才发觉并没有预料的那么糟糕。
杨宣礼不再答话,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寒月会不会拖累自己,不过这时候寒月确实不能走了。
今日陛下突然撤了对寒月的追杀令,这时候寒月说被看到了,若说没认出来让他如何相信?
只是,陛下这样看破不说破,又是对寒月没了往日的情谊,寒月在宫中
到底是不忍心了,杨宣礼豁出去了一般再次问寒月,“公主,宣礼再问你,你想走吗?若是真的想走宣礼拼了命也带你离开,若是不想走,往后在这宫中的日子绝不是过去了,陛下他变了许多。”
抬起头,寒月注视着杨宣礼认真的一张脸,偏了头,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没有一丝犹豫,想要留下,想要和阿喻在一起。
就算没回答,看寒月这样,杨宣礼也懂了,哀叹了一口气,很勉强地在笑,“既然不想走,宣礼自然不会强迫公主,只是公主,若是那一日呆不下去,可以托人给宣礼送信,宣礼一定会帮公主。”
看寒月点了头,杨宣礼告了别,离开时的脚步不是很稳,却依旧挺拔。
有些秘密终归只是秘密,杨宣礼其实一直都知道,轩辕喻喜欢寒月,自小一块读书时,每次看寒月的眼神,掩盖都修饰不得。
本着朋友妻不可欺,杨宣礼从来不敢深想和寒月发展什么,却不料寒月嫁给了陈凌,那个别说轩辕喻,连他都瞧不上的人。
婚嫁那日,不止轩辕喻难过,他更喝了一夜的酒。却不曾料到会碰到如此落魄的寒月,总算无依无靠,却总归,他还只是一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