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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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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顺着轩辕喻的目光去看月,圆得晃眼的月挂在夜空,群星环绕,冷风吹过时,它似抖动了一下,地上的人冷了,云烟去遮它,它就晕染了几分,格外的吸引人,却给不得人半分安全感。

    “不是。”寒月回答,她名字里的寒月真不是这时候的月,母后在世时解释过的。“母后在世的时候跟我说,我的寒月取自我父皇写给迎妃娘娘的诗,星捻寒月影,迎可摘星邀。”

    呼吸了一口气,寒月继续解释,“我父皇并不是只钟情我母后一个,当时的迎妃娘娘宠惯六宫,我父皇此诗将自己比作月,迎妃娘娘比作星辰,星可摘月,指代父皇一颗心都在迎妃手中。我是他最爱的公主,起名寒月也是代表他对我的期待罢了。”

    寒月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无趣了,也是父王对自己喜欢女子的思念罢了。

    “先王倒是浪漫的人,不过在阿喻眼里,皇姐就是今日的月,阿喻自是繁星,衬托你的出众,保护你的光辰。”轩辕喻承诺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很是认真。

    寒月抿嘴一笑,回头又将话题勾回来了,“不说这些了,阿喻,若是过几日凌哥哥找你赐婚,你可记得”

    还未说完,轩辕喻就打断了,“皇姐别说了。”

    伸手脱了身上的披风,轩辕喻披在了寒月的身上,“夜已深,皇姐还是早些休息吧,阿喻抱你下去。”

    不知轩辕喻这是怎么了,寒月乖乖穿好轩辕喻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还未反应人就到了地上。

    也没有继续追究什么,寒月比谁都自信,阿喻定然会答应自己和凌哥哥的婚事。

    没多久,寒月也确实实现了一直来的心愿,如愿嫁给喜欢的人,十里红妆,普天同庆,这那里是一个公主出嫁,分明就是比帝王娶后更为隆重。

    京城的人倒是灵性,没多少人关心寒月嫁给了谁,都在感叹帝王对皇姐的恩宠,这种亲情又是何人能及?

    却没人能了解我心中的苦,世人只道我对皇姐恩宠,却不知这一切不是亲情,是帝王对喜欢女子的爱意。

    寒月忘不掉,花嫁年华,轩辕喻亲自送自己上了花轿,亲自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裙摆。

    或许真的咬定了某个人会一心一意爱着自己,寒月对轩辕喻的付出从未愧疚,伤害的事做出后也是心平气和。

    直到,阴谋算计成了真,爱到迷失的女子将杀心放在最爱自己的人身上,晕倒前,寒月看到了自己做的最错的那一幕。

    什么时候起,寒月的头冠不是那么招摇,变得素雅宁静,一身素色的裙子,纵然摸了口脂,寒月的一张脸也是病恹恹的,浑然没了往日的气质。

    端着一杯只消喝下不下一刻就能致死的酒,寒月眨巴着的眼睛没了往日的焦点,全是被欲望充斥的陌生。

    轩辕喻站在朝堂的空地,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的皇姐端着一杯酒看着自己,那眼神让轩辕喻感到陌生,害怕。

    “皇姐。”轻声呼唤着眼前的寒月,轩辕喻有些痛心,一直都在迁就纵然的人,付出了那么多,也不及那人的几句游说吗?

    寒月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这样做,为了凌哥哥的欲望伤害阿喻吗?

    可又想到,凌哥哥说若是阿喻死了,他得了这天下就永远对自己好,寒月又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阿喻,喝下吧,皇姐亲自喂给你。”寒月抬起头,笑得虚假邪恶,连她自己都不知怎一步步成了这样。

    接过寒月手中的酒杯,轩辕喻眼神间划过一分忧伤,却又笑着开了口,“皇姐,阿喻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当真比不得他一分吗?”

    “阿喻,不是,你在我心里自是至亲,只是皇姐喜欢他,真的喜欢,很喜欢他。”寒月掉了眼泪,支吾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知晓这一切是错的,却又要告诉自己这样就可以和凌哥哥永远在一起。

    轩辕喻得了一个释怀的笑给寒月,“皇姐,今日过后,你可莫要后悔。”

    将杯中酒毫不犹豫一饮而尽,轩辕喻很快倒在了地上,嘴角挂着血,看着寒月的眼神头一次明目张胆的深情起来。

    寒月在看到轩辕喻喝下酒的那一刻就找回了理智,跪坐在地上将轩辕喻抱在怀里,泪如雨下,说着追悔莫及的话,“阿喻,你怎可真的喝下?既然知道这酒不能喝你又何必顺着我?皇姐错了,错了。”

    轩辕喻用力去握寒月的手,安慰着寒月,“阿姐,你可知你喜欢陈凌,阿喻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为了爱他杀我,阿喻不怪你,我就想告诉你,阿喻喜欢皇姐,所以做任何事都是阿喻心甘情愿的,往后,愿皇姐如愿以偿。”

    说完,轩辕喻握着寒月的手就松了。

    皇位确实如愿以偿到了陈凌的手里,夺得玉玺的第一刻,他就下令追杀寒月,饶是寒月明白这决定会让自己后悔,也没料想会让人后悔成那样。

    穿着一身宫女的服饰,寒月总算逃了出去,身上沾着血迹顺着蜿蜒的山路去找人。

    寒暄旧院,寒月已然浑身是血,看着眼前和画师手上如出一辙的院子,欣喜之余又多了一分不真实的感觉。

    破落的门不等寒月靠近,一阵不知是何的孤风过去,门自动而开。

    提着华贵却被鲜血渲染不成样的裙子,寒月走了进去。

    屋内,一个瘦小,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模样的女子,这时候正在绣着针线活。

    蜡烛被门外浓郁的秋风吹的,脆弱可又不肯休息。

    “姑娘找我,可有何事?”

    双膝着地,女子泪水掺着一脸的眼泪,灰尘,在这昏暗的环境里,不仔细去看,着实辩不得长相。

    “求你,救救阿喻,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乐思放下手中正在绣着的手帕,轻抬一张稚嫩的脸,声音却是饱经风霜的。

    “寒月公主?前生半世,到了如今这般下场,你可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