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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他很激动,我的目的达到了。
“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老师吗,为什么还要杀她。”
“我没有喜欢老师,我真的没有。”他很没底气,目光躲闪。
“懦夫。”我猛拍桌子,“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给她报仇?如果只是因为她是你的老师,为什么那么多学生偏偏只有你去报杀人?”
他开始沉默。
“害怕别人知道你喜欢自己的老师,是不是连你都觉得这是一种畸形的爱?”
他继续沉默。
“你不说没关系我替你回答。”我放大音量,“孙雅和陶芳都是被你杀死的,一个是死于你的猜忌,一个是死于你的仇恨。你先杀死孙雅又杀死陶芳并且嫁祸罪名,就是怕被人知道你喜欢过自己的老师,因为在你眼里这种爱就是畸形的,但在我眼里,所谓的畸形只源于内心偏激的情绪。”
他手一直再抖,怕得不行。
我将一份关于孙雅的资料丢到桌子上,“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的老师从来没有做过有愧于自己学生的事,拿着微薄的薪水教书育人,想不到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种结果,她是一个好老师这毫无疑问,但你根本不配做她的学生。”
他拿起资料。
眼圈一红,就哭了。
不久他就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审讯时外面。
张汉竖起大拇指,“牛逼啊!”
但到了局长室交结案报告时,我却遭到了一顿批评。
局长说我毫无组织纪律,审讯犯人期间除规定司法人员外其余一律不许入内,我身为法医参与审讯工作实在是荒唐。
“难怪中国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我低声牢骚。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局长的耳朵一定开过光,不然怎么这么灵验。
“回您话,如果我放任真相不管不问,那我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法医。”
“死脑筋,出去!”
回到法医室,看到张汉盯着手机入神。走过去才发现他是在看小说,还是那种粗俗露骨的小污文,书名叫什么《我的美女支教老师》。
“难怪现在的学生不是喜欢老师就是喜欢小姨,都是被这种网络小说给传染的。”张汉说着嘴角还勾起些许淫荡的笑,“不过还真挺好看的,我也有点想我中学时的班主任了。”
“问你个事。”
“嗯。”
“为什么我没有法医助理?”
按理说法医官有资格配备法医助理。
“以前有一个,还挺漂亮的,不过让你给骂走了。”张汉回答。
“我平时经常骂人吗?”我抢下张汉的手机。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你以前可是说脏话都不眨眼的。”张汉又把手机抢了回去,像是害怕我怪他似的又把话兜了回来,“也不是经常,就是偶尔。”
“能不能和局长说说再给我找个法医助理。”
张汉放下电话,似乎有些为难,“局里给你配过不止一个助理,结果全让你给骂跑了,你徐大法医官向来独行其是,还是自己去问吧,我可帮不了。”
“这个是谁?”
我说的是合照中出现在我右边穿着黑色职装高跟鞋的女孩。
“她啊,也是被你骂走的法医助理,叫小梅。”
看上去很乖巧,还很漂亮,觉得有点可惜。
“我以前真的那么差么?”
“还好。”张汉应付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张汉一应付我就知道,自己以前脾气肯定好不了。
“有没有办法让她回来?”
“人家不知道被你骂得多惨,肯回来就怪了,不过,你也可以打个电话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保不准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张汉把他的手机递到我手里时电话已经拨通了,里面传出一个很温柔且略嘶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脆直入主题吧,“我是徐起,能来给我做法医助理吗?”
嘟……
一阵忙音传来,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汉幸灾乐祸,说我没有机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以前的我真是罪孽深重,吃了闭门羹也是自找的吧。
“我想起一件事。”张汉看着我,“你上次买煎蛋给……嫂子她吃了吗?”
“吃了。”我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看见她了?”
我眉头微蹙。
他这问题真的好奇怪,什么叫我看见她了,我要是看不见那才叫奇怪。
“嗯。”
“下雨天,车祸,医院,想起来了没?”
张汉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真是莫名其妙。
“你有完没完!?”
“没事没事!”他又扬起那种应付了事的笑。
这时,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西服正装,黑色打底裤高跟鞋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卷曲乌黑的长发垂落双肩,小眼有神,笑容很甜。
“法医助理小梅前来报道。”她挺直腰板,气喘吁吁,应该是一路跑来的。
看到这一幕张汉下巴都要掉了。
第一眼看到小梅就给人一种清爽感,尤其是她小而精致的眼仁和特别甜的笑容,让人打心眼里喜欢。而且能以极短的时间赶来,说明她雷厉风行,办事不拖沓的优良素质。
这样的法医助理千里难寻。
于是我又懊恼又奇怪,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当初干嘛骂人家。
“上次用的工具我还没清理,我就不在这碍事了。”
此时小梅甩起拖把把地面擦得锃亮,乐此不疲。张汉可能是怕自己妨碍小梅工作,我会像以前一样发脾气所以借故闪人。
张汉走了。
我给小梅倒了一杯水,如果我以前真对做过什么,我愿意向小梅道歉。
“喝点水吧。”
小梅一怔,像是遇到本世纪最不可能发生事一样,目光怪异。
“我不渴!”
她又笑了,还带着一丝敬畏,并且甜得要命,让人受不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去休息吧!”
她能回来给我当助理已经谢天谢地,又怎么忍心让她一回来就拖地。
小梅走了神,很久,她问我,是不是自己哪里对得不对,她一定改正。我告诉小梅,她很好。小梅却很固执地把拖把抢了回去,和我说这是法医室的规定,法医助理必须要做好一切内务,而我是法医官什么都不需要做。
谁定的狗屁规矩这么不近人情?
小梅说,是我。
她还说只要是我说过的话她都愿意服从,就算是让她上刀山,下油锅她都愿意。
真有这样的案子。
凶手将受害者肢解后丢到油锅里面炸,惨不忍睹。现在听到小梅这样说,我心里面猛地一缩,就好像为了我她情愿被炸似的。
可能我以前真的是太差劲了,脾气古怪还不近人情。
“我和你一起扫地。”
“不。”她很执着,“徐起的规矩谁都不可以破坏。”
她的执着让人诧异。
本来想给小梅申请复职手续,可刚过中午就有刑侦队的同事闯进法医室,说是隆德小区内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让我们法医一起跟队。
又是无名尸。
对于法医而言最难的就是这种无名尸,不光要确定死亡原因,还要在其基础上做出最接近尸源的验尸报告,有利于刑侦人员更快找到尸源。
“你别去了。”
我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小梅。
可能是我低估了她的业务素质,所以我担心她会受到惊吓。
“在你眼里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助理,但在我看来自己是你不可缺少的搭档。”然后,小梅又很自信地补了一句,“不然你也不会叫我回来,为了不负厚望,我愿意为你首当其冲。”
听到小梅的话我并没有多少感动,只是觉得她太固执。
现场。
报警人是小区内的邻居,早上晨练时在路旁铁桶里发现一个黑色编织袋,打开一看是一具极度恐怖的女尸。
看过才知道,确实很吓人。
“这手都黑了,和干尸一样。”我翻看铁桶内。
“油炸以后是会这样。”小梅补充。
“蹊跷。”我敲了敲铁桶。
“为什么是铁桶!”小梅再次补充。
我每说一句小梅都能准确地补充出下一句,就像知道我再想什么一样。
她说的没错。
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是铁桶,而不是正常的垃圾箱。后来询问邻居才得知,小区物业弃管多年,垃圾箱坏了没人修理,所以就用铁桶来装垃圾。
警戒线拉起,群众被驱逐到外围。
我带上塑胶手套,我有些不淡定地望着很淡定的小梅,“你觉得是整个煮的,还是切开煮的?”
“整个煮不太现实,没有那么大的锅啊!”
手搭在了铁通边缘,用力一拉黑色编织袋里的尸体掉落出来,“不是有铁桶吗!”
掉落而出的尸身并不完整,只有破碎的四肢、胸骨以及内脏,头部不见,而且还被切成了一块一块,并且经过高温油炸,所以现场没有出现任何的血痕。
诡异的是!
尸块表面有被啃食过的痕迹,齿印比较复杂无法判断性别,年龄。
“是件大案,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