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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躺在上喘气。
头顶是朦胧的灯光,她闭上眼睛,强制压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长的时间,最后她累得昏昏睡——
江若涵在心里一边咒骂着阮逸风,一边陷入昏睡中。
……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无力的撑起身体,感觉浑身都很酸痛。
被子从身上滑下去,江若涵看着布满痕迹的身体,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部出现在脑子里。
其实昨天晚上阮逸风的行为并不是太激烈,反而很温柔。
可是他折腾了她很久,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自然吃不消,导致现在都浑身无力。
江若涵在心里骂了阮逸风几句,然后裹着被子去室洗漱,换了衣服后,她走出来,打算下楼去吃点东西。
一打开门,她就看到李婶站在门口。
江若涵微微有些意外,李婶眸光闪烁,笑:“江小,你起啦。”
“李婶,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事,就是少爷让我在这里站着的。”
江若涵微皱眉头:“他让你在站在这做什么?是看着我,连卧室的门都不让我出了吗?!”
李婶连忙摇头:“不是,少爷不是那个意。”
“那他是什么意?”
就在这个时候,江若涵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阮母生气的声音。
“逸风,你还不快点把江若涵赶出去。她已经不是我们阮家的人了,你和她早就没了关系,你还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让她从这里搬出去,让悦悦住进来。悦悦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要对她们母子负责。”
“妈,我说了我不会和颜悦结婚,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别管。”阮逸风淡淡的反驳。
阮母更加气愤了,“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就不能管你的事了。以前江若涵怀孕了,你要和颜悦退婚娶江若涵,我是没什么话好说。现在江若涵都没了孩子,颜悦反而有了你的孩子,你就该跟她在一起!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就快点让她搬出去,不要再跟她来往了!”
“江若涵的孩子是颜悦设计弄掉的!我不可能娶那样的女人。”
“这件事颜悦已经跟我说了。明明就是一条狗的错,你就听信江若涵的话,非要把责任怪罪在颜悦的头上,我看你简直是被江若涵蒙蔽了眼睛。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说颜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会相信吗?”阮母从来没有如此气愤过。
她生气儿子的不听话,更气愤江若涵还在纠她的儿子。
在她看来颜悦是最好的女孩,有家世有学问,有样貌有气质。
人还温柔体贴,善真诚。
这么好的儿媳她到哪里去找。
江若涵根本就比不上她,她们两个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逸风,悦悦是最好的女孩,你听妈的话,娶了她准没错。悦悦还说,等她生了孩子就去打理颜家的公司,她的能力不是江若涵能比的。现在这个社会,花瓶女孩太多了,颜悦这样的你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娶了她以后,我们两家就是强强联姻,到时候对阮氏的发展更有力。而且颜悦有能力,以后在公事上也能帮你一把。可是江若涵什么都不会,她只会拖你的后,你跟着她早晚会被她连累……”
江若涵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装了一个箱子就装满了。
“江小,少爷让你别下去,他说这件事他能理好。
江小,夫人的话没有恶意,你听了不要往心里去。”李婶着急的跟在她身边劝她。
江若涵一声不吭,她提着箱子朝楼下走去。
阮逸风站在厅,阮母是坐着的。
他们正面对面的争论着,忽然见江若涵提着东西下来,都停止了谈话。
阮逸风深邃的眼眸望着她,眉心微皱,她提着箱子这是干什么?
江若涵走下楼,她看一眼阮逸风,然后对阮母说:“夫人,我会离开这里,而且是马上离开。不过我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以及银行卡都在阮逸风的手里,你可以让他还给我吗?”
阮母愣了愣,不确定的问她:“你说的是真的?”
“嗯。”江若涵淡淡点头。
她没有去看阮逸风的表,可是他冰冷深邃的视线一直射在她的身上,即使她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他此刻压抑的愤怒。
江若涵微微垂眸,这是她离开这里,摆脱阮逸风的好机会,就算是惹怒他,她也要冒险尝试一次。
阮母起身问阮逸风:“她的东西在你手上?逸风,快点把东西还给她。”
阮逸风淡淡收回视线,冰冷的起嘴角:“妈,她说在我手上就在我手上?”
他顿了顿,目光凉凉的看向江若涵,嘲笑道:“说不定这是她的借口。”
江若涵猛地侧头瞪向他,“阮逸风,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什么意,意是说她故意找这个借口赖在这里不走吗?
江若涵好气愤,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无耻的人。
他总是反咬她一口,他为什么就那么无耻!
“我过分什么了?”阮逸风淡淡看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你要走,大门开着的,你随时可以走,现在没人会拦着你。”
“那我的东西呢,你还给我,我马上就离开。”
阮逸风忽然邪魅的笑了起来,“还是舍不得走吧,既然舍不得就继续留下吧。”
“你——”江若涵气得脸发白,“好,你不还给我就算了,我不要了!”
她提着行李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阮逸风眯眼看她一眼,继而对阮母笑道:“看到了,她已经走了。”
阮母有些错愕,她还以为江若涵不会离开,阮逸风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她都做好了在这里住下,非要赶走江若涵才罢休的打算,没想到她还没说几句话她就走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她挺满意的。
阮母慈爱的笑道:“逸风,你和悦悦什么时候把婚期定下来?悦悦现在的肚子还不大,别等到她肚子大了才结婚,那样影响不好。”
“妈,你要我重复多少遍?我是不可能娶颜悦为妻,明天我就会公布和她退婚的消息,我提前告诉你一声,你早点做好心理准备。”阮逸风冷冷说道,阮母脸微变。
“你别乱来!逸风,你颜叔叔的身份好歹也是副市长,你和颜悦婚的时候全城都知道了。
你现在和她退婚,这让她怎么做人?颜悦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别伤害人家。
再说她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更不能对她始乱终弃!”
对于母亲的话,阮逸风只是淡淡一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顾忌颜悦的面子和名声问题。可是现在,他不会在乎那个女人半分了。
她害死了他的孩子,这口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阮逸风冷了眼眸,提着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逸风,你去哪里?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你不能和颜悦退婚,你听到没有……”
阮逸风几步走出别墅,把阮母的声音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江若涵提着行李箱一口气走了很久,直到她累了,走不动了,才慢下脚步。
她回头看去,还能看到阮逸风的白别墅。
高高的,像南瓜一样的欧式城堡顶端从树丛里伸出来,特别显眼。
那就是阮逸风的别墅,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走多远,也许还不到一公里。
江若涵看着宽阔无人的道,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的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手机,也没有银行卡。
这个时候她就算是回家,也得走几个小时的程。
江若涵咬咬唇,心里又再次痛恨起阮逸风来。都是他,要不是他,她现在也不会如此无助。
身上什么都没有,难道要让她去当浪汉吗?
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饿了,特别的饿,前贴着后背,就像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饿。
江若涵忍着疲惫和饿,无奈的继续往前走。
她没有走回头,即使山穷水尽,走到了绝境她也不会走回头。她不会倒回去找阮逸风,更不会再祈求他把东西还给她。
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江若涵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汽车开来的声音。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连阮逸风的汽车声音都能分辨出来。
江若涵侧头看去,果然是他的车子。
男人开着奢华的敞篷跑车停在她身边,他的胳膊放在车窗上,脸上还带着金边框的茶墨镜。
“上车。”他淡淡对她说。
阴魂不散!
江若涵厌恶的皱眉,继续朝着前面走。
阮逸风发动车子,缓缓跟在她身边:“听到没有,我叫你上车。”
“……”
“不想要你的东西了?”阮逸风拿着信封朝她晃了晃。
江若涵停下脚步,对着他冷冷一笑:“我不需要了。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吧,你别想再用那些东西来牵制我。”
男人薄唇微扬,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你不要了?那这些东西就是属于我的了。”
“……”
“银行卡里有很多钱吧,这些钱你都不要了?”
“不要了!你需要就拿去吧!”江若涵冷冷瞥他一眼,她对那些钱是真的无动于衷。
可是没有钱,她现在连买个b子都买不起。江若涵越想越憋屈,她何必为了赌气就让自己饿肚子,还让自己受累。
她忽然侧头说道:“里面有我的一部分钱,把我的钱还给我,其他的都送给你。”
第103章进了另一个牢笼
阮逸风邪魅一笑:“现在又?你不是说不要了,这些东西都归我了吗?想要就上车,你不上车我就不给你。”
她后悔开口问他要钱了!
江若涵冷漠的皱眉,决定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即使走几个小时才能回到家里也没关系,反正又死不了人。
“真是有骨气。”阮逸风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在赞赏她,还是在嘲笑她。
江若涵无视他的存在,飞快的走着,可是她的两条怎么会有四个轮子快。
她走得气喘吁吁,阮逸风坐在车里却是十分悠闲自在。
他还在车里放了,是一首摇滚的英文歌曲。
相对于她的苦哈哈,他却是很享受,很怡然自乐。
江若涵厌恶的皱眉,道两边有很多鹅卵石,她真想捡起一块砸在他的脑门上。
“江若涵,你说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落在我的手上,我会拿它们来做什么?”阮逸风单手开车,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问她。
今天的阳光很好,他只穿了一件灰的羊毛针织衫。
字领下是的锁骨,他挽着袖子,露出结实小麦的手臂。
淡金阳光下的他,贵气强壮,俊朗又邪恶,把天使和恶魔的气质完美柔和起来,就像一剂毒药,只需一眼就让人无法自拔。
不管是哪个女人,看到他的样子都会怦然心动,舍不得移开眼睛。
甚至连男人看到他也会发出惊叹声。
可是唯江若涵完全不被他的外表所吸引,甚至还十分厌恶他,厌恶得恨不得他马上消失。
得不到她的回答,阮逸风自顾说道:“我可以用你的身份证去贷款买房,买车,不过还款的人却是你。”
“……”
“哦,对了,还可以用你的身份证去。”
“……”
“让我想想,还能做什么……我想到了,可以拿着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去登记结婚。”
!!!
江若涵猛地停下脚步,气愤不已的看着他。
阮逸风唇一笑,他打开车门,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上车。
江若涵在原地站了十几秒,最终不得不认命,提着箱子坐进车里。
不过她没有坐前排,而是坐进了后排。对于她无时无刻都在和他拉远距离的做法,阮逸风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车子启动后,江若涵冷冷问他。
“到了就知道了。”阮逸风转动方向盘,加快速度,车子在宽阔的道上疾驰而行。
市商业中心。
金碧辉煌的罗氏集团总部,高级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罗氏集团前总裁罗云峰恭敬的引着一个男子走进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坐满了罗氏的高层人物以及各大股东,若非特别重要的会议,他们不会同时聚在一起开会。
而今天的会议,就是一场十分重要的会议。
因为罗氏集团从今天开始,将改名为萧氏集团。
由罗云峰引进来的年轻男子,也正是集团刚上任的新总裁。
“大家好,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就是拥有罗氏集团百分之四十股份的最大股东,萧琅。从今天开始,我将正式担任集团总裁,希望以后能和大家相愉快。”
年轻俊朗的男子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萧琅身姿挺拔的站在会议桌前,即使他没有在场的人年纪大,可他的气场早已力压了全场。
阮逸风开车载着江若涵去了一座新的别墅。
别墅不是很大,但很漂亮,欧式风格,标准的小洋房。别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前院,高高的围墙把别墅围起来,铁门一关上,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阮逸风停下车子,下车走到后排,替江若涵打开车门,并提过她的行李箱。
他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朝别墅里走去。
江若涵下意识的就不想进去,阮逸风放下行李箱,握紧她的手,拽着她上前,按了按门铃。
留守在这里做清洁的佣人见是他,赶紧过来把门打开。
“少爷,您这么来了?”
“把行李提进去,车子停好。”
“是,少爷。”
阮逸风吩咐完后,拉着江若涵就朝里面走去。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拉扯她,但是他用的力度江若涵绝对抵抗不了。
“阮逸风,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江若涵不安的问他。
阮逸风不回答,走进厅,他拉过她的身子,手搂着她的腰,笑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一会儿李婶他们会过来照顾你,你的生活跟以前一个样,不会有什么变化,我只是帮你换了一个住。”
江若涵刷地沉了脸。
他这是什么意,继续囚她,不让她离开吗?
“你都已经放我走了,你现在又出尔反尔!”江若涵气愤的冲着他大叫,有种被欺骗后的愤怒。
阮逸风冷冷唇:“我是放你走了,不过是放你走出那个别墅,而不是放你离开我身边。”
江若涵愤恨的看着他,口里憋着一团火,煎熬着她的身心,让她感觉十分难受。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真是可笑,她以为她自由了,却不想她只是从一个牢笼离开,进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江若涵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很想杀人。
“怎么,委屈了?”阮逸风抬起她的下巴,没有温度的笑道。
“你不用委屈,我说了我不会放你走就绝对不会放你走。不过你知道吗,你今天的行为惹怒了我,所以我会足你十天,让你十天都不能出门!”
这个该死的女人,今天居然会趁他母亲在场的时候,提着行李箱主动要求离开。
当时她不知道他有多愤怒,恨不得上前去掐死她。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想着离开!呆在他身边就让她那么难受吗?
既然不想呆在他身边,当又为什么非要嫁给他。
在结婚前,他给过她远离他的机会,是她自己没有要。既然选择了他,那么她以后的人生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这个世界上,被他阮逸风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没到过手的。
阮逸风冷哼一声,低头狠狠吻了吻她的嘴唇,眯眼冷声道:“以后别再想着离开的事,除非我对你厌烦了,否则你永远都逃不掉!”
江若涵的脑子嗡的一声,忽然之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了。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跑得越远越好!
她突然发疯般的推开他,拔就朝外面跑去。
大门就在前方,只要她再快一点,就能彻底获得自由了!
此刻的江若涵就像越狱的犯人,十分渴望自由。她的身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一个黑暗永无天日的牢笼。
而她的前方是一扇通往阳光的大门。
她只需要赶在身后的恶魔抓住她之前把门推开,就能获得她想要的一切。
江若涵朝着铁门伸出手,她的手指刚触碰到铁条,一条结实的手臂突然之间迅速环上她的腰身。
她的身子被提了起来,身后的恶魔抱着她一个转身,让她一下子就远离了大门。
江若涵嘶哑的尖叫着,挣扎着。
她说不出一句话,声带好像一下子被损坏了,除了发出难听的嘶哑声,其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阮逸风抱紧她的身体,想制止她的挣扎。然而江若涵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他怎么压制,她都能摆脱他的束缚。
她的手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指甲抓破了他的脖子,手臂。
阮逸风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的样子,他寻到机会抱住她的双臂和身子,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死死的锢着她。
江若涵却是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用了全部的力道,阮逸风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紧皱眉头,心想肯定会被她咬下一块肉!
刚这么一想,肩头上的疼痛忽然就消失了。
江若涵松开了他的肩膀,脑袋顿时无力的在他的膛上。
阮逸风察觉到不对劲,放开她一些,才发现她晕倒了。
他剑眉微蹙,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大步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医生来给江若涵做了检查,说她只是绪太激动,加上身子虚弱所以才会昏。
医生给江若涵挂上点滴,然后嘱咐了阮逸风一番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阮逸风走到边坐下,望着江若涵昏的样子,他的心里闷闷的很不痛快。
这个女人越来越能影响他的心了。
她对他冷漠,他的心里会不舒服。她排斥他,他的心里仍然会不舒服。她受伤,他更是感觉很不好受。
以前和颜悦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负责宠溺颜悦。颜悦也不会排斥他,和他吵架,什么事都顺着他。
那个时候的恋对他来说很顺利,从来没有过不顺心的事发生。
现在他和江若涵在一起,却发现不管他如何努力她都不会和他和平相。
在她的身上,他尝试到的失败不止一次,受到的挫折也很多。
他的男自尊,他的骄傲,甚至是他的感,都被她打击得不成样子。
按道理说,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应该马上踢掉,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他阮逸风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要把力浪费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可是不管她如何对待他,他都无法做到放手,反而越陷越深,根本就无法自拔。
阮逸风心想,他或许中毒了。
中了一种叫做‘江若涵’的毒。
阮逸风叹一口气,伸手着江若涵的额头,沉声低喃道:“你认命吧,我不会放你离开,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多恨我,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死都不会……”
睡梦中的江若涵不安的皱着眉头,她的身体很痛,全身沉重得无法动弹。
她感觉自己躺在冰凉的房间里,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阮逸风的声音。
那声音又好像不是他的,因为他的声音很沙哑,又带着愤怒和沉痛。
这不像他,他一向自大又不可一世,他的声音就像皇帝一般威严,从来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他的心。
更别说听到他沙哑沉痛的声音了。
【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你们不是全最好的医生,不是自夸能从阎王的手里抢人的神医吗?!怎么连这点伤都治不好,你们平时吃的是狗的屎是不是,你们怎么还配继续当医生,怎么配拿几百万的薪酬,我拿钱来养着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
【对不起,阮先生……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全***都是饭桶,滚,全部都给我滚,滚!】
江若涵微皱眉头,这是阮逸风吗?
不光说脏话,脾气还那么狂躁。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江若涵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都睁开不了。
她的身体就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紧紧b裹着,别说睁开眼睛了,连一根睫毛都动不了。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动不了?!
江若涵心慌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吱嘎——
这时,有开门的声音响起,开门声在空的屋子里回,显得空旷幽暗的房间越发阴森凄凉。
江若涵看到房间的门被推开,接着一抹修长高大的影子投来。
奇怪,她不是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吗,为何会看到人的影子?
江若涵怀疑又不安的看着那抹影子,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她惊讶不已,那人居然是阮逸风。
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的脸是模糊的,就好像隔了一层蒙着水汽的玻璃在看他。
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他。
阮逸风在门口站了很久,他望着她,迟迟不进来。
江若涵也看着他,想开口让他过来帮她一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连嘴巴都动不了。
江若涵暗暗挣扎,越来越焦急。终于,阮逸风迈开步伐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昏暗的光线让她更加无法看清他的脸,然而她莫名的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沉痛气息。
江若涵停止了挣扎,定定的看着他,和他无声的对视。
阮逸风缓缓抬手握住她的手,她想挣脱,又忘了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
他刚开始是轻轻的握着她,接着就是狠狠用力的握着,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若涵能感觉到他的力道,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他忽然开口说话,声音还是那么沙哑沉重。
【……】
久,他又张了张口【你不是很爱我,总是舍不得离开我的吗?现在为什么又躺在这里不动?】
谁爱他了!
她早就不爱他了,他别总是自以为是好不好!
【我现在要回家了,你回去吗?!】
回什么家,她才不跟他回去,她要回自己的家!
【快点起来,跟我回去!】
【……】
【你再不起来,我就不要你了!】
江若涵无语,这人在发什么神经。
得不到她的回应,阮逸风更加气愤,更加狂躁。
【江若涵,我叫你给我起来,你听到没有!】
【好,你不起来也行,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什么他的孩子?
江若涵感觉阮逸风有点不对劲,她想开口问他,还是发不出声音。她到底是怎么了?
江若涵又开始挣扎,她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她急得不行,也不顾阮逸风在说什么了,专心挣扎自己的。
【江若涵,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不知道事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你会摔下去……】
【我向你道歉可以吗?你起来吧,起来打我骂我。别在这里躺着不动了,这里很冷。起来,我们回家去……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睡一辈子吗?孩子没了,不过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只能丢下你不管你了。】
【若涵,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样子会害死你,对不起……】
他在说什么?!
江若涵的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因为阮逸风的话而感觉特别震惊。
什么摔下去,什么孩子没了,还有害死她……
难道——
江若涵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
难道她回到前世了吗,她是真的死了,并没有重生?
【我知道你很爱我,以后我不讨厌你了,你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好吗?】
江若涵的心里蓦然涌上一层强烈的悲伤。
她回到过去了,她死了,她是真的死了!
她不是重生了,不是重来一次了吗,为什么又回到过去了?
不,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得到幸福,还没有享受过生活,她还年轻,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去做过,她真的不想死!
强烈的悲伤让江若涵冲破了束缚,她忽然感觉身体变得好轻,她的身子渐渐飘了起来。
她低下头,惊骇的发现白的病,她脸青白,毫无人气的躺着。
而阮逸风就站在边,正紧紧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着什么。
【江若涵,你给我听着,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多恨我,我都不会对你放手,死都不会!】
第104章他学不会放手
阮逸风对着她的尸体,狠狠的宣布着,也是一种诅咒。
江若涵瞳孔微缩,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震撼!
不,她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一次了,为什么他连她的下辈子都不放过!
难道永生永世,她都摆脱不了这个恶魔了吗?
江若涵拼命的想要逃跑,她的身子越飘越远,可是阮逸风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跟随着她,这么都摆脱不掉。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
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多恨我,我都不会对你放手——
死都不会!
江若涵,你给我听着,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多恨我……
别说了,别再说了!
我都不会对你放手,死都不会……
不要再说了!
可是他的声音不断循环着,不管她逃到哪里都能听到!
啊——够了,够了——
江若涵再也了,她愤怒的尖叫,人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江小,你终于醒了!”李婶看她睁开眼睛,顿时松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们就得把你送去医院了。”
江若涵惊魂未定的喘气,李婶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进去。
她的头脑里不断浮现出梦里梦到的场景。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那是前世她死后真实发生的事,还是她自己胡乱想出来的?
阮逸风他居然会向她忏悔,真是太可笑了,那一定是她幻想出来的。
前世他对她有多冷漠,多无她比谁都清楚。她死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他又怎么会忏悔。
而且她不可能会梦到前世她死后发生的事,否则也太荒唐了。
可是她能够死后重生,不也是很荒唐的事吗?
“江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李婶看她目光呆滞,忙关心的问她。
要是梦里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么阮逸风最后说的那段话,也是真实的吗?
江若涵感觉心烦意乱。
就是因为在她前世死后他说了不会放过她的话,所以这一辈子才如此纠她,死都不放手?
他都已经害死过她一次了,怎么还不放过她!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手!
“江小?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少爷,江小醒了,可是她好像没有什么反应!”李婶赶紧开门出去,老远江若涵都能听到她的叫嚷声。
很快,阮逸风匆匆赶来,大步走到边皱眉看着她:“江若涵,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江若涵转动眼珠望着他,眼眸十分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阮逸风看她有反应,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转身吩咐李婶道:“去给她弄点吃的,还有,打电话叫医生来复查。”
“是,少爷。”
李婶退了出去,阮逸风坐在边,伸手一下她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若涵望着他的脸,她只看到了他冷硬的五官,却无法看到他眼底的关心。
这个恶魔,前世今生都不放过她,她到底欠了他什么!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江若涵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又试着开口,还是说不出话来。
阮逸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眉心微皱:“嗓子怎么了?”
怎么发不出声音了?
江若涵啊了啊,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响声,就像呼出来的气息那么微弱。
“说不出话了?”阮逸风紧张的扶起她的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嘴巴。
江若涵越是说不出话,就越着急,越着急便更是说不出话来。
阮逸风担心她的声带受了损伤。
他找来外给她披着,然后抱起她的身子朝楼下走去,开车送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她的嗓子没有受伤,可以发出声音。至于她为什么发不出声音,应该是心理作用,或许过两天就好了。
“万一好不了呢?”阮逸风沉声反问,他才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要的是肯定答案,不是或许,应该之类的!
“不会,她的声带完好无损,一定能发出声音。这种况我们也见过,有的病人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比如到了恐怖的事,难以接受的事,太过高兴的事,就会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要绪过去了,声音自然也能恢复正常。”
阮逸风点点头,他想到了江若涵昏之前绪激动的样子。
难道她就是那个时候受了刺激,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知道自己没事后,江若涵就变得很沉默。阮逸风带着她回到别墅,又抱着她走去卧室,把她放在。
从医院回来的整个过程,她都面无表,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阮逸风给她盖好被子,轻声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
“从昨天到今天你都没有吃东西,起来吃点。”
“……”
江若涵不回答他的话,他也不在意。他扶起她的上身,在她的后背塞了一个软软的枕头,让她靠头坐着。
“我让李婶进来照顾你,吃了东西你好好休息。”
“……”
阮逸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看着我,跟我说句话。”
“……”
“你不试着说话,怎么会恢复声音?”
她不是不敢说话,而是不想跟他说话。
江若涵冷冷看着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
“气愤我强制把你留在身边,不放你走?”
“……”
阮逸风眸深邃,沉声道:“目前让我放你走是有点不可能。不过你可以试着顺从我,等我腻了,就放你走。你越是这样反抗我,我越是不可能放手。”
江若涵的眼里迸射出怨恨的光芒,阮逸风唇轻轻一笑:“恨我就活着吧,等着我被你推入地狱的那天。”
“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吗?你说我是魔鬼,你还说如果有把我推下地狱的机会,你一定不会错过!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她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
她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他在老宅的室强迫了她,她怨恨,愤怒,委屈,心里难受得恨不得杀死他。
她还骂他是魔鬼,说会等着机会把他推入地狱。
当时的愤怒和羞辱,以及说过的话她都历历在目。
江若涵越想越气愤,原本死寂般的心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她抬手用力朝阮逸风扇去,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没有让她打着。
“想打我,等我心甘愿被你打的那天再动手。”阮逸风冷冷的说,黑眸没有没有一丝温度。
江若涵愤恨的咬牙,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他早就被她万箭穿心了!
“滚——”她从喉咙里艰难的一个字,声音也瞬间恢复,“滚出去!”
阮逸风微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丢开她的手腕,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转身的一瞬间,他的眼眸变得晦暗不明,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沉痛。
他们之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他所希望的。
可是他学不会放手,她学不会妥协,所以只能继续这样下去。
就算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会让况变得更糟糕,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继续错下去。
同样的,江若涵一样无法说服自己向他妥协。
他们都很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只能等着某一天奇迹出现,或许他们才能得到解脱。
阮逸风本打算今天宣布和颜悦退婚的消息。
因为江若涵生病了,他只好暂时把这件事延后。
阮母却是很担心他真的会召开记者会宣布退婚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开始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冲动。
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阮逸风是这样对阮母说的:“妈,你不用担心,在宣布之前,我一定会先通知你。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一直担忧,你放心好了,作为你的儿子,我肯定会提前给你一点心理准备,不会让你突然受到刺激。”
阮母怎么劝说他都没用,最后他挂了电话,接着就是带江若涵去医院做检查。
现在忙完了一通,时间也是下午了。
中途阮母给他打了几次电话,让他去酒店赴约,他们好好谈谈。
阮逸风一直没有去,现在有了时间,他决定过去看看,看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
酒店的b厢里,颜父颜母还有颜悦,以及阮父阮母都在,就差阮逸风一个人。
他们已经从中午等到下午,等了两三个小时了,阮逸风还没来。
颜父官做大了,脾气也跟着变大。
等了这么久阮逸风还没来,他的脸自然很不好看:“逸风到底是什么意,为什么还不过来?!这么多长辈等着他,他的架子就那么大?”
阮母忙笑道:“再等等吧,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爸,逸风很忙,我们再等等他吧,就当是来吃饭的,你也开心点。”颜悦温柔的劝说父亲,颜父叹气道:“你还帮他说什么好话,他都打算和你退婚了,你的心怎么还是向着他的!”
阮母又挂着笑脸忙解释:“亲家,逸风那孩子是有些不懂事,年纪太轻了,容易感用事。不过你放心,我只认悦悦做我们阮家的儿媳。以前我就很喜欢她,现在她有了逸风的孩子,我更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儿媳。”
“老公,你说我说的对吗?”阮母撞了撞丈夫的手臂。
阮父其实无所谓阮逸风娶谁,不过现在颜悦都怀了身孕,那就只能让阮逸风娶颜悦为妻了。
“对,我也是这个意。”阮父跟着点头。
阮逸风的父母都表了,他们的儿媳非颜悦不可,颜父和颜母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其实知道阮逸风要和颜悦退婚的消息时,他们很震怒,认为阮家既然看不起人,那么他们也没必要把女儿嫁过去。
可是颜悦告诉他们,她怀了阮逸风的孩子,是非他不嫁了。
又劝说了父母一番,让他们目光放长远点,看到更长远的利益,这才劝说住了他们。
颜父和颜母也认为,他们的女儿都有了阮逸风的孩子,自然是只能嫁给他。不图阮逸风对颜悦的宠爱,起码也要冲着阮家少***位子嫁入阮家。
所以现在他们才能忍下心里的怨气,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决定等阮逸风过来,两家人合起来一起劝说他。
只是阮逸风架子太大,到现在都没来。
阮母无奈的说道:“先上菜吧,我们边吃边等。”
“嗯,我也是这个意。”颜悦微笑的点头。
阮母在心里感慨,颜悦真心不错,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发脾气。要是换做其他女人,估计早就仗着肚子里的孩子闹开了。
阮母越发认定颜悦,要是儿子不娶她的话,那么她就只要儿媳不要儿子了。
他们点了菜,菜刚端上桌,阮逸风便推门进来。
看到他,每个人都露出了笑容,先前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产生的不愉快,全都一下子消失不见。
有的人就是这样,拥有一种很强大的魅力,让你无法对他生气起来,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原谅他。
阮逸风就属于这种人。
“风,你来的正是时候,菜刚端上桌,快来坐下吃饭。”颜悦笑着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带着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阮母含笑责备他道:“怎么现在才来?”
“逸风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一定很忙,不怪他,他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颜母讨好的笑了笑,在阮逸风面前,他们这些做长辈都会小心翼翼的和他相。
阮逸风的嘴角噙着没有温度的弧度,他坐子,什么都没说。
“吃饭吧,我们吃饭了再谈话。”阮母笑着招呼大家动筷子,阮逸风却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吧,我坐一会儿就走。”
“逸风,先吃饭。”阮母责备的看他一眼。
阮逸风浅笑道:“妈,如果你把我叫来只是为了吃饭,那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起身作势要离开。
“站住!”阮父严肃的叫住他。
“坐下,你要谈我们现在就谈,给我坐下,别太无礼了。”
阮逸风了唇,重新坐下,淡淡的问:“说吧,你们叫我来要说什么?”
这个口也只有阮母能先开了。
她笑道:“我们叫你来,自然是跟你商量你和悦悦结婚的日子。你看你们也了婚,悦悦还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该早点把婚结了。”
“逸风,我也认为你们该早点结婚。悦悦现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肚子还看不出什么。所以趁早把婚结了吧。”颜母笑眯眯的跟着附和。
阮逸风噙着薄笑,淡淡看向颜悦。后者的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容,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意。
这女人,她是忘记了那天他跟她说的话了吗?
他都那样对待她了,她竟然还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还用这样的表面对他,她不嫌恶心他还嫌恶心。
阮逸风不冷了眼眸。
曾经她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现在却成了他最讨厌的女人。
他发现,原来爱是可以被一夕之间摧毁的。
那么江若涵对他,也是这样的吗?
她对他的爱,也是像他对颜悦的那样,迅速就消失掉的吗?
他对颜悦无爱了,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深爱过。他只是喜欢她,习惯了她的存在,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会很快淡去对她的感觉。
江若涵以前对他的爱是深爱还是浅爱?
如果是深爱,为何会突然就不爱了……
“风,婚礼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全听你的。你说定在什么时候最好?”颜悦温柔的问他,脸上一直是优雅得体的笑容。
阮逸风不冷冷一笑,他拉回视线,淡淡道:“有意吗?我说了要退婚,你们却集体装傻跟我说结婚的日子。如果这就是你们和我谈话的度,那我没必要奉陪了。”
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给面子的说出这番话,众人的脸都十分难看。
颜悦微微垂眸,手着肚子,落寞道:“风,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存在一些误会。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我们爱的结晶,就算你现在讨厌我,也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风,我不奢求你理解我,我只希望和你,还有和我们的孩子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吗?”
“逸风,你看悦悦多可怜。她好歹也是你喜欢的人,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不要再误会她了。重新接受她,和她在一起吧。”阮母柔声的劝,在她看来阮逸风还是爱着颜悦的。
现在的年轻人不是越相爱就越爱折磨对方吗?
所以她认定了他们两个就是在相互折磨。
“逸风,当要和悦悦婚的人是你,既然你选择了她,就该对她负责。你是一个男人,别做出尔反尔的事。”颜父沉声开口,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逸风,你颜叔叔说的对。悦悦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阮父也语重心长的劝说他。
所有人都在劝他和颜悦和好,和颜悦结婚。
颜悦一直低着头,模样像一个受了委屈,却又不敢发话的小媳。
她越是做出低姿的样子,四个长辈就越是心疼她。
阮逸风嘲讽的笑道:“我不爱她,她跟我在一起只会不幸福,明知道她嫁给我会过得不好,你们也要逼我和她结婚?”
颜母微微笑道:“逸风,我们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怎么可能不爱悦悦了,当年悦悦在外治病,你以为她死了的时候,不是很伤心难过。你那个时候的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才多久,你怎么可能就不爱她了。”
阮逸风反问:“说到这里我一直不明白,当年颜悦为何要隐瞒她还活着的事?那几年的时间里她在哪里治病,后来有希望治好了,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联系我。而是在彻底治好后才回来找我?”
颜悦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握紧,她抬头解释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担心我的病治不好,怕你浪费时间一直等着我,也是想让你早点解脱,才瞒着你我还活着的事。后来我的病有希望治好了,可是我的身体却很差劲,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变丑的样子,只好等彻底养好身体后才回来找你。”
“这么说来,你隐忍那么多年,全都是在为我考虑了?”阮逸风含笑反问,笑容却有点冷。
若是以前,或许他会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不过现在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要是真有那么伟大,现在又怎么会一直着他,怎么都不放手,还用尽卑鄙手段打算除掉江若涵。
一个心地真正善的人,不可能像她这样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
颜悦没有听出他的嘲讽之意,她笑着点头:“嗯,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风,我要是知道分开的几年会让你变得不再信任我,当我就不会隐瞒你了。”
阮逸风浅浅一笑:“为了让我信任你,你又打算让我伤心难过了?当时你要是真的死了,你是选择让我信任你,还是选择让我痛苦?”
“……”颜悦咬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过是说点能够感动他的话,哪里知道他会逮着她的话逼问到底。
“逸风,不管悦悦如何做都是为了你好。过去的事就不说了,现在你表个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和悦悦结婚?”阮母皱眉问他。
阮逸风感觉有些厌烦了。
他们为什么非要他娶颜悦为妻呢,他都说的很清楚了,他不会娶她为妻,难道他们以为他是说着玩的?
“这件事到此为止!”阮逸风站起身子,眸冰冷,沉声道,“是颜悦主动退婚还是我主动退婚,你们看着办。明天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要退婚的事。”
他的目光落向颜悦,冷冷道:“你要是不想丢脸,就主动退婚。否则,别怪我没有给过你面子。”
“啪!”
颜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大叫:“阮逸风,你这是什么意!我女儿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敢对她始乱终弃,我跟你没完!”
第105章改天我亲自去找她
阮逸风不屑冷笑,“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我的?”
颜悦刷地变了脸,“风,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孩子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我就不得好死!”
阮逸风不过是随便一说,毕竟他和她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而且当时颜悦是安全期,所以他才怀疑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过看她激动的发毒誓的样子,他有点茫了。
难道这孩子真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他的,他都无所谓。反正他不会为了这个孩子娶颜悦为妻,孩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不是他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他都不会在乎。
“孩子真是我的,那你就更不能留着他。颜悦,今天我把话搁在这里,我不可能会和你结婚。这个孩子如果是我的,你生下来,只会让他成为私生子。难道你愿意不结婚,还一辈子带着一个孩子?你要是聪明点,就去把孩子打掉,不然以后可别后悔。”阮逸风无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突然响起尖叫声。
他转头看去,就见颜悦抓着叉子对准自己的小腹。
几个长辈都被她吓得站了起来,个个脸大变。
“悦悦,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叉子放下!”颜母吓得失声尖叫,脸都白了。
颜悦往后退了几步,咬牙决绝的说:“你们都别过来,否则我就刺下去了!”
“悦悦,别做傻事!你还怀着孩子,别把孩子伤到了!”阮母更加关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颜悦眼眶泛红,她看向阮逸风,悲伤的说道:“阮逸风,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无。既然你不要这个孩子,那我还留着他做什么。我就当着你的面杀死他,杀死我自己,让你疚一辈子!”
说完,她高高举起叉子,狠狠的朝腹部刺去。
阮逸风猛地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夺过叉子,扔在地上。
“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你放开我!”颜悦激烈的挣扎,阮逸风丢开她的手腕,面阴沉。
“你要死,别死在我的面前!”
颜悦猛地愣住,她还以为他拦住她,是舍不得她死掉。
“阮逸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颜悦着泪,悲伤的问他。
男人的黑眸仍旧冰冷没有温度,“在你狠心设计害死我的孩子时,我对你的仁慈就彻底没了!”
“那不是我做的,我说了不是我!”
“是不是你,我心里有数!”阮逸风微眯眼眸,冷笑道,“颜悦,你变得我已经不认识了。”
颜悦刷地白了脸。
阮逸风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去。
“混账东西,逆子,你给我站住!”身后的阮父气愤的大骂他,阮逸风恍若未闻。
他大步上前,打厢的门,迎面撞上从对面b厢走出来的两个人。
其中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多月没有见过的萧琅,另外一个是罗柔云的父亲,罗氏的前任总裁罗云峰。
突然撞见萧琅,阮逸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表。
萧琅看到他,却没有露出惊讶的样子。
他朝着阮逸风身后的b厢看一眼,目光又落向眼前的男人。
两个男人淡淡看着对方,既不说话,也不走,火药味十足的相互望着,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宿敌。
阮逸风的薄唇扬起一抹冷笑,率先说道:“听说罗氏换了新东家,果然是你。真是想不到啊,你的本事不小,才两个月的时间,从一个小小餐厅的老板就摇身一变成了罗氏新总裁。连我都忍不住想对你说一声恭喜了。”
萧琅同样唇浅笑:“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我的本事有多大,你以后也会见识到的。”
“是吗?”阮逸风冷笑,眸锐利,“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萧琅的声音。
“阮逸风,你有见过若涵吗?两个月前我不得不丢下她,现在我回来找她了。不管怎么说,她答应了我的求婚,她也算是我的未婚妻。”
阮逸风停下脚步,邪肆的笑容变得有几分残忍。
他微微转头,锐利寒冷的目光直接射向笑得很优雅的萧琅。
“我还不知道江若涵竟然是你的未婚妻,我和她经常联系,不过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如果你是她的未婚夫,我想她应该会偶尔提起你吧。”
“是吗?改天我亲自去找她,或许她看到我就承认了。”萧琅仍旧笑得很优雅,只是他的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了一抹暗沉。
阮逸风的笑容阴冷了几分,他努力克制自己想上前给他一拳的冲动,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酒店,阮逸风发动车子,正打算回去,突然就接到爷爷打来的电话。
阮安让他立刻回老宅,说有事要跟他说。
阮逸风只得调转方向,朝老宅驶去。
走进厅,佣人跟他说老太爷在书房。他点点头,走去爷爷的书房,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书房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阮逸风推门而入,反手把门关上。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阮安坐在书桌前,手里正拿着一份资料在看。
“罗氏换新东家了。”他抬眸,淡淡说道。
“这个我知道。”
“新东家是萧琅,那个要和若涵婚的男人。”
“嗯,我知道。”阮逸风面无表的回答。
阮安继续问他:“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我会去调查。”
阮安放下文件,靠着真皮转椅,叹气道:“逸风,你其实很有商业天赋,只是你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所以我怕你将来会吃亏。”
阮逸风在他对面坐下,好笑的说:“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为什么会突然发出感慨?”
“当你打算收罗氏,谁知道被人捷足先登,那个人目前看来就是萧琅。”老爷子答非所问。
阮逸风表凝重,唇冷笑:“爷爷是怀疑萧琅有备而来,他的目标是我?”
“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
阮安没好气的说:“既然不认识,他的目标为何会是你!”
阮逸风眸微凛,“难道他是冲着阮氏来的?”
“不管是冲着什么来的,反正来者不善。”
“那我更加要好好调查他的背景了。”
阮安仍旧明的眸光闪了闪,说起了其他事:“若涵最近怎么样了?”
“在我那里,挺好的。”
“我没想到她会产,哎,估计这就是我们阮家的不幸吧。逸风,你对她好点,若涵吃的苦太多了……”阮安沉重的叹一口气,接着又问他:“听说你打算和颜悦退婚?”
“嗯。”阮逸风轻应一声,度却十分坚定。
阮安微微坐直身体,抬手揉了揉眉心:“退婚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别急着退婚。”
“为什么?”阮逸风微微挑眉,阮安却说道:“你没有理由和她退婚。”
阮逸风冷笑:“我和她退婚还需要理由?”
在他看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阮安瞪他一眼,严肃道:“你这自大的脾气什么时候改一改!不要以为这辈子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别等到吃亏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爷爷,这个世界上就您能拿我怎么样。”阮逸风唇浅浅一笑,阮安却没有心和他说笑。
“反正你先别和颜悦退婚,这件事得听我的,你要是不听我的,我把你发配到乡下去!”
阮逸风抿了抿唇,表明自己的度:“我不会和她结婚!”
“结婚的事还早,以后再说,总之这个节骨眼上你别和她退婚。”
阮逸风也不傻,多少能听出一些信息。难道爷爷是怕他和颜悦退婚后,有人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有人拍下他和金贝儿的照片,打算发表在杂志上,影响他名声的事。
又想起了毕世昌为了报复他,差点烧死江若涵的事。
阮逸风微眯眼眸,这些事都是萧琅做的吗?
萧琅,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和阮氏作对?
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阮氏,那么他接近江若涵也是有目的的吗?
阮逸风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李婶跟他说江若涵已经睡下,他点点头,去了书房工作,没有进卧室去打扰她。
接连两天,他都是早出晚归,根本没机会和江若涵碰面。
江若涵在李婶的照顾下过了两天安静的生活,气也看着好了很多。
没有阮逸风的存在,就算是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她感觉都没有那么压抑。
这天他又不在家,江若涵第一次走下楼,决定不在卧室天天呆着。
楼下李婶正在擦拭白的三角钢琴。
江若涵走上前,手抚摸在光亮如新的钢琴上。
李婶笑问她:“江小,你会弹琴吗?”
“学过一段时间。”
“弹首曲子来听吧,反正闲着无事。”
“嗯。”江若涵笑着点头,她在钢琴前坐下,揭开盖子,手指轻轻放在黑白琴键上。
一触摸到钢琴,她就想起了萧琅。
那个有点忧郁,带着孤气质,喜欢音乐的男人。
自从在婚宴上他突然离开后,她就没有再想起过他了。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她的心全都被阮逸风占据。
他就像一个恶霸,强行挤入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的一切,闭上眼睛想到的也是他的一切。不过她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不好的事。
现在难得静下心来,得到片刻的宁静,她想起的男人却又变成萧琅了。
江若涵甩掉萧琅在她脑子里的印象,专心弹奏起钢琴。
她没有弹奏《浪者之歌》,更不会弹奏阮逸风喜欢的《水边的阿狄丽娜》,而是弹奏了一首舒缓悠扬的名曲——《秋日私语》。
这首曲子不关乎爱,描述的是秋天里的童话,秋天里的温馨烂漫……
江若涵喜欢这种简单的曲子,更喜欢曲子带来的悠闲心。
她专心的弹奏着,连阮逸风何时走进的厅她都不知道。
俊美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侧,静静的看着她,他能感觉到她此刻宁静的,没有烦恼的心。
他没有打扰她的片刻静谧,一直认真的听着,直到一曲结束。
江若涵放下双手,嘴角不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过在注意到阮逸风的存在时,那抹浅浅的笑意顿时就消失了。
阮逸风的眸暗了暗,刚才他几乎以为她会笑出来。
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她的笑容了吧。
面对他的时候,她不是冰冷的表,就是冷笑,或者嘲笑。
那种发自心的微笑,他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在他的印象里,曾经的她很爱笑,羞涩的,甜蜜的,友善的,很多种微笑。
可是他从来没有认真欣赏过,导致现在他想回忆都无从回忆。
想到这里,阮逸风不有些后悔过去的日子对她太过无,太过不上心。
要是结婚后他能多少在乎她一点,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吧?
阮逸风拉回绪,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唇笑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已经在这里足不出户了两天,今天天气不错,他想带她出去散散心,不想她被闷坏了。
而且她今天心好像很不错,他认为这是和她相的好时机。
“不用了。”江若涵却淡淡拒绝了他,然后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阮逸风敛去嘴角的笑意,找来李婶询问她这两天的况。他不在的时候,李婶会帮他留意江若涵的一举一动,然后等他回来汇报给他知道。
这两天他忙着理事,直到今天才有时间来关心她的饮食起居以及她的心如何。
李婶跟他说这两天江若涵的心还不错,吃饭会按时吃,有空的时候就看看书,或者在阳台晒晒太阳。
而且她的气也好了很多,脸没有那么苍白了。
阮逸风听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郁闷。
高兴的是她的绪稳定了下来,心变好了,没有恶化下去。
郁闷的是,他不在她身边她的心反而会不错。
要是他在她身边,她的心都还能很好,那就完美了。
阮逸风听完后,朝着楼上走去。
江若涵躺在卧室外面的阳台晒太阳,她喜欢太阳,春天的太阳暖融融的,给人很舒服和干净的感觉。
阮逸风知道她有坐在阳台晒太阳的习惯,就特地让人买了很舒服的藤椅,也俗称老爷椅,专门放在阳台供她使用。
此刻江若涵就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耳朵里塞着耳塞,闭眼一边晒太阳,一边听音乐。
阮逸风走到她身边,看到她的样子,嘴角不弯了弯。
她倒是挺会享受的。
会享受好啊,说明她的绪并不消极,他发现他很喜欢江若涵的这点。越是在逆境中,就越是能之泰然。
感染到她的惬意,阮逸风也想晒太阳了。
他弯下身子,突然把她横抱起来,自己坐在躺椅上,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江若涵惊吓的睁开眼睛,见是他,好心顿时全没了。
她扯掉耳塞打算起身,阮逸风搂着她的腰不让她站起来。
“放手!”
“陪我一起晒太阳。”
“你自己晒吧,我没心!”
阮逸风无视她不悦的脸,往后仰躺着,也拉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膛上。
江若涵暗暗挣扎,男人搂紧她的身子,低声威胁:“再动就吻你,我不对你做什么,陪我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