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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皇叔就将保证书写好,并亲自递给了离筱忍。
离筱忍瞄了瞄他,才将保证书接过,开始认认真真地看。
致王妃离筱忍:
本人君陌离,因犯下弥天大错,导致本王的筱儿小屁屁饱受痛苦,本王为此感到深深的内疚自责,便在此写下保证。
断不会再对本王的筱儿使用家暴!
如有下次,本王不能爬上筱儿的床,要彻夜写万字检讨,并且不能错字,检讨内容不能重复!
离筱忍:“……”看着很有道理,可为啥她觉得有点怪怪的?弥天大错?有这么严重吗?不过好像也有,还有还有,啥叫爬上她的床?
离筱忍认真回想了下,似乎想起了某一日某位王当真爬上过一次她的床……于是,这份保证书离筱忍就收了!
“呐!保证书在手,下次你要在家暴,我离筱忍肯定告你御状!”
皇叔非常乖顺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盯着离筱忍将保证书揣好进袖子里,眼中泛着贱贱的光。
离筱忍的手刚进去袖子里,动作就是一顿,她貌似短路的脑子恢复正常了……
等等,她刚刚做什么来了?她好像答应了皇叔要给她保证书,要给她黄金压惊,OMG!
她到底干什么了!她明明是要分手的!她刚刚答应的举动分明就是原谅君陌离的话以及作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而且,家暴……家暴这词!得要成了家才能暴啊!
等等,她好像被皇叔坑了!
断掉的弦接起来,她猛地抬起头,对上君陌离那张笑得十分温和美艳的俊脸,她咽了咽口水,边往后退去边从袖子里掏,想掏出那张保证书。
等她好不容易掏出来,准备说些什么,那满脸温和得可怕的皇叔却道:“筱儿,本王要做的保证已经做了,那么,是否轮到本王来算算账了?”
离筱忍连忙摆手,“不不不,皇叔,我不要你的保证了,你拿回去拿回去,咱俩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不,是跟没认识前一样吧哈!”
说罢就要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君陌离手里,却让他轻轻闪身,给躲开了。
君陌离掀了掀眼皮,声线凉凉的:“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你不要,我给秦辕或者祈暨拿着吧?”
“本王给了筱儿,便是筱儿的,本王若在其他人手里见到……”
离筱忍都快哭了,她就不该来无双王府的!呜呜……揽籽你在哪,快带我回去啊!
呜呜,皇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快变回以前的模样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秦辕的声音,“王,属下把大夫找来了!”
“进。”
没办法啊,皇叔是真的不懂月事什么鬼,他只听说女人每次来月事都会流好多血。
皇叔就觉得,这么个流血法真不是办法,找个女医来看看止一下血。
秦辕推门进,下意识地就往床榻上看去,入眼的一抹殷红,差点没吓得让他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您到底和离四小姐干了什么?该不会,该不会是……
秦辕神色极为复杂地盯着床榻上的红色,感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离筱忍和他家王上身转悠几圈后,怀带着悲痛的心情,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唉!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就那样吧!
女医进门欲给离筱忍看看“伤口”,离筱忍跳脚着不让,脱口就吼道:“月事布!给我月事布?”
女医脚步顿住,面色略显诡异,这是……月事来了?
君陌离别过来,妖冶的桃花眸递了眼女医,声线淡淡,眼里却是认真的:“月事之血,如何止?”
离筱忍和那女医皆是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瞪大了脸。
两人脑子里同时闪过一句话:这血还能止的吗?王/皇叔,您能别开玩笑/逗吗?常识呢?
君陌离见两人一副见鬼的模样,眉宇不由得皱了皱,“听不懂本王的话?”
女医这才回过神来,僵着脖子和脸,讷讷地回答:“回、回王的话,月事乃女子正常的现象,此血不能止,也无法止。”
君陌离的目光落向那已经沾上血的裙边,瞳色幽暗,声线变得有些凉:“如此多血,可会伤身?”
离筱忍:“……”不来才会伤身吧?
女医却是硬着头皮回答:“回无双王殿下的话,并不会,不过来月事期间女子身体比较羸弱,易染病,王还是吩咐下人准备好红糖水,若是姑娘腹疼,可喝来缓解疼痛。”
她实在不敢乱叫王妃,因为没听说无双王殿下娶妃了呀!
君陌离点了点头,吩咐人着手准备就让女医退出去。
女医刚退出去,君陌离依旧不死心问了句:“当真不会伤到身子?”
“……”王,在下也好想知道会怎么个伤身子法。
“请王放心,女子都会来月事的,这一点不必担忧。”
“世人皆有,不代表就一定不会伤身。”君陌离非常严肃地驳道。
“……”王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咳咳,王,如果姑娘想要怀上孩子,来月事是必须的,而是流出的血,是多余的血,不流出来反而回去姑娘有害,真不会伤到姑娘的身子!”
听到这,君陌离才算勉强信了,挥挥手打发人下去。
离筱忍当即大吼一声,“月事布!快给我月事布啊!不然我得半个身子泡血里了啊!整得我好像流产了似的。”
那女医匆忙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就有丫头过来,带着干净的新衣服和月事布。
离筱忍接过就钻到屏风后面去。
君陌离一手支着颊边,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指甲,时不时懒懒抬了抬眼皮。
一刻钟过去了,这换凤袍也该换完了,但屏风后面的人还未出来,显然,是诚心躲着不出来了。
君陌离低声笑了笑,“筱儿,你若不出来,外头的万两黄金,本王便让人搬回去了。”嗯……他后来又喊人将银票换成黄金了。
“别啊别啊!”话音一落,离筱忍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屏风旁边,小脸满是纠结。
生命诚可贵,但是黄金价更高啊!
“筱儿觉得,本王该与你谈些什么好?”皇叔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
“啊哈?既然皇叔自个儿都不知道,那咱们还是啥都别谈了吧?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啦,不然小树树找不着我该着急了!”
只是当离筱忍一转身,身后之人又凉凉丢了句话:“筱儿说过,不会喜欢非戟,对他,是厌恶的。”
离筱忍压根不敢停下脚步,飞快地往门口奔去,边跑边答:“是啊,没错啊,我是这么说的,我也从没觉得我那话是假话!”
“嗯?是么?”前面拉长的调调,离筱忍觉得非常危险,赶紧跑路啊!
可是,她终究是连门都没摸到,就被皇叔用内力轻轻带到了他跟前。
离筱忍扭头看向房门,心里崩溃得想哭,就差一点!就一点啊!
君陌离稍稍抬了抬下巴,露出精致的喉结,那张美得雌雄难辨的脸勾起一个浅笑,眼底却是浮现着危险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筱儿为何要对非戟做那等事情?”
“啊?啥啥事情啊?”离筱忍呆住了,怎么有种被正牌老公抓女干的错觉?
虾米情况啊?
君陌离两指抵住下巴,一副思考状,“便是那日封妃大典上,筱儿对非戟,做什么了?”
离筱忍的思绪立马转回到当日封妃大典上,好巧不巧,一想就想到了“才华与袭裤”的内容,再想想,就又想到了自己为了看君非戟的才华伸了一把手……
离筱忍猛地捂住自己的小脸,都不敢看皇叔了!
她就说皇叔好好的抽啥风又是刺激她又是抽她的,感情原因在这里啊!
君陌离也不再说话,而是挑着两条俊气的眉,隐去眼底的怒意,淡淡地看着她。
离筱忍手指悄悄撑开一条缝隙,想透过缝隙瞧瞧君陌离,可真是太不巧的,跟皇叔来了个对视,吓得离筱忍连忙将指缝合了起来。
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啊!以后真是不能有事没事就跟君非戟说话!
捂着脸反思半刻钟后的离筱忍,将两只手挪到自己颊边,磨磨蹭蹭又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才弱弱道。
“那、那还不是因为君非戟那厮说我没才华?我那不是为了鄙视他一个粗人一急之下就给……就给摸了吗……”
“嗯?这么说是本王误会了?”
“对对对,这是误会!这纯粹就是一场大大的误会!就君非戟那货,我压根就不想摸好的伐?”
君陌离那张好看的脸倏然展露蛊惑人心的笑,妖冶的桃花眸勾人心魂,“嗯……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暂且信筱儿一回。”
嘎?这么好说话?
可是为啥看着皇叔这副表情,她心里会有点发怵的赶脚啊?为什么啊?谁来告诉她一下?
事实证明,离筱忍的预感是非常灵验的,因为皇叔说了下一句话……
三王府内。
众人看到从暗处出来的的离筱忍,身上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被烧到的迹象,很显然,着火之后她并未在自己阁中!
君非戟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可这样完好无损的离筱忍出现在廖丹婷眼前时,她一张化妆精致的面容,却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