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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难得接到邬童电话,当时正好结束了开会:“怎么了邬童?”
“带医生来我家。”电话那头似乎很着急:“快点。”
赶到邬童家的时候秘书看着自己老爸的儿子怀里抱着一个人,两个人就这么坐地上。
“邬邬邬邬邬邬童这是犯犯犯法的!”
邬童只是觉得一个动作保持久了腿都要麻了:“犯什么法?快点过来。”
医生从沙发的另一边绕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将顾我外套拉链拉开。
“你干嘛?”邬童瞪了一眼医生。
医生一愣:“用听诊器。”
又是一番仔细的检查,邬童看见医生皱了皱眉:“怎么了?”
医生摇了摇头:“她身体一直很差吗?”
邬童回想了一下,记忆里似乎没有听顾我说过她又什么严重的大毛病,而且她打架斗殴这些事情没少干过:“她身体还不错的。”
医生反问了一句是吗,收拾好听诊器:“有些发烧了。抱她去房间,打点滴吧。”
看到她手背上的血管很细,之前的听诊器里传来的心跳声要比寻常人快很多。医生看了看她的指甲,错不了的一定是一个从小到大一直吃药的人。
医生一直呆到挂完水,秘书将钱付了之后,送医生离开。医生将药放在顾我床头,告诉邬童需要注意的事项。
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开口,她一定是清楚自己身体状况的,既然病人自己不愿意开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送走了医生,邬童坐在顾我的书桌前,翻着堆在一旁的漫画书,脚一踢,碰到了书桌上面一个纸箱子。他低头看了看,只是将纸箱子轻轻的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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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己还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个人坐在她的床尾,合着从窗户照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的眉眼在昏暗的房间下看不清,却总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顾我扭头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和白色药丸,手刚刚从被子里伸出来,床尾也传来声音:“醒了?”
顾我点了点头,他走进按下墙上的灯,按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灯光不太刺眼的一个。
“医生说你醒来很有可能会呕吐感或者是反胃,现在有感觉不舒服吗?”他的声音突然听起来暖暖的不像平常总是带着一丝开玩笑的不正经。
顾我摇了摇头。
“测一下/体温。”
38摄氏度。
顾我觉得自己的大脑还没有完成醒过来,为什么邬童会在这里,为什么自己回家了呢?
“当时我爸秘书来了,我让他喊了医生。”他似乎猜到了顾我的想法。
顾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邬童咋舌:“不会说话啊?发烧烧坏嘴巴了啊?”
就说嘛,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的邬童是不可能存在的。
顾我吃了药,又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坐在床尾陪了她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他替她掖了一个晚上的被子就怕她再着凉。
一觉睡醒七点半,爬起来洗了个澡现在的感觉可以说是神清气爽。房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顾我只当是半夜他回了家。她站在洗手台前刷牙,长长的头发被炸成一个高马尾,叉着腰看着自己家隔壁的房子,一大早就看见班小松和唐缇已经来了。他们站在邬童家门口按门铃,没过多久自己厕所对出来的窗户打开了,邬童裹着浴袍,朝着她扔过来了一串钥匙:“去给他们开门。我澡洗到一半呢。”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窗户关上了,顾我看着那串钥匙这个钥匙串还是初中的时候他们在尹柯生日的时候一起买的。
顾我也不好意思墨迹,拿着手机给班小松发了一条语音让他等会儿。
把睡衣换了穿着人字拖拿着书包就跑了出去。班小松和唐缇自然不知道她和邬童是邻居。
“你们是邻居?”
顾我那点了点头,拿着邬童的钥匙开了门:“他在洗澡的,你们先随便坐吧,早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班小松看着顾我简直不像是第一次来邬童家,换了邬童家的家用拖鞋,打开邬童家的冰箱,一切有随意又自然:“唐缇你吃过了吗?”
唐缇没回答,只是一直看着顾我,班小松连问了好几遍唐缇都没有回答,顾我也觉得不对劲回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那个表情应该怎么说呢——羡慕?
总有一种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
“唐缇你吃过了吗?”顾我对上她的目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无法挑剔,即便笑着却不友善也不带感情。
班小松才发现顾我向来都是这么笑的,拒人千里之外。
“没…没吃过。”
顾我转身面朝着冰箱,手指敲着冰箱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套话套出来,突然一只手从自己身后伸了过来,拿了面包袋子和一个酸奶:“纠结什么呢?”
“纠结吃什么。”顾我没有多流露出来自己打小算盘的事情,随手拿了一瓶酸奶:“唐缇你要吗?”
“不用了。”
顾我吃着干巴巴的面包,还在想着怎么验证自己猜想的。一抬头就对上了唐缇的目光,又是那种面对和自己不关紧要的人才会扯出来的微笑。
邬童看了看顾我一直在似笑非笑:“你干嘛要笑不笑?”
顾我瞥了他一眼:“做人乐观行不行?”
“行啊,昨天晚上不是要死不活的吗?现在清醒了?”
“还没有!”顾我撇了撇嘴:“食不言寝不语。”
最后一个到的是栗梓和沙婉,那个时候顾我拿着笔看着桌子上堆着的作业发呆,想着这么多考卷怎么写得完。
“发什么呆呢,写作业!”邬童将历史考卷拍在她面前:“都已成为事实,与其反抗不如闭眼承受。”
顾我刚在考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听到邬童的话挑眉:“唔…这不是强|奸|犯的台词吗?不过你说出来没有什么违和感就是了。”
顾我做历史考卷向来最快,毕竟当了初中三年的历史课代表呢。她保持着一百分的数学考个三十几分,五十分的历史考个四十八/九分的全校嫌少有人超越的百分考卷还没有五十分考卷考得高的记录。
一抬头发现邬童也在做历史,于是一手撑着脑袋给他报答案:“ACDD…”
她才刚报完四个,他随手将尹柯写了一半的数学考卷扔给她。
有的抄数学顾我当然乖乖的识相的不打扰他,尹柯则是有点担心她:“月考你怎么办?数学会拉很多分的吧。”
顾我潇洒的写上自己的大名:“知道我什么字写的最好看吗?解答题的解字。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初中数学老师要求我们做大题的时候一定要写,结果我每次考试数学考卷写完选择题就只能去每道大题上写解了,因为剩下的我都不会。”
“没中考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班主任愿意帮你写推荐信。你高考难道还不考数学啊?”邬童做题目做到一半卡住了,拿过她做完的历史作业对答案。
顾我甩了甩手:“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我要是数学也好,我这种天才还不得震惊世界。”
“你活梦里呢?”邬童把她的历史考卷还给她:“别做梦了,大白天呢。”
“邬童说的没有错,你高考打算怎么办?”尹柯看着她,问的一本正经搞得她都不回答都不好了。
顾我挠了挠头:“留级到数学废除高考科目的那一年?”
“所以你就是不肯好好学是吧?”邬童反问。
顾我看他又些生气的样子:“学学学,学成地中海用脑过度也学行了吧。”
“顾我你数学也不好啊?我也不好,是不是我们女生数学都不好。”栗梓凑过来跟她一起看尹柯还没做完的数学考卷。
“我那不叫不好,叫不会。不过我数学考过90分,小学三年级以前。”顾我将尹柯的考卷往中间放了放。
班小松就不理解了:“你不是说你中考数学和分数差了很多吗?为什么邬童说你没中考?”
“骗你啊。”顾我说的极其的理直气壮:“女孩子的话信不得知道了吗?”
以她那小学还不知道比没毕业的数学去中考,能把她从重点高中直接拉到中专,如果运气好点,说不定选择题多做对几个还能买个分上个普通高中。什么好好学习数学啊这种话她听多了,还好她班主任是个好人,看到了她除了数学其他都很好,给她写了去中加的推荐信。
邬童还因为这件事跟她开过玩笑:“你要不去写本自传?这样的经历没多人有的。”
她当然还了他一个呵呵。
说是学习小组说白了就是大家坐在一起抄作业,每两三个人做一个科目,才一天时间一大半就写完了。
班小松伸了一个又长又久的懒腰:“明天虽然是周六,可是放这种假期,我们棒球队还要训练吗?”
周六训练?
邬童还在啃最后一道数学题:“既然定好了每个周六训练,不管什么假期,是周六就去。”
班小松看邬童既然愿意训练,就去棒球队群里通知了大家。
每个周六都要训练啊?
所以这件事是不是很多人知道?如果是的话,她就知道为什么帖子里她能拿得出陆庭和她一起钓鱼的照片了。
送走了其他人之后顾我还坐在位置上,最后等邬童整整啃了十几分钟才做完,发现顾我还没走:“怎么?留下来吃晚饭啊?”
顾我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啊。”
不打算和他扯别的话,顾我看着他然后挑了挑眉:“老实回答我,唐缇是不是喜欢你?”
“干嘛突然这么问?”
顾我想了想措辞:“嗯…看我眼神充满了敌意。而且我觉得她也有发帖子的可能性”
“分析分析?”
顾我咳了咳喉咙,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她所公布的照片都是任何人都可以拍到的,先说说我用你耳机听歌的照片,她家是和我们同方向的而李珍玛不和我们住一个方向,而且从那天在小吃街遇见就说明不在一个小区里但是离得也不远,至少肯定有一大段同路。所以她可以拍到照片,再说说让我一直想不通的我和陆庭钓鱼的照片,后来我知道原来你们棒球队很早就定好了周六训练,那就说明身为啦啦队一员的唐缇也知道。所以她去公园偷看你们,然后看见我和陆庭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至于那个扒一扒的大队长的帖子,只要别人一看到那个帖子就会觉得是唐缇发的,既然觉得那个帖子是唐缇发的你还会认为最开始扒我的帖子也是唐缇发的吗?不会,没有人会觉得是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邬童点了点头:“证据和动机呢?”
顾我一下子就泄了气,趴在桌子上:“这不是还没弄明白吗?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她觉得我们关系很亲密所以她讨厌我?我又觉得不是她,原因是没动机。我问过焦耳,焦耳说当时李珍玛欺负唐缇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唐缇既然被李珍玛关厕所都能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忍气吞声任由李珍玛那么对她,她没道理因为讨厌我就这么做。”
“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最后答案还是不知道。晚饭吃什么?”
顾我瞥了撇嘴:“随便。”
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