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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并不过份热闹,来参加婚宴的大多有些身份,倒不是结婚的新人有多了不得,而是新郎的父母颇有些威望,在圈子中人缘也好,所以才能邀请到这么有头有脸的来宾。
来参加婚宴的,大多也是冲着新郎父母的身份,单论新郎本人,除了在结婚和离婚这世上让人印象深刻,别的还真没什么能够吸引人的。
人家常说的富不过三代,这话不是没道理,那种祖辈父辈子一代都有出息的不是没有,但毕竟还是少数。
大环境下的市场经济如同历代的朝代更迭,无不遵循着一个世界无法抗拒的规律,盛极必衰衰及必胜,丁家就是这样的。
新郎丁晟不论是头脑还是做人都是普普通通那种人,但是他的父母年轻时可是青城有名富翁,一度把丁家的生意做到了鼎盛,如今年纪大了,也到了退休的年龄,两个老人没少给丁晟铺路打人脉,可头脑这东西是天生的,丁晟就是没那脑子,如果不是人家看在老一辈的份上,丁家的企业说不定比现在更差。
步生和丁晟是幼时的旧识好友,大了步生几岁,不过那时候因为家世相近,几个相差不大的孩子经常凑一块玩,就连出国都是差不多的时间,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不过境遇都差不多,只是时至今日,当年少年间的差距早已显而易见,步生最晚回国,却成了财经频道的明星人物,而其他那些差不多的公子,大多继承家业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的事。
长大后的各人,身边的朋友圈自然也有了差距。
比如新郎,他如今的好友差不多就是宫言蓬这等档次的,算不上差,但是绝对攀附不到步生的朋友圈。
步生接受丁晟邀请前来,冲的不是丁晟的面子,而是丁晟父母的面子。
分散在国内国外的几个旧友凑到了一起,步生难得有了兴致,跟当年关系最好的曹珣多聊了几句。曹珣的父亲曹康是个医生,还是个挺有名的医生,年轻时没什么起眼的地方,后来有一次无意中救了青城燕回,就成了燕回的专用医生,燕回掉根头发曹康都要替他做全身检查。
跟燕回时间久了,慢慢的就有了如今的身家,曹珣的母亲跟曹康从年轻过到现在,就是没结婚,虽然看起来是个正常家人,却始终缺了个结婚证,这关系曹珣也不懂,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子,也是处于叛逆的时候跟步生走近的。
如今再回头,两人才发现多年没见了,曹珣算是子承父业,一直在国外学医,估计还要过两年才能回国,这次回来也是为了丁晟的婚礼。
两人相互说着近况,时不时碰上一杯。
宫言清一直手里端着酒杯,轻轻晃着并不喝,正跟身边认识的人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意步生的动向,就算身边的人跟她碰杯,宫言清也是举杯送到唇边抿上一口。
新郎新娘和双方父母一起出现,进入司仪登台的环节,这个环节就是个形式,特别是这还是丁晟的三婚,没什么值得欣喜的,马马虎虎应付了过去,宾客大多进入了相互聊天的模式,新人挨个感谢,宾客纷纷朝新人举杯致敬。
步生正和曹珣说着话,那边丁晟和新娘子走了过来,曹珣顺手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步生的酒杯空了,被负责到处收集空杯的服务生收拾了,情急之下,他正要招呼服务生过来,不妨宫言清从他身后递过一杯。
步生扭头看到是她,对她的眼皮透亮倒是多了几分赞赏,伸手接了过来,新郎新娘这个时候也到了他们面前:“步生,老曹,老田,好久不见啊!我给你们去请帖,心里都没底,没想到你们还是赶了过来。”
曹珣也不知道说什么,什么话俏皮话都不能说,人家这是三婚,万一得罪了新娘子怎么办?
一帮旧友客气又疏离,最后只能举杯道贺。
婚宴酒,谁都不能客气,不但新郎喝光了,几个旧友也一起喝完以示恭贺。
等丁晟带着新娘子离开,几个人又坐下说了一会,有路过的服务生,又叫了几杯酒过来,边喝边聊天。
那边丁晟的父母正陪着展小怜说话,“展小姐有幸过来,真是我们家阿晟的福气,以后还希望展小怜能多多提携。”
展小怜手里端着杯子,笑意盈盈的回话:“丁晟有您二老当父母,才是真正的福气。”
就丁晟那点本事,扔普通人家肯定就一天天抱着电脑看爱情动作片的宅男,偏命好投到了丁家。
展小怜过来当然也是冲着丁晟父母的面子,丁晟是谁她都懒得的多问一句,两句话一说就知道他什么脑子了,刚刚敬酒,第一个敬的客人就是展小怜,聊完展小怜就觉得丁晟是一点都没遗传到父母的高情商,白瞎了丁老先生替他铺的人脉关系。
周围不断有人过来跟展小怜打招呼,展小怜一一回应,无意中看到那边有个人影,展小怜问了句:“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财经频道经常提起的步步有生老总步生?”
丁晟父母一看,点头:“正是步总,展小姐也认识?”
展小怜想了下,笑了笑:“您二老留步,我去打个招呼吧。”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是个很有头脑和本事的年轻,展小怜喜欢聪明人,也乐于结交,这些人以后都是人脉,谁知道十年以后河东河西是不是掉个方位?凡事留条后路总是没错的。
她走过去,脸上带着笑,“步总?”
步生抬头,觉得她很面善,他相信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女士,您是……?”
展小怜笑了笑,说:“我是展小怜,我女儿燕破晓和宫五是同学,步总不认识我,总该认识我女儿。”
步生立马想起来了,这位就是活在传说中的女人,当年燕回为了她死过好几回,有个不起眼却让很多人闻而生畏的名字,展小怜。确切的说,应该是龙莲。
因为小五砸坏的五十万,步生特地调查过,最终确认了赔偿款的去向,正是入了这位女士的账户。
步生已经站了起来,“原来是展小姐,叫我步生就好,燕大宝同学是小五的好朋友,我自然认识。初次见面,幸会。”
展小怜点点头:“以前在财经报道会听到有关你的报道,这是头一回见真人,一时好奇就过来了,有时间欢迎去我们家做客。”她笑了笑,说:“可以带着小五,我很喜欢那孩子。”
步生笑:“有机会一定带她去参观展小姐家,就怕小五年纪小不懂事,到时候展小姐可别嫌她烦。”
这话说的意思明摆着拉开了他和宫五的辈分关系,他把宫五的辈分降成了他的晚辈,用一副他是长辈的身份来说这话。
展小怜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问,而是顺着他的话附和:“可不是,年龄摆在那了,跟我女儿一样大,我女儿也不懂事闹腾着呢,要不然她们俩能成好朋友?”
闲聊几句,展小怜笑着:“步生你跟你朋友先忙,我就不打扰了。”然后她举了举杯,她手里端的是红酒。
步生身后跟着递过来一杯红酒,宫言清对他一笑,转身离开。
步生笑了下,伸手跟展小怜碰了下,说:“展小姐请,希望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
展小怜笑:“一定。”
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喝了一杯酒后才散开。
步生坐回后,微微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今晚上喝的似乎有点多,略微有点上头,想想跟这帮人一块的时候,因为心情还算不错,确实喝了不少。
他伸手扯了下领带,觉得大厅的温度有点高。
老曹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步生笑:“好像喝的有点多。”
老曹嘲笑他:“没喝多少呀,哎哟,出息,就这么点酒量?”
步生一脸无奈,“晚上喝的酒有点杂,怕是上头了。休息一会就没事……”
老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这里能休息什么啊?吵吵杂杂的,还是去房间休息吧,你等着,我去问问。”
说着,老曹站起来去找服务员,刚好看到宫言清在不远的地方,老曹赶紧过去招呼:“宫小姐是吧?步生好像有点喝多了,还得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我让人开个房间,让他去休息一会,半个小时以后要是还不吐,就让人送回家喂点醒酒汤。”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步生酒量怎变这么小……”
宫言清勾了勾唇角,跟着老曹一起走了回去,发现步生的神情有些烦躁,原本穿的一丝不苟的西装也被解开了扣子,领带更是被他扔在沙发扶手上。
服务员一看就知道这是喝多了,赶紧说:“我带你们去房间吧,丁先生都准备好了房间,万一有喝多的客人可以送过去休息。”
毕竟是喜事,主人家就是怕有客人喝醉晚上回家出事,所以早早就订下了房间。
宫言清是步生的女友,照顾步生这件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宫言清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扶着脚步有些踉跄的步生去房间时,唇角带笑眼神淡定,把一个大义凌然体贴温柔的女友形象演的十分到位。
宫言蓬在跟朋友聊天,他抬眼,和正扶着步生沿着楼梯一步一步朝上走的宫言清视线撞个正着。
两人相视一眼,却又快速的移开视线,宫言蓬扭头和身侧的人正常交谈,宫言清也扶着步生去服务生准备好的房间。
步生脑子有些混沌,最关键的是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眼前正在忙前忙后的女人在他眼里总是变来变去,他一时分不清她到底的宫言清还是岳美姣。
他倒在床上,头一次知道原来多年不喝酒,突然喝了还是容易醉倒,原本他的酒量还算不错。
满身的燥热,让他脾气有些急躁,宫言清被他甩倒好几次。
“步生,步生是我,”宫言清弯腰替他脱鞋,“你休息一会,我帮你洗下手脸……”
步生听得到,他想说不用,心里的想法却表达不出来,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对于自己的反应有些纳闷,只是这个纳闷很快就因为身体的异样一闪而逝。
宫言清看着他的样子,咬着下唇,拿了湿毛巾过来替他擦洗手脸。
门口有人敲门,宫言清赶紧过去开门,曹珣不放心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汤水:“宫小姐,步生没事吧?”
宫言清笑了笑,说:“喝多了,在闹,没什么大事,曹先生您去忙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
这是步生的女友,又是步生承认的,曹珣也放心,点点头:“那就幸苦宫小姐了,以前步生酒量还行,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倒是浅了,早知道就不跟他喝那么多。这是我让人调的醒酒汤,你喂他喝下去,四十分钟左右差不多就能清醒。”
宫言清脸上挂着笑,手里拿着毛巾,有些狼狈的姿态,她急忙接了过来,一脸感激的说:“真是太谢谢曹先生了,我也没想到步生喝几杯就晕……”
屋里步生发出了一点动静,她赶紧说:“曹先生您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我能搞得定。”
曹珣点头:“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下去了,有事打电话。”
等曹珣离开,宫言清伸手关上门,伸手把门锁销上。
她站在门口,咬着下唇,听着屋里的动静,她知道一定是药效发作了。
她转身回到屋子里,步生脸色发红,紧闭着眼,嘴里含糊的喊了一声:“……美姣……”
宫言清觉得他在喊一个名字,却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名字,从步生口词不清的发音里,宫言清觉得自己听到的名字不是“灵珠”,也就是说,步生外面的女人,不是苏灵珠。
宫言清的身体有点冷,难道步生外面有很多女人?
除了苏灵珠,除了小五,他还有别的女人?
虽然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听到他喊又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她还是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不是小五,不是苏灵珠,他在喊的是另外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难怪啊,他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只有当着众人的面才会表现对她关切,实际上,他红颜知己那么多,哪里需要她?
宫言清满心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要落在她头上?
她站在床头,慢慢走近,弯腰拉步生的手:“步生,怎么了?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喊医生?”
步生笑了下,他睁开朦胧的醉眼,眼前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晃,脸上笑意盈盈,一个面容逐渐在眼前清晰。
他对她伸手,又开口:“美姣,我想你……”
他以为自己说出口的话很清晰,可实际上听在宫言清耳朵里,依旧是含糊不清的一句话。
宫言清被他一把拉的跌倒在床,她全身紧绷着,有点紧张,有点害怕,步生的行为跟他平时的表现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狼,急切又热情的撕扯她的衣服。
撕裂声随着他胡乱又不受控的手时不时想起,宫言清试图遮挡身体的裸露部位,却抵不住步生的力气。
这个夜晚对于宫言清来说并不美好,整个过程她只感觉到一个痛字,药效驱使下的步生并不温柔,他遵从的是身体的本能。
宫言清几乎是从头哭到尾,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迷其中,她只感觉到了痛,除了痛就是痛。
她都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后来因为疲乏和体力透支,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夜朗星稀的晚上,岳美姣真还没敢锁门,她是恨透了步生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性,她怕自己锁了门,他真的会深更半夜让人把门锁给拆了。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发现步生没回来。
步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不过岳美姣倒是知道他说出的话还是可信的,说了要回来这都凌晨两点了还没回来,出什么事了?
岳美姣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不耐烦又恨的要死,她伸手拿起手机,直接给步生拨了回去,就算死外面了也说一声,方便她锁门。
家里只有她和小五在,不锁门她睡的不踏实,好歹问一声,说不回来她也不留门。
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她打了三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岳美姣起身把房子的防盗门锁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一觉到天亮。
岳美姣睡的晚,早上起的也晚,宫五自己早早爬起来去学校上课了,见她妈房间里没动静,怕她担心,还给她房间门口贴了张纸条,自己背着书包走了。
岳美姣是被人突然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她一看时间就知道宫五肯定去了学校,那这个时间谁来开门,她穿了睡衣起来,拉开第一道门一看,发现步生靠着门站着,钥匙光响,就是打不开门。
岳美姣一脸的不耐烦:“你一大早的干什么?”
步生不说话,只是死活要开门,岳美姣伸手把门打开,步生钥匙都不知道拔,直接跨了进来,刚进来那身体就要往下倒,岳美姣急忙过去扶住:“你这是要打算喝死是不是?”
也撑不住他的身体,只能赶紧半拖半拉的把人拽到沙发上,这才过去把他的钥匙拔下来关门。
转身看着他,抱着胳膊,满脸嫌弃:“你喝醉了往我这里跑什么?我告诉你步生,你敢吐我就敢把你扔出去!”
步生全身没什么力气,看着她笑,对她伸手,“过来……我不吐,过来。”
岳美姣站着没动,只是抱着胳膊冷眼看着,“有话快说,我还要洗脸刷牙呢。”
“过来……”步生始终伸着手,“快过来,别让我去逮你。”
岳美姣嗤笑:“你还站得起来吗?一副软脚虾的模样,逞什么能?”
说着转身打算去洗手间洗漱,结果她倒是小看了步生,摇晃着身体两个大步跨过来,直接把她扑倒在地上,岳美姣被摔个半死。
她抬手就打:“你有病吧?发什么酒疯?滚——哎呀!”
步生扑到她身上,低头就松开手胡乱一通亲,嘴里还念着:“美姣,美姣……”
岳美姣咬牙,伸手推开他在自己脸上胡乱蹭的脸:“你受什么刺激了?滚开!”
步生的回答就是伸手,一把扯开她身上的睡袍,从她脸上一直亲到身上。
他站着没力气,压着她的时候力气倒是不减,压制她双手的力气让她根本没法动弹。
岳美姣气急败坏:“疯狗!”
步生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就是疯狗,就喜欢咬你这疯女人。”
虽说啃了一通,不过倒是没做其他的,岳美姣都有点稀奇了,这东西转吃素了?倒是舍得饶了她。
好容易把人推开,她跑进卫生间洗澡刷牙,任凭步生还躺在地上。
步生躺在地上,他伸出手搁在脑门上,挡住眼睛,后槽牙咬的“咯吱”响,贱人!
对于外人来说,步生和宫言清在外面的荒唐也没几个人关心,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事太正常,何况宫言清还是步生的女友?
宫言清身上穿着宫言蓬让人送的衣服,走路的脚步有些踉跄,她低着头坐到车里,宫言蓬坐在驾驶座上,等车门关上,他回头问了一句:“言清,怎么样?”
宫言清的神色有些憔悴,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宫言蓬欣喜若狂,“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
宫言清伸手抱着肩膀,抿了抿嘴,好一会过后才说:“早上……他醒了以后,打了我……”
步生早上醒了,虽然明显看得出他身体还有不适,但是头脑已经清醒,他发现身侧的人是她之后,什么话没说,抬手打了她个耳光,那一巴掌他用足了力气,打完了他也跌坐在床上,之后便去洗澡,有人给他送衣服。
宫言清的耳膜一直嗡嗡作响,她用床单围拢着自己,低头坐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直到步生拉开门离开。
坐到车上以后,宫言清还觉得耳膜一直在疼,她的身体痛,心也痛。
宫言蓬安慰她一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他不过也就打一巴掌解气罢了,还能怎么着?言清,一巴掌的委屈值了。”
这一巴掌的委屈到底值不值宫言清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早上的时候,步生的表情十分吓人,那不是山雨欲来的表情,而是怒到极致反平静的神情。
那神情比他生气愤怒时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宫言清不后悔,但她还是感觉到后怕。
那种被人恨入骨髓的冰凉时时在脊背提醒步生的怒气。
她身体虚弱,药性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现在只觉得身体痛,她迫切的需要休息。
宫言蓬在前面开车,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宫言清忍不住出声:“大哥,我想休息一会。”
宫言蓬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悦,不过陪步生睡了一觉,这态度就跟昨天不一样了。不过看在她脸色不好的份上,宫言蓬倒也没有多说,开车直接把宫言清送到了家里。
宫家人口太多,宫家的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所以也每个人会在意谁晚上回来还是没回来,宫传世除非想找宫言清发现不在才会问,否则他肯定想不到这些。
宫言蓬送宫言清回了房间后,他就赶紧去找宫传世。
宫传世诧异的抬头:“昨晚上言清没回来?她去哪了?”
宫言蓬有些兴奋,又有些得意,他努力维持自己的镇定的表象,说:“爸,你也别紧张,言清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偶尔一两个晚上跟男朋友一起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昨晚上言清跟步生在一起的。”
宫传世先是愣了愣,然后有些兴奋:“言清跟步生在一块?”
宫言蓬点头:“对,昨天我有个朋友结婚,我带着言清去参加了,碰到步生也在,他昨晚上好像有点喝高了,言清被步生一个朋友叫过去照顾步生,所以才没回来。”
他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说了句:“早上言清给我打电话,我让人给她送衣服过去了。”
这个消息显然让宫传世高兴,他伸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笑呵呵的说:“好!好啊!言清果然没让我失望。”他有点急切的说:“你有时间跟言清说,让她尽快怀上步生的孩子,子嗣才是关键!”
宫言蓬点头:“我知道,爸你放心吧,我都跟言清说过,她刚刚回房休息了,我现在不去打扰,等她歇过来了再说。”
宫言清回去之后跑了澡,她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浴缸里,好一会过后才抬头,她不知道步生之后会怎么样,他是不是会生气?他会不会横眉冷对的待她?她会不会弄巧成拙?
宫言清完全想不到,她做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成了,如果怀孕了,她就有机会嫁入步家,她想到过步生会生气,却忽略了步生生气时对她的态度会是怎样的。
躺到床上的时候,宫言清还在想着步生愤怒的表情,他是不是特别想杀了她?
可是她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她爱他呀!
宫言清想到步生的那一巴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还是不后悔,绝对不会后悔。
就算起的晚,岳美姣还是要去公司的,至于步生,她是拼尽了力气把人给拖到了床上,其他事她懒的管,千万别死在她家就行,她还想在这房子里住个十年八年的,死人了不吉利。
步生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不松,“美姣,我不舒服,陪陪我……”
岳美姣的反应是甩开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午饭自己解决,要死滚回家死。”
反正他有钱,还是个从来不会亏待他自己的有钱人,她管他那么多。
说完岳美姣直接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公司。
步生躺在床上听到她离开的关门声响起后,狠狠的砸向一边,控制不住自己想起早上看到宫言清时的恶心。
昨晚上他没有思考的能力,可是早上醒了之后脑子也逐渐回神,再看到宫言清的时候他几乎就能猜到了什么,那种厌恶和愤怒的情绪让他想吐,偏又吐不出来。
手机上有岳美姣夜里打的几个电话,这让步生的心情略略有些好转,好歹那女人还知道关心他一下,他不想自己满身恶心的气息让她发现端倪,特地洗了澡让人送了干净的衣服过来,至于宫言清,他还提不起心思收拾,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只要想到昨晚上抱在怀里的女人是她,步生就有种伸手掐死宫言清的冲动。
就算是找女人,他也更愿意找个让自己看着顺眼不讨厌的,宫言清算什么东西?
岳美姣走了以后,步生靠在床头,闭着眼打电话,他不做诬赖人的事,虽然他怀疑,但是他没有证据。
如果是他酒后失控,他愿意花钱了事,宫家四房缺钱,他就和宫九阳拆伙,砸钱给宫传世,算是对得起宫言清的一晚,如果是人为的,步生想到这个就恨不得要杀人,那就别怪他手狠了。
他给会所打了电话,会所正让保全人员调看所有监控,想要找到步先生所说几个人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其实步生昨晚上就对宫言蓬带着宫言清去那里有些诧异,毕竟宫言清跟丁家没有人认识,她没理由去那里,更没理由接收到邀请函。
现在想想,谁知道是不是就为了他才专门去的?
岳美姣走的时候说中午不回来的,结果到了中午的时候还是回来了,她开门进屋,发现步生的鞋和外套还是扔在原地没动,就知道他肯定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推门一看,果然看到他躺着没动。
岳美姣拧着眉头,脸上的嫌弃表情真是难以言诉,“你起来,自己去医院去!”
步生睁开眼,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岳美姣走过去,伸手揭开他的被子:“我让你起来,你赶紧去医院!”拿过他的电话送到他手里:“给你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步生伸手一拉,岳美姣跌趴在他身上,步生笑着说:“美姣,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你不回来我一直躺床上,死也要死在你床上。”
岳美姣咬牙:“疯狗!”
步生看了眼她的衣服,有些不满:“怎么穿成这样?”手摸在她裸露的胸前,“去约会?跟谁?”
岳美姣推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被他扣着腰摁的只能坐在床沿,她伸手拍了下步生的手:“今天记录片拍摄,我当然要打扮一下。”
步生不悦:“你这是打扮?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走红毯呢。你在家里这样穿没事,去外面不准!”
岳美姣懒的理他,又要站起来,结果又被拉着,步生问:“又是那个黄毛小子?让他们换个人过来拍,要不然我请个团队……”
岳美姣忍不住又骂了他一句:“你就是有病!你赶紧去医院,别想死在我这,我这房子还要住人呢!”
步生笑:“美姣,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
岳美姣冷笑:“饿了?想吃的?自己想办法去!”
步生叹气:“美姣,我真饿了,就当额外送我一顿也不行?”
岳美姣睨了他一眼,伸手拍开他的手,“你拉着我怎么去做饭?”
步生的脸上挂了笑,“我想吃你做的清蒸鱼。”
岳美姣没好气的说了句,“你都一副要死的模样了,吃什么鱼?喝粥吧你!”
说着站起来去做饭。
步生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躺了一上午人也差不多恢复了精神,就是一夜加一个上午没吃东西,身上力气不足,他伸手翻开被子,脚底还有些打飘,跌跌撞撞走进客厅,发现岳美姣换了衣服正在厨房忙活。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神情愉悦的看着,还顺手开了电视。
岳美姣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他一眼,顺便还白了他一眼,步生对她笑,岳美姣又忍不住骂了一句:“有病!”
步生也不生气,把腿搁在茶几上,悠然自得的看电视。
午饭是岳美姣送到他面前茶几上,把碗往下一放,嘴里还说了句:“吃死你!”
转身走了,她要在桌子上吃。
步生伸手关了电视,一手端着碗,一手捧着分出来的菜,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把碗里的菜往盘子里一倒,混成一盘,跟着坐下来,嘴里说了句:“在一起吃,才像一家人。”
岳美姣没给过他好脸色,步生却津津有味的喝着她烧的鱼汤,没有鱼吃,喝点鱼汤也不错,补充体力。
一大早就一个人长途跋涉坐公交车去学校的宫五一上午心情都好,早上公爵大人送燕大宝上学,她在门口看到了,公爵大人很诧异她一个人过来,问了句:“小五,车呢?”
宫五指指公交车的尾巴:“喏,开走了。”
公爵大人愣了下,“我是说,今天小五没有车送过来?”
宫五惆怅,“我是从我妈那来的,没有车送我。”
关键是之前步生都起的很早,但是今天早上没看见,司机也不在楼下,她舍不得电话费,就花了两块钱坐公交车来学校了。
公爵大人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先跟大宝去上课。”
燕大宝刚进学校大门,和宫五岔开了。
一晚上过后,宫五昨天的满心旖旎已经淡的差不多了,只是在看到公爵大人时,她就跟小奶狗似得忍不住围着公爵大人打转,就差吐着小舌头讨好了:“小宝哥,那你一会怎么办啊?你一个人嘛?要回去吗?还是要在这里等啊?”
千万别在这里等,万一遇到夏真那个二皮脸,宫五担心她会勾搭公爵大人,所以想方设法要把公爵大人撵走,中午再过来最好了。
公爵大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我现在回去,中午来接小五和大宝一起吃饭。”
宫五高兴,呲牙笑:“好哟,那小宝哥,我要先去上课啦。”
公爵大人微笑:“去吧,认真听讲。”
宫五连连点头:“嗯嗯,那我走啦!”
说完,宫五欢乐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用手耙耙头发,晚上一定要剪头发,要漂亮!
跑到教室之后,找到燕大宝,在燕大宝替她留的位置上坐下来,夏真坐在燕大宝另一侧,看到她还微笑着跟她招招手,“早啊小五。”
宫五对她翻白眼,她真是太讨厌夏真了,怎么办啊?她老担心夏真抢小宝哥啊!
虽然小宝哥也不是她的,但是小宝哥是也不能是夏真的啊!
当天,她心里还有得意的地方,她跟小宝哥亲亲了,夏真还没拉到小宝哥的手,嘎嘎嘎!
昨天她是一整天发傻,今天她是一整天高兴,这种高兴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中午放学。
因为担心夏真还跟着,宫五一下课就拉着燕大宝跑:“燕大宝快点,小宝哥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燕大宝赶紧跟蓝缨说:“缨缨你帮我把书带回去吧……”
秦小鱼跟在宫五后面喊都没追上,她气呼呼的掐腰:“哎呀,小五这是忽悠我呢?我这防晒霜都带来两天了,她都没说过来拿。”
宫五没听到,她满心惦记着外面的公爵大人,嗷嗷嗷的就想跑到校门口去。
燕大宝被她拖的踉踉跄跄的,她大喊:“小五,你干嘛这么快啊!”
宫五说:“不能让小宝哥久等,这是礼貌!”
她说的信誓旦旦的,这话要让段潇和罗小景听到,绝对是喷她一脸唾沫,以前出去玩,她哪回不让他们等到心焦?
燕大宝翻了翻黑溜溜的大眼珠子,“小五,你跟我说,你这两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
宫五回头,一脸怀疑:“难道是你跟你哥瞎说,说我谈恋爱这件事的?我哪有啊?你这是冤枉我,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你觉得我跟谁谈恋爱啊?”
燕大宝咔吧眼,“我也是这样说的,但是你昨天一直犯傻,我就怀疑嘛。”
宫五停住脚,看着燕大宝郑重的说:“大宝啊,咱俩商量一件事,以后有什么事,你能别跟你哥说吗?特别是关于我的,你这样,我很有压力的你知道不?”
就跟身边跟了个摄像头似得,天天盯着她,害她老担心公爵大人是不是又知道了她什么糗事。比如她卖礼品这件事,肯定是燕大宝说的。
燕大宝呲牙笑,答的干脆:“我没说啊!”
宫五一点都不信:“撒谎!肯定说了,反正以后不准说,知道吗?”
燕大宝继续呲牙笑:“知道啦!”
掉头又把这话跟公爵大人说了,说小五不让她以后传话了,关键还是当着宫五的面说的。
宫五:“……”
心好受伤,燕大宝这么实诚真的好吗?
公爵大人听完,脸上的表情还是笑意盈盈的,目光淡淡的看了宫五一眼,这一眼看的宫五的小心肝都要蹦跶出心口了。
她赶紧小心的拉拉公爵大人的袖子,小心的说:“小宝哥,我跟大宝开玩笑呢。呵呵呵。”
公爵大人笑了笑:“嗯。”
宫五震惊,生气了!又生气了!
她赶紧补救,“小宝哥,我不让燕大宝跟你说,其实是想自己跟你说的,你想啊,我跟你说的时候,就是新的学习英语的话题,对不对?燕大宝说了,还有什么新奇感啊?”
公爵大人微微偏头,看向的她的眼睛,宫五正襟危坐一脸坦然,就差来个发誓保证了。燕大宝目瞪口呆,“小五你在说什么呀?你也在学英语吗?是哥哥的那个软件吗?哎呀哥哥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这样我们就可以三个人一起聊天啦!”
宫五斜眼瞪着燕大宝,说:“坚决不要!”
燕大宝要炸毛,公爵大人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说:“因为大宝已经学的很好了,小五才刚刚开始。”
燕大宝撅着小嘴,宫五瞪,哎呀,燕大宝这个大灯泡,难道还要在学英语上也跑进来搀和一脚?
和公爵大人每天学英语聊天,已经成了宫五一天中最大的乐趣之一了,难道燕大宝还想剥夺她的这个权利,她要是搀和进来,那她以后想要调戏下公爵大人都没办法啦!
坚决不行!
“燕大宝,”宫五隔着公爵大人,歪着脑袋看着她,说:“等我学的好一点了,再让你一起来,要不然我没法开口说了,我怕生!”
燕大宝咔吧眼,“你在我面前还怕啊?你都不怕在哥哥面前丢人来着!”
宫五回答:“燕大宝,你要准许我在你面前保留最后的面子,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等哪天我学的呱呱叫了,会让你大吃一惊,这是我跟小宝哥的秘密,你不能耍赖啊!”
公爵大人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看着两个小姑娘隔着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最后燕大宝终于勉强同意了,同时也有着淡淡的忧伤,总觉得自己被哥哥和小五排挤在外了。
她咔吧着大大的、毛茸茸的大眼睛,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她开始怀疑了,她天天让小五和哥哥一块,会不会她和小五友谊的小船还没变成巨轮的时候,就让哥哥把好朋友给抢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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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的胖妞妞们,乃们自己说,乃们是不是跟大渣爷一样懒?大渣爷每嗷一嗓子才投票票,大渣爷忘鸟乃们也忘鸟。用乃们的小胖手摁着小平胸下面蹦跶地十分欢乐的小心脏问问,乃们是不是懒?是不是胖?
岁月漫长人生苦短,胖妞妞们高兴因为乃们懒导致身体是胖滴胸是平滴?勤快,勤快才是根本,多吃黄瓜会长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