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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终于做了他的新娘
换了任何人,自己的女儿遭遇到这种事情,也高兴不起来啊!
凌洪伟自然非常生气,把凌少川一顿大骂:“你个兔崽子!王八羔子!狗东西!你喝点尿就连自个儿姓啥都不知道了,居然干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
“你喜欢丫头就直接说,老子给你娶进门就是了,为啥做这种事?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你说咋办?咋办?”
凌洪伟虽然是一介书生,但个子高大威武,性格暴烈,说话粗喉咙大嗓门,身上全然没有一点书卷气,总喜欢操着一口地方话骂人。
以前,一帮哥们儿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叫他一声“大哥”,因为他的动作和语气像极了港台电影里的江湖大哥,他也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于是他的语气就更江湖更老大了!
听着父亲的喝骂,凌少川抬起头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
柳芽儿又一直呜呜咽咽地哭,他的心更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再次低下头来。
看见他不说话,父亲火气更大,骂道:“老子在问你话,你哑巴了?你以为不吭声就能蒙混过关?你对丫头做下这种事,我怎么对得起你柳叔叔,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凌洪伟越说越生气,举着巴掌冲过来就要打他。
凌洪伟年轻时整天打打杀杀,逞勇斗狠,以至于连累柳成松成为残疾,他为此十分后悔。
有了儿子以后,怕儿子步他的后尘走上邪道,他对凌少川的管束十分严格。
他虽然打儿子的时候并不多,但他有他的管理方式,所以凌少川自小就怕他。
看见父亲要打自己,凌少川变了脸色,他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敢躲,对父亲与生俱来的惧怕让他只能硬着头皮挨。
“老凌!”柳成松及时阻止了凌洪伟。
柳成松说:“你也别怪孩子,他喝醉了酒,人又年轻,一时糊涂也在所难免,要怪只能怪我的丫头命不好!唉!”说着,他叹了一声。
父亲气哼哼地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一阵,对凌少川说:“兔崽子,你跪下,跪下给丫头认错!”
江湖上的人犯了错,要想求得对方谅解,通常都是下跪,凌洪伟虽然已经脱离江湖多年,但为了平息老朋友的愤怒,也把以前那一套搬了出来。
凌少川吃惊地看着父亲,一张俊脸胀得通红,父亲竟然要他向这个女人跪下!
他凌少川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么可能向一个女人下跪?
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凌少川不敢说话,只把求救1;148471591054062的目光投向母亲。
凌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走到凌洪伟面前,说:“老凌,你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凌洪伟和凌母在外面嘀咕了好一阵,凌洪伟进来就对柳成松说:“老柳,跟你商量个事情!”
柳成松说:“你说就是了,还这么客气。”
“我想请你把丫头给我。”凌洪伟说。
凌少川不解地看着父亲,柳成松沉呤着说:“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喜欢这丫头,少川他妈妈也挺喜欢,只要你同意就没有问题。”
柳成松仍然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凌少川相比差了太多,觉得高攀不上。
凌少川的母亲说:“柳大哥,这事原本就是我儿子对不起丫头,我们自然应该对丫头负责。你放心,丫头跟着我们,我们一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柳成松想了好一会儿,说:“这事看孩子们吧,只要他们同意,我没说的。”
凌少川紧张起来,他预感到有一件不幸的事情要降临在他的头上了。
凌母附耳跟柳芽儿小声说了很久,柳芽儿起初一直不说话,只不断地低声啜泣。
凌少川隐隐约约听见母亲说,只要结了婚怎么怎么样,他更紧张,他心里的预感正在一步一步地变成现实。
凌母说了好一会儿,柳芽儿终于停止了哭泣,轻轻点了点头,这样对她当然有利,嫁给凌少川,就不用担心她的清白名声受损了!
没有人征求过凌少川的意见,因为他是罪人,没有发言的权利,只有接受审判和处罚。
再说,就算他想反抗,也定然反抗不过老头子,老头那强硬的家长作风一亮出来,凌少川就只有乖乖听话。
惹怒了这个有严重家长作风的老爸,哪怕凌少川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会对他下重手,打断他一只胳膊算是轻的。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凌母在得到柳成松父女同意后,立刻着手安排他们的婚事。
就这样,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结了婚!
……
现在凌少川才仔细回想这件事,他和柳芽儿虽然当时睡在了一起,但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动过她的身体。
动过吗?好象没有,可是,那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没有动过?那现在这些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他完全糊涂了。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血迹毫无规律,分布在好些地方,而结婚前那一次的血迹,只有一处。
他越看越疑,感到这才像柳芽儿真正的第一次,不由心里一凛,难道那一次是谁故意在床上抹的血?
他转脸看向柳芽儿,以前的怀疑再次漫上心头,是柳芽儿为了嫁入凌家,故意设的局?
她不仅爬上他的床,还在床上弄些血迹,醒来她再大哭,惊动了他的父母,母亲看见床单上的血,必定认为他祸害了柳芽儿,逼他娶她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真的是这样吗?
凌少川回想柳芽儿到他家来以后的情况,觉得她实在不像有什么心机的女人,可除了她,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她父亲半生不遂,不可能半夜到他的房里来设这种局。
凌少川也压根儿不相信他父母会暗算他,因为如果父母要逼他娶柳芽儿的话,他根本不敢违背,他们完全不必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他。
不是柳芽儿,不是她父亲,也不是自己的父母,那套房子里除了他还能有谁?
啊,凌少川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住在那套房子里的真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他父母请的保姆阿姨。
凌少川很快就摇头了,保姆阿姨为什么要设计他们?她完全没有动机!
想了好一会儿,凌少川的思绪又回到了柳芽儿身上,还是觉得她的嫌疑最大。
只是就算怀疑那天晚上是柳芽儿设计的,他也不觉得生气,因为床单上的这些红色,让他相信柳芽儿现在才是第一次。
他结婚几个月了的妻子,刚刚才正式做了他的新娘!
他又想起了和陆雨娇的第一次,那床洁白的床单在他的眼前闪现,和现在这张染上红色的床单相比较后,他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他倾心爱着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早已经不是纯洁之躯,而这个他一直嫌弃着的乡下女子,和他结婚几个月了,现在才向他献出她的第一次!
现在他还可以确定,柳芽儿没有骗他,她和江云非真的没有做那种事,否则,床单上不会见红。
他回过头来看着柳芽儿,看见她似乎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心忽然像被钢针扎了一下,一阵揪心的疼痛向他袭来,很疼很疼。
他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她!
他伤害了这个小女人,伤害了他的妻子。
他伸出手去,轻轻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的心变得软软的,疼痛感在加剧。
他伏下身子,嘴唇凑过去,在她浸满细汗的脸上轻轻吻着。
忽然,他想起了在江云非的家里看到的那一幕,江云非身着短裤,短裤反穿,柳芽儿衣衫不整,还有江云非说的那句话:“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说,他们也许本来是要做的,只是因为他突然赶到了,他们没有来得及做。
也就是说,江云非,他迟早会对她做的。
如果那时候他不心血来潮到江云非家去,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他们就做了。
她明明是他凌少川的妻子,为什么总是想着别的男人?
既然是他的妻子,那她迟早是他的女人,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得到她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疼痛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凌少川看了柳芽儿好一会儿,看见她仍然一动不动,才想起她的手还绑着。
他想解开她的手,但他的目光转过去,看见了地上被他撕烂了的衣服,想起因为她逃走,他愤怒之下已经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撕碎了,现在放开她,她也没有衣服穿,于是决定先帮她把衣服买回来再说。
他没有把她手上的皮带解开,他怕她一旦自由了,等他一出去,她会再次逃走。
她刚才不是也想就这样逃走吗?他绝不能容忍她不着衣褛就跑出去。
凌少川穿好衣服,捡起柳芽儿的衣服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她的腰身,对她的身体尺寸有了数,然后往出走。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柳芽儿一眼,关上门走了。
柳芽儿早就醒了,但眼睛一直闭着,她听见凌少川出去了,但没有看他。
又过了很久,柳芽儿才慢慢睁开眼睛,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