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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任伯承给我讲了很多他和苏越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了,苏越其实和任伯承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任伯承之前是苏越父亲的兄弟。
苏越的父亲,当年是一名重案组的刑警,因为在一次重大的妇女儿童拐卖案当中,一个人孤身闯入人贩子的老巢查探情况,就在任务快要完成的时候,苏越的父亲被人贩子发现了,然后苏越的父亲就死在了那些人贩子的手中。
苏越的父亲去世的时候,苏越只有十岁,苏越的母亲也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死,幸好那个时候,苏越的身边还有苏老虎照顾他,以及警察局的这一帮苏越父亲的老友。
任伯承便是苏越父亲最重要的一个兄弟,而苏越父亲去世之后,任伯承也是主动承担起了苏家姐弟两个人的抚养责任。
只是那个时候,苏老虎已经出去开始混社会了,任伯承劝说无奈,就只能平时给予一些经济上的支持,让苏越完成学业,最终上了警校,然后毕业之后,就进了汉城的警力系统当中工作,一直到今天,才爬上了汉城公安局第一大队队长的位置。
这一路走来,可谓非常的不容易,一来是苏越自己争气,二来,也离不开任伯承的支持。
而且,我在他们的话语间,隐约听出了任伯承想要在退休之前,把苏越推上他的位置。
但是这些话,两个人没有明说,只是很含糊的表达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如果傍上苏越这棵大树,那么我以后在汉城当中,也很有可能爬到陈康奎的位置,甚至更高。
任伯承在这个时候多看了我一眼,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给我夹了一块肉,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吃菜,等饱了之后,有设么话想说再说,先填饱肚子。”
我回过神来,冲任伯承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吃菜。
任伯承做的菜,如果是满分一百,我可以给他打八十五分以上,而且这些菜都还挺合我的口味的。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之后,我忽然觉得非常的满足,人生的快活之意,不过就是如此嘛。
忽然间,任伯承停下了筷子,然后靠在椅子上,从旁边拿了一把折扇,在手中摇晃着,然后他看着我,轻描淡写的问了我一句:“叶亮,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小越带你来我家吃饭么?”
任伯承问的这个问题,也一直都是我心中疑虑,可是苏越没有告诉我真相,我也就没有多问,现在任伯承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子激发了我心中想知道答案的那种迫切的心情。
“不瞒任叔所说,其实我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
“很好,很诚实,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其实呢,我之所以这样帮你,不仅仅是你那天帮了老胡,而是因为陈康奎向我举荐了你,再然后,也有我一点私心。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的身份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叫唐宇,是从金城来的,而金城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命这么大,真是不简单。”
我听到这句话话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我完全没有在意任伯承说的那些夸赞我的话,而是他说的前半句,他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从哪里来。
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像是没人卖了一样。
陈康奎说过的,他不会泄露我的身份,可是现在任伯承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当着我面说出来,那么我对于陈康奎的信任,也是在此刻画上了一个问号。
我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虽然我现在心里无比的气愤,但是我还是得忍着,表现出我正常的一面。
“是陈康奎告诉你的?”我问。
任伯承笑了笑,说:“当然不是,陈康奎和你有过约定,他没有说出你的身份,一个字都没有说,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如果认真起来,会把承诺这两个字看的很重,你也不要怀疑陈康奎会出卖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他选择了你,就会毫无顾忌的保护你,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是谁,也完全不用通过陈康奎知道,你觉得我们汉城警方这么强大的情报网,想要调查一个人,会很难么?”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也不要想多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既然要帮你,那我就必须知道你是谁,万一你是个麻烦,我也得三思才行,总不能因为你,而把我卷进去,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做。
再者,你现在的价值,也远远没有值得我去那样做的程度。我可能说的这些话,有些难听,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利益为主的社会,就像是我和小越,如果他仅仅是老苏的儿子这个身份,那么我肯定不会帮他那么多。
我需要的是,他去帮我做更多的事情,而且,小越肯这样做,我们两个肯定都是有着共同的目的,至于这个目的,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狐疑,我觉的任伯承的话,似乎有些玄乎,可是他说的前面那些话,确实是句句属实。
没错,这个谁就是一个利益社会,哪怕是亲生父母与子女之间,也有着抚养与赡养的利益存在,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并没有觉得任伯承说的这些话有多么难听,反而我觉得任伯承说的这些话,让我比较的放心。
如果任伯承现在对我说的是那些甜言蜜语,或者说是什么忽悠我的话,我肯定会认为那是个糖衣炮弹,我也不可能再去相信任伯承这个人。
既然任伯承现在说出了利益两个字,那么我觉得,我倒是可以相信一下任伯承这个人。
而且,他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既然他说有私心,那么我的身上,肯定有可以值得他利用的价值,我倒是想听听看,我到底有什么可以为任伯承所用。
任伯承顿了顿,然后对我说:“你之所以被迫离开汉城,是因为你得罪了李家和宋家,是吧?”
我点点头,“没错,是得罪了这两个家族,要不然我也不会被逼着离开汉城。”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唐泰那个老家伙居然会栽在老部下的手里,所以说,这年头最难防备的,就是自己人啊,这一点你要铭记于心。
而让我决定要帮你的原因,就是知道了你和宋家还有李家之间的仇恨。”
“你和李家宋家,有矛盾?”我试着问。
“不是矛盾,是深仇大恨。”任伯承说道,而在任伯承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看到苏越的脸上也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好像任伯承说的这个深仇大恨,和他也有一些关系似得。
“深仇大恨,何来此话?”
“算了,本来这件事情是不能和你说的,但是既然我要稳住你的心,就必须把这个实情告诉你。
当年老苏的死,就与李家和宋家有关,而如果不是老苏,死的那个人就会是我,当然了,我在那次的事情当中,也是差点丢掉性命,幸好是当时的陈康奎帮我做了一件事情,才让我幸免于难。”
“李家和宋家不是扎根在金城么,为什么你们汉城的事情,他们会插手?”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可以告诉你,李家和宋家,不止你了解到的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更为庞大的势力,而这个势力,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人,李家和宋家,也只是他们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
但是,这枚棋子踩死了老苏,那么老苏的仇,首先就要从宋家和李家的身上去报,至于那个背后的真正大佬,哼哼,就算是我这辈子搬不倒他们,那么我也会在我临死之前,从这只大老虎嘴里,掰下来一颗虎牙。
而我本应该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一直没有退下来,一来是保护着小越往上爬,二来就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而我,就是你们接下来的这盘棋当中,一枚重要的棋子,是么?”我问了一句。
任伯承也是微微一愣,然后看着我,忽然之间就笑了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
我也随着任伯承笑了,“任局长,我唐宇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凭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的确是只能作为一枚棋子,但是我这个人可能就是喜欢犯贱,我就算是要做棋子,也要做您手里的老帅。
当然了,您也可以觉得我是在异想天开,我唐宇虽然要靠隐姓埋名在汉城当中苟且,但是我也不喜欢被人摆布,以前不喜欢,现在依然不喜欢。
你想要我帮你,可以,可我必须得做那个帅,不然的话,咱们的话也不继续聊下去了。
我唐宇现在就是烂命一条,我开出了我的条件,您如果觉得可以,咱么可以继续往下聊,如果举得我我唐宇不值那个价,那么…”
“打住!”任伯承忽然说了这两个字,然后拿起酒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年轻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欣赏你的胆识,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话题,可以继续往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