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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沉随着我身体的收缩缴了械,他挂断电话后从背后紧紧地拥住了我。
良久,他才哑着声承认:“对,我没失忆。我记得所有人,包括你。不过有些事情当时确实想不起来。”
我恨得牙痒,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没看清过他这个人。
我屈辱地顶开了他,刚捞起小腿上的裤子准备穿,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妹妹,掉马桶里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紧张地回头看了下邱沉,他慢吞吞地在收拾着自己,我穿上裤子刚走两步,就发觉下面有东西流了出来。
深深的羞耻感折磨得我想哭,我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邱沉疾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腕,沉声道:“你干什么?”
我抬起头怒目而视,抬起另一只手扇了邱沉一耳光:“算我看错了你!别再碰我,我嫌你恶心!”
“妹妹,开门!”罗九川俨然察觉到了什么,声音骤冷。
邱沉剧烈地缩了下眉头,惨笑着后退两步:“小田螺,你一定有毒,我看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呵呵,管不住下半身还有理了?
“嘭”地一声响,罗九川用力踢了一下洗手间的门。似乎有人过来看热闹了,门外渐渐响起好几个人的说话声。
刚刚准备开门的念头一下子缩回心底,我绝望地往后退了几步。
撞进邱沉怀里后,他稳住我的身体,沉声道:“我在,别怕。”
眼见他想出去,我赶紧拽住了他,惊恐地摇了摇头:“别出去!”
他一出门,罗九川就什么都明白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到时候罗九川的面子往哪里搁?我已经不在乎我自己的声誉了,反正在这些人眼里,我勾搭完邱沉又勾搭了陆重七和罗九川。
聪明如邱沉,当即明白我在害怕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的罗九川突然暴呵了一声:“都给老子滚远点!”
议论声渐渐远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浑身都在抖。
邱沉想抱我,被我用力推开了。
“妹妹,开门,放我进去,现在只有我和毛俊了。”听他的声音,明明很火大却强压着不再发作,于是他的声调都被情绪扭曲到在颤抖。
可我还是不敢开,底裤上的滑腻感让我羞耻得想死,我甚至感觉洗手间里还残留着我们刚才放纵的气味。
是邱沉开的门,罗九川绝望的视线很快从邱沉脸上挪到我脸上,气得嘴唇都在抖。他二话不说,握拳往邱沉脸上抡,被邱沉躲开了。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拉架。
这时候毛俊上前关门,门合上那一秒,他冷漠地冲我道:“你真贱,吊着九川的感情,跟邱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龌龊事,你把九川当什么了?”
我也这么骂过自己,可被人当面骂出来还是异常难堪。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反复喃着这三个字,毛俊冷漠地关上门,只提醒了一句:“我们谁都打不过邱沉,你要是对九川还有点感情,最好别让他被邱沉打死。”
回头一看,罗九川果然已经被邱沉撂倒在地上。
我冲过去就护住了罗九川,咬牙切齿地看向邱沉:“你凭什么打他?”
邱沉鼓动咬肌,拳头紧了紧又松开:“你就这么护着他?”
罗九川捂着肚子抽了两口气,我架着他胳膊把他扶了起来,这才疏离地看了邱沉一眼:“邱先生,难道我该护着你?”
罗九川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渍,把我往旁边一推,又摆好了格斗的架势:“邱沉,老子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罗!”
邱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拧眉摇起了头。
罗九川被他神态中的轻蔑气到,上前就要继续开打,我急忙抱住了他的胳膊:“罗哥,别打了,我求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
他狰狞着五官看了我很久,鼻眼皱了又皱,最后颓然地放下。
他抽走胳膊掏出了手机,给我放了一段录音,是刚才邱沉跟陆重七通话的声音,背景音是暧昧缠人的啪啪声。
我忽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灵魂陡然干涸到没了任何思想。
难怪他突然这么恼,陆重七竟然转头就通知了罗九川。
“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罗九川的声音在洗手间里回荡,震得我耳膜疼。我没看邱沉,沉重地点下头去。
没想到罗九川当即拨通了110,直接把电话放到我耳边:“那就报警,你告诉警察他是怎么强迫你的。”
我整个人都蒙了,就像被人兜头打了一闷棍,耳朵里一阵翁鸣。
邱沉抿着唇没吭声,我递了个哀求的眼神给罗九川,可他这次很坚持。
110接线员反复问我好几遍出了什么事情,我都张不开嘴。
罗九川惨笑着准备收手,我心里一急,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捂住话筒迫使自己理智起来:“邱先生,请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强迫我,不然我真报警了。”
他的眼神相当清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做不到。”
“那我现在就报警!”110电话已经挂断,我颤着手重新拨通了,“喂?我要报案,有人强……奸……”
邱沉紧紧抿着唇,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艰难地报完警,把手机递还给了罗九川。
罗九川随手打了个电话,只说了四个字:“马上清场。”
别墅里的音乐声很快断了,没多久就传来寿星杨振的声音:“毛俊,发生什么事儿了?干嘛这么早就把他们撵走啊,还有不少项目没开展呢。”
毛俊冷冰冰地说道:“九川叫清场。”
杨振很没出息地“哦”了几声,很快走远了。
十五分钟后,外面有警笛声由远及近。罗九川的脸色微微有变,他打破了洗手间里的沉默,神色复杂地看向我。
他好像后悔了,其实我也早在报警的过程中就后悔了。
他突然烦躁地扯了两下头发:“邱沉,你别怨我,是你自己作死。”
“九川,是你毁约在先。”邱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罗九川却忽然一震,慌乱地瞄了我一眼后就看向了别处。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拿我做什么协议了吗?”我迫切地想要结束这场闹剧,可现在警察都来了,我该怎么反悔?
时间不等人,他们谁都没跟我解释,外面已经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毛俊便打开洗手间的门把警察带了进来。
来了好几个警察,有人手里已经捏着手铐了。
我心头一紧,不安地看向邱沉。
他主动走向他们,坦然地抬起了双手。警察疑惑不解地看向我,又看看罗九川,似乎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有个年轻警察纳闷地嘀咕了一声:“轮/奸啊?”
“放你老子的屁!”罗九川没好气地张嘴就骂,丝毫不给那位警官面子。
“九川!”毛俊拉住罗九川劝慰了两句,指着我跟邱沉道,“他们两个是当事人,你们该问的问,该带去医院取证的取证。希望你们体谅一下,他是受害者的男朋友,碰到这种事,情绪难免会激动。”
几位警察点点头,直接给邱沉上了手铐。
有个女警察过来让我跟她走,罗九川立马甩开毛俊的手跟了上来。
坐上警车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可罗九川没坐警车,我只好给他发了条消息:罗哥,我后悔了,我不告邱沉行吗?要不然他会坐牢的!
他没回我,可毛俊的话却不停在我耳边回荡着,真是字字诛心。
我之所以征求罗九川的意见正是出于愧疚,我没想利用他的感情。可我真的不明白邱沉为什么一次次地强迫我,然而我也没有全力以赴地挣扎不是吗?
我恍惚被带进医院取了证,再去派出所录口供时,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女警官以为我吓坏了,一个劲地安慰我。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坚定了决心,用力摇头说道:“我不告他了,他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你们放我们走吧。”
女警官蹙起眉,狐疑道:“你是不是怕他?虽然他家里有钱,那也不能违法不究。你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理。”
手机忽然响了下,是罗九川给我发消息了:你以为他那么容易坐牢吗?今天必须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他以后还会强迫你!
我的心情再度陷入了矛盾,这一晚,终究没录成口供。
罗九川赶来把我带离派出所时,毛俊跟警官们交头接耳了几句,我无意间跟他对碰了下眼神,他冷幽幽地扯了下嘴角,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