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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悲伤(求推荐,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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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诧异的朝着自己的肩膀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有两团如同鸡蛋般大小的蓝色火焰正悬浮在自己的肩膀上。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就是蓝色的。”我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个时候,阳火可不是重点,于是我笑道:“快去吧,你爸爸这些天也不容易,好好安慰安慰他。”

    余虹点了点头,就消失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却不是自己在移动,跟鬼压床一样的感觉,但像傀儡一样的可以动,却又是另一种感觉,有些奇特,但更多的,是古怪。

    “爸爸!”

    被余虹上身的我在那一刻喊了眼前这个男人爸爸,一下扑到了男人的腿上。

    那一刻,我只看到余虹的爸爸全身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是小虹,你真的是小虹?”余虹的爸爸那双哭尽眼泪的双眼中,淌下一滴浑浊的泪,也许是哭的多了,泪中已经含血。

    “是的,爸爸,是我。”我的声音没变,但语气却是跟我决然不同。

    在得到确认后,余虹的爸爸蹲了下来,一把抱住了我,那力度很紧,就仿佛怕自己的女儿再次飞了一样。

    “小虹,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都是爸爸的错。”余虹的爸爸很是自责道。

    “不,爸爸,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弟弟的错。你们也很喜欢他的,是不是?你们也不想打掉他的,是不是?”余虹伤心的摇头道,这时候,她终于有了泪水,只不过却是我的。

    “弟弟?弟弟!你看到弟弟了,他在哪里?”余虹的爸爸神色激动道。

    “弟弟……弟弟就是那个要害你们……”余虹说到一半,却又忍不住的停下了,她似乎不敢说,又似乎不想说。

    “你的意思是,弟弟害了你,那个想害我们的东西,就是弟弟?”余虹的爸爸睁大了那双红肿的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余虹点了点头,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却是事实。

    余虹的爸爸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渐渐松开了我,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我不该为了工作打掉他的,我不该的。我害死了他们,是我害死了他们,我该死,我该死。”

    余虹爸爸的情绪终于还是崩溃了,他用自己的头撞着墙,撞了几下,头破了,流出了血来。

    “爸爸,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你不要这样。”余虹用我的身体,一把抱起了他爸爸的头,这样才止住了他爸爸撞墙的动作。

    只是,刚刚抱着,我突然发现余虹的鬼魂正在离开我的身体,因为她的爸爸,身上也有三团阳火,正在炙烤着她的鬼魂。

    “爸爸,你还有妈妈,你们得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也为了弟弟,好好活下去。”余虹哭着,抓着爸爸的手,但是却并不能阻止她的魂魄脱离我的身体。

    这句话说完,余虹的鬼魂从我的身体中完全脱离了出来,站在我的身后,哭着,却没有眼泪。

    我呆呆的感受着还未消退的悲伤情绪,第一次被鬼上身的感觉很奇妙,似乎余虹的情绪在我的身体内还未完全褪去。

    “小虹,你说的对,我还有你们的妈妈,我要坚强下去。”余虹的爸爸看着我,一边哭着,一边倔强的说道。

    “余虹已经走了。”

    虽然很不愿意跟这个苦命的男人说出真相,但余虹已经离开了,我待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

    听到我的话,余虹的爸爸呆了呆,终于还是站了起来,这时候,他停止了哭泣,似乎在这一刻,他已经认清了现实。

    “小虹,我们会活下去的。你放心吧。”

    余虹的爸爸露出了一个微笑,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的坚强。

    余虹此时并不是太好,被他爸爸阳火炙烤,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这个时候的余虹有些虚弱,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奶奶却是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们还年轻,人鬼殊途,那孩子已经去了,生活得往前看。”奶奶劝慰道。

    余虹的爸爸点了点头,留恋的看了一眼我背后的虚空位置,掩面,离开了。

    “唉,真是作孽啊。“奶奶叹道。

    “奶奶,你说为啥会有那么多婴儿被遗弃,他们又没犯错?“我不由得很是疑惑道。

    “你还小,不懂,这人心哪,有时候比鬼神更可怕。”奶奶摇头道。

    奶奶说这句话,我确实不懂,也便不再去问。

    “劫子,接下来可是关键的时候,没事的话,千万别乱摇那个铃铛,知道了不?”奶奶又嘱咐道。

    “知道了,奶奶。”我点头坚定道。

    奶奶见我点头,便再次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奶奶去做些什么,但我知道,奶奶说很关键,那就一定是很关键了。

    奶奶离开后,我来到余虹身旁,关心道:“没事吧?“

    余虹摇了摇头,“没事,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妈妈,因为我妈妈还不知道我去世了呢。”

    “放心吧,你爸爸会处理好的。”我笑道。

    余虹点了点头,眼神却看向了刚刚离开的爸爸。

    我看到这,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靠在了墙上,开始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过往的护士看到我满脸泪渍的时候,还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都被我搪塞回去了,我可不敢告诉他们,不是我哭的,而是另外有人,要是敢这么说,他们非得把我当精神病不可。

    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余虹的父亲去了又回,脑袋上还包扎了一圈白布,余虹妈妈问他咋回事,他爸爸就说摔得,余虹的妈妈也没多问,只是说小心一点就过去了,看得我是一阵提心吊胆。

    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这个家庭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的悲会让我悲,他们的惊会让我惊,也许,这就是课本上讲得共鸣吧。

    时间,慢慢到了晚上,病房里的光线开始被灯光代替。

    余虹再次进入了病房,就蹲在那个墙脚,静静的看着她爸妈。

    因为长时间的等待,我反而打起了哈切,可就在我刚刚打完第十八个哈切之后,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