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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跟江瑾和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以为这次来看设计展就只是看清苏贝贝的下场,然后彻底跟这个阶级的人划清界线。
可是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却被我最不想看见的人拦住了,竟然还用我曾经最喜欢的温柔语气在我耳边说久等了。
我是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吗?还是该质问一句这究竟是怎么了?
恨也好爱也好,早就在我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放手了,不愿意再被过去包裹,只想带着自己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江瑾和这个人,就算是听见他的名字,也在心里引不起多少涟漪了。失望痛心得太久,早就失去了可以正常跳动的心脉。
江瑾和抱住我的那一刹那,我慌张地把他推开,防备地看着他,下意识后退着,尽量用自己的衣服挡住凸起的肚子。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怀孕的秘密被江瑾和知道了,他会抢走我的孩子!
江瑾和的面色有些为难,见我后退的步伐眼神都黯淡了下来,好久才说了一句我曾经无数次渴望听到的话:“槿夏,对不起。”
这是个计谋,是江瑾和想要拿走我孩子的计谋!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表情凶恶地盯着江瑾和,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妥协。
千羽虹挡在了我的面前:“你想对槿夏做什么!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准你再见槿夏!”
江瑾和放缓了脚步,往后退了一些,试图安抚我们的情绪,但我一点都不敢放松,神经绷得紧紧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一次次突击着我的心神。
“千。”孟获的声线冷冽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千羽虹微微颤抖的肌肉。
我盯着面前的两人,这才发现,我和千羽虹被当成猎物,处在了狼群的中间,没有了逃脱的地方。这场设计展就像是一个引我入套的诱饵,铺垫了无数的诱惑,就为了等待我们的出现。
“你们这是要绑架吗?现场还有这么多记者,江氏、神奇玩具的董事长竟然是要用威胁手段强迫女人的人,真是垃圾!”我苍白的脸色一阵阵发凉,我抓紧了千羽虹的肩膀,耸动着喉咙发出了最后的响声。
“千,不要惹我生气。”孟获根本就没有理睬我的话,眼神直直盯着千羽虹,让她无处可逃。
“槿夏,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放松一些。”江瑾和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绷紧的肌肉让我更加紧张,害怕下一秒就会被他硬拽着离开。
我知道这两个人是铁了心了,他们的话里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
千羽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孟获的声音都弱了很多:“孟先生,我跟你走,你带我和槿夏一起走可以吗?”
我和千羽虹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孟获,孟获淡淡看了一眼江瑾和,只说:“千,我只带你走。”
孟获往前走了两步,直接逼到了千羽虹的面前,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千羽虹的手臂就被孟获焊住了。
“啊!”千羽虹吓得尖叫起来,不管怎么挣脱都没有办法挣脱开钳子一样牢固的孟获的手臂。
我一把抓住千羽虹的手:“虹虹!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然后我的身子也落进了江瑾和的怀抱里,他两只手臂环住我的腰腹,把我的小腹都覆盖住了。我整个人僵住了,我的宝宝现在落在了江瑾和的手里,害怕他一收紧双臂,我的宝宝就会流血离开我。
我眼睁睁地看着千羽虹被孟获强硬带走,却不敢移动分毫,无助和害怕接踵而来,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
为什么最终还是逃脱不来江瑾和,我不要再见到江瑾和了,我不想重复以前的命运了。我以为我已经掌握了我的命运,我以为我已经迎来了我的光明,我以为我的未来可以安安稳稳,为什么江瑾和你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求你了,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混蛋,混蛋!”我哭着哭着突然眼前空白一片,我胸口堵住了一样,一口气呼吸不上来,陷入了黑暗中。
“槿夏,槿夏!”
江瑾和的声音就像是环绕音一般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紧紧缠绕着我,就像是一个个接连不断的噩梦一样试图吞噬我的全部。不管我怎么求饶,怎么挣扎,魔鬼依然把我拖到了父母的坟墓前,把我困在了拉住的凄冷白光中,然后就是暴风和闪电!
惊雷啪嗒一下从黑暗的天空中破空而下,直直落在了我的肚子上,顿时鲜血漫天......
不要!
我猛然惊醒了过来,沉重的身体上湿黏一片,都是冷汗。
孩子!
我惊恐地往肚子上看去,高耸的肚皮还安稳着,我一颗飘摇的心才逐渐平定了下来,但只要一闭上眼都是那天晚上的场景,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
那天晚上,对我而言是一辈子的阴影,不可能从哪个噩梦中逃脱了。
而引子,就是江瑾和。
噩梦的根源!
轻轻的一声吱呀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隙,我一眼就看见了江瑾和的身影。
我慌忙朝着床的里面爬去,抱紧了被子,试图保护自己。
“槿夏,不要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江瑾和的手上端着一碗热粥,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柔软得一塌糊涂。
可表情再柔软有什么用,我需要的时候没有得到过一点的安慰:“你伤害我的还不够吗?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有自知之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放过我,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我一样可以吗?”
“槿夏。”江瑾和抿了抿嘴角,粥碗放在了一旁,“槿夏,你先冷静一下,我保证我不会动你。先把热粥喝了好吗?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谈。”
江瑾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没有越过界限的意思。
我警惕地盯着江瑾和,好一会儿才说:“我已经休息好了,可以放我离开吗?”
江瑾和无奈的笑容很苦,哭一般的表情,轻声渴求:“槿夏,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