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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一块大冰渣,狠狠地把简安然的心砸了一下。
她是个没家的人,这件事早就在她心里成为一个阴影了。
甚至,她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因为她从来清楚这里别人的地方,她没那个资格,可谁知道即使自己已经尽量不想招惹事,却还是受尽排挤,就连受了误会多解释一句都是错。
她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待了五年都还是没待惯,受着冷眼听着厌恶,现在想想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简安然抿抿唇,道:“姑姑,我根本没有,我也没有想闹……”
“你别叫我姑姑,我听着都觉得烦,有你这么个侄女,命都得少。”
简丽这会被她给吵醒,已是窝了满肚子火,可她也清楚简安然每天那么晚回来都是因为要兼职挣钱给她,刚刚听着她们好像说逃课什么的话,但对于简安然学校那方面,她是管都懒得管的。
所以,晚归逃课这件事上面她是没理由说她的。
简丽打量着她,目光往下移到她受伤的脚踝和提着的药上:“你提着的东西是什么,还有脚上是怎么搞的?”
简安然提着购物袋的手攥了攥:“我那会在外面不小心摔了,把脚踝摔受伤了,所以就去医院买了点药……”
谁知,听到她受伤的简丽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的伤势,而是关心钱的问题:“什么?你还去买药了?!你不知道那些医院费用最贵啊!”
她急了,过去检查简安然脚上的伤,手在上面重重按了按,疼得简安然脸都白了,却忍着疼不敢吭气。
简丽心疼钱,盯着她的伤瞧硬是气道:“就你这伤还专门跑去医院看?简安然,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缺钱是吗,你这么点伤自个儿休养几天不就行了,疼就给我忍着,哪有那么娇气,还专程去买药,用了多少钱?!”
简安然心一抖,还就真慌了。
她想到那会在医院偷偷瞄了一眼段以墨拿过来的费用单子,上面好像是好几百。
可是她平时去兼职打工一个月都只有几百块,要是直接说出来,岂不是皮都得被剥了。
于是她稍微减了点,小声道:“用了一百多……”
“什么?一百多?!”
简丽气得差点跳起来,脸色都变了,对于她来说,简安然挣来的钱那就是她的钱,所以简安然现在去看伤用的就是她的钱,试问自己钱就这么被用了,谁不心疼?
“简安然啊简安然,我看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了是不!拿着我的钱去看伤,就你这么点小伤你疼会不就自己好了,非得这么气我,我真是恨不得拿把刀给你剁了!怎么就这么害人呢!”
这话把简安然吓得心一惊,委屈的眼泪立马就涌了上来,她却只能忍着。
“你跟你弟弟整天吃我们家的睡我们家的,我们是把你赶出去了还是怎么了?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对于我们家来说一点钱都得省着用,敢情出了一个败家的你还要来败是吧?!”
王蕊的父亲好吃懒做还喜欢赌钱,整天在外面不学无术的那种,基本上原来简丽嫁过去的时候有点钱,现在也被他败光了。
这个家表面光鲜,可早就穷途四壁了。
都是些可怜人,简安然也知道,所以这几年她住在这儿,虽说心里很难受很不舒服,可面对简丽的刻薄针对她从来没说过什么话,兼职挣来的钱也听她的算是交房费每个月上交上去。
可是今天她这些话,那是真把简安然的心给伤着了。
原来他们的安危重要,可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了?受了伤自己忍自己慢慢好,死了都活该?
简丽又一个人在那里数着简安然骂了一阵,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而王蕊就在旁边看着笑话,那刺眼的嘲笑在简安然眼里看来更让7;150838099433546她难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从没有落下来过。
简安然不说话,任由她说,骂骂咧咧了半天简丽也觉得没意思了,因为这丫头根本就不回应!
她上下冷眼看着简安然,硬是越看她心里越气。
冷哼一声,倒了一杯水喝平缓自己心里头的火,简丽坐到沙发上,理智这才回来了点:“依我看,就不该上这个学了。”
“反正别人慈善中心资助也是白资助,干脆直接辍学出去打工挣钱,不过你要毕业了,我也管不着,反正要我说,下半年就不该让你那弟弟读了,这两天还把人打了惹出那么大个事进了局子,出来了神仙都难救他!还不如让他别读了,把资助上学的那些钱给我们呢。”
一提到简宁安,这一直不吭声的简安然立马就忍不住了:“不行……他还只有十五岁,不上学不行啊!”
而且就算让简宁安不上学,慈善中心也不见得会把那笔钱给他们。
想到这,这简丽就更烦了。
钱钱钱,永远都得为钱愁,偏偏家里每天还得为这两个碍眼的外人烦心,她有时候真是恨不得这两个死孩子没活在世上!
“成,我不管你们学校方面的事总行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孩子我算是懒得管,你那弟弟我估计就算是从少管所出来了,学校也得勒令给他退学,现在我的话是先放在这,赔偿我们没钱给你赔你们学校方面的事也别找我们!到时候,谁惹的事谁自个儿承担去。”
说完,简丽从沙发上起来,又没好气地瞪了简安然一眼,丢下一句:“就是个赔钱货,当初怎么就没跟你那可怜爸妈一起去死呢,害人。”
简安然没说话,可手却是紧了紧,攥得指尖掐得手心都疼。
简丽泄完心里的气,扭着腰回房了。
在一旁一直看戏的王蕊也心里头平衡了,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嗤笑:“听见没,赔钱货,还跟我争,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资格。”
她就跟她妈一个德行,丢下这些话,哼着曲便悠悠回房。
客厅里转眼只剩简安然一人,面色惨白,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