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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客人们享受着,而玻璃窗后的货品们却心惊肉跳。
即使有面具遮挡,也拦不住客人们火辣辣的侵略眼光,仅仅是这几分钟的照面,有的客人已经心里有了谱,就等着心仪的货物上来竞拍。
上场顺序按照等级排列,最先上场的是三等的一个女孩,底价两万,很快就被一个胖男人以八万的价格包了下去。
三等结束的很快,从二等开始,底价越来越高,竞价过程也逐渐加长。尤其,从二等开始,客人可以提出亲自试货--除了不允许实质性|行为之外,无所限制。
摸,揉,捻,撕,甚至还有人直接将人压在舞台上,在众人面前亵玩。
那女孩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宴厅,杂糅着客人们的笑声,显得那么孤苦无依。
终于,二等的压轴货品--一身白裙的池心走上了台。
她脸上不施粉黛,将本身那股子怯懦和纯美放大到无限,站在舞台上,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竞价结束,池心以二十六万的全场最高价格,被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拍下。
匆匆将磁卡扔到了服务生的托盘里,男人一把将池心搂进怀里,心急地开始揉捏,瞬间就在她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了数个手指印。
池心睁着大眼睛,空洞洞的,任由对方上下其手。
而如今房间里剩下的,就是三个一等品。
这次不再是一一出场,拍卖师让我们一起走出来,同时竞拍。
几乎刚刚走到舞台的尽头,那群衣冠楚楚的高贵客人便伸出了手,占据了我们三人的身体,我甚至还感觉到不止一只手往我衣服里面钻。
摸还嫌不过瘾,有客人开始发号施令,每叫一次价格,就让人脱衣或者跳舞,极尽丑态。
另外一个女孩最早被拍卖下去,只剩下我和池念两人。
池念显得很紧张,瘦小的身体藏在过于宽大的白衬衫里,漂亮的脸蛋上雌雄莫辨。
对池念感兴趣的不在少数,一部分是女客,更大部分是男客。
这种一口咬上去都鲜嫩可口的小男孩,无论男女,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值得庆幸的是,池念没有被折腾多久,就被人以五十万的高价拍下,而竞买人,正是之前买下姐姐池心的中年男人。
怀中坐拥着姐弟俩,男人对接下来的事情全然没有了兴趣,猴急地带着姐弟俩离开了。
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冰圈里的,我也没有功夫去担心他们,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很岌岌可危。
作为最后一个货品,之前很多没有叫价的客人也开始举牌,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因为看中了我,只是纯粹为了不想空手而归。
价格越来越高,很快突破了四十五万,只剩下大概两三位还在坚持。
其中有一个男客人,他叫价叫得毫不犹豫,只要是有人竞争,他就立马加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感受到他如有实质的贪婪目光,我忍不住大骇--对上他的眼神,他总是喜欢舔着下唇,眼中闪烁的凶狠光芒,看得我浑身发抖。
那是一种纯动物的嗜血感,我在刘航身上看到过,在那些慕残的客人身上也看到过。
那个男客人最后一次加价,价格在六十万的门槛上停住。
这个价格来得实在太巧,即使黑堂抽取一半的中介费,我还能拿到三十万。
三十万,正巧能够补上官疤那头的窟窿。
不知不觉间,掌心里已经都是汗,我看着那个男客人,明明应该高兴,却还是被害怕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他已经是胜券在握的模样,昂首看着那些和他叫价的对手,趾高气昂地一声令下,“跪下,爬过来!”
扑通。
双膝跪地,台上的缝隙膈得我生疼,一弯腰,前面就被一览无遗,着急弓身护住,短裤下的风情又被看了个精光。
总之,除了步步向前跪行,我已经没有了第二条路可以走。
每当我爬过一段距离,都会有人忍不住上手揩油,我只能忍着,低头加快速度,脖间的链子拖在地上,当啷当啷轻响。
眼看着离那客人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他的双眼都黏在我的一身皮肉上,猥锁眼光撕都撕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停了下来。
在他和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我慢慢直起身,捡起拖在身边的链子,递到了离我最近的那位客人面前。
双手捧着,我直直跪在他面前,真的变成了一只苦苦祈求的狗,求这位身材高大的客人收留我。
面具之下,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灰眸。
即使挡住了半张脸,我也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就算是错了,那后果我也认了!
他不动,我也不动,双方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僵持中。
倒是之前胸有成竹的那位男客人,见到我这个到嘴的肥肉还敢造反,立马拍着桌子反对,“黑堂什么时候允许货物选主人了,难道反了天不成?!”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拍卖师也大声让我站起来,可是我还是咬着牙,死死盯着那双灰眸不放。
勇气一点点消磨,我被那位男客人拽住了胳膊,心里一阵绝望。
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就在这时,凭空伸出一只大手,径直将我从对方手里夺出来,紧紧揽入怀中!
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间,我听到他那道熟悉的、宛如大提琴醇厚琴音流淌出来般的声音。
“一百万,我要了她!”
没有人反驳,那位男客人两腮气得鼓起,和青蛙一样,眼珠子里恨不得喷出火。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拿起椅背上的西装,披在我身上,然后一把打横抱起,离开了大堂。
走到了走廊处,我被放下来,脚下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他及时地伸出手臂,供我扶住。
我抬眼看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摘掉了那块遮挡的黑色面具。
脸庞慢慢从面具下展露出来--轮廓分明的混血五官,灰色眼瞳,习惯性疏离的表情,不是孟若棠又是哪个?
互相对视着,我们谁都没有开口,他显得很平静,好似这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对于我这番狼狈模样视若不见。
最终,还是我先低下头,阻断了这段对视。
正如同他没有问我一样,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兴趣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
踌躇了许久,我小声问他,“孟、孟总,你刚刚说买我……是真的吗。”
头顶上始终没有回话,半晌之后,换来了一个嗯的回答。
抬眼看他,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很蠢,但是却依旧按捺不住波动的情绪,“孟总,你帮助我,我很感激。但是,你知道买下我是什么意思吗?”
刚刚那个混乱的场面,我只能寄希望在他身上,等到真的这样面面相觑之后,我深觉这个行为太过鲁莽。
他明明之前说过,不想再见到我啊……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落在我的肩头,孟若棠将因为过大而滑落肩头的外套往我身上拢了拢,遮挡住了里面的无边春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刚刚坐上车,孟若棠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戴上蓝牙耳机,按下接通,“喂。”
“对,划一百万过去,人我已经带走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孟若棠停顿了许久,才又张口,“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车里弥漫起一种尴尬而冷寂的气氛,一时间谁也不知道怎么张口才好。
我捏着身上外套的袖口,将手都缩进袖子里,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捏成一团。
猛然间,上方笼罩了一个黑影,我条件反射地抬头,便看孟若棠宽阔的胸膛已经逐渐倾压下来。
眼皮在一秒钟里眨了好几次,我觉得脸皮都绷到了极限,心跳得快要钻出喉咙。
到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的距离时,他停下了动作。我不敢动,只要微微侧脸,就能撞上他高挺的鼻梁。
感觉他看了我几秒,俄而,男人伸出手,探到了我脖子的后面。
解开了颈间的项圈,他随手向车后座里一扔,然后重新坐了回去。
愣神地摸了摸脖子上被磨破的伤口,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只是在看怎么解开项圈吗?
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孟若棠发动车子,说,“系好安全带。”
手足无措地插了好几次,我终于绑好,下一秒车子就如飞箭疾驰而出。
车稳稳停下,我看着窗外如梦的硕大灯牌,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
“下车。”
跟着孟若棠,我们一路直行,径直到了巧姐的办公桌前。
她看着我和孟若棠,并不大吃惊,反而一笑,“孟总,没想到最后被您竞到了彩头,恭喜恭喜。”
嗯了一声,孟若棠坐在她对面,神色如常,“听说,苏扇你只打算拍三个月?”
黑堂里的货物,无主的可以自由决定时间,而我这种有主的,就要看老板的安排。
巧姐红唇轻勾,眼角的细纹一笑,如同波动的水纹,清晰浮现起来,“怎么,三个月里由您安排,我都不干涉,难道不值一百万?”
站在一旁,我垂头不吭声,仿佛他们谈论的中心不是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