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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严小杰和方圆一头雾水地看着谢婉。
谢婉顿时又感到头皮发麻, 看来那电话里的声音, 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萌。”谢婉求助道。
“是已经死去的小龄接的电话。”大萌答道。
“死人怎么接电话?”谢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声音都打着颤。
“所以他们两人听不到,只有你听到了啊。”大萌似乎并不吃惊。
谢婉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个纯阴体质啊, 她第N次提出退货, 可惜没人受理。
“我猜的, 应该就是这么走的。”因为怕吓到方圆, 谢婉编了个理由。
严小杰是知道谢婉的体质的,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嘴上没谱的人,她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虽然前面并没有什么废墙。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原来那堵墙已经塌了,只剩下墙桩,被杂草挡着, 所以他们才没看见。
终于走到正新冰淇淋厂的时候,太阳已经到头顶了。
旁边杂草里面的大铁牌,正是张静珊微博里出现过的。
三个人互相壮了下胆, 推开陈旧的工厂大门。
这间院子里面除了疯长的杂草, 就是一些破旧的废机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旧砖头。
“小心。”严小杰拉了谢婉一把, “地上有蝎子。”
谢婉低头, 看见一只褐色的大蝎子正往她脚边爬。
方圆捡起地上的砖头, 砸了过去, 那蝎子的尾巴被砸掉了, 瞪了几个人一眼就跑了。
“给张静珊打个电话,看她还在不在这。”严小杰对方圆说道。
方圆没打通。
谢婉的注意力一直在院子四周,已经前面紧闭的工厂大门。她很清晰地记得那女人的话,“明天上午,城西那间废弃的正新冰淇淋厂等我。”
小龄她是不是就死在这里的。
谢婉越往前走,越感到他们离那股阴冷之气更近了。
严小杰推开工厂大门,里面看起来很陈旧了,到处都是灰尘,角落里缠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地上有两串脚印。
三个人沿着脚印,走到厂房最里面。
“好冷。”严小杰打了个喷嚏。
方圆也缩在一旁,伸出手,哈哈气,双手来回搓着。
谢婉感觉到冷,是正常的,她体质这样,没办法,但严小杰和方圆竟也觉得冷,这就有点异常了。
再往前,有个白色的大柜子,这柜子很大,比严小杰都还要高一些。
柜子上贴着过时的冰淇淋广告海报。
这莫非是个冰柜,工厂储存冰淇淋用的?
谢婉在柜子上摸了一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柜子实在是凉,跟冰块似的。
不过这间工厂这么旧了,竟然还能通电,也算是经久耐用了。
“这里面不会还存着以前的冰淇淋吧。”严小杰踮起脚尖往里面看。
他跳起来,只看见里面雪白一片,应该是冰块一类的东西。
谢婉从旁边搬了个破木椅子过来,严小杰踩上去,往里面看了过去。
“天!”严小杰惊呼一声,“快离开这。”
“里面是什么?”谢婉问道。
“一个女人的尸体。”严小杰边说边拉着谢婉往外走,同时对方圆说道,“回去报警吧。”
谢婉停下来,她知道里面躺着的女人就是小龄,她找过她,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不然谢婉怕那死不瞑目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去找她。
而她身边又没有箫医生。
“师妹,别看了,走吧,先找到张静珊,把那蛊虫杀了再说。”严小杰拉了拉谢婉,“这边就交给警察吧。”
交给警察当然好,警察会破案追凶,但警察不管抓鬼啊。
谢婉走到冰柜前,鼓起勇气,站上椅子,往里面看去。
只见冰水里面飘着一具女人的尸骨,上面爬满了毒虫,那些毒虫啃咬着她的躯体,有些地方已经只剩下白骨了。
“你叫我来,是要干什么呢?”谢婉对着里面,轻声说道,“我能帮到你什么?”
一阵阴风吹来,谢婉似乎从那风里听见了女人的呜咽声,“滕可害我。”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谢婉问道。
“总控室。”女人答道。
谢婉从椅子上下来,对严小杰说道,“这厂里大概有个能控制水电的房间,张静珊可能就在那。”
三人找了好半天,才在厂房后面找到了总控室。
为避免打草惊蛇,三人窝在草丛后面,小声商量了好一会,行动的核心就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喂张静珊吃掉那颗阴阳之血混合调制的药丸。
方圆到总控室门口,敲了敲门,“静静,我给你带午饭来了。”
里面没动静,她便补充了一句,“郎才女貌。”
张静珊打开门,谢婉偷偷看了一眼,她的情况比昨天见着的还要糟糕,脸已经不再是没有血色了,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嘴唇也开始泛黑,翻着干裂的唇皮,像一个很久没有喝水的人。
“静静,屋里黑,咱们在外面吃。”方圆哄骗她道,“天生一对。”
张静珊回过头,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意见。
滕可毫无戒备地从里面走出来,还来不及动作,就被埋伏在一旁的严小杰扑倒在地了。他失算了,他以为自己的蛊术已经控制了所有人。
方圆趁机紧紧抱住张静珊,谢婉冲上来,用尽全身力气,掰开张静珊的嘴巴,将那粒药丸塞了进去。
张静珊咳了两声便陷入了昏迷。
“你们干了什么!”滕可猛地从地上起来,扑向张静珊。
他原本相貌就生得极丑,发起怒来,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睛里爆出来,射出一串凶光,十分骇人。
谢婉拿着一把水果刀挡在前面,不让他靠近。
“滚开,”他声音沙哑,像一个嘶吼的野兽,“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嫌我长得丑,嫌我没有钱,配不上静静!”
这时,昏倒在地的张静珊突然动了一下,她人还在昏迷,嘴巴里却爬出了一只白色的小虫子。
那小虫只长了一只眼睛,身上缠着类似于绷带的东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蛊虫死了,滕可突然也跟着倒了下去,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人。
谢婉想起师父说的话,他下这金蚕情蛊用上了自己二十年的性命。
他们本来以为这样就完了,却没想到,已经变老了的滕突然可昏倒在地,不多一会竟变成了一堆白骨,彻底没了活人的生气。
方圆胆子比一般小姑娘都要大一些,看见眼前这幅场景也地吓得捂住了嘴巴。
严小杰走过来,蹲在那堆白骨前,仔细看了看说道,“他原本就不是个高寿的,这二十年的性命换来的蛊术,已经把他的阳寿用尽了。”
谢婉走过来,看了看眼前的白骨,她伸出手来,在那白骨上触碰了一下,就瞬间被一股冰凉之气笼罩住了。
突然一股悲愤绝望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中间夹杂着仿若洪流的自卑,这股情绪是滕可的。
谢婉缩了缩身体,像淋在大雨中的一只没有依靠的小鸟。
她眼前出现了一帧帧的画面。
一个长相极丑,家境贫寒的小男孩,在田埂上拾树枝,突然跑过来一群孩子对他扔石头,他们骂他无父无母是个野种,骂他长相丑陋是个怪物。
他只能攥紧拳手,却不敢上去跟他们打架,他害怕他自卑,他无所依靠。
实在没饭吃的时候,他就跟狗抢食,被狗追其实比被人追好,因为狗从来不会骂他丑骂他穷。
终于有一天,有个好心人资助了他,让他吃饱穿暖,供他去上学,还带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来看他。
那是他第一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她身上香香的,皮肤雪白,说话声音也是柔柔的,那是第一次有人不嫌弃他的长相,拉着他的手陪他玩。
可是幸福那么短暂,小女孩回家了。就又剩下他一个人,他又变成了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丑陋和贫穷如影随形,自卑早已深入骨髓。
他不爱学习,却养地一手好蛊。
他长大了,他决定是找她,去追随这个世界唯一的温暖。
他揣着身上仅有的两千块钱,在火车上站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她。
他跟她告白,却把她吓坏了,还被她的女伴骂地体无完肤。
“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配得上静静吗,你这个丑八怪,不要再来骚扰静静,哪来的滚哪去。你配不上她,配不上她!”小龄尖利刻薄的声音一遍遍想响起。
画面卡在这里,谢婉眼里渐渐生出杀意。
“师妹。”严小杰看谢婉不对劲,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谢婉猛地惊醒过来,滕可身上那种悲恨自卑的情绪全部堵在她胸口,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地她喘不过气来。
严小杰燃了张安神符。谢婉的心绪才算平静下来,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张静珊,说道,“送她去医院,等情况稳定了再找人叫魂。”
“我这就联系私人医院。”方圆说着拿出手机。
“不,去二院。”谢婉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想呆在箫医生身边,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吸几口暖气。
谢婉试了一下,甚至用身体撞了一下,还是开不开。
萧程过来,手握在门把上,正要用力,却发现这门和容易地就被他打开了。
好像刚才刘哲海和谢婉奋力开门的样子,只是表演。
“真奇怪。”刘哲海小声嘀咕了一声。
谢婉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很明显,刚才这门里面是有东西的,而且那东西怕萧程。
怕萧程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谢婉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往萧程身旁凑了凑。
三人进了屋,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什么家具也没有。
“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新买的吗?”谢婉问道。
“嗯,”刘哲海答道,“床和柜子都是上个星期新搬进来的,原来房主留下的东西都搬出去了。”
谢婉四处看了看,总共就这么点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直到她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谢婉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便又往萧程身边凑了凑,恨不得整个人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