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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了一早上,中午吃饭时他依旧开会,我发给他微信他也没回,在米乐的劝解下,我跟他一道儿去员工餐厅用饭,经过用饭的餐桌时,听到他们正热烈的相互讨论。
“听说最近公司亏损不少,国外好几个大项目都丢了。”
“我也听说了,不但国外的项目丢了,就连国内跟了近半年的项目说没就没了,不知道市场部干什么吃的。”
“少在这污蔑我们市场部,这全是私人恩怨,你们不了解吧,JM本是家族企业,但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蒋总跟他叔叔成了仇家,他叔叔一直打压我们JM呢。”
米乐听到这似乎听不下去了,想冲上去跟他们理论,我制止了他,继续站在稍微隐蔽的角落听他们絮叨。
“这么夸张!那JM会不会倒闭啊?我们都还年轻,不能困在一个日落西山的企业,咱们要不跳槽吧?”
“我估计JM快不行了,今天看到几位股东怒气冲冲的找蒋总讨说法,啧啧,蒋总毕竟年轻,手段那又自己的叔叔厉害。前段时间的网上抹黑都出自他叔叔之手,他根本没有还击之力,我看蒋总……该下台了,倒不如高薪聘请个CEO算了。”
“说起来,都是那个叫作田茉的狐狸精害的,自从蒋总包养了她,JM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连我爸都说蒋亦森被美色迷了魂。”这是朱优优的声音,别人的声音我不熟悉,但她的声音我过耳不忘。
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端着餐盘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大家还在热烈讨论,看到我出现后一个个既惊愕又尴尬地看着我,两个老油条干笑着跟我问好,两三个胆小的低着头不敢看我,还有一两个男的端着餐盘离开了,只有朱优优故作强悍的看着我。
“你们差不多都是JM搬回申城后的第一批员工,也算是开国元勋了,在JM的关键时刻不想着为公司排忧解难还在这制造混乱影响公司正常运转,这样真的好吗?”我挺起胸膛,目光锐利的盯着朱优优,这一刻就像蒋亦森上身。
米乐在我身侧朝我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很好,有老板娘的架势了。”
“哼,少在这端架子,你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朱优优狠狠瞪了我一眼,端着餐盘离开了,从她看我的眼神中我觉察到一丝异样,却摸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朱优优的丈夫是莫家远方亲戚,他们之间有些生意往来,现在蒋亦森跟莫家闹翻,或者朱优优一家会讨厌蒋亦森,少不得在背后抹黑污蔑。
这事我得给蒋亦森说一声,叫他早做防备。
吃完饭我回到办公室,萧助理给我说他们还在开会,我靠在办公桌上眯了会儿。
下午三点多汪经理回来了,他走到我办公桌前低声道:“小田,你去董事长那里瞧瞧他,他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彻底把几家股东得罪了,我怕几家股东集体抛售股票对JM的股价有影响,你进去劝劝。”
“这样严重!”我心里突突的跳着,见汪经理一脸疲态就知道他没夸大其词,又道:“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蒋亦森。”
进了蒋亦森的办公室,他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助理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给他汇报着什么,助理见我进来了如释重负,眼神示意我劝着点蒋亦森,然后他出去了。
“亦森。”我轻轻唤了一身。
“老汪叫你进来的?”他准确的猜出我的来意,“别说话,我就想抱抱你。那几个老家伙要出售股权,就去卖吧,我悉数买回来!”
他的话虽然霸气,语气中却透着说不尽的疲倦。
我靠在他怀里,安抚道:“这事忙完了,你聘请位CEO吧,钱是赚不完的。”
“好,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出去转一圈,咱们旅游结婚。”说到结婚二字时他笑了笑。
从他办公室离开时,他的心情并没好转,听他的语气好像不会惯着那三家股东,他们若想抛售股票就去做好了,他不会挽留,JM的股价不管跌几个点都不影响他今年的营业利润。
下午下班时,我陪他加了一会儿班,七点多他接到郑阳的电话,他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带着我一道儿出去了。
我问他去哪儿。
他说去酒吧看好戏。
我张大嘴,惊愕的问他,“要收拾刘永飞了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权当去放松。”
八点多来到一家二环外的酒吧,这家酒吧像是新开的,酒吧外面停了一片豪车,一看就知道酒吧老板有广大的人脉资源。
跟蒋亦森去了二楼一个卡座,我们可以一览一楼舞池散台情况。
舞池里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手里拿着几只气球,欢愉的在里面蹦跶。
“他们为什么拿气球呢?”我问蒋亦森。
“那是笑气,专业术语是一氧化二氮,用于医学,俗称麻醉剂,但在娱乐场所它的作用就是助嗨,整个申城几乎所有娱乐场所都玩它。再加点白面进去,瞬间叫人迷失自我。”蒋亦森喝了一口啤酒给我解释。
郑阳朝我坏笑一声,“我特制了几个,都流入刘永飞跟他的朋友手里了,一会儿你就看好戏吧。”
说着,他给我指了指舞池西北角抱着一个女人狂嗨的男人,我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刘永才吗?
他像是嗑药了似的,在女人身上不断的揉捏,随着音乐骚气的舞动,而女人比他好不到哪儿去,扭得像只鱼,两个人都嗨过头了。
我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一群人疯了似的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扭动,一点美感都没有,还不如找家轻音乐酒吧,听听美女歌手唱唱国外民谣之类的。
“第一次来这种酒吧?”蒋亦森问我。
我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真是第一次来,就连轻音乐酒吧都不常去。”
“乖女孩,若你早点遇到我,肯定会朝我脸上吐一口,还不屑的骂一句‘呸,人渣’!”蒋亦森自嘲的笑了一声。
“呦,你还挺自觉的,知道那几年自己渣的没有边际啊!我可记得当初你有个贼响亮的外号哦。”郑阳打趣一笑,却立即勾起我的好奇,我问他,“是什么外号?”
郑阳先看蒋亦森一眼,见他并没有不悦,这才憨笑一声,道:“夜场一点红。”
这外号,不要太形象。
还有,当年的他,是有多喜欢处女啊,简直不要太渣!
就在我们嬉笑时,下面突出传来一阵哄闹,我们立即看了下去,只见下面围了一个圈,把刘永飞跟一男一女围在了中央,刘永飞傻愣愣的站着,因为光线不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状态。
而他脚下躺了个男人,像是受了重伤,一个女人跪在男人身侧痛哭。
刘永飞应该是失手伤了人。事情的发展有点超过我的想象,我当初只想给刘永飞按一个嫖chang或者吸du的罪名,郑阳他们却给他设了一个大圈套。有点超过我的预想。
舞池的音乐突然停了,不远处挤来一支安保人员,就在安保人员快挤进人群时,刘永飞才如梦初醒般挤开人群跑了出去,逃得比兔子还快。
郑阳给下属使了个颜色,他身后的人也套上酒吧的保安的制服也跑了下去。
我顿时明白郑阳的意思,他要自己的下属以酒吧保安的名义抓住刘永飞,再把刘永飞交给警察,吸du后的刘永飞何止被革职,保不齐还会坐牢。
“你知道死的那男人是谁吗?”郑阳问我。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尚未从震惊中回神。
“那男人是警察局谭局的小舅子,而刘建峰活着时,跟谭局极不对付,这下刘永飞肯定会牢底坐穿。”郑阳解释道。
“刘永飞刚才勾搭的女人就是谭局小舅子的女人,那女人其实也是无辜的,完全被笑气控制了对不对?”我很快明白过来,问郑阳,只不过语气有点急躁。
“是!”郑阳回答。
我突然发现自己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心里有点乱,怕报应。
“这就是功利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蒋亦森一口气喝完一支啤酒,双眼凌厉的看着我,像是用实际状况给我上课。
虽然被他的话说服,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快,大概长这么大还没干过害人的事吧。
郑阳看了眼手表,道:“好了,咱们回家吧,不一会儿警察就要来了。”
出了酒吧,A取车去了,我跟蒋亦森、郑阳站在路灯下等车,他两个漫不经心的谈着生意上的事,听蒋亦森那语气他已经做好了JM股价暴跌的准备。
我对这一块不了解,百无聊奈的四处张望,不经意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斜对面的巷道中闪了出来,他虽然带着鸭舌帽但我依旧一眼认出了他。
接着,他上了一辆车,走人了。
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呢?难不成跑出来打野食?这也说不定,很符合他的风格。
就在这时,郑阳的下属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自责说道:“对不起郑哥,叫刘永飞跑了。”
郑阳面色一紧,有点不高兴。
蒋亦森倒是恬淡,安慰道:“没事的,咱们反击第一步已经成功打出去了。刘永飞这颗钉子我们算是拔掉了,他以后再也不能假公济私、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