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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皇后这样, 柳净也跟着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围,“是这样的,先前文妃姐姐说是给嫔妾送礼, 嫔妾还以为她……她又想找皇上……”
说到这, 她故作羞涩的低下了下头,然后又立马跟着道:“可是臣妾发现她一举一动都很奇怪, 一准备喝茶的时候然后就跟害喜似的, 跟臣妾平日里害喜时一模一样,这也太奇怪了,所以臣妾才敢往这方面想。”
话落, 皇后顿时一掌拍在桌上,怒声道:“此事并非儿戏,怎可轻易下决断!”
“可……”
“行了!”皇后摆摆手,一脸严肃, “此事本宫心里有数,有时间会去让太医给文妃诊脉的,用不着你操心。”
眨眨眼, 柳净便慢慢的低下头, “臣妾明白。”
说完,皇后不由多看了她眼,目光灼灼,“这不是儿戏, 你且不可将此事到处宣扬。”
垂下眼眸, 她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臣妾知晓。”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柳净这才离开了长乐宫,她知道皇后虽然表面没什么动静,可私底下一定会去调查,以皇后那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性子,有一半的机率不会让文妃这个孩子生下来,毕竟这些年文妃可是在一直挑战她她这个皇后的威严,皇后又怎会让她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继续挑战她的地位?
等她一走,慕云也慢慢走了进来,却见皇后一手攥着拳头,一脸晦涩不明的坐在那想着什么。
“娘娘,这姝昭华……”
“她说文妃怀孕了。”皇后忽然抬起泛满精光的双眸,声音意味不明,“你觉得本宫该相信她吗?”
闻言,慕云也是垂眸思索的片刻,最后才轻声道:“奴婢以为,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娘娘都该仔细核查一番,如果是真的,文妃多少会留下一点痕迹。”
皇后食指轻击着桌面,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说的对,不过姝昭华应该不会拿此事来诓本宫,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
“那娘娘的意思是……”慕云凑过脑袋,满目精光,“这文妃娘娘果真怀孕了?”
话落,皇后却是冷笑一声,然后从一叠册子里抽出最厚的一本来,“本宫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怀孕,其中必定没有好事,可你以为这姝昭华就是什么好货色?”
说着,她顿时将那本册子摔在桌上,面上出现一丝温怒,“你数数这两个月皇上进后宫的次数,特别是这一个月,皇上可只去了姝昭华那,她可是怀着孕呢,凭这手段,她的威胁不比文妃低!不过是想利用本宫替她除去文妃肚子里这个祸害而已,倒真是打了一手好如意算盘!”
见此,慕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不由认真分析道:“但以皇上对文妃的宠爱,就连太后也耐她不何,姝昭华至少还有太后压着,可如若让文妃娘娘这胎生了下来,女孩倒也罢,顶尖也是个皇贵妃的位份,可如若是男孩……”
说到这便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皇后当然深知其中利害,这也她恼火的地方,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套,可她还是得往里面钻!
“想坐收渔利,没那么容易!”她冷笑一声,扭头对慕云道:“你先让我们在清华殿的人仔细留意一下文妃是否有怀孕的迹象,至于两仪殿那边……你让承乾宫那边的人在德妃面前多煽动几句,她可是恨死了姝昭华,必定不会让她这胎顺利的生下来。”
闻言,慕云立马应声,然后点着头慢慢退出了内殿。
……
柳净本以为萧靳只是随口哄她开心而已,却不想并没有骗她,没两日就让人准备和她一起回府省亲。
消息一出,整个后宫都炸了,这可是连皇后都未曾有过的殊荣,一时间,两仪殿门口差点被人给踩破了,不过都被柳净以身子不适为由给挡了回去。
这些溜须拍马过来蹭关系的她见得多了,可等她真正落难时,一个个不踩上几脚就不错了。
出发这日虽然依旧很冷,但风势却是少了许多,看到可以回府,绿胭显得比什么还高兴,柳净也让她多准备一些东西带回去,还有她收集许久的字画,这些带回去她爹肯定很喜欢。
浩浩荡荡的仪仗漫步在京城的街头,今日谁都知道那个柳侍郎府邸怕是要蓬荜生辉了,听到消息的人,连忙一个个跑去面见圣颜。
柳净坐在轿子里,不时悄悄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街道,说实话,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还真的没有跟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出去逛青楼打流氓过,因为她根本就出不去府邸,天天被逼着学跳舞,还得背什么女戒…
“你看,朕可没有骗你,要知道就连国丈府朕都没有去过。”萧靳坐在那淡淡的瞥了她眼。
柳净闻言只是放下了帘子,然后转过头不满的撇撇嘴,“对对对,皇上最好了。”
见此,萧靳不由放下手中的书,拉过她胳膊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看你这样,似乎对朕很不满?”
“哎呀~”她连忙贴近软榻坐着,谄媚的摇晃了两下他的胳膊,“臣妾哪敢啊,臣妾就是觉得,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这要怎么报答皇上呢?”
“小马屁精!”他轻笑一声,无奈的瞥了她眼,“你只要安安分分保着胎,便是给朕最好的报答了。”
话落,柳净便有些不满的轻哼一声,“皇上这么说,意思是臣妾平日里不够安分吗?”
见她越发胡搅蛮缠,萧靳干脆将人抱在自己腿上,伸手在她腰间揉了一把。
“痒~”她反应激烈的去拉腰间的大手,后者却顺势溜到了她平坦的腹部上,目光揶揄,“如果朕的公主也像你这般跳脱,那这个驸马怕是难找了。”
四目相对,柳净正欲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李长福恭敬的声音,“皇上,柳府到了。”
闻言,柳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顿时谄媚的抱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臣妾以后都乖乖的。”
就知道她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萧靳笑着推开她脑袋,然后率先走下轿子。
待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柳净才撩开帘子,正好萧靳伸出了手,她便干脆扶着他走了下去。
外面很冷,周围都有御林军把守,层层守卫基本看不到外围的百姓,只有门口跪着的一众大臣,其中就有她爹娘。
“不必多礼。”萧靳也没有追问其他朝臣为何会在柳府,但还是上前一把将柳侍郎扶起,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
“多……多谢皇上!”柳侍郎激动的满脸荣光,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那边自己的女儿。
今日柳净身着一袭鹅黄百花曳地裙,身披翠纹织锦云缎狐裘,飞仙鬓上银镀织金宝蝴蝶簪栩栩如生,远远望去就是个气度不凡的宫妃,与以往那个跳脱嬉闹的女儿根本截然不同,一时间倒让柳侍郎忘了认。
“爹,娘!”柳净也连忙上前,面上绽放出一抹真挚的笑意。
其他人都忍不住暗叹一声,这柳侍郎一家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有个这么好的女儿,这要是肚子里是个皇子,那这柳家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朕不过随净儿出宫看看,各位爱卿不必拘束。”萧靳说着,便拉着柳净往府里走。
后面顿时又跟上了浩浩荡荡的人群,看着熟悉的府邸,柳净一时间不禁有些感叹,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她这个女人家不好露太多面,只能跟萧靳顺想找她娘说说私房话。
萧靳自然是答应了,然后便跟着柳侍郎去了书房,说是去切磋棋艺。
出宫自然不能太久,所以柳净也是抓紧时间找她娘说话,好不容易甩开一群人,她才拉着她娘进了暖和的房间里。
“娘,爹是怎么了?我不过才大半年未见他而已,你看他如今眼眶凹陷,气色那么差,可是生病了?不如我叫个太医给他看看?”一进房,柳净就急忙问道。
说到这,柳母也是叹口气,拉着她来到软榻前坐下,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后面的那个大丫鬟愤愤不平道:“大小姐你不知道,自从您在宫中受宠以后,老爷也跟着调迁,一些人都过来巴结我们老爷了,就在前段时间,成平侯突然送了一个美人过来,碍于情面,老爷只好收下,自此以后,老爷便日日宿于她房中,听说那狐媚子特别勾人,害的老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闻言,柳净脸色也是一变,见她娘也是低着头不说话,忍不住追问道:“爹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记得她爹以前可从不贪图美色,府中一些侍妾也极少宠幸,跟她娘也是琴瑟和鸣极为恩爱,还是说这男人一旦有了权力,就开始变坏了?
“唉,一开始我也很奇怪,按理说你爹不是这种人才对。”柳母说着忽然看了眼一旁的丫鬟。
后者立马往里屋走,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被丝帕包着的东西,跟着便递给柳净。
后者想去拿,却被柳母伸手立马伸手挡住,颇有些忌讳的把东西扔到一旁,“这一些腌臜之物,你还是少碰为好。”
见柳净不解,一旁的丫鬟才慢慢解释道:“夫人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便让奴婢下去调查,果真,奴婢偷偷发现那个狐媚子每次夜里都喜欢抹一种花露,见此,奴婢便让人偷偷拿出来一点,谁知大夫一看,这竟是催情的花露,而且用久了还有依赖性,男人会……会一直想着她。”
丫鬟说着还有些脸红,柳净闻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意,成平侯,不就是淑妃的父亲嘛,真是好样的,宫里天天蹦哒也就算了,这宫外还要来算计她爹,当真是会玩啊!
见她脸色不好,柳母连忙拍拍她胳膊,“算了,娘都一把年纪,这些争宠什么的也与我没有关系,只要你在宫中无事就好,你不知道,听说你有孕之后,就连族长也是高兴坏了。”
“娘!”柳净握紧她手,不由叹口气,“我在宫中自然是好的,可您这个性子就太软弱了些,就一个侍妾而已,您是正妻,哪怕是随意打杀也没人说什么的,我与淑妃早就水火不容,就算你打杀了她府里的人,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如果爹若是有意见,那您就告诉我,这么多年您都陪她一起走过来了,一个侍妾而已,难道还能抵过您的位置吗?”
一想到这淑妃让人把她爹害成这样,柳净心里就格外恼火,为了搞垮她,竟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做的出!
“唉……”柳母叹口气,也不知从何说起,“娘都一大把年纪了,只要你受宠,这日子就不会差,虽说你如今怀着龙裔,可如今宫中可就只有一个公主,可见其中凶险异常,你定要事事小心才对。”
闻言,柳净也是点点头,正欲说什么,这时外面的绿胭却忽然走了进来,恭声道:“主子,其他夫人们都前来见您了?”
大多都是一些族里的命妇,柳净本来不想见的,不过想着这个时候还得帮她娘树立一下威信,便也跟了出去。
此时正殿里坐了不少盛装而来的夫人,一个个都在那里低声议论着什么,直到看到柳净进来后,顿时屈身行礼道:“臣妇见过昭华娘娘!”
柳净拉着她娘来到上首坐下,视线一扫,不咸不淡道:“不必多礼。”
话落,众人又连忙起身,可待看到上首那个气势不凡的女子时,一个个都有些不敢认了,记得以前那柳侍郎家的女儿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如今倒一跃成为皇上的宠妃了!
“听闻娘娘自幼体寒,臣妇这里倒是有个方子,吃了以后,保管娘娘冬日里再也不畏寒了!”一个方形脸的夫人谄媚着道。
话落,另一个妇人也连忙附和起来,“对对对,我这也有个老方子,可管用了,以前臣妇也是格外畏寒,这才用了一个月,现在冬日里这手热的跟火炉似的。”
一瞬间,冷风四溢的大殿顿时杂声沸顶起来,一个个在那里吹来捧去,简直要把柳净捧到天上去了。
她无奈的看了眼一旁的绿胭,正准备说话,却忽然看到门口进来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看到她进来,一些人也慢慢停下话声,不自觉把目光投向那边的柳夫人,毕竟这柳侍郎家的事她们也有所耳闻。
女人扭着腰肢慢慢上前,然后给她行了一礼,“妾身见过昭华娘娘。”
纤细轻柔的嗓音去春日里的拂柳般勾的人心痒痒,柳净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清纯的女子,不由眉梢一挑,“你叫什么?”
话落,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捂着嘴想看那个女子的笑话。
“妾身贱名絮儿,恐污了娘娘的耳。”女子依旧跪在那格外恭敬的回道,清纯的小脸上透着股别样的柔弱。
“絮儿?”柳净抬手拂了下鬓上不断摇摆的流珠,目光透着股冷意,“这其他夫人们不远路途都赶了过来,为何你明明住在府中,却来的这么迟?莫不是看不起本宫?”
说完,殿内那些夫人们都屏住呼吸有些不敢说话。
絮儿闻言也是立马娇娇弱弱的抽泣道:“妾身……妾身昨夜伺候老爷晚了,所以得知娘娘回府时便迟了一些。”
看着这副狐媚子的模样,那些夫人也都是恨的牙痒痒,毕竟谁府中没那么一两个这样的人?
见她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炫耀自己的宠爱,柳净不知道该说她胆大包天呢,还是有恃无恐?
“本宫回府三日前便派人通知了下来,怎么,你这一伺候,倒是伺候了三天三夜不成?!”她就这么目光凌厉的盯着下面的人,倒是一旁的柳母有些息事宁人的拉了下她的衣袖。
“噗嗤!”
一些夫人忍不住低笑出声,也忍不住嘲讽起来,“可不是嘛。瞧她那狐媚样,若是我府中有这样的人,怕早就给撵出去了!”
一个个急于捧着柳净,自然是不留余地的贬低絮儿,后者闻言顿时红着眼,跟朵小白莲似的在那里低声抽泣起来。
柳净冷笑一声,顿时一掌拍在桌上,“一大早哭丧给谁看呢,莫不是让人以为本宫欺负了你?!”
说完,她便看向一旁的绿胭,“拖下去,掌嘴!”
话落,絮儿连忙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不……不行啊娘娘,妾身……妾身怀孕了。”
话落,一旁的柳母顿时脸色一变,颇有些感伤的低下了头,其他夫人们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
柳净手心一紧,突然起身来到她面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微微眯眼,“你说你怀孕了你就怀孕了,可有大夫作证?”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而且,你该不会以为怀孕了本宫就得捧着你了?”说完,不由偏头看向绿胭,声音冷冽,“拖下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