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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舟略无语的瞟了眼身旁的老兵,随即对着追上来的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不解道,“有事?”
“我说洛寒舟同志,你这艳福不浅呐!”
看到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一起跑过来时,老兵语气酸溜溜的对洛寒舟道:
洛寒舟和班里的老兵走在一起,听到有女兵呼喊洛寒舟的名字,他身旁的老兵回过头去。
“洛寒舟!等一下!”
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走出食堂没几步,双双看到洛寒舟就在她们左前方十米处,两人就同时喊道:
率先吃完中饭的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一左一右的从食堂出来。
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地方,坐落在海边的海军基地,涛声阵阵阳光依旧。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离开后,军医院的花园又恢复了一片和谐。
“继续找!”北野修已经不想和月白说话了,他快被气死了!
他又不傻,普通的防火墙他自己就可以入侵,哪犯得着找其他黑客,要找肯定找技术过硬的黑客。
“我找得都是顶尖的黑客!”月白辩解道。
两人周身二十米都没其他人后,北野修又出声了。
“一般的黑客顶个屁用!”
“要找顶尖黑客!你找一般的黑……”此时,一名病人从右侧穿了过来,北野修便自觉的闭上嘴了。
月白越来越觉得华夏军队太多高手了,他以前还以为军队养得,就是一群只吃饭不干正事的兵痞子。
“我找过三个黑客都没入侵进去,军队的防火墙太难攻了。”
只要入侵到海军的数据库,一个个筛选只要找出东阳西归的头像,东阳西归的档案资料还是不手到擒来。
东阳西归一看就和子桑倾同个部队的,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东阳西归长什么样了。
子桑倾的资料,北野修可谓是倒背如流了。
“之前让你入侵海军数据库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北野修本身就没抱多大希望,连东阳西归叫什么名字都没套出来。
“没有,他们都被训练得成精了,哪那么容易被套走话。”
月白仔细回想着北野修和子桑倾、东阳西归的对话,没觉得哪句话有什么用处。
“那套到什么话了吗?”
月白哪只眼睛看到他被骂了!
他有被骂吗?
什么叫挨骂?
“你懂什么!我在套话!”大大的轮椅轮子在石道上滚动着,北野修没好气道。
月白以为北野修找子桑倾有什么事呢,结果也没见北野修干什么事。
“修哥,你急匆匆的赶下来,就是来挨骂的呀?”
“你个猪脑子,越来越蠢了!”北野修往后一退靠在椅背上,“推我走走,好久没晒过太阳了。”
他估摸着,真要和子桑倾这样的女战士合作,估计就不会把子桑倾当女人了,那还不是跟男人差不多?
子桑倾的战斗力,月白是见识过的,挺强悍的,狠起来不比男人还凶残。
“这个……我也没战过,我哪知道哇?”月白没想到北野修竟然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好处肯定是有的!”
北野修虽然说睡过不少女人,但正事上的事,他还真没跟女人合作过。
“月白,咱俩并肩作战,跟和女人并肩作战,有什么不同吗?”
月白看着北野修沉默不语的脑袋瓜,犹豫着是推他在花园走一走,还是把北野修推回病房去。
但东阳西归扬长而去后,北野修久久都没有说了一句话。
东阳西归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更没有多么激烈的反驳北野修说他不够男人。
可太过矫情,分分秒秒都需要男人保护,离了男人就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女人,谁要谁拿去,反正他不稀罕。
男人的肩膀当然可以给女人依靠,女人也需要这份依靠。
他不需要擦破点皮就哭着喊着囔囔疼的女人。
临走前,东阳西归给北野修留了这么一句话。
“你一定不知道和自己的女人并肩作战是一种什么滋味吧?”
就北野修现在这副半身不遂的残疾样,他还能把子桑倾怎么样?
再说了,北野修从头到脚完好无损,战斗力爆表的时候,子桑倾都没败下阵来。
子桑倾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也不希望子桑倾太过脆弱了。
东阳西归本不想和北野修说太多的,但北野修说出来的话他太不赞同了。
“估计你遇到的女人都太弱,没了男人的保护就活不了。”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窝囊无耻的事了?
还无能的躲在女人身后?
他怎么就没担当了?
北野修明显带着指责与不屑的话语,让东阳西归冷眉轻轻一皱。
其他不论,光从这一点看,东阳西归就做得不够男人!
他是不可能让其他男人,居心叵测的接近他的女人的!
早在东阳西归坐在轮椅靠近的时候,他就把东阳西归给打趴下了。
如果他和东阳西归的立场交换,如果是他坐在子桑倾身边。
但东阳西归刚才的表现,却让他大跌眼镜。
今天之前,北野修一直敬佩东阳西归是条汉子。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在你心里的份量不够重。”北野修冷笑了一下,“有担当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冲锋陷阵,而自己却无能的躲在女人身后不敢出头的!”
东阳西归依旧没有转过身去看北野修,他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子桑倾,淳厚嗓音沉冷道。
“我只是比你明白,对付你,她一个人就够了,用不着我出手。”
“她在我心里重不重要,我没必要告诉你。”东阳西归背对着北野修站在一旁。
而这种世俗上的伟大男人,绝大多数出现在部队的军人当中。
北野修自己就是男人,责任大过天,他太明白有一种男人在危机关头,是可以为了所谓的国家正义舍弃妻女的。
子桑倾在东阳西归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是,那子桑倾呢?
东阳西归作为一名军人,北野修不怀疑他对国家的忠诚,更不怀疑他誓死捍卫国家人民的使命感。
北野修开始怀疑,如果子桑倾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东阳西归真的会舍命相救吗。
刚才他和子桑倾对话的时候,东阳西归连出声帮子桑倾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还以为你会多帮她出头,看来她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指腹摩搓着轮椅扶手,北野修看着自己的石膏腿,语气不轻不重的对东阳西归道。
子桑倾一走,北野修的心境也变了。
东阳西归并没有立即跟着子桑倾走,他看着一坐一站的北野修和月白,姿态悠然的缓缓站起身。
子桑倾用气场震慑住月白,又见北野修虽咬牙切齿,却也不在啰哩吧嗦后,她转身就走。
好男不跟女斗!
仅跟子桑倾凌厉的冰瞳对视了半秒,月白就弱弱的撇开眼,不去看子桑倾。
月白心里一紧,只觉得周身的气氛突然有些压抑。
子桑倾冰瞳凌厉一射,强霸狠绝的气场顿时全开。
“你不是我对手,别逼我出手!”
月白见北野修被踢得背脊一挺,担心北野修这条腿真要废了。
“说就说,你动什么脚呀!”
哪怕隔着石膏,子桑倾这一脚也踢得他钻心疼。
霎那间,北野修唇一抿,上下牙狠狠一咬。
子桑倾出脚太快太突然,北野修没办法自主闪躲的石膏腿,硬生生吃下了这狠戾一脚。
“嗯!”
他妈的她看起来很水性杨花吗!
竟然说她不自爱!
子桑倾心里的火气‘噌噌噌’得就往上冒,抬起脚顿时方向一转,狠戾的踢向北野修的石膏腿。
“你管得着吗!”
冰瞳凛冽一转,对上的是北野修轻浮的阴冷双眸。
子桑倾抬起跨出去的右脚,顿时停在半空不动。
见子桑倾要走,北野修就突然刺激道。
“你才十九岁!这么小就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这么不自爱你家人知道吗?”
子桑倾懒得和北野修这种人说话,她起身就要走。
凭什么以为他问,她就一定会回答!
北野修脑子有问题,他们很熟吗?
“哼!是不屑和你说!”子桑倾不屑的冷哼一声。
北野修眉头微微一挑,勾起在嘴角的笑容,顿时溢满邪肆。
“怎么,不好意思说吗?”
他以为自己什么身份,竟然还想质问她。
子桑倾不是想隐瞒,只是看着北野修隐隐有着逼问意味的嘴脸,她就不太想和他说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但北野修还是想听子桑倾在他面前承认。
虽然月白告诉他,子桑倾亲口承认过她和东阳西归的关系。
气了几秒后,北野修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对着子桑倾转移了另一个话题。
“他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北野修被子桑倾给气得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敢怀疑他!
可他又没对华夏的人民群众干什么坏事,这心里还真不好受。
他承认他在国外做得都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回到生他养他的国家。
月白觉得他真是憋屈!
“……”月白被子桑倾冷嘲热讽一句后,顿时又蔫了,微低着脑袋,低眉敛眸的继续保持沉默。
华夏军人去解救人质的时候,北野修一枪接一枪的射击,那时候怎么没见北野修手软?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不碰华夏业务,之前绑架华夏人质的人,难道不是北野修?
这都专业的划分到业务了。
还不碰华夏业务?
子桑倾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嗤之以鼻的讽刺道。
“呦!看不出来,你俩还有点良心?”
月白也同样有些激动,一直不出声的他,着急的解释道。
“我们都是华夏人!修哥说过,不碰华夏业务的!”
“没凭没据的!你这是诬蔑诋毁你知不知道!”
为此,北野修显得有些激动,立马就反驳道:
“凡事讲究证据!”东阳西归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但北野修一听就知道东阳西归在怀疑。
排除北野修对尸洞的兴趣,东阳西归不能不怀疑北野修和毒贩子有关。
东阳西归也的确没在尸洞附近,侦察到除倭寇以外的第三方人马。
北野修恰巧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在军医院,他自己又说对尸洞没兴趣。
据东阳西归所知,这一次入侵的毒枭团伙,行踪轨迹与以往的犯罪团伙都不同,极有可能是新一批毒枭的杰作。
东阳西归审视的眼神太过犀利,惹得一直注视着子桑倾的北野修,抽空看向他时,东阳西归适时的冷声道。
“十天前,边境入侵了一伙毒枭,新手。”
东阳西归冷眸犀利的看着北野修,似乎想从他那双阴冷的双眸中,查探出北野修对尸洞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子桑倾这下更警惕了,北野修对尸洞这么了解?
月白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并没有插嘴的意思。
“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对尸洞没兴趣。”北野修状似不屑的耸耸肩,“听说尸洞里有很多倭寇当年遗留下的病毒,我可不想太早丧命。”
虽然东阳西归目前并不知道北野修在图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北野修不可能无缘无故回国,他回国必有所图。
东阳西归冷冷一笑,气势慑人的冷眸,直直射向北野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尸洞的事非常保密,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北野修这话一出,子桑倾不自觉的冰瞳一厉,莫非北野修也是冲着尸洞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一个星期前,你们是从某个尸洞里刚出来吧?”
四周看了看,北野修确定他们周身没有其他人后,一脸邪肆的看着子桑倾和东阳西归道:
北野修睫毛一颤,看着子桑倾的眼神,也变化了一下。
想套她的话,想查他们的底细,没门!
别以为她不知道北野修打得什么主意。
“关你什么事?”子桑倾轻哼了一声。
北野修神色不变,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唯恐听漏了什么。
“什么病?”
虽然两人问对方的问题都差不多,但她问北野修的‘这里’,是指北野修为什么会出现在华夏,而不是单纯的军医院。
子桑倾看向北野修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有病吧。’
“住院当然是生病了。”
但让月白没想到的是,子桑倾醒来后,东阳西归反而收起了他犀利的眼神,一脸淡定的看着北野修。
月白偷偷去瞄东阳西归,他最担心东阳西归出手捣乱了,他至今对东阳西归一掌把他拍趴在地上的事情,心理阴影很大。
北野修并没有回答子桑倾的疑问,反而是反问道。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然后,她这几天一直被他监视着?
北野修这样子,不像是第一天住院的,莫非他早就知道她在军医院了?
子桑倾看着北野修突然就膈应了起来。
东阳西归的神色特别淡定,他似乎早就知道北野修在军医院了。
子桑倾先朝身旁的东阳西归看了一眼,这才冲北野修疑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几个可靠的!
一看到子桑倾这张小脸,他就会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被她坑惨了的事情。
“呵……看来还认识我。”北野修眸光冷了几分。
这一幕,她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
子桑倾满头雾水,北野修和月白,怎么会出现在华夏的军医院?
再看看北野修身后,低眉敛眸的月白。
子桑倾凛冽的冰瞳,快速将北野修从头到脚审视一边,视线在他的石膏腿上停留了一秒。
“北野修!”子桑倾的脑子‘叮’得一声,一个翻身挺身坐起。
仔细一看,子桑倾赫然发现,这个病人的脸有些熟悉。
侧着身的子桑倾猛一回头,看到一个病人坐在轮椅上。
子桑倾冰瞳一睁,入眼的是东阳西归的蓝白条病号服。
更重要的是,这声叫唤,似乎对她意见很大?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而且听声音明显不是东阳西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