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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符道儿看到司勺勺的电话便停了下来,她招手让助理出去。
“没什么,想听听你的声音。”司勺勺靠在浴缸上,另外一只手划了划水。
听到水声,符道儿抬起手腕看时间,“你在洗澡吗?”
符道儿一向心细,她有留意司勺勺的时间表,司勺勺算是一个作息安排比较有规律的人。
“没,我在……”
“嗯?”
“我在想你。”司勺勺轻笑了一声。
司勺勺的声音太过动听,符道儿晃了一秒神,接而也十分老练地接道,“想我什么?”
“想你……”司勺勺撩了撩水,带着慵懒的尾音,“陪我。”
符道儿又被司勺勺吊起来了,上一次也是,领完奖以后便接到了司勺勺的电话,害得她连记者招待会都没去。“乖,等我忙完就好好陪你。”
“学校安排了志愿队,后天我要去非洲了。”
“几时回来?”
“我也不知道。”司勺勺从浴缸里慢慢地走了出来,“唉,到时候我晒黑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听到水声,符道儿不由得咽了咽喉咙,听筒里又传来司勺勺穿衣服的声音。司勺勺一直都是个小妖精,有一次她要赶回国,司勺勺还穿着她的衬衫坐在她的身上,“我穿了你的衣服,你走不了了。”
司勺勺要比她矮,身形也比较瘦削,衬衫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不合身,有时候连裤子也不穿了,光着腿坐在阳台上看书。
“不会,你晒黑了也很漂亮。”
司勺勺又轻笑了一声,“哄我。”
听到司勺勺的笑声,符道儿本来还靠坐在办公室桌上,这下又站起了身,“我现在过来,到了我自己开门。”
“嗯?可是我要睡觉了。”
“你睡吧,到时候我叫醒你。”符道儿说。“用我的‘方式’。”
司勺勺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着下唇“无辜”地看着身上的符道儿,“你的‘方式’,很讨厌诶。”
符道儿吻着司勺勺的嘴角,手上的动作更“深入”了,“可是……我看你喜欢得紧……好紧……”
“疼呢姐姐……”
“小妖精,你叫我什么?”
“姐姐……”司勺勺抱着符道儿的脖颈,“你慢些,我疼……”
符道儿和前任也做过,前任之后也和好几个小明星有接触,比起她在司勺勺身上的癫狂,以往的欢爱真是寡淡如水,索然无趣。从来没有用过的姿势,在司勺勺身上一一试尽,和她欢爱过的女人,大抵都夸她绅士,可是在司勺勺面前,符道儿感觉自己就像变了个人,怎么也不够,动不动就把司勺勺折腾得下不了床。
“身上还有力气吗?”
“你抱我,我走不动了。”
符道儿把司勺勺抱下了床,每次事后符道儿都会检讨自己,可是又每每忍不住。司勺勺窝在符道儿怀里也不乖,喝口粥沾到符道儿的脖颈上,又舔了舔符道儿的脖颈。“你熬粥很差劲诶。”
“别乱动,把我挑起来,有你好受的。”
“哼。”
“你真要去非洲吗?”
“是啊。”
“非洲那么乱,我怕……”
“放心,我应付得来。”
可是我担心你。“要是被你姐姐知道,肯定不会让你去。”
司勺勺笑了笑,喝了一口粥,闭着眼睛在符道儿怀里养神了。
看到司勺勺淡定自若的样子,符道儿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深陷情网”的小毛头。真是,人家男朋友都不担心,她担心说出来岂不是笑死人,她又不是司勺勺的谁,充其量只能算一个“炮|友”。符道儿心里有落差了,以往只有她拿别人当炮|友,现在别人拿她不当一回事,真是落差啊。之前老板提醒她,她确实有所收敛,也好一阵不来找司勺勺,结果等司勺勺忙完,勾勾小指头她又来了。没办法啊,她拿这个小妖精真是没办法。
女人果然是感情动物,司勺勺在她身下动情的样子,她无数次想捧着她的脸颊表白,想夸赞她的美丽与动人,可是她怕说出来,司勺勺便觉得她没趣了。司勺勺喜欢有趣的人,感情用事的人是十分没趣的,符道儿知道。她当初和小明星在床上欢爱,小明星无一不动情地向她表露,只要对方一表露符道儿便没了第二次再来的兴致。
符道儿感觉自己和司勺勺就像在过招,都等着对方低头求饶,所以她在床上折腾司勺勺显得格外用力,这大概也是原因之一。
现在符道儿和她前任复合的事情越闹越大,闹得煞有其事,大陆方面也有不少媒体在谈论了,就等着哪天符道儿自己出来,承认她和前任的事情了。符道儿的事业非常成功,退居幕后转型商人是完成没有问题的。也确实,等影视基地落成,司弦也希望符道儿推掉一些档期,忙公司上市的事情。上市是大众所趋,司弦没有什么办法,摆脱香港方面的控制,她就需要成为香港方面认可的合作伙伴。
暑假过去了,很快便是资钧甯的研二了,她预备在今年完成研究生的学业,取得学位证提前毕业。司弦的公司准备在明年上市,资钧甯想提前毕业去帮衬司弦。
2001年在中国有两个值得庆贺的大事,一个是北京申奥成功,另外一个便是加入wto,加入wto,上市公司将面临国际的挑战,司弦一面想早点功成身退,一面又想试试身手,她上一世没有完成的事情。资钧甯的开学典礼,司弦忙得也抽不开身,她在香港参加第二届立法会的选举,为明年的上市做准备。
“资钧甯同学,我能找你聊聊吗?”见资钧甯独自一人,之前爱慕她的男同学又截住了她。
“啊?”
“请问上学期……嗯那个人是你……什么人?”男同学说,“我知道我这样问很冒昧,犹豫了很久,要是你不想回答……”
男同学还没说完,资钧甯的电话便响了,是司弦的电话。司弦问她典礼完了没有,接着又问她有没有吃饭,等挂上电话,男同学的神情便更加失魂落魄了,“嗯……是她的电话吗?”
资钧甯点了点头,男同学垂下了脑袋,“我想我知道了……”
“嗯……你要是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一步了。”
“你和她说话,真是温柔极了,我很羡慕她。”男同学说,“不过,还是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会的。”没有男同学的阻拦,资钧甯走得很轻快,其实这些男同学的爱慕,给资钧甯也带来了不少困扰,她知道司弦有些小吃醋。这下子被人“发现”,对于资钧甯来说,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司弦和父母的关系明显缓和了,母亲提到司弦,父亲也不会吹胡子瞪眼睛了。父母已经回校任教,也不会时不时来公寓检查她。父母能够像现在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资钧甯已经非常满足了。
“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司弦忙完以后,连夜飞回北京便见到资钧甯抱着书在沙发上睡着了。
“司弦,你回来了。”资钧甯在司弦的脖颈蹭了蹭。
“饿不饿?”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你乖,别乱动,好好睡会。”司弦轻轻吻了一下资钧甯的额头,“我煮好了叫你吃饭。”
“我不饿,你好好吃。”
“嗯好,我洗完澡陪你睡觉。”
资钧甯乖乖地亲了一下司弦的脸颊,“我等你。”
没资钧甯一起吃饭,司弦随便咬了个面包,等她从浴室出来,她的小丫头早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上床,小丫头虽然睡熟了,还是乖乖地窝到她怀里来。
醒来是三叔的电话,司弦拿起电话,资钧甯也醒了过来,趴在司弦的怀里揉眼睛。司勺勺在非洲被虫子咬了,得了热症被遣送回国,现在正在北京急救,三叔一时赶不过来,让司弦去看看。
“司弦,怎么了?”
“勺勺现在正在北京的医院,我要去看看。”
资钧甯愣了愣,也赶紧从床上下来,“我陪你去。”
打听到司勺勺的病房,才知道司勺勺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司弦和资钧甯刚一打开病房的门,便见到在切水果的符道儿,司勺勺也坐在病床上。
“勺勺,你……没事吧?”司弦说。
“你们怎么都来了?”司勺勺刚醒过来,脸色还有点苍白,还向司弦和资钧甯摇了摇手。
“我接到三叔的电话……”
“老板……我本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是我不让她打的,姐姐,你别怪符姐姐。”司勺勺说。“我没事,不想让你们担心。”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
司勺勺和她爸打电话的空隙,司弦把符道儿叫了出去,她看了符道儿脖颈上的咬痕,“道儿,我想你应该能处理好你和勺勺的关系。”
“嗯,我等下就回去。”
司弦确实是想把符道儿叫走,本来三叔就有点怀疑了,等下要让三叔撞见,司弦怕影响到符道儿未来的发展。
“司弦,为什么……符姐姐会在勺勺的病房?”资钧甯问道。
“三叔要怪我了。”
听司弦这么说,资钧甯这才算明白了过来。符姐姐和勺勺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