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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来壶酒。”
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个小小的茶馆。
这是个很小的茶馆,但一应俱全,满江湖都是这样的茶馆,人们都喜欢在休息的时候来到这里,泡上一壶茶,然后细细的品。
这是腥风血雨的江湖中少有的能让人休息的地方。
这时候有人就会来问了,茶馆又怎么了?难道在茶馆里就不能杀人了吗?
经常有人死在饭馆里,死在酒楼里,死在客栈里,那么按理来推,当然也应该有人会死在茶馆里。
然而这个江湖上有一种叫做“隐元会”的组织。
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成立,也没人知道它的内部情况,就连很多隐元会成员也不清楚自己的组织是什么样的。
但是,与此相对的是隐元会几乎知道所有的事情,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隐元会的线人。他可以告诉你“恶人谷惨变”的详细经过,即使据说那一战无人逃脱;他也可以告诉你最大的一笔镖银将会在什么时候从哪里经过,甚至护卫人员也一清二楚;他甚至可以告诉你传说中“剑圣”的所在……
江湖上茶馆的来历跟隐元会一样的神秘,不少初入江湖的人们都会选择来这里历练一段时间,就连已经漂泊了很久的老江湖,有时候也会来到这里。
所以每天都有人来到这里,喝上一壶茶,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或者……做上一些其他的事情。
“老板娘,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吗?”
正在看账本的女人抬起了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布衣,头戴斗笠的女孩,她用被指甲染成了红色的纤纤素手翻起了一页纸,眨着那双大眼睛想了想说:“嗯,我想想啊……能麻烦你去给门后的那位客人泡杯茶吗?”
“没问题!”女孩飞快的离开了,拿着老板娘递给她的茶叶跑到茶馆后面去接水,老板娘继续一只手柱腮,另一只手缓缓地翻起了账本。
“老板娘……有人找你”茶馆的小二手里拿着空了的杯子急急忙忙的从一旁走过,老板娘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推门进来的这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好久不见啊。”一个人笑着对老板娘说到。
老板娘轻轻地捏着账本的一角,朝着小二喊了声看茶,就转身进了里屋。
隐元会的线人啊,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茶馆外,一棵大树屹立在那,大大的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茶馆,红色的花瓣飘落而下,在门前铺出了一条漂亮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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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虞姬……生长深闺,幼娴书剑。自从随定大王,东征西战,艰难辛苦,不知何日方得太平也!”
现在正是清晨,天气还有点微凉,燕小芙拿着扫帚在门口扫着落下来的叶子,把它们堆在一起。
天才刚亮,她的身边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
“……这里面是在唱什么?有人听得出来吗?23333333333”
燕小芙一边扫,一边看着直播间的弹幕,她身边的那栋楼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已经响了一宿了,从傍晚一直响到了第二天清晨,燕小芙懒懒的打了个哈切,心想这些人体力也真是旺盛,她回去睡了一小觉都这么困,这些人就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毕竟这里是小倌馆吗……24小时不停业,无间断上班,这批下班换另一批。
她又懒懒的打了个哈切,然后把所有的树叶子都装进了专门用来收垃圾的麻袋里。
“在唱什么根本听不懂啊……是因为我太村了吗23333333333不过调子蛮好听的。”
“呃……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有谁能给科普一下吗?”
“霸王别姬啊……听词就知道了,‘想我虞姬’吗。”
“卧槽6666666楼上居然能听出来这四个字。”
“乡下人,头一次听这玩意……话说我总觉得那个小哥唱的没胭脂好听啊,是不是我耳朵让胭脂养刁了,还是那个时候唱这玩意就是这个感觉的?”
燕小芙在地上扫着落下来的枯叶子,一边扫一边听从楼里飘出来的声音。
呃……这玩意好不好听什么的,其实也听不出来,太含糊不清了,楼的隔音效果还是很好地,现在能在楼外面听见,只不过是因为里面实在是……太吵了。
所以里面现在得吵成什么样子啊。
“哎!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门忽然被一把推开了,从里面一瞬间传出来的分贝差点没把燕小芙给震聋了,她翻了个白眼,看着一个醉醺醺的客人迷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这里。
“先生您不能走这里,这是员工通道。”燕小芙对着闯出来的那个客人死鱼眼的说着。
“啊?什么玩意?”那个人是真喝多了,什么都听不清楚,瞪着眼睛问燕小芙。
燕小芙走上前去,对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进了屋里,然后把门一锁,继续安安静静的扫叶子。
……
“小白,昨天晚上来的那个阿盈是谁啊?”下了班,燕小芙蹲到小白的身边,眨着眼睛看他。
“阿盈?”小白双眼望天想了三秒,然后低头跟她说:“阿盈啊……哪个阿盈啊,我分不清名字啊……你是说哪个楼里的?”
“就那个,呃,特别叼的那个,身后跟了三十来个人的那个姑娘。”燕小芙激动地连连拍手,期待的看着小白。
“那个人是隔壁青楼的姑娘啊……”小白说到,他手里的烤肉还在不停的翻着,油顺着烤架缓缓地流了下去,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青楼?”燕小芙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神奇的答案,“……怎么着,你们这青楼跟小倌馆还连锁经营啊?”
“那又没办法,一个人又唱不了一出戏。”小白拿起一串肉串递给了燕小芙,她接过来一边烫的直挤眉皱眼,一边把肉串吃下去了。
“这附近不光有小倌馆,还有不少青楼的,小倌馆出名的就这么一个,青楼却好多家,基本上每家青楼里面的头牌都被请来唱过戏。”小白继续烤,“我不认识那个阿盈啊,不过你一说带了三十多个人我就知道是谁了。”
“那个人是唱的最好的姑娘,人长得也漂亮,是扬州这里的,名妓?……中原应该是这个叫法吧?”小白把火熄灭,然后收拾了一下附近的东西,“过来听她唱戏的人很多,以前醉花楼也一直在请她……因为最近大家提起她的事情很多,所以我才记得很清楚,听说她不想来这里唱了……”
“为啥不想来这里唱了啊……”燕小芙帮着他把炉子抬了回去,两人一起并肩上了楼。
“哎,你看那俩人又上楼来了。”路上有人看到他们,纷纷的指着他俩笑。燕小芙当然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一个小白,一个小黑吗……
身为小黑的燕小芙那是为楼里的人增添了相当多的笑料的,现在楼里的人们还记得她那天满脸黑眼线的被拖着逛了满楼的情景,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因为那天的事情,所以江湖人送爱称——小黑。
燕小芙本人对这个外号是相当拒绝的,但耐不住这个外号的传播范围太广,就连有的客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只能满头黑线的认下了这个称号。
尤其她还喜欢跟喵哥在一起玩,所以燕小芙的外号配合着她给喵哥初入中原时起的那个外号小白来使用,效果真的是相当神奇。
这个……只能说是自己作孽吧。
作为一个低等下人,燕小芙的待遇那真的是相当惨淡的……就像是住的地方,低等下人睡得是大通铺,燕小芙对着那间充满了爷们味道的屋子抽搐了半晌,果断回头找小白去了。
身为顶级烤串师父的小白待遇那真的是相当的好,就算他不经常在这里住,楼里已经有个房间是专门留给他的,目前燕小芙就窝在那里。
有时候燕小芙看着喵哥,觉得这货真的相当励志。你想想啊,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西域人,千里迢迢的到了中原,潜心修炼烤串技术,从两年前被哈士奇追的满街跑,一直混到如今能在扬州最大的小倌馆凭手艺镇楼的地步,普通话也越说越厉害了,连“名妓”都知道是啥意思,虽然说人名还有点分不清吧,但那人生也相当成功了有没有。
再来看看她呢……咳咳。
貌似越来越吊丝了啊。
燕小芙跟着喵哥进了他的屋子,是个很小但是很精致的地方,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呆着很舒服。
她仰着头看着床的顶棚,那里有非常漂亮的绣花,燕小芙就这么发呆了半天,
再然后,燕小芙就睡着了,一边睡还一边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
“叮!”
“……什么声音?”
燕小芙冷不丁的睁开眼睛,坐起来看了看周围,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她的身上穿着自己的棉衣,还盖着棉被,一直严严实实的捂到了眼睛那里,给她憋得有些缺氧……
这个放荡不羁的手法……估计这被是小白给她盖得。
燕小芙刚刚是被一个声音吵醒的,她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呆愣愣的在床上呆了半天,脑子一直回响着刚刚的那个声音,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哪呢?
她有点后悔设置了一睡觉就关直播间这个功能了,要不然还能看一看刚才发出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啥呢?到底是啥呢?燕小芙想不出来,浑身闹挺,她敲了敲脑子,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过了个遍,也没想出来这个声音之前在哪里听过。
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以前听过它。
卧槽……
……这绝逼是要逼死人啊。
燕小芙从床上跳下来,推开了门,一转头,忽然闻到了一股腥味,她转头一看,只见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却忽然间被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到了脑门上……
燕小芙……淡定的抬起头,然后跟房梁上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哥对视三秒……
……
“谁来了?!”
“不知道啊!!快去叫人来!!!”
“快点快点!!!!别让人跑了!!把前后左右门都锁上!把人锁里面!!”
“你傻啊!锁里面他害楼里的小哥怎么办?”
“……卧槽有道理啊!!!别锁了别锁了,开门!!!”
“完了!后院的阿盈姑娘被吓到了!说再也不上咱们这来唱了!!”
“……啥?!!”
“别介啊?她不唱谁来啊?”
“卧槽,先别管了,赶紧抓人,抓住那个孙子把他给我剁了再说!!”
“有道理啊!快去堵人!”
……
“……哥们,外面骂的那个孙子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