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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你买到了防盗章哦!24小时之后就可以看了呦~ 小心翼翼把胳肢窝里的体温计取出, 又重新量了遍体温,水银柱显示她的体温已经正常。颇为后怕的长吁了口气, 阮甜把体温计放到床头柜上。
她阮甜福大命大,夹了一晚上汞柱体温计睡觉竟然没折断它。她有些后怕的抬手捂住眼睛,平缓下些情绪后便摸出手机准备给杜琳琳分享一下自己劫后余生的庆幸。
哪知刚解锁手机,就看到有五个未接电话,打开微信, 又是一连串的未读消息。这些都来自同一个人, 周穆。
“啊......”心情复杂地把手机随意扔一边,阮甜把头埋进被子里, 纠结地在床上滚了两滚。正滚着,手机又传来一阵铃声。
摸过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来电的依旧是周穆。
“啊啊啊啊啊啊!!!!”手机被摆在枕头上,阮甜裹着被子跪在床上,头贴着枕头却不愿去接这通电话。逃避的姿态若是被别人看到,八成会以为这是什么邪.教祭祀仪式。
铃声响了七八声后停了下来。
阮甜钻出她的“被壳”, 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捧起那手机。解锁屏幕, 手机最下方工具栏里“拨号”的图标右上角的数字又加上了一位。
“啊——!!!”她捧着手机仰天长啸。
周穆这般关心她给她打电话, 说不开心是假的。可是这样密集的强势的关心,却让她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并非是说以前她身边的人对她不上心,但也许是因为周围的人全是医生,也对她无论是在生活还是专业能力上有着绝对的信任, 因此家人朋友们从来都对她有着百分之两百的信任。
她绝对能处理得好这件事。这是朋友。
这件事如果你觉得很棘手的话就去问问她好了, 她准知道应该如何来做。这是同学和老师。
没关系, 我家孩子自理能力很强,根本不需要我去操心。这是妈妈。
虽然她,咳咳,确实是这样让人放心信任,且能够予以重任的存在啦。想到这里,阮甜握着手机重新躺到床上。手机被她无意识地贴着心口,心跳扑通扑通地回响在耳边怒刷存在感。
可是,被这样关心,被当作成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小孩这样的关心......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末了她手背搭在额头上,难办地低吟。
就她目前这个心理状态,绝对不始合给周穆把电话回过去。在一言不合继续打滚之前,握在手心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阮甜像是被烫了似的,心跳也变得飞快,连忙仍开手机。直到看见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是杜琳琳的来电。
接通电话还未等阮甜开口,对面杜琳琳便开始揶揄起她。
“哎呦我的睡美人,这是终于醒来了?”
“滚蛋。”阮甜笑骂一声。
“哎呦你这嗓子,被砂纸磨了一遍?”听到阮甜那又干又哑感觉即将发生火灾的嗓音,杜琳琳直接愣住。
“刚睡醒,没开嗓。”阮甜不愿多解释,只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不过她不出声不知道,烧了一晚上竟然把自己烧成了这样。
“你知道我和老师今天来开会时遇上谁了么?”杜琳琳不疑有他,继续兴奋地告诉好友她的发现。
“谁?”阮甜给手机插上耳机,戴好耳机从床上下来,去厨房给自己倒水喝。干了一晚上的嗓子这会儿能冒烟。
“你家周先生啊!”
端起杯子的手抖了抖差点把杯子摔地上。
“你们去的难道不是医疗行业方面的峰会吗?”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周穆什么时候成了我家的了!?”
对面的闺蜜嘻嘻笑开。“从你直接称呼人家名字而我们还是只能叫他‘周先生’的那一刻开始。”
“......”
“人家是投资界大佬呀,投了好多公共卫生和互联网医疗方面的项目,去这个会也不稀奇。”
“......哦。”阮甜端起杯子仰头喝水。温水缓缓划过喉咙,缓解了持续了好久的干痛。
“然后人家今天早晨来专门找到李老师和我,就问你的病情。”
“噗!咳咳咳咳咳!”阮甜闻言,口中未咽下的水直接被喷了出来,嗓子眼呛水自是不用说,更痛苦的是还有一部分直接进入鼻腔,搞得她苦不堪言。“你说啥?周穆跑去找我妈问我病情?!”
“他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发微信也不回。还说你昨晚发烧,很担心。”
“......他就这么直接跑去我妈面前问了出来......?”阮甜颤着声音问,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是啊没错。而且,你昨晚发烧怎么不给我说?”说到这里,杜琳琳就要开始兴师问罪了。她闺蜜发烧,她竟然还是在第二天通过别的男人之口才知道。
“你和我妈值夜班,知道又能怎样。”阮甜对着空气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这大实话说得,直接让电话对面的杜琳琳收了声。阮甜见杜琳琳不吭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可随后,又有了新的要发愁的事情。
周穆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跑去找她妈?就他那副人中龙凤的人赢模样,她妈八成是要百分之二百的满意,然后极力要把她推到周穆身边。
“那你现在怎么样啊?还烧着不?”杜琳琳又问。
“不烧了。”阮甜抬手摸了摸自己冰冰凉的额头回答道。“我又不是小孩,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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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市,第九届CM医疗峰会。
早晨的开幕式会议一结束,周穆便被人群包围了起来。今早他有过对于未来智慧医疗方面发展的发言,这会儿会议结束,不少行业记者挤到他面前,想要采访两句这位入行时间很短,但发言鞭辟入里的投资行业中著名投资人。
周穆在会议一宣布结束后,便四下张望想要找到李妙怡和杜琳琳她们。早晨他给阮甜打了五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去问李主任和杜琳琳她的情况,他才知道李主任和杜琳琳昨晚一直在医院值夜班。
看着面前两位女士脸上惊讶的神色,他才知道阮甜自己昨晚八成是一个人在家,也没有把她的病情告诉家人朋友。
“没关系,她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倒是李主任看到他这般担心的模样后主动宽慰他。
周穆神情复杂的看着李主任,她这般“阮甜如野草春风吹又生”的态度,说真的并没有宽慰到他,反而让他的心情更是着急。
随后的会议上,他除了要做演讲,还有一个类似论坛的环节,需要他在台上同其他两位行业大拿聊智慧医疗的发展前景。
他把手机交给助理,交代他一旦有阮甜的回复,无论是电话还是微信都立即告诉他。只是直到会议结束,阮甜那边都没有什么动态。
会后,好不容易从那群记者中脱身,周穆立即寻找杜琳琳和李主任。在一个角落他终于发现了正在打电话的杜琳琳。
“诶,周先生来了。”杜琳琳发现来人后,对他点头致意,对他比了个“阮甜”的口型,接着又对手机那一头的人道:“诶,你要不要同周先生说话啊?”
周穆感激的对杜琳琳点了点头,接着从杜琳琳手中接过手机。
“你还烧......”
只是还未等他第一句话说完,手机的听筒里便传来了嘀嘀忙音。
“可以。”出声的是一只跟在阮甜身边的周穆。
“那我们就此告别了,周先生。”阮甜见此就准备拉着杜琳琳离开,不想却被周穆拉住了胳膊。
“耽误不了多久时间的,等会儿我们一起走,嗯?”
杜琳琳看着面前这对投放□□的男女,抿嘴笑了笑,趁着阮甜还未反应过来时立即远离狗粮之源。
“我去给周先生排队!”神助攻的她对着阮甜挤了挤眼睛,眨眼就跑去求签的队伍里排队。
“走吧?”周穆看着面无表情的阮甜,微笑着邀请道。
阮甜幽幽看了眼等她回复的周穆。友军已投敌,她一个光杆司令,还能如何呢?
求完签后自然还得找大师解签。
“花正开时柳正荫,时中好景对话吟。休道佳期难得遇,鸳鸯此处正逢春。上吉。”大师看着签文读了一遍。接着带着些不耐烦的眼神看了面前的周穆一眼。
“小伙子,今天来求签解签的人很多的,你这签,这么明显的红鸾星动,还要浪费我时间么?”
红鸾星动啊。
周穆听完大师解签后,意有所指地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满脸不自在的阮甜,接着恭敬地将签文从大师手中接过。“劳烦大师。”
离开的时候天下起了雨。
“天气预报明明没有说会下雨啊......”阮甜站在房檐下,焦心地抬头望着天空。气温因为下雨降低了些,阮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着匆匆忙忙的游人和香客,发愁自己要如何回家。
今天来的时候阮甜和杜琳琳都没有开车,这会儿车不好约,打车软件上有十几个排位。
“没有关系,我开了车过来。你俩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周穆说着,脱下外套交到阮甜手中。“披上,别淋雨感冒了。”
“哎你!”阮甜连忙捉住周穆的袖口,又把外套塞进周穆怀中。“逞什么能啊!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周穆微微一笑,将外套抖开直接罩到阮甜身上。“刚那支签在口袋里放着,你可得帮我护好它。”说完他便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男人高挑挺拔的背影在一众匆忙的身影中显得格外轻隽。春雨给山间晕染了几分凉意和墨色,阮甜靠着身后的青砖墙体,望着周穆离去的方向。整点到,古刹钟鸣,余音回响,浑厚的钟声在她心中漾起微波。
“哎呀呀,啧啧啧!”杜琳琳不住的摇头,发出夸张的感叹词。
“收声!”只是没等她再开口说出什么别的话,阮甜先出声制止。
“啧。”杜琳琳轻笑。“行!不说就不说,到时候守不住心了可别把锅推到我身上。”
“胡说什么呢。”阮甜偏过头,横了好友一眼。
回去的时候,周穆先将杜琳琳送到。当车上只剩下周穆同阮甜两人时,先前还算是欢快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安静之中。
明明更熟悉的两个人,在杜琳琳走之后却没什么话说。周穆看出了阮甜的不自在,心中轻叹一声。果然是刘院长所说的:“面对个人问题时就开始逃避退缩”吗?
“今天去香积寺,我看到你有拜佛。有许什么愿望么?”周穆主动开口问道。
“......没有。”阮甜转头看了眼正在认真开车的周穆,顿了顿后回道,想要就此终结话题。
“......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送过我一盒泡芙?什么时候可以再吃一次吗?”吃了一口闭门羹的周穆没有放弃,继续找话题。
“不想。”阮甜斩钉截铁的拒绝。
“其实是穆周想吃。”周穆立即把锅推到弟弟身上,指望着阮甜能够看在穆周的面子不要再次拒绝。
“我记得穆周的那口龋齿就是因为甜食吃多了?”阮甜语气凉凉。
弟弟战术失败,周穆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起这个,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当牙医?”话题又陡然从甜品和穆周龋齿的点转到了阮甜的职业。阮甜长叹一声,这人今天就是要同她尬聊到底是不是?
“周先生,我之前说过,我是个很烂的人,你完全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阮甜长吁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对周穆正色道。
此时,周穆也把车子稳稳地停到了她家楼下。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过头认真看着阮甜。
“可就我经验,一般说自己没喝醉的都是醉汉,而说自己是烂人的无不例外都是好人。”
“那是周先生见的少。”阮甜怼他。“我学医,完全是被我妈逼着学的。选择口腔科正畸方向,不过是因为这一科最不容易遇到医闹,工作相对轻松,生存率高。”
“......”
“不是所有穿白大褂的都是天使。”阮甜顿了顿,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就不是。”
周穆眼神深深的看着阮甜,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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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一点,又是老甜饼开直播的时间。
“最近樱花开了,今天下午刚好和朋友去了一趟香积寺摘了些新鲜樱花回来。所以这次要做的是樱花水信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