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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比例不足70者看不到更新, 买足或等三天可看。 鉴于姬冰雁这个注孤生的直男在送胭脂这件事上给她来了一份令人再窒息不过的操作,高亚男也半点没有喜欢胡铁花的苗头, 之后的时间里,叶微行就不再试图当红娘了。
大家保持这个一起喝酒猜拳、赏月舞剑的状态也挺好,她想。
他们几人已经在杭州玩了近一个月,现在再带叶微行和一点红玩一遍,自是直接往他们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带。
除此之外,楚留香还告诉叶微行:“小叶不是想买西湖边的地吗,你来之前, 我们在城中打听了一下那块地的主人是谁, 似是和楼外楼的老板有点关系, 不过更多的便不清楚了。”
叶微行对此并不惊讶, 如今的西湖边空了一大块地,只有一座名满天下的楼外楼,那楼外楼的老板就算不是地的主人, 也绝对同地主人有关系。
她沉吟片刻, 道:“那我直接去楼外楼问价吧?”
姬冰雁立刻阻止:“别。”
叶微行:“???”
姬冰雁道:“你名声这么大,直接去问,对方很有可能会抬价啊。”
叶微行:“……”你真的考虑得很细致。
姬冰雁又道:“先前我们就是考虑到这一点, 才没有直接向楼外楼打听的。”
然而叶微行的重点已经不在这了,只见她郑重其事地放下手里的碗筷看向姬冰雁:“老姬。”
姬冰雁:“?”不会又要让他陪她去逛街选胭脂吧!
叶微行:“等我建了山庄,你来帮我管账吧!”
姬冰雁面无表情:“你连地还没有买。”
其余几人闻言, 也笑了起来。
只有高亚男不清楚状况, 挠着脸好奇道:“微行要买西湖边的地?”
两人已经很熟, 叶微行便没有隐瞒,她点头承认道:“对,我打算在西湖边建一座山庄。”
至于建山庄的理由,那当然是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将自己从师门带出来的剑法发扬光大。
高亚男听得满脸敬佩,她想对方只比她大了三岁,却已经是让李观鱼都甘拜下风的第一剑客,还有如此远大的志向,真是比她这个清风十三式都还没彻底融会贯通的人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如此一番话下来,高亚男对叶微行的崇拜又上一层楼。
可惜又过了几日后,她就收到了师门来信,要她回华山。
临别时她依依不舍了很久,眼眶都有点红。
叶微行看在眼里,只能出言安慰:“没事,又不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也许等你将来再下山时,我的藏剑山庄都建好了,到时咱们就继续泛舟西湖,痛饮三百杯,如何?”
已经彻底成为迷妹的高亚男拼命点头:“好!”
这边她匆忙离开,那边叶微行也差不多打算去跟楼外楼的老板打听问价了。
叶微行最终还是接受了姬冰雁的提议,没有用自己的名义,她拜托已经入朝为官的花溪云帮她写了一封信送去楼外楼。
“花家本来就是以地多出名的,他们看上西湖边的地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花大公子现在当了官,谅他们也不敢随便抬价。”
“算你有点长进。”姬冰雁难得夸了她一句。
“他给我回的信上说会派一个手下过来,到时候让那个手下跟楼外楼的主人谈,谈完了再知会我们。”叶微行说到这里,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间,而后转向楚留香,“对了,再过半个月老楚你是不是还要去姑苏取船?”
楚留香笑着表示这事不急,在船匠那多存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微行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跟他客气,而后大手一挥表示接下来他们五人在杭州的酒钱她全包了。
胡铁花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道:“那我可一定要喝穷了你!”
姬冰雁适时地泼凉水:“她现在少说也有十万两黄金的身家,你就算每天喝楼外楼的般若酒,也要喝个五百年。”
胡铁花:“……”你神经病啊,这个也要算上一算?!
花溪云派来的人是花家一位掌事,早年跟着花如令走南闯北,经手过无数大手笔的生意,对这样的场面可谓经验十足。
掌事一到杭州,便直奔楼外楼了。
但最后商谈下来,楼外楼那边的态度却很暧昧。
叶微行:“什么意思?”
掌事:“我觉得他们似乎并不想做这笔生意,但偏偏又告诉我,等过几日,这块地的主人也会来杭州,到时可以与他见上一面,我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几个里,脑子转最快的人一直是楚留香,现在花家的掌事说了这一茬,他们便集体望向了楚留香。
楚留香:“如此说来,是有些奇怪,一块地而已,若是不想卖,直接回绝了便是,但现在这般……”
楚留香毕竟没有亲自跟那位主人接触过,得到的信息太少,一时间也推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能问花家掌事:“地主人大概何时来杭州?”
掌事答:“三日后。”
叶微行实在没想到买个地问个价还能这么复杂,但大家忙上忙下都是为了她,她现在也只有继续等了。
然而不管是觉得抱歉的叶微行还是觉得奇怪的楚留香都没想到,三天后的那个晚上,花家那位掌事去见地主人之后没多久,他们会遭遇一群奇怪的杀手。
杀手们是在他们五人喝酒时出现的,其中一个扮作了客栈小二过来给他们添酒,大概是看出了他们五人的武功高下,他出手时选择的对象是看上去最弱的一点红。
而他一出手,客栈大堂内另外四个也一齐动了。
他们先前扮成了进来吃饭的客人,选的桌子也恰好是将他们这一桌围住的那四张。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有人找茬,叶微行的第一反应当然还是直接干。
电光石火之间,五人都分别与对面交上了手,刀剑碰撞声充斥了整个客栈大堂,引得其余正经来吃饭的客人四散奔逃。
杀手们训练有素,动起手来半点不含糊,都是直接往人身上最致命的地方出手,如此,叶微行还击时便半点不客气了。
两招过后,她高呼了一声让开!
损友们与默契甚足,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准备用被胡铁花戏称为转圈的那一招了,不仅立刻让开,还顺势把其余几个杀手引到了一处。
下一刻,她重剑一出,飞身进入人群,束成一扎的长发在空中荡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衣衫翻飞之下,便是一个风来吴山。
这一招使出来,客栈内顿时剑气环绕如阵,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连桌椅都直接被震成了碎片。
而再看漩涡中心的这五个杀手,在短暂的惊骇过后,竟也立刻反应过来合力抵抗了。
叶微行以一敌五,却丝毫不落下风,重剑砸得毫不犹豫,用再大开大阖不过的招式,将他们打得毫无应对和拆解的办法。
但杀手之所以是杀手,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杀人而非比武,被逼到穷途末路之时,他们都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的。
只可惜不论毒粉还是迷药,在叶微行的剑气之下,都没能近她的身。
最后几人齐齐负伤倒下,再无反弹之力,她才终于收剑。
“谁派你们来的?”她皱着眉问。
“你这么问,他们是不可能回答的。”楚留香道,“不过照我看,这件事肯定与楼外楼以及西湖背后的主人有关系。”
他话音刚落,先前对敌时最局促的一点红忽然动了。
一点红上前一步蹲下.身,迅速地点住了这几个杀手的穴道,而后卸了其中一人的下巴给他们看:“舌头底下藏了毒,已经化了一半。”
他到底是在杀手组织里长大的,在这种手段上,比他们几个都有发言权得多。
叶微行看他动作行云流水地检查起了这几个杀手,不由得好奇道:“你看出什么了?”
一点红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他极不想回忆的往事。
片刻后,他恢复了原先的面无表情。
他说:“薛笑人从前说过,江湖中做他这种生意的人并不少,但大部分都做得不太好,只有一个地方,他们的杀手都是从小训练起来的,任务不成便死,死后也有成百上千的人可以顶上。”
那时薛笑人曾经靠自己的武功抓住过一个,也像他现在这样点了穴道卸了下巴,然而杀手舌头下面的毒却已经化了一半,不消一刻钟便毒发身亡了。
后来薛笑人也试图用这种法子来控制自己手底下的杀手,但他没有能控制得这么精准的毒.药,只能慢慢研究,不过还没研究出来,就被叶微行四人给办了,也算是天意。
叶微行:“所以能培养出这种杀手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点红目光很冷,然语气更冷。
“青衣楼。”他说。
五个人骑着马一路行到城门口,胡铁花才挠着脑袋问:“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姬冰雁懒洋洋地回他:“去薛家庄啊。”
叶微行一拍手:“对!”
胡铁花很是不解:“去薛家庄干什么?咱们不是都把薛衣人托付的事办完了吗?”
叶微行啧了一声道:“就是因为都办完了才要去啊,你们三个侠义心肠我不管,反正我是要找他拿报酬的。”
姬冰雁立刻把自己开除出侠义心肠的行列,表示他也不做白工。
胡铁花:“……”
我是不是该夸你们两个爱钱爱得坦然不做作?
在这两个人的坚持和楚留香的不反对下,他们最终还是去了薛家庄,在七日之内把同一段路走了三遍。
一路上胡铁花都在怂恿楚留香赶紧买船,因为他已经看够江南风景,迫不及待想出海去瞧瞧了。
楚留香笑得很无奈:“出海不是什么小事,你总得给我时间好好准备一番,何况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还要去杭州吗?”
听到杭州二字,叶微行立刻回头冲他咧嘴一笑:“对对对,还要去杭州,咱们现在有钱了,怎么能不去楼外楼里搓一顿!”
胡铁花听她说到楼外楼,顿时就把出海的事给抛到脑后了,眉飞色舞着道:“听说楼外楼的般若酒和松江府的交河清波齐名,到时候一定要试试。”
叶微行对他的态度转变毫不奇怪,笑着和姬冰雁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最终他们在第二日傍晚重新抵达松江府。
城门被落日余晖笼罩,街上却依旧热闹得很,随处都能见到换上轻薄春衫的爱俏少女。
这些少女见到他们这一行人,几乎个个都移不开目光,于是一路过去又是秋波交织笑语,更胜江南春.色。
胡铁花对此很受用,叶微行、姬冰雁以及楚留香是不怎么在意,但跟在最后的一点红可就太不习惯这种待遇了。
五人在薛家庄门口停下时,他还觉得满身不自在,以至于一直低着头。
叶微行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一点,跟这三个人混在一起,被围观是很正常的事,习惯就好。
姬冰雁翻白眼:“你得了吧,下次上街你自己数,看看是看谁的最多。”
胡铁花习惯性上来跟他打嘴仗:“哟,听你这意思是终于承认老叶长得好看了?”
“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
“就上次喝酒的时候啊。”胡铁花记性好着呢。
“我只是觉得在酒楼里说这个很奇怪而已。”他反驳,“在一般人看来我们是四个大老爷们好吧。”
叶微行:“……”
这位朋友,平胸也是有人权的,请你闭麦。
·
见过了薛衣人,又把这几日在金陵发生的事简单讲过一遍后,叶微行又顺便向薛衣人打听了一件事。
她没忘记要给一点红铸一把新剑的事,所以她问薛衣人,江南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出名的铸剑师,她想去借铸剑炉一用。
薛衣人如今对她既感激又敬佩,听她这么问,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江南这块并无出名的铸剑师,但好的铸剑炉倒是有。”
叶微行:“哦?在哪?”
他垂了垂眼,再开口时,原本平稳的语气中已带上了一丝向往,他说:“就在姑苏虎丘,天下第一剑客李观鱼的拥翠山庄里。”
姑苏与松江离得极近,薛衣人刚学会挥剑的时候,李观鱼便已名满江湖了。而薛衣人闯出名堂,“血衣人”之名逐渐流传开来的时候,李观鱼已经是天下第一剑客。
对薛衣人来说,拥翠山庄的这位庄主,便是他最大的人生目标。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暗自告诉自己,终有一日他一定要去挑战李观鱼,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巅峰的那个剑客。
不过这想法在小半年前就被叶微行打散搁浅了,所以如今再提起李观鱼,他在想的已经是倘若李观鱼和叶微行比一场剑会是谁赢?
薛衣人实在好奇。
他想任何一个剑客都不可能不好奇的。
叶微行并不知道他心中转过了这么多想法,她听完他的回答,就开始琢磨着不然先去一趟姑苏给一点红铸剑吧。
藏剑山庄未来的二庄主,总该有一把好剑,否则也太没有排面了一点!
一点红:“……什么是排面?”
叶微行:“就是排场,我家乡那边的说法。”
他有点懵懂地点头,又问:“会不会很麻烦?”
麻烦倒还真有点麻烦,因为按照薛衣人的说法,拥翠山庄的铸剑炉很少借给外人用,能靠近的都是李观鱼的多年知交。
一点红听她这么说,当即表示那还是算了,他用现在这把就可以。
“只要诚心对剑,潜心苦练,剑的好坏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认真地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叶微行按住他的肩膀,神色同他一样认真,“但你既然不做杀手跟了我,我当然得对你好一点。”
叶微行如今还没攒够钱买地,但她的剑术和铸造技术都是实打实的。
铸一把剑给自己的小弟,在她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
更何况一点红现在用的这把剑是薛笑人给他的,她不喜欢。
她的三位损友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只问她那到底还去不去拥翠山庄?
叶微行:“去吧,万一运气好,李观鱼愿意把铸剑炉借给我呢。”
楚留香:“也是,你运气一向很好。”
虽然这评价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从楚留香嘴里说出来总让她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但到底是哪里呢?
叶微行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最开始她决定跟他们仨同行,明明是想着方便自己抱大腿用的!
结果现在她名声比楚留香还大?他们去哪还都听她的?
……不得不说这感觉相当之爽。
商量完毕,叶微行决定再过几天就去拥翠山庄走一趟。
不过在去之前,她得先帮仿佛只有一身衣服的一点红买一点新衣服。
一点红:“不、不用了。”
她大手一摆表示你可是藏剑山庄未来的庄主,一定要有排面。
一点红:“……”好的吧。
隔天她带着一点红上街买衣服回来,还没来得及向薛衣人辞行,对方就非常激动地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叶微行:“?”
薛衣人说,李观鱼正广邀天下剑客去虎丘剑池试剑,给他们两个也发了邀请函。
“试剑?”什么意思?
“李庄主的请帖上说,他近年闭门不出潜心练剑,前几日心有所感,自觉剑道已成,故邀请天下剑客前去一试。”薛衣人给她解释了一下。
叶微行:哇哦,就是想在天下剑客面前装个逼的意思咯?
薛衣人看她一脸兴味,有点吃不准她究竟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他直来直去惯了,吃不准便直接问了出来:“叶姑娘打算去吗?”
叶微行眯起眼,道:“去,怎么不去,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天下第一剑究竟有多厉害。”
一点红见她因为天气蔫得厉害,非常贴心地告诉她,从这条路往南,有一片无主的梅林,等经过时,他们可以采上一些。
叶微行先前听他建议两人先走水路的时候就想问了,奈何后来跟艄公扯皮演戏就把疑惑扔到了脑后,现在再度听到他言辞里对这条路的熟悉,顿时睁开了眼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一点红:“遇到薛笑人之前,我便是在这长大的。”
他是孤儿,生下来便被父母遗弃在太湖边,吃着太湖船家们的百家饭长到了五岁。
但船家们也不是顿顿都管的,实在饿得难受时,他便会沿着通往杭州的官道一路找吃的,那片杨梅林便是他在那时发现的。
可惜没吃上几回,他就碰上了薛笑人,被他一句“管饭”打动,跟他去了松江府。
叶微行:“……”
她觉得这孩子真是既可怜又可爱。
见她不语,吃不准她到底要不要吃杨梅的一点红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很甜的。”
叶微行笑着直起身去摸他的脑袋,说行啊,那一会儿经过时,咱们就摘一点试试。
他点头:“好。”
之后的小半个时辰里,他就干脆坐到了车外去,像是生怕车夫赶路太快会错过他的童年记忆一样。
叶微行被他逗得不行,心想那这杨梅估计是真的甜。
一刻钟后,马车终于慢了下来,停在了一点红记忆中的地方。
叶微行撩开车帘一看,果然看到了一片梅林,林边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她想了想,跳下车跟了过去。
两人在溪边摘了一大捧杨梅,洗过之后,她顺手扔了一个进嘴里,想着正好解一下渴,结果差点没酸掉牙。
一点红:“?!”他真的记得是很甜的……
叶微行吐掉了嘴里的酸杨梅,一转头就对上了他满是歉疚的目光,一时无言。
说到底还是这孩子小时候过得太惨了吧,吃不上饭,所以薛笑人一句管饭就能把他拐走,路边的一片酸梅林也能叫他心心念念多年,以至于把酸记成了甜。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疼他。
叶微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等到了杭州,我带你去吃好的!”
一点红本来有些丧气,但听她这么一说,也瞬间高兴了起来。
“好。”他说。
许是天公作美,抵达杭州的时候,恰好是个细雨迷蒙的日子。
暑气被这场雨消去了小半,不再闷得人浑身难受,叶微行的精神便也随之好了许多。
前一晚她收到楚留香的飞鸽传书,说他们三个算好了她抵达的时间,今日会在楼外楼中摆酒,让她直接过去便是。
是以进了城后,叶微行就吩咐车夫直奔楼外楼了。
作为整个江南最有名的酒楼,楼外楼边从来不缺人,哪怕下着雨也一样。
叶微行刚跳下车抬头,就眼尖地认出了三楼临窗的那个位置上坐的人。
没办法,姬冰雁那身在哪都格外讲究的打扮实在是太好认了。
而且他生得那样好,光是坐在那不动,便有一番瑶林玉树的风姿。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开口挤兑人。
叶微行带着一点红一路上到三楼,脚步飞快,差些叫打算招待他们、为他们引路的小二跟不上,在后面直呼客官小心楼梯。
“小心着呢。”叶微行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直奔窗边那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