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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搂住了她,轻轻的吻着她的双眼。
她勉强地张开了眼,眼神又变得清澈无比。
我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搂住了我肩,趴在我的耳边答道:“我不要你说谢我,我要你说爱我。”
作为人父和人夫,我早已经过了情啊爱啊的追求烂漫的年龄,但面对她表现出来的柔情和痴情,还有少女特有的那份烂漫和纯真,我情不自禁地接过她的话,道:“美琪……我……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她则顺着我的话饱含神情地大声喊道:“恒远哥……我也爱你……我爱你到天荒地老……我爱你到海枯石烂……我爱你到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一番调情过后,她静静地躺在我的怀中,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轻声道:“恒远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轻声道:“小宝贝,我们谁对谁,有什么话尽管说……”
她沉吟了一下,道:“恒远哥,现在局里人不都是叫你二局长,我感觉我们这么叫你,并不是尊重你,而是嫉妒你,所以,我感觉,你以后行事还是低调点好。”
从上次臧家祥提醒我,我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不过,那时候,我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听孙美琪再次提起,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太过于张扬,故此,我顺着孙美琪的话道:“美琪,你说的没错,我们之所以这么叫我,很大程度是出于嫉妒,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一定注意的……”
……
事实上,关心我命运的人不止孙美琪一个,赵珊珊也特别关心我的命运,只是这段时间,我们都太忙了,她才没找到机会提醒我。
直到中小学生爱国主义宣传教育月活动全部结束之后,她才找到单独和我在一起机会。
这天下班后,她走进我的办公室,说有事要和我商量一下,并说在办公室里不方便,想找个地方与我单独谈一下。
听赵珊珊说有事要和我单独谈一谈,我便答应了,与她一起来到位于洪泽湖路梦幻人家酒吧,要了瓶红酒和几样可口的小菜,边聊天边等酒菜。
酒菜送上来之后,赵珊珊端起酒杯,冲我道:“张科长,不……张二局长,祝贺了!”
我一脸严肃地冲赵珊珊道:“我说赵珊珊,我什么时候成局长了?是组织任命的还是你给我封的?”
赵珊珊笑吟吟地接过我的话,道:“局里人背后不都这么叫你。”
我长叹一口气,道:“我说赵珊珊同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在埋汰我吗?我们埋汰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在一旁跟着大家瞎起哄?”
赵珊珊冲我眨巴了下眼睛,风情一笑,道:“别人怎么待你我不管,我可没有埋汰你的意思的,再说,就是再借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埋汰你张大科长,别忘了,你张大科长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要是埋汰你,改天你不高兴,还不给我小鞋穿,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你张大科长手里握着大家头上的乌纱帽,局里想提拔谁,除了局长就你说了算,所以,大家叫你为二局长不为过。”
我耸了耸肩,一脸苦笑地冲赵珊珊道:“什么说话算不算的,大家只不过分工不同罢了,再说了,我不过是给人家看看羊而已。”
赵珊珊说:“可那羊都是肥羊啊,不是谁想看就看得到的。”
说到这里,赵珊珊举杯跟我碰了碰,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的待遇问题还是交由局党组研究讨论去吧,我们今天只喝酒聊天,工作上的事,不管它。”
我喝了口茶,顺着赵珊珊的话,道:“是啊,那些无聊的事情还是不聊为好,好不容易找到一次单独跟赵大美女你在一起的机会,尽说些俗事,太辜负这良辰美景了。”
赵珊珊说:“是啊,说那些无聊的事情太扫兴,从现在开始,不说那些与教育局有关的人和事,谁再说罚喝酒。”
我笑着说道:“这就对了。”边说边举起杯子,跟赵珊珊碰杯为约,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再提那些无聊的事。
可是,我们两人都在教育局工作,认识的全都是教育系统的人,知道的也全都是教育系统的事,不说教育局的人和事又说什么呢?
俗话说,三句不离本行,天天跟教育打交道的人,这一下要避开教育两个字,一时竟找不到别的可说的话题来,以至于两个人接下来竟然找不到继续聊下去的话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之间,两人竟然沉默不语。
沉默片刻,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提出听几支曲子。
赵珊珊也赞同,招手喊来酒吧的公主,让公主开了音响。
一支舒曼的轻音乐随之响起来,酒吧里顿时溢满那随意荡漾着的旋律。
在溢满随意荡漾着的旋律中,我和赵珊珊两人孩子一般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里,偶尔相视一笑,举杯轻轻一碰,随之喝呷上一口甜美芳香的红葡萄酒。
听着动人的音乐,品着香醇的红葡萄酒,我禁不住在心中暗想,美酒美乐美人,这是一份多么绝妙的组合?人生有这三美相伴,其复何求?
就在我坐在那里痴想的时候,赵珊珊忽然站起来,走到酒吧中间的空地上,舒展了修长的腿臂,悠悠转了一圈,然后回到我身旁,摆摆手,向我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张科长,陪我跳支舞,怎样?”
我点了点头,笑着应道:“美女相邀,荣幸不已,乐意奉陪。”
边说边站了起来,和赵珊珊一起滑入到舞池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当初在省城师范学院读书的时候酷爱运动,没事经常参加体育活动,身体协调性极好,而且那时候省城正好大兴跳舞之风,学院里的年轻老师也都喜欢跳舞,故此,每到周末,学院年轻老师和不少的学生聚在学院餐厅里学跳舞,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学会了跳舞,而且交谊舞跳得还非常不错,曾被系里推荐,接受音乐系舞蹈老师半年多的培训后代表系里参加过学院的交谊舞比赛,参加完比赛以后,我就不喜欢和一般的女生跳舞了,跳舞是一种享受,若跳得不好,则纯粹是一种折磨。见赵珊珊跳得还不错,我便加大了难度,变幻了步伐,随着节奏在场中灵活的穿梭,两人见缝插针,全场飞旋。
一曲终,赵珊珊情不自禁赞了我一句:“张科长,你的舞跳的真好,什么时候学的?”
我道:“上大学的时候学的,那时候,正赶上省城大兴跳舞之风,学校里的年轻老师也都喜欢跳舞,一到周末大家就聚在一起学跳舞,我们这些学生也跟着我们一起学,有时男的跟女的跳,有时干脆男的跟男的跳,女的跟女的跳,我就是在那时候学的。”
赵珊珊道:“你别说,我也是上大学时学会跳舞的,那时候学跳舞之风特别浓,只要到周末,大家都聚在一起学跳舞。”
我顺着赵珊珊的话道:“中国人什么都是一阵风,舞风一下子吹了过去,后来大家改唱卡拉0K,搞得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卡拉OK,0K时兴了一阵没多少人感兴趣了,大家打起麻将来,打得昏天黑地的。”
赵珊珊说:“看起来打麻将这股风要经久不息了,尤其是机关单位,只要闲着没事,四五个聚在一起,打的是不亦乐乎。”
我说:“这是因为打麻将的套路跟中国人的习性太相近。”
赵珊珊说:“可不是?打麻将不仅要靠技巧,还要有定力,同时还要有手气,命运在可琢磨不可琢磨之间。四个人各霸一方,各人一手,相互保密,只能暗中算计,不可众人共谋。摸得好牌,恨不得马上摊牌,早早把人家兜里的钞票掏出来。摸得差牌,和牌无望,就专打臭子,自己得不到好处,也要让人家占不着便宜。”
我说:“你对麻将还很有研究嘛。”
说话间,两人来到卡座上。
因提到麻将,我给赵珊珊说了一个关于麻将的笑话,说是儿媳跟公公一起打麻将,两人都抓了好牌。公公运气好,几圈下来就大牌落听,只要把幺鸡抓上来就可摊牌了。公公是个牌精,推断出下面还有三张幺鸡,所以信心十足。可一连出了两张幺鸡,不是被上手抓走了,就是到了对家手里。公公还是不急,因为我知道还有一张等着我。坐在下手的儿媳见刚才两张幺鸡一出来,公公脸上就放光,就知道我是要幺鸡了。正好她也落了听,也想和牌,见两张幺鸡公公都没抓到,开玩笑说:“公公,另外那只鸡鸡藏在窝里睡大觉,恐怕不会出来了。”公公说:“会出来的。”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是几圈下来,那张幺鸡始终不肯浮头,倒是一连抓了两张两粒,对家和上手就笑我说:“你真大方,把两粒都打了,你岂不一粒都没有了?”说得儿媳掩嘴而笑,伸了手抓进一张牌。正好是那张幺鸡。公公和不了牌,儿媳的希望也就更大了,她得意地把手心的牌摊开给公公看,说:“公公看见没有?你的鸡鸡被我抓到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