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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还这个身体的一个续命之恩吧, 他想终有一日他会再回来光耀门楣的。
他递了帕子给王氏擦了擦泪道:“娘, 别哭了, 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回来的。”
谁知王氏却哭得更加汹涌了道:“你少在这里骗死人不偿命了,我们再也回不来了, 你爹他也回不来了。”
仿佛是验证她的话似的, “砰”的一声, 那“书香门第”四个字的牌匾就凭空砸了下来,叶长青吓了一跳,幸亏他躲避及时,不然他那宝贵的头颅就要被砸得稀巴烂了。
听到声响的隔壁左右纷纷出来查看, 看着叶长青三人灰头土脸的背着行囊离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断, 花钱在县衙买了个不入流的典史的李家娘子,更是大声对着身边的小儿子训诫道:
“看到没有, 这就是败家子的下场,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学他, 他们家的老爷子清高了一辈子,瞧不起你爹花钱买官又怎么样呢,到头来就因为生了个这样的儿子,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所以说, 这一个家族的兴旺最起码要看三代, 不要随随便便就给一个人家下定义, 知道吗?”她又蹲下来对着小儿子耐心的讲解道。
叶长青羞愧的低着头就想拉着王氏快点走,可是这王氏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只晓得默默流泪,哭得梨花带雨。
叶长青看着周围人的神情,又看着王氏悲痛的样子,心情却异常复杂,一方面心痛原身的所作所为,一方面担心自己现在的名声,如果大家都是这么看他的,终究对他以后有很大的影响,他脑海一动,就屈了双腿,朝着叶府大门跪了下来。
“咚咚咚”,磕了三个异常响亮头颅。
白皙光洁的额头已渗出斑斑血迹,他无暇去管,眼尾轻轻一扫怔住了的人群,眨了眨眼,就立马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又沉了沉眼对王氏道:“你先跟我走,以后我都帮你拿回来。”
王氏接触到他的眼神,被吓了一跳,立马就收住了泪,像是随风拂动的柳树似的站在那里。
叶长青没办法只得将身上的东西取下来,往小花的脖子上一挂,背着王氏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只留下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瞪大了眼,纷纷脑补道:这个小子从小就是个呆霸王,何时变得这么孝顺了,居然背起了老母亲,难道是这三年终于改过来了?
而背着王氏的叶长青此刻身上虽然揣着三百两银子,可他却不敢乱花,城东槐花胡同那里住的都是些平民之家,房租应该也便宜,他们先去赁个房子住着,等他想明白了下一步的去处,就再出几本漫画赚点钱就去买个一个院子。
叶长青这样想着也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往城东去,他一心想着早点安顿下来,却不知下一刻就双眼发黑,被人兜头罩在麻袋里就是一顿猛烈的拳打脚踢。
雨点般的拳头密集的砸在他的身上,叶长青只觉得眼前发昏,身上疼痛难忍,他只有蜷缩在麻袋里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打错人了。”
谁知道他不喊还好,一喊那些人的下手更加凶狠了,那钢铁般的拳头拼命的往死里打。
“叶长青是吧,打得就是你!”
“你们是谁?”叶长青忍痛问道。
“我们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三年前你是不是在松江书肆门口甩了一个学子的耳光。”
叶长青仔细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时候他正值年少沉迷于许三娘美色,有次逛街市,正好见一个腼腆的书生从松江书肆里面匆匆忙忙的出来,只是不小心衣带划过三娘的身上,那三娘也不是个好东西,见那书生青涩,就拉住了他调笑着要他道歉,可是她身上的脂粉味太重,那书生受不得,当场一个喷嚏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她怎么不明白她这是被那书生嫌弃了,她从小受人白眼一生最恨就是看不起她的人,立马就落了脸,央求着叶长青替她报仇,叶长青能有什么办法,收起折扇就赏了那书生几个耳刮子。
叶长青想起这些就没有做声了,这原身确实该打,堂堂一个读书人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连扇几耳光,真是有辱斯文是多么大的耻辱,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打一顿真是便宜他了。
只是这仇也报得太晚了吧,为何是他穿过来的时候!
他抱紧了身体缩成一个球护住重要部位,任凭他们打着,终于身上的疼痛停了下来,他才稍稍松懈下来。
可不知那几人停下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双手在他身上一顿胡乱摸索,直到摸走了他衣襟里的银票才松了手,骂道:“这小子败成这样子,没想到身上还有三百两银票,今儿我们可是赚大发了,也让这个败家子尝尝没钱的滋味。”
叶长青这时候是肉疼夹杂着心疼双管齐下了,他真的很疼,那可是他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的钱财就这样被人搜走了。
他艰难的扯掉头上的麻袋,就看见躲在石墙后面王氏和小花的脑袋齐齐伸了出来,呆呆的看着他。
他还有点蛋疼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这都不帮?
更不可思议的是,本来是温风拂人的如丝细雨却突然变成豆大雨点,密集的浇了下来,天边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就全都被打湿了,他趴在地上嘴唇贴着地面,泥土混合着雨水不断流进他的口里,可他却爬不起来。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在雨中行色匆匆,叶长青昨晚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今天就已经被打击的一点不剩了。
一个年少的公子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过来,鲜红靓丽的锦缎外袍随意的披在身上,滴水不沾,身后是两个健壮的小厮给他撑伞,他走到叶长青的面前,停了下来,咧嘴一笑。
叶长青抬起头眼前忽然一亮,也对他微微一笑,眼前的这个公子是三年前和他一起厮混的好基友,他因为家里管的紧,身上总是没有多少银钱,他不知道借了多少给他,如今他是否可以找他还钱?.
还没开口,他就发现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为嘲笑,对上他轻蔑的嘴角,叶长青很快就清醒过来,意识到原身以前的这些朋友有哪一个是好的,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怎么可能,不踩上你一脚就算好的了。
叶长青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简直是犹如”神助”,才低下头还没思索完,就感觉手背一阵剧痛,一双大脚利索的踩在他的手上,还停在上面狠狠的碾压后,疼痛深入骨髓。
他忍痛抬起头,冷眼看着雨幕中愈走愈远的鲜红衣摆,他要记住这个身影,他的嗤笑,他给他无法磨灭的狼狈,统统远离他们,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而第一场为正场才是主要,录取从宽,凡被录取者都可以参加府试,是否参加下场考试也采取自愿原则,不做强求。
但是如果你要想考取案首的话,五场都是要参加的,只有五场的名字都在榜首,那才能称之为县案首,可以直接被录为秀才。所以前四场都是第一,只要第五场没第一,也是白搭。
因为有了县太爷的那一眼,叶长青压根就没想过会得案首,因此剩下的四场他是不打算参加的,反正只要第一场过了就可以去参加府试的,更何况他右手的伤还没有好全他得再养养。
他现在忧愁的是第一场如何才能在县太爷的眼皮子底下通过?
想来想去,他在县衙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除了以前隔壁住的李典史,但是那个老头也是个倔脾气,和他撞死的老爹互怄了那么多年,现在去求他递个话,还有用吗?
不管如何他都得试一试,跳过原身以他当了几十年县令的眼光来说,那个李典史未必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傲之人,只不过为人圆滑世故了一点恰恰又还保留了一点文人的傲骨,才和他爹如此不对付,但是他在县衙这几年风评还是很好的,这都说明他是个有才而且能干的人。
对付这种有能力的人,一是要有诚心,二是要让人看见你的实力。
如此这般思索,他就立马拿起笔把自己县试的答卷都一字不差的默写了一遍,然后一摸口袋,发现身无分文,那该怎么准备见面礼呢,眼尾一扫,就看见梨花原木桌上摆放的一盒精致的点心,他也没有时间思索了,第一场考试的试卷已经在紧锣密鼓的批阅了,他不能等再等了。
他提了点心就将胖胖的哼着小曲儿刚下衙回来的的李典史,堵在了僻静的小巷子里,没办法他不这样拦截,恐怕根本进不了他家的大门。
李典史刚停下脚步还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叶长青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哭道:“李世叔,侄儿以前犯了大错,如今想从头做人,求您帮帮侄儿。”
一头雾水的李典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叶长青,眉毛一跳,这小子到底想干嘛,把他堵在这里讨钱呢,这种事情他在衙门见得多了,伸手就想摸出几个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