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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楼总这时候不应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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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头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回。

    “来找我?”

    他的腔调永远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认识他很多年,很少见到他有情绪起伏。

    “不找。”花尽道,“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来是什么意思,是要做什么。”

    “怎么,我向你交代一声?”低沉的男音。

    花尽没有说话,这么多年,她和大哥感情一直不好,不,应该说大哥和谁都是一个样,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姐姐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大哥不会来这儿。

    那看来——

    他来了,就有事情发生。

    她挂了电话。

    …………

    撩撩深夜,医院的走道里静寂无声。

    楼西至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背靠着墙壁。黑暗把他裹挟着,包围的密不透风。

    他后面就是icu的病房。

    床堂风从走道里经过,带来了冷气候,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是这日子的不平静吧。

    一会儿有人来。

    他睁开眼睛。

    起身。

    “妈。”

    如梦没有回答,但是嘶了下,冷的。楼西至去把窗户关上,过来,把外套脱了,给如梦披上。

    如梦疲惫的倒在了楼西至的肩头。

    楼西至把她抱着,“别担心,爸爸会好的。”

    如梦抬头,摸摸他的脸,“这么多年,也只有我的至儿最关心我了。”

    “妈。”楼西至并没有骄傲,反而有些心疼,“大哥一定是对你有什么误会,他……”

    “没事儿,不用管他。”

    楼西至有一种感觉——好像妈妈也没有那么喜欢楼西洲,很多时候也不会太在乎他的感受。

    不用管他——

    四个字,听起来是让人很失落伤心的话。

    “你给我讲讲花尽是什么样的人。”

    楼西至顿了会儿,“妈在网络上应该有看过吧?”

    “我跟你爸都不太相信网络上的疯言疯语,更何况我一看就知道,关于她的臭名,是有一个团队在后面做推手。”

    如梦年轻时,也管过娱乐公司。

    她知道这个推手是顾沾衣的团队。

    “她就那样呗,挺好看的。”楼西至不愿意多谈。

    “因为漂亮,你哥就喜欢?”

    “是吧。”

    “呵。”如梦晃晃脖颈,冷道,“那我更要见见她,因为她,让我们楼家现在变的稀烂,玉姨因她而死,你奶奶提到她牙就痒,你哥你爸都因为她受伤。”

    “至儿,你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妈,大哥不让我们动她。”

    “那也得动,若不是你大哥,楼家哪是这样!他爸爸还没有过危险期,如果他在护着花尽,他还算个人么!”如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下后几个字。

    楼西至停了一会儿,答应。

    下楼,连夜找花尽。

    …………

    会所的招牌还没有点亮,看不到名字。

    一楼的大堂,也是纸醉金迷的模块。大堂内,保镖无数。

    楼西洲坐在独人沙发,手掌衬着下颌,闭着眼睛。光影把他的脸颊分为了半清半暗,变越发显得那脸颊的标志英俊。

    睫毛下那一弯迷人的阴影,英挺的鼻梁,涔薄的唇。依旧是黑白配的服装搭配,阳刚与成熟在慢慢的释放,他坐在那儿,依然掌控全场。

    没有人说话。

    就连他,脸色亦是沉沉。

    过了好一会儿。

    郑欢下楼,看到这阵仗——

    她也不敢贸然上前。

    只沉默着。

    少倾,男人的眼睛睁开,两束湛黑的视线往她的身上一落。

    花尽顿时头皮一麻!

    “楼总,花……花小姐她……”不舒服,在睡觉。

    “跑了?”楼西洲启口,声音散漫的剜人皮肉。

    她不敢回答!

    但意外的是楼西洲毫无表情,没有生气。

    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太累,想休息一下。

    郑欢心里很不安。

    楼总这时候不是应该走吗?

    花小姐都不在这儿。

    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郑欢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十个月。

    大门哐的一声打开。

    她回头。

    脸色一下变了。

    老板她,回来了。

    身后跟着三名保镖,显然是被迫回来。她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相反,看起来,回来的很自愿。

    花尽穿过人群,到楼西洲的面前。

    男人睁眼,缓缓的看向她——

    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贴身,把她身体的曲线都给勾勒出来,发丝全都扎起,脖颈修长。

    终于不是长裙和高跟鞋。

    这样的装扮,让她更有种不可高攀的冷艳美,也有迷人的危险神秘。

    楼西洲面色平淡,声音无起伏,“室外温度零下三度,穿成这样,是打算飞檐走壁?”

    “我穿成什么样儿,最后不还是你的——阶下囚?”

    “我让出租车带你兜风,饿了带你去吃饭,想要什么他给你买,这岂是阶下囚的待遇。”

    “你是想告诉我,你开始控制我了?”

    “你以为呢——”

    他愿意让她进进出出,那她就是自由的。

    他不愿意。

    她就是一只金丝雀。

    花尽饱满的唇稍稍一弯,往后退,坐到了沙发。

    两腿肆意交叠。

    她看了眼郑欢,郑欢下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来。

    花尽慢条斯理的喝,想缓解胃部的不适。

    她的唇上沾了水,盈盈发亮。抬眸,看着楼西洲,“那好,我现在要休息了,你是在这儿过夜,还是走人?”

    楼西洲的这一身搭配在今晚实在过于出彩,那一身黑白,仿佛是纸上的冷峻,又好像是被经过了长时间风雨兼程的雕塑,只有一身吸引人的魅力,却不见他任何的情绪转换。

    就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在这儿睡吧。”楼西洲开口,“就在沙发,你我何需要床。”

    花尽静默。

    “都下去,在外面守着,郑欢去拿被子下来。”

    所有人退出。

    整个屋子一瞬间变的空荡荡。

    郑欢谨慎又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放在沙发,放下的时候,她看了眼花尽。

    她在传递一个眼神——

    只要老板需要,她可以去对抗楼西洲。

    花尽瞟了她一眼。

    郑欢下去。

    关门。

    大堂只有他们。

    灯光明亮。

    照着两人,各自平静。

    那种似决裂又似暧昧的气氛在不停的游离,两种极端。

    一分钟后。

    清脆的嗤笑在屋子里回荡,接着是拉链的声音。

    花尽脱了运动服的外套,只有里面一件黑色的贴身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