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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今天化了妆,衣着也是精心挑选,光鲜亮丽,倾国倾城。她和花尽认识时间短,私下交往不多,但私下相处自然的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源于她们有相似的气场,有相同的气质。
气场不显山水,气质却又逼人。
“苏越里,这么急着解剖我,你是想让我承认你的说辞?”
“不想,我有妻子。”
柳如的手指攥的越发的紧,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无论心里是什么想法,脸上是风轻云淡,“那好,为了让别人不说本小姐和有家室的前男友还有勾结,你朋友打人的事我跟你一笔勾销,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我们以后见面,就当彼此是死人。”
男人站姿笔挺,没说话。
下一瞬。
啪。
柳如一巴掌煽到了男人的脸上,声音响亮,男人的脸被打的侧向一边。
“当年为你花的钱太多,导致我心理不太平衡,这巴掌就算是两清。”
苏越里转回头来,俊美的脸庞如同刀刻的分明,左侧的腮帮子微微鼓动,似乎是舌尖从那儿顶了过来。
他的站姿依旧没动,可总觉得又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像张开了满是刺的翅膀,把她逼到了狭窄的角落里。
气场无形之中在膨胀的赫人。
“来人。”他的声音平静,毫无音色起伏。
“苏总。”保镖过来。
“把她带回去。”
“是。”
苏越里转身就走,背影欣长而高大。
“苏越里,你他妈,你敢!”柳如被保镖钳制着,她又没有武功,自然不可能挣脱额额过。
苏越里站在电梯口,扭头,隔了有三四米远的距离,他的脸庞看不真切,那一身黑色的质地精良的西装,包裹着他笔挺的身躯,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既然对我动手,那你就应该清楚,两清不了。”末了又开口,“不配合就直接打晕。”这话是对保镖说的。
柳如咬着牙,看着他,视线模糊。
明明他就在不远处,可就是看不清他。她用力的吐出一口浊气,心头有燥乱在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
他们走后,暗处,顾沾衣走了出来。她气色依旧不好,但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她看着电梯处若有所思,柳如和一个有夫之妇?
她等了一会儿,病房里的医生出来,顾沾衣迎上去,“他怎么样?”
“顾小姐?您……”医生见到她在这儿倒是有点意外,但还是说了实情,“腰腹部撕裂,缝了十五针,其他倒是没有大碍,要卧床休息。”
“谢谢,我可以进去么?”
“去吧。”
顾沾衣去病房,昏迷的男人正在挂水,静寂的房间只有药水滴滴的声音。她走近,男人的脸颊刚硬冷峻,即便是昏迷,气质亦是绝卓。
坐下,掀开被子看了下,小腹包扎的很严实,十五针,应该伤的挺重。
给他盖上,摸摸体温,有点发烧。
听柳如和那个男人谈话,是因为柳如而伤,呵,那女人看来还惦记着西洲呢。
顾沾衣把他的手抬起来,握在手心里,“西洲。”声音绵柔而轻,红唇蠕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只是眼神是缱绻而眷恋,坐在床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口,便趴下来倒在他的胸口,闭眼。
………
花尽这一晚上赢了三次,不知道是不是膝盖在长肉,痒得很。因为腿部的不适,睡的也不是很安稳,于是在凌晨五点,护士第一次查房时,她要求把腿上缠的厚厚的纱布给撤了。
重新包扎,换药,只缠一层就好。
可以小碎步走路,不需要像前几天绷的那么厉害。明天就是司御结婚的日子,也是去奶奶那儿的日子。
啧,不如把她给劈了吧。
“对了,花小姐,楼总也受了伤,您要不要去看看?”
楼西洲本来就受了伤,昨天一天都不在,晚上不归。护士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讲,随即问,“他怎么了,站在在哪儿?”
“在楼下,听说是因为打架。”
打架?楼西洲打架?
………
花尽在护士的帮助下去了楼下楼西洲的病房,五点天还没亮,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为了不影响病房里的病人休息,把走路的声音控制的特别小,所以声控灯没有亮。护士让她轻一点进去给楼总一个惊喜,护士走前还给了一个很暧昧的眼神。
花尽,“……”
她进去,踩着小步子去了床前,看不清楚人。往下摸了摸,摸到了他的侧腰,温热,结石。
小小的掐了一把,就当是调情。再去床头摸开关,灯亮。眼睛一下子对着明亮的灯有点不适应,等缓和过来,再看床……
不止一个人,两个。
楼西洲平躺着,顾沾衣侧躺着,头枕在他的肩头,小鸟依人,睡的正香。
花尽有那么一瞬间是呆滞着,哪怕一男一女什么都不做,这么躺着,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
十秒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手机放回去。五指张开,从顾沾衣的发鬓穿进去,抓着一把头发,一握,再一拉!
顾沾衣是被疼醒的,睡眼惺忪,本能的去摸头皮,却摸到了一只手,顺着手就看到了花尽那张清亮的脸。
一愣。
“滚下来!”花尽沉沉开口。
顾沾衣挣脱了她的手,扭头看向楼西洲,他还没醒。下床,掸了掸压皱的衣服,抬头。
她毫无惊慌,反而从容不迫,“你来干什么?”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睡了他?”花尽掀开被子,他的衣服下有厚厚的纱布,比昨天厚,面积比昨天也大。
“呵。”她冷笑一声,“要不是楼西洲受了伤,你打算怎么?”
“我能怎么样,我不是没有把他怎么样么,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
“顾小姐可真贞洁,觉得和男人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问心无愧,就是干净。”
“那不是别人,那是西洲。”楼西洲原本就喜欢她,又相识相知多年,躺一起又怎么。
花尽漂亮的眼睛有一抹篾笑,“这也太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