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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洲呼吸沉了几分,睁眼,把她提起来,坐在腿上,“花尽,你招人烦的本领是越来越强!”
“……我哪有?”
“你什么时候能看得懂别人的脸色?”
“我看得懂啊。”花尽为坐稳,勾着他的脖子,“我怎么知道我喂你吃饭我就会挨打,我还不够可怜么?我饿死了,饭都不能到嘴。”
“你没吃早饭?”
“嗯。”
“饭呢?”
“被陆离给吃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让她抬头,眸眼带风,“谁让他进来的!”
“他救了我,我道谢。”
“是么?”他冷嘲一声。
花尽终于明白了……他说【我更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是在说陆离。
她上次放着他的面把陆离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被司御给放出来。
哦……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抽她的屁古,原来是为这事儿。
“楼西洲,你有点趣味好不好?你有意见,你直说。”
楼西洲的眸带着碾压,“最后问你,服不服管?”
“……服。”坐在他的腿上,能说不服么。
“好,你知道怎么做。”
花尽默默的拿起手机,找到陆离的电话……
“同样的招数来第二遍就没有意思,已经到了同吃一份早餐的地步,岂是拉黑电话就能断绝你那颗不知羞耻的心?”
“………”
又骂她。
“那………你要我怎么办?”
“注意你的态度,仗着好看就以为能迷住男人,恶俗又低级,说难听点就是卖弄。”
“………”嘴巴真欠。
花尽哦了一声,不就是接了距离的电话,让陆离进来反而被他吃了早餐么,就来这么一出。
“我知道了。”她抬头,亲昵的在他下巴亲了两口,“那你不要打我。”
“………”
好像他在家暴她一样。
“我可不可以吃饭,我早上就吃了一个小笼包,我是病人,不能饿。”
“陆离为什么要吃你的早餐?”
“不知道,可能想让你吃醋。”
楼西洲薄唇一抿,眉梢微寒。两秒后,抱起她到餐桌上。
“你喂我,我手疼,屁古也疼。”
楼西洲看了她两眼,坐下来,她还是坐在他的腿上,拿了一碗饭放在她的面前,“别想我喂你,自己吃。”
花尽拿着筷子,指了指远方,“那个肉我够不着,你递给我。”
楼西洲递给她,然后身体后靠,手搭在椅背上,眸半敛,幽幽的视线落在她的后颈。
她好像就是有办法让他伺候她,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花尽吃了一会儿,回头,撞进了他那深潭中,一下子就把他的目光给吸了过去。
慵懒随性又在看她的男人,性感喷鼻,好像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恍惚迷离。花尽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确定他就在跟前,才低低的道,“你不吃么?”
男人嗯了声,盯着她,眼睛都没有眨。
那眼神像观察,像注视,又像是别的。
可能真的是美色当前,花尽爬了过去,抱着他,气息馥郁的喷薄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气你了。”
“是么?”他反问,不相信。
“嗯。”她点头,额头磨蹭着他的颈窝,像餍足的小猫,“那以后我被人欺负了,你能不能多少帮帮我,不然我很没面子的。”
说话的语气非常重要,一句话不同的语气有不同的意思,她这绵柔的腔调,就像是温热的水缓缓的流进了血管里,整个人都跟着燥热。
“抬头。”他哑声。
她照做。
头一抬,他的头就照了下来,温温的唇瓣就攥住了她的。
并不是深吻,很浅,就只是嘴唇相碰。花尽过了两秒,张嘴。
“你敢?闭上!”
“………”
她只能闭上,感受着他柔软的唇瓣从唇上慢慢的碾压揉捻。这种肌肤的相碰,比深吻更要来的温情。
亲了一会儿,他退开。俊美的脸庞,以显而易见的速度绷了起来。
“………我刚吃完饭,是你要亲我的。”你还敢嫌弃,不许她张嘴。
“吃你的去。”楼西洲没有在抱她,把她放在凳子上,把菜和汤都放到她的面前。
外面有动静,楼西洲出去。走到一半,花尽开口,“我给你留饭菜哦,你快点回来吃饭。”
他嗯了一声,开门,顾柏达站在外面,这是楼西洲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顾柏达如此狼狈。
“花尽呢?”他粗哑着嗓子,就要挣脱保镖冲冲进去,楼西洲随手把门关上,一个眼神瞟了过去,保镖松手放人。
“顾叔,您精神不太好,我帮您叫医生?”
顾柏达眼睛里红血丝非常重,外套皱了,脸色也很不好,他看到楼西洲时,还是站直了身躯,保持着商人最起码的礼仪,“我到这儿来,是看医生的么,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顾叔,不是不让您去质问,我是希望您带着证据和良好的心态来,否则我怕给您招来不利。”
“不利?我去质问她,我能有什么不利?”
“花尽作为绝色的老板,那里的规矩您是知道,动辄就是动手打人。摆明了这位大小姐脾气不太好,不懂得看人脸色,若她冲撞了您,您又在气头上,保不齐要赏她三瓜两枣的,男人打女人,无论什么原因,丢人的永远是男人。”
顾柏达的脸一下子更加难看!
楼西洲的声音平缓还透着几分对长辈的恭敬客套,让顾柏达想怨气转移都很难。
“再者顾少被人残害一事………这件事儿外界还不清楚,但是之前顾少在绝色闹事、再加上这些年他的风评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甚至顾家,您和顾小姐都身受其害,此时实在不宜让顾家更添雪霜。”
“呵。”顾柏达看着他冷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为花尽开脱,你简直是在颠倒黑白。”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顾叔,您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庞大的夜总会,并且开张就是巅峰,她是怎么办到的?”
顾柏达眉目拧起,“说说看。”
楼西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一起走到走道的尽头,他透着窗户看着楼下的芸芸众生,脸庞被外面的光渲染成了锋利的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