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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意思?宁然你少跟我装傻,那天晚上你把蔺寒深伺候的服服帖帖了吧?”陈柄脸上横肉凸起,一双小眼睛布满阴狠,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给抢了。
我全身一软,摇晃起来。
蔺寒深,这关蔺寒深什么事?
我现在是在问张碧英,张碧英……
我嘴里不断的念叨这个名字,强迫自己冷静。
可我冷静不了,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住,我的头一下痛起来。
而陈柄还在说:“哼!陆承乾那小子,说了把你送给我玩一晚,结果竟然让你跑了!”
他说着,一把掐住我下巴,淫邪又气忿的看着我,“你倒是会找卖家,但那又怎么样,蔺寒深还是玩腻了你!”
陈柄一下就笑了起来,“小然然,你放心,蔺寒深不要你,我要你,毕竟我可是一直想睡你都没睡成,哈哈……”
我以为前面的已经足够让我震惊,没想到后面的完全颠覆我所有。
所以,陆承乾,不是张碧英不想再承担小祁的医药费,不是张碧英想和梁家联姻,不是张碧英不喜欢我这个媳妇……而是因为你。
因为你陆承乾要得到更多的利益!
我身体一下被掏空,软在地上。
呵呵,陆承乾,十七年啊,十七年,你把我宁然当什么了?
你把我宁然当什么!!!
我想呐喊,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眼泪在往下掉,一颗颗砸在地毯上,像我和陆承乾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小然然,不要哭嘛,你这哭的我都要心碎了!”陈柄怜惜的把我抱起来扔到沙发上便开始脱衣服,裤子,亟不可待。
我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头顶晕黄的水晶灯,那折射出的光芒在我的泪光下变成无数个光圈,这些光圈里盛载着我这十七年和陆承乾在一起的每一幕。
那样美好,那样珍贵。
可现在,我只觉得像泡沫,一扎就碎,惨淡的让人无力。
陈柄很快朝我扑过来,“宝贝别哭,我这就疼你,让你爽!”
当他的话落地,我也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然后快速站起来朝外跑。
我被毁了第一次,我不能再自毁。
即使我现在只有一股意志。
但陈柄很快抓住我的腿,他一拉我就摔在地毯上,头撞到沙发角,咚的一声,我头晕目眩。
“还想跑!我对你真是太温柔了!”陈柄被我惹怒,抓起我的头发就把我扔到茶几上,扯下我的裤子。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不会再痛。
可当冰冷的凉意从茶几上传到四肢百骸,我还是很痛,像有无数把钢刀刺进骨髓,痛的我脑子一瞬间无比清醒。
我手朝四周抓,也不知道我抓到了什么,当陈柄露出他那丑陋的玩意朝我扑来时,我手上的东西也朝他扔了过去。
“啊——”
我快速站起来,哆嗦着手把裤子穿上就朝外面跑。
“贱人,你要敢跑,你弟弟的心脏我现在就让人给毁了!!!”
我站在门口,再也走不了了。
陈柄狰狞着脸捂着他下半身要朝我走过来,但他那玩意全是血,他走一步就像在被抽筋剥皮,他瞬间腥红了眼,对我怒吼,“你他妈现在给我过来!”
我想,他如果不是走不动,早就把我摔墙上了。
但那又怎么样,他走不过来却有资本让我走过去。
我缓慢过去,身体像不是自己的,直到来到陈柄面前。
而我刚在陈柄面前站定,他就扬起手朝我扇过来。
我闭眼,等着这个带着毁灭一切的巴掌过来。
但我等了好久都没等来这个巴掌,反而听见陈柄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蔺……蔺总……”
我猛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陈柄痛苦不堪的脸,以及惊惧畏缩的眼睛。
“你对她做了什么?”冰冷至极的声音,比所有的极刑都还要来的恐怖。
陈柄颤抖,身上的肉似乎都在跟着挤兑。
“我……是……是她……”陈柄害怕的很,说话都不完整了,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我说。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蔺寒深打断,“她是你能动的?”
陈柄一下瞪大眼,里面的痛苦被惊诧取代,“蔺总……她……她……啊!”
我不知道蔺寒深是怎么动的,因为他始终背对着我,我完全看不到他,只能看见陈柄额头脖子上太阳穴上瞬间凸起的青筋,像有无数条蚯蚓在爬,恶心我的想吐。
这种感觉一出来,我就扭头干呕。
中午晚上都没吃东西,我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觉得难受,恨不得把胆给吐出来。
就在这时,腰身被一只手臂搂过,我一阵晕眩,但不等我反应,我就腾空,等我视线清楚的时候,蔺寒深已经抱着我走出包厢。
他没看我,一路朝前走,脚步快而稳,很快就抱着我坐进车里,沉声,“去医院。”
“好的,蔺总。”张叔发动车子,极快的朝前驶,而我还在蔺寒深怀里,我鼻子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疏漠,却让人安心。
安心?
我怎么还能安心?
陈柄说那天晚上的人是蔺寒深。
刚刚我脑子不清楚,意识也混沌,只觉得自己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也就没多想陈柄说的前几句话。
可当蔺寒深出现,他把我抱走,我茫然无措的脑子突然就有了路。
我懂陈柄话里的意思了。
那天晚上的人是蔺寒深。
不是陈柄。
虽然我不知道我怎么和蔺寒深在一起,但陈柄不会骗我。
只是,为什么第二天那份合同还会在床头柜上?
那不是陈柄的吗?
照陈柄的意思说,那晚我没和陈柄在一起,而是蔺寒深,既然这样,他又怎么会把合同给我?
除非是蔺寒深授意。
一瞬间,我脑子空白,到车子停在医院,蔺寒深把我送到医院,医生给我检查,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才反应过来。
但我没看医生,而是看着蔺寒深,他脸色很沉,像有一股飙风要过来,那眼里都是狠厉。
见我看着他,他眼睛一动,里面的戾气便消失无踪,恢复到平时的风平浪静,“哪里不舒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