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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闻着这股子芹菜味,差点白眼一番要吐出来, 颤抖着打商量道:“妈, 这个……这个……”
“怎么?不喜欢喝了?没道理啊,你以前最爱喝这个了!”赵夏兰立即把杜川的话堵回去。
映安喜欢喝这玩意???他怎么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见到她喝过!
杜川顿时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床边的甘映安, 只发现甘映安冷眼看着他,眼神里写着:敢不喝你就特么死定了!
光是闻着味他都要吐了,别说还要喝下去, 究竟是什么人发明了这种反人类的吃法!?
可如果不喝的话……
他弱弱地问:“妈, 我今天没有胃口喝这个,还有别的吗?”
赵夏兰似乎老早就看穿他的借口,便默默打开另一个保温杯, 这时候飘出来一股芹菜和香菜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浓郁地让杜川直接翻白眼。
甘映安坐在床对面都觉得有些绷不住,光是芹菜味的就已经很恐怖了,现在还添了香菜味, 就连她都不得不佩服人类的脑洞,还能更黑暗一点吗?
吃瓜产妇们闻到味儿都好奇地往这边张望,一边被气味熏的不行, 一边还想看好戏。
“喏,这个呢,是加了香菜的升级版,闻起来是不是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为了把口味调好, 妈还特地往里面多加了点盐。妈不是那么不开化的人, 坐月子还是要稍微补充一点盐分, 保证你喜欢!”赵夏兰说的煞有其事,差点甘映安都信了她的邪。
而且甘映安非常清楚,杜川是不吃香菜党,她对香菜属于中立态度,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但是其实坐月子其实也不能吃香菜……
她老妈这是在欺负杜川不懂吗?
杜川都快放弃治疗了,最后再挣扎一下:“还……还有别的吗?”
喝蔬果汁助肠道蠕动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弄这些?完全没有加其他配料调味!
赵夏兰立即十分难过,“映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给你准备的蔬菜汁?可是这些蔬菜汁都是你爱喝的,我还特地选了营养价值比较高的。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着想,不要任性好不好?”
她像是很无奈,透露一种‘真是那你没办法’的态度,打开最后一个保温杯。
才打开盖子,杜川就已经绝望了。
这次不只是有香菜芹菜的气味,还夹杂了一股青椒味……
杜川还是一个不吃青椒党。
“因为你现在不能吃正常的食物,可是你也确实很喜欢吃青椒,妈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办法,能让你嘴里有点青椒味,你现在想喝哪种?妈倒给你。”赵夏兰做好了倒蔬菜汁的准备。
甘映安震惊了,妈妈还真是把杜川讨厌的食物都集中到了一起,坐月子第一周也是最好不要吃青椒……
杜川痛苦地指向最初浓郁的芹菜汁。
赵夏兰已经倒了满满一杯芹菜汁,非常温柔地对杜川道:“喝一口也是喝,最好喝小半杯左右,你躺在床上肠胃最容易不好了,喝完啊,我们一定要下地走一走了。”
杜川点点头,接过这杯墨绿色的蔬菜汁,觉得自己仿佛举着一杯毒/药,只要一小口他就可以光荣赴死了。
只要一小口而已!他一定可以忍耐的!这也是丈母娘的一片好心,他这次一定要在映安面前好好表现,让映安对自己改观!
做好了心理建设,杜川打算一口闷,结果嘴唇才接触到一丁点那墨绿的汁/水就差点被生猛的芹菜味呛晕。
于是原本计划着一口喝完,结果现在只喝了一小口就觉得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全身的感官都在消失,只剩下嘴里这股有苦又涩还咸的味道。
为什么还有苦味?
杜川觉得自己的味蕾都快被毁掉了,真的差不多一口就能让他失忆。
赵夏兰看到杜川不舒坦,她就放心了。
突然,她十分自责地叫道:“我给忘了,这分芹菜汁里我加了一小块苦瓜。哎呀!我这是什么记性啊!夭寿了,不过应该还好只是一丁点,你别喝了。”
她一把把杯子抢了回去,看起来十分紧张,万分懊悔。
杜川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涌,他不吃苦瓜!
这一口下去,杜川整个人都恍惚了。
“妈,为什么……不加点水果蜂蜜什么的调一下味道?”精神恍惚的杜川声音都轻飘飘的,面如菜色,这才想起来哪有人喝蔬菜汁只喝原汁原味的?肯定要加其他东西调整味道吧?
赵夏兰诧异地反问:“可是这样比较原汁原味啊,而且你不是喜欢纯正原汁原味的吗?说这样才健康啊。你坐月子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的,也加不了什么东西,为了身体着想,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杜川在心里默默吐槽,那刚才为什么又是加香菜又是加青椒的??
不过他也不敢直说,只是讪笑。
“别傻笑了,休息十来分钟左右啊,就下床走动一下。”赵夏兰才不跟他笑嘻嘻开玩笑。
就算是切除子宫这样的手术,术后也要鼓励下床走动的,就昨天杜川就被护士催着下床稍微活动了一下,那种经历杜川简直不想再回忆,比走在刀尖上还痛苦。
现在丈母娘一提下床走动的事情,杜川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哭丧着脸道:“妈,可是我觉得很疼……浑身都在疼。”
赵夏兰一脸无奈,当然同时也在庆幸还好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人不是映安,不然映安还得遭多大罪啊!
“不要偷懒不走动,你刚做了手术,久卧不动很有可能会导致肠粘连,到时候更有的你受。”赵夏兰可不希望恢复期间女儿的身体还出别的问题。
甘映安对老妈的手段简直要拍手叫绝,看杜川憋屈的小样子就觉得爽快!
“杜川啊,你先回去吧。”赵夏兰突然看向甘映安,称呼上都特地注意了一下,“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你快点回去忙工作吧!”
甘映安点点头,现在她确实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那我到中午再来送饭。”她妈妈早上就已经把午饭做好了,所以她中午只要热一下再带过来就好。
而杜川则有些不舍地望了甘映安好几眼,仿佛有话要说,却碍于丈母娘在这里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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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赵夏兰非常不留情面一直催杜川下床走动,只是杜川却不愿意动弹,一直哼哼唧唧说自己身上疼。
这让赵夏兰更看不起杜川,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疼,还没她家映安能撑。
吃瓜产妇们都一起劝说:“你妈这可是真心实意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
“现在疼是疼了一点,总比后面遭罪好太多了!”
“这种人就是活该,真正对你好的人你不信,那些对你凶巴巴的人你一个劲儿去讨好,就是一个字,贱!”
杜川老感觉这些产妇就是在针对他。
但是在丈母娘的压力之下,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动起来了。
在赵夏兰的搀扶下,杜川艰难地下了床,差点头一晕直接昏过去,有一种被从中间腰斩的感觉,所有疼感都主要集中在腰部和腹部。
最让杜川心酸的是,被扶着走了几分钟后,丈母娘似乎是看他已经适应了,便松开了手,让他一个人扶着墙慢慢走。
其实他很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但是丈母娘一直在后面盯着他,像一头猎豹锁定了猎物,不容许他有一刻的松懈。
这让杜川总觉得丈母娘好像特别针对他,可是一个母亲为什么要针对自己的女儿?在气映安嫁给了他?或者气映安不听话?
活动了大约有二十分钟,赵夏兰看着差不多了,这才允许杜川回到床上。
一回到床上,杜川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赵夏兰在她带过来的布袋里翻翻找找,居然找出了几根棒针和两卷毛线,毛线细细小小的。
“现在你住院也没什么好做的,天天玩手机有辐射对身体不好,也没什么好处。你以前也学过织毛衣,给我小孙女织小袜子小帽子吧!”赵夏兰把棒针递过去,眼神示意杜川接过去。
杜川都快疯了,织什么鬼的毛衣?他根本什么!都!不!会!
他现在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为什么还要织毛衣!
他脸色难看,推脱道:“妈,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织过毛衣了,我都忘了怎么织了。”
“那没关系,妈重新教你,很容易的,你以前看我示范了一遍就学会了。”说罢,赵夏兰拿出老花镜,开始起针,那粗糙的手指做起这些活,非常灵活熟练,看得出来经常打毛衣。
不过一会就数够针数,起针结束。
杜川觉得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丈母娘就说:“好了,看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啊!!!根本不可能会有天赋异禀的人看一次就明白好吗!
“看不懂?没道理啊,你这么突然变得这么笨这么蠢了?”赵夏兰非常嫌弃。
“我,我姑且先试试吧。”杜川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他,主要是想到映安居然看一次就会了,那他也绝对可以做的比映安好!
于是,当他接过几根棒针之后,他连棒针要怎么抓都不懂,还因为失误不小心自己用棒针戳了一下伤口。
疼到仿佛要爆炸,这种酸爽简直媲美刚才喝下的那口芹菜汁。
“戳到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会连棒针怎么拿都不知道了?”赵夏兰语重心长,这次示范的速度慢了一点。
杜川硬着头皮继续观摩学习。
在杜川接下来的住院时间里,他的身体是在一点点的恢复,但是丈母娘每天都能找到新的招数让他不得安宁,让他每天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唯一欣慰的就是只要忽略味道不好的原汁原味蔬菜汁,伙食真的很不错,跟最初那几天比起来,也没有糟糕到令他无法忍耐的地步。
而甘映安这边,为了能够顺利完成翻译任务,她也暂时没有去理会婆婆那个疯婆子。
当然令甘映安意外的是,吴艺莲居然也没有再主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既没有找她目前住的酒店闹,也没有再带人去医院找杜川的麻烦,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这样也好,甘映安才能更加专心做事。
月底到了,甘映安把翻译完成品交了上去,上面还需要审核等等,到结算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开车的时候都哼着小调子,有工作的感觉真的太棒了,她自己都觉得专注工作时的她简直帅呆。
甘映安开车去医院,今天就是杜川出院的日子了。
既然出院了,那就该回家去住,刚好也看看这段时间婆婆不吵不闹的原因何在,房子又不是婆婆买的,总不可能让婆婆一直占了去。
接了杜川,甘映安就直接带着他们开车回家。
几人聚集在门口,确认了门牌号,甘映安正要用钥匙开锁的时候,里面刚好有人打开门。
可开门的人竟然不是吴艺莲,而是一个穿着围裙手里提着垃圾袋的陌生女人。
再看这个女生的脸蛋,她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秀气的眉毛,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脸上不施粉黛就已经很养眼。
两腮和鼻尖有一点点潮/红,应该是被冷风刮的,却为这个女生添了一分令人怜惜的气质。
看着看着,甘映安便忍不住生出了一分比较的心思。
她如今已年满二十八,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后颜值就一年不如一年,皮肤本来就在变差,又因为照顾孩子等等没有得到更好的睡眠,说是黄脸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再说身材,她原本生了谷谷之后身材恢复的还算不错,但是马上又怀二胎,身材就又变形了。
甘映安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怎么好像越是比较,心里就越是压抑呢。
而眼前这个女生似乎也因为她的打量而显得越发不安,用更加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性地问:“老师?我可以知道吗?”
甘映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快回教室,就要上课了。”岔开话题,甘映安转身就回办公室,头疼欲裂。
最让甘映安头疼的还是回到办公室后,赵老师那暧昧的目光,这让她越发怀疑,杜川平时是不是就对刚才那个女生有点什么?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学生去管老师的请假原因?还特地来问一下?
而且杜川昨晚还因为她擅自请假的事情而如此恼怒,莫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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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四十五分,根据杜川贴在办公室他办公桌上的课表,她八点钟有一节课在D楼213教室,班级是15级英语专业(1)班,英语语法课。
教案和教材都是从家里拿过来的,甘映安昨晚睡前就已经大致看过教案,了解了一下杜川平时上课的流程。
已经几年没有站在讲台上讲课,现在甘映安除了感到紧张之外,更多的是激动。
在家里当全职太太这么几年,她当然想过要出来找工作,只是谷谷才刚好上幼儿园,就又怀孕了,找工作的计划就泡汤了。
这次互换身体对于甘映安来说,利大于弊,首先不用承受身体方面的疼痛就不必说了;其次就是能够用杜川的身份到讲台上讲课,重拾自己的讲课能力,如果以后换了回去,那她有了这段时间的宝贵经验,也不担心重新找工作会非常困难了。
甘映安原本工作的学校跟杜川不同校,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对教学楼和正确的教室,抵达教室的时候刚好踩着上课铃声。
甘映安也因为赶时间,一时间都忘记紧张了,站到讲台上,就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正色道:“好了,同学们,安静下来,我们开始上课。”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学生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甘映安原本还不紧张,被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就开始紧张了。
是不是她的表现跟杜川不像?引起学生们的怀疑了?
她捏着教材的手都冒出了冷汗,紧张的同时,拿出点名册点名,“先点一下名。”
声音差点就抖起来了。
没办法,她真的已经太久没有站在讲台上了,虽然她有过经验,但是不代表时隔几年后,她依旧能轻松自然的站在这里。
“梅康乐。”
“到!”
“焦雅达。”
“Here!”
……
……
“羽秋荷?”
“我在这儿,老师。”回话的是一个怯弱的女声。
这个声音……甘映安皱起眉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正对着讲台的的几列桌子,那个女生就坐在第三排,双手托着下巴,专注的往讲台上看。
这是早上到办公室找过杜川的女生……原来叫做羽秋荷,还真是杜川的学生。
甘映安只顿了一下就马上念下一个学生的名字,但是就是她顿了这么一下,羽秋荷就已经非常满足,一直保持微笑盯着讲台看。
她不太清楚杜川的上课方式,因此在上课之前还特地提了一句,今天试试新的授课方式,希望大家能喜欢。
不过只是为她后面跟杜川不同风格的授课方式找个原因罢了,倒是没想到学生们一听都挺期待的。
甘映安上课喜欢引经据典,举一反三,语法课一般都挺枯燥无聊的,因为一些语法定义需要记下来并且理解,遇到一些比较难理解的可能要讲解整整一节课。
但甘映安讲课的同时穿插了一些自己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素材,或者是一个英语笑话,又或者是一些小故事,把知识点套用到令人比较容易接受理解的小故事里,课堂氛围非常好。
到了这节课的后面,甘映安已经完全不紧张了,因为学生们的热烈回应就是对她最大的鼓励,她仿佛找回了久违的成就感,重新恢复了自信。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的作业是……”布置完作业,刚好下课铃声打响,甘映安收拾着讲台上的教材材料等等,听到讲台下的一些学生正在说悄悄话。
“今天杜老师讲的我居然都听懂了……好神奇!”
“你没发现今天语法老师笑起来也比较好看吗?有一种……什么感觉呢?像一个温厚的长辈,像父亲那样?”说这话的居然是一个男生,甘映安大囧。
“我觉得是因为今天语法老师终于放弃用全英语教学了。真是要命哦,大学老师都用全英文教学,也不考虑一下学生是不是听得懂,而且杜老师的口语又不是非常好,他一说英语我就想睡觉……”
甘映安低着头收拾东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听到杜川的口语被学生嫌弃,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
让他平时回到家里就瘫着什么都不干,有时候还回到家就开始打游戏,她看美剧听英文歌,他还不屑。
口语本来就是要多听多说才能好,像杜川那样会几句课堂用语就心满意足了,也活该在教学方面一直没有突破,还总是抱怨学生在课堂上睡觉玩手机不好好听课。
收拾完东西,甘映安便抱着教材等东西走出教室。
正要拐角走下楼梯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的呼声:“老师,老师,可以等我一下吗?”
又是羽秋荷的声音……
甘映安原本都快把这茬儿忘记了,这女生老是凑到她跟前提醒自己的存在,她停下脚步。
羽秋荷走到她的身旁,垂着头很小声飞速地说了一句:“今天老师的讲课真的很棒!”
说完后,羽秋荷转身就飞快的跑回教室。
甘映安回过神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这个羽秋荷……跟杜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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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后,甘映安先接了一杯温水润润嗓子,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去上课了,只有三两个没课的正在办公室里用手机看视频。
甘映安也打算把手机拿出来,想问一下杜川,关于那个叫做羽秋荷的女生的事情。
她觉得她似乎也不是非常生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甚至隐隐之中反而期待着杜川跟那个女生确实存在暧昧不清的关系……仿佛只要坐实了,她就能做出某种决定。
反正杜川的母亲不就是一直期望着他们离婚吗?
不料她正准备打电话,杜川反而主动打了电话过来。
这可真是稀奇,杜川很少会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宁愿自己跑回家一趟也不会打电话让她帮送过去。
“喂?你有什么事情?”甘映安接听了电话,语气十分冷淡。
那边似乎也对甘映安的冷淡有些惊讶,随后才道:“要怎么换纸尿布?我不会!”
杜川语气焦急,甘映安隐隐之间好像还听到二宝的哭声,哭的她心尖儿发颤。
而且换尿布的方法她不是亲手示范过了吗?杜川早上可是口口声声说着会了会了,现在怎么又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办。
“哦,你早上不是说你会了吗?这么快就要来问我了?”她对杜川不耐烦的态度耿耿于怀。
“我,我以为我会了,真到了实践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有很多不懂的。”杜川呐呐道,明显底气不足,再也没有今早的嚣张。
甘映安叹气,真是欠他的,罢了,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跟他对着干,受苦的还不是孩子?他不宝贝女儿们,她可不想让孩子们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