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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我估计有些错误。”眼见邹光就要动手,王谦却还不急不慢道:“重新说一次,你最多只能活两天了。”
“卧槽,你他妈找死!”
“一天。”
“我日!”见王谦还说,而且越说越过分,邹光再也忍不住了,跳起来就是一烟灰缸往他脑门上砸去。
还特么越活越短,你丫当菜市场买菜呢?还能讨价还价的?
这时候他也不管王谦和赵财生什么关系了,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要出了气再说。
只是这一烟灰缸下去,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也该躲不掉的,他却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待他落地,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王谦已经到了楼梯口,正双手插兜往下头走呢。
靠,见鬼了,他是怎么躲过去的。
邹光正疑虑着,楼梯口那边就传来了王谦的声音:“你胸口曾中过一枪,自那以后,虽然子弹已经取出来,皮肉也已经痊愈,可总是会感到隐隐阵痛。而且抽烟的时候,每抽一口,喉结下三存就会有刺痛感,喝酒更是如此。加之今日,你夜不能寐,食欲大不如前,偶尔还会头晕呕吐”
声音逐渐消散,王谦人也已经到了楼下。
邹光傻傻的站在原地,只等十多秒后,才猛然叫道:“快,快去把他追回来!”
“是。”秘书连忙跑了下去。
邹光站了一会儿,最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喝了口酒压压惊。
可马上,他就感觉喉咙下面十公分左右,有一下明显的刺痛,吓得他急忙放下了酒杯。
王谦不说那些话还好,一说就全部一一对上,本来都只是一些身体上的小毛病,他在外打拼这么多年,有点小问题也正常,所以根本就没放在过心上,自然也没去医院检查过。
可听王谦这么一说,邹光被吓得不轻。
难道自己真没几天可活的了?他不会在唬自己呢吧?
带着疑虑,邹光拨通了赵财生的电话。
“喂,邹哥,怎么了?王大师应该到你那了吧,谈的怎么样?”一接通电话,赵财生就问起了王谦的事情。
邹光小心问道:“老赵,这个王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看他可有点不靠谱啊,这才多大的年纪,毛都没长齐呢”
“嗨,邹哥,你也不想想你出来混的时候才多大?王大师这是世外高人,不多见的,你可得好好招呼着。对了,你家乔迁的事情,王大师应下了吗?”
“没呢。”邹光皱眉道:“那小子一进来就说我没几天活的了,气得我差点没一烟灰缸砸死他。”
邹光也没说自己已经砸了,反正又没砸到,所以不算。
“嗯?”然而,赵财生那边的沉默,让邹光的心又提了起来。
良久,赵财生才用凝重的语气道:“邹哥,你有空的话去医院看看吧。”
“这什么意思?”
赵财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位王大师能耐不是一般的大,不仅会捉鬼、看风水,医术也绝对是一流。就前几天,沈氏的沈天阳你知道吧?中毒倒了,我们市比较权威的一个医院主任都说没救了,他上去三两下就给弄醒了,还没半点后遗症。”
“额,沈天阳不是死了么”
“那跟他没什么关系,总之你要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你会死。哪怕你身体真没问题,那也要小心点。”
“好吧”
邹光挂断了电话,拿烟的手抖个不停。
他身体本来是没问题的,可经王谦这么一说,又跟赵财生通了个电话,现在问题可多了去了。
娘的,又是风水、捉鬼,又是看病的,你丫这么年轻从娘胎里开始学的吧?鬼特么能相信你有那些能耐?
邹光这边懊悔不已,王谦却已经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那女秘书一路恳求,王谦也只回了一句:“想请就请想赶就赶,我王某人可是这么好招呼的?”
最后打发了女秘书,王谦就一个人进酒店休息去了。
当然这鹏城总不能白来一趟,邹光那他还是得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要是腆着脸上去,那就没有高人风骨了,又怎能叫得起价钱?
他可是来赚钱的,不是做慈善的。而且那邹光也不是什么好鸟,多坑他一点王谦没有心理负担。
不过今天邹光应该不会过来了,正好王谦也没吃饭,便打算下去逛逛,看看这身为华国经济中心的鹏城。
出了酒店,时间已经是傍晚,行不多远便是一条小吃街,哪怕日暮昏黄人流也丝毫不减,灯火通明好似白昼。
“烤面筋,新鲜的烤面筋,可好吃啦!”路口处有个烤面筋的摊子,见里头人头攒涌,王谦便就近了。
只是还没坐下多久,自己点的烤面筋还没上来,一行不速之客就纷纷赶至,一把就将自己面前的桌给掀了。
“烤面筋的,昨天老子吃了你的烤面筋,结果拉了一夜。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老子砸了你这破摊子!”
你这不都已经砸了么?
王谦抬了抬眼皮,本不错的心情都被这家伙搅合没了。
只见来人才十七八岁的样子,虽说身高几乎跟他齐平,但脸上还带着稚嫩,也正是冲动蛮横的年纪。
他身后还有个三五人,年纪都差不多少,有个身上还穿着校服,应当是高中的。
“哎呀几位同学,我这的烤面筋正宗地道还干净卫生,怎么可能会拉肚子呢。”烤面筋摊主是个蓬头垢面蓄着长发的大叔,肤色黝黑满手的老茧。
他一边扶着座椅,一边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还连连解释,生怕被别的客人听到了坏了生意。
“靠,卫生?你瞧瞧你这双手,一桶水都洗不干净,你跟我说卫生?”那带头的少年一脚又将刚扶起的桌子踹倒,怒骂道:“别多说了,要么赔钱要么报警,你看着办吧。”
“钱,赔多少钱啊?”摊主大叔心疼的问道。
“我想想咱这四个人,也不讹你,每人一千,怎么样?”
“啊?四千啊”摊主满脸为难,虽说四千块在鹏城连个好点的房子都租不到,可他收入本来就少,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也就那么四五千的,还要给女儿交学费生活费,拿出四千块简直是要老命啊。
“怎么着,不赔是吧?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少年说着,操起地上的一条凳子,挥舞着就要砸摊。
只是舞动时凳子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让他险些脱手。
扭头一看,原来是这个摊上的客人,可那摊主一样蓄着长发,不过给扎成了个发髻。
自己这都掀桌子了,这家伙怎么还坐在这?
见他甚至还抬头面无表情的朝自己看来,少年顿时怒道:“靠,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