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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朋友，在任何场合都不会开这种玩笑，他们只是在场子里混热闹的，没胆量去惹叶南成。
这句话落下，那人不敢吭声，“叶哥，我开玩笑呢。”
“玩笑是吗？”叶南成走过去，看似不急不缓的脚步在他们看来格外沉重，“那我也让你尝尝玩笑的滋味。”
他单手捏住那人的胳膊，猛地翻转，只听得骨骼切磋的声响。
那人怔了几秒的功夫，大脑神经还没反应过来，等疼痛感密集全身后，整个走廊都是突破天空的惨叫声。
只是简单的脱臼，没有见血，过程却看得人心惶惶。
易星轻咳了声，大概颇为意外，平常，他们几个里不常发火的当属叶南成。
不是他脾气好，更不是性格温和，而是在一般小事上，他不计较那么多。
印象里，几年来他发火的只有一次，合作伙伴给他递烟，烟里藏的是粉末状的东西，毒性不大，但让人神经兴奋。
那烟价值不菲，对方也是出于客气和面子，但叶南成直接发火将人撵走了，他绝对不会碰那种东西。
“南成，算了，那人也就嘴上说说。”易星劝了几句。
他其实也没想到，叶南成会为了温暖不给兄弟面子。
谁都知道那是玩笑话，如果是别人，三言两语带过便好。
上回一个女人主动坐他腿上，他也没撕破脸皮，看似温顺淡漠，实际上是不想计较。
易星怕这件小事闹大，给温暖使了个眼色。
温暖大概是明白的，挽过叶南成的手，“算了吧，你不是要教我打桌球吗，我们走吧。”
她开口，才让这场即将衍生的闹剧平息下去。
那个嘴多的人已经自扇两巴掌，“叶哥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若是平时开这玩笑也不打紧，偏偏赶上他们感情破裂期。
叶南成恢复以往淡漠的神色，揽过温暖的腰身，“看在你的面子，不计较了。”
易星松了口气，忙让人把他们带到桌球室。
温清被杵在旁边，不尴不尬的身份让她没话说，想起刚才叶南成的神色，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桌球室里，温暖心不在焉地玩着，多数时候是叶南成和易星在谈事情。
服务生把她点的果汁送来时，她才稍稍缓过神来，“沈辛？”
沈辛嗯了声。
“你也在这里上班吗？”
“有空的话会来这里赚外快。”
夜色的外快，可以比的上外面正式员工的工资。
温暖这回有人陪了，沈辛的桌球打得不错，教她绰绰有余。
叶南成也认出这妹子，知道她那晚是故意让他跟踪找到温暖的，对沈辛的印象还好，可以放心让温暖相处。
“哎，你要是缺钱的话可以……”
温暖的话还没说完，沈辛淡淡打断：“我现在这样就可以养活子了。”
“那就好。”温暖担心她还被父亲卖走，“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
“不用担心，我已经十八岁了。”
沈辛把短发撩到耳侧的时候，身上散发着清纯学生妹的气息，打桌球的模样又认真，不施粉黛的小脸粉嫩粉嫩的。
易星看了会，叶南成的红酒杯递过来碰了下，讥笑着，“怎么，看上人家了？”
“啧，我见过的学生妹还少吗。”
“这个女孩，很像她。”
“是啊，像安安……”提到这个名字，易星一口气把酒喝到肚子里，又重重放下杯子，“我要泡她。”
“把人家当替身，你真有良心。”
“被我伤过的女人还少吗，也不缺她这一个吧。”易星自嘲，“反正我这辈子都得不到安安了。”
“等她回国，你可以再试试。”
“我倒是想知道，温暖和安安比起来，谁在你心中的分量会更重一些。”
“没有可比性。”
“如果两个人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温暖会游泳。”
“……”易星轻咳，“那如果她不会呢。”
“安安也会。”
“……”次奥，能不能好好回答了，易星睨了眼，“那如果两人都不会呢，而且你就在两人的中间，先救谁？”
“哪天你被人抓了，人家让你二选一，要么剁左手，要么剁右手，你剁两个？”
“都不想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没为难我？”
易星无语了，反正没问出答案来。
他真的好奇，如果安安回国了，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叶南成到底会护着谁。
“我还是先把这个女孩搞定再说吧。”
不等叶南成说话，易星直接朝她们走了过去。
易星撩妹泡妞的技巧不低，不会开口要微信问名字，先是聊几句桌球，又和温暖比试。
“你和我一个新手有什么好比的，和她玩吧。”温暖不知是诈，把沈辛推了过去，自己在旁边喝果汁。
这样顺水推舟，玩了几个回合，次次都是沈辛胜出。
温暖鄙视：“你可真是菜，连人家女孩子都比不过。”
“我觉得这不公平。”
“哪不公平了，难道还要人家让你一个球？”
“她应该把口罩戴上，不然我打球的时候总看她。”
易星笑着说完这句，有的没的瞥了眼沈辛，话说到这份上，不算太直白，但意思很清楚。
温暖听出他夸赞的意思，乐呵地笑。
沈辛只淡淡地瞥了眼，把球杆往温暖手里一扔，“我下班了，你们玩吧。”
她走得很快。
叶南成站起身，从易星手里接过球杆，“看上就直接睡不是你的德行吗，这次舍不得下口了？”
“你这话把我说得特别猥琐。”
“你要是清纯，我能说你猥琐？”
“……”
易星耸了耸肩，也不介意，反正他天天有的是时间。
出去后的沈辛点上一根女士长烟，深吸了口，面无表情地倚在墙角上，看到易星的痞样，想起自己上学时的初恋，是个爱打架的混混，成绩不好，但爱了就是爱了。
后来的故事顺其自然，学生时代的恋爱没有多少走到最后的，分了后，她的心就封闭了，变得对整个世界冷漠。
角落突然传来一阵男女声。
“别动，万一这里有人呢……”
“没人的，这里是后仓库，除了服务员谁会来这里，让我亲几口。”
“讨厌死了，我还有孕在身呢。”
“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哎，如果他能成功混进叶家，我以后也就发达了。”
沈辛的身子动了动，发出轻微的动静，隔着一堵墙和布帘，那边动静突然没了。
她没有继续留下来，立刻走了，也侥幸暂时逃过一劫，不然可能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