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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轻轻雨滴还落在头顶, 下一秒, 夏悠就站在了宽敞温暖的室内。她左右扫视了一番,发现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陈列简单, 却干净大气。
“这里是宫中。”神官服饰的男子转向她, 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平淡地说道,“从明天起, 你就住在这里随我修行教习。绿晋江神社的神官说的期限是五日,没错吧?”
夏悠一怔,轻轻点了点头,管三交代的任务的确是先在这里停留五日。
原来那坑爹……不……坑娃事务所在平安时代的名字叫做绿晋江神社啊……
“我就住在你隔壁,一会儿我会让侍女送合适你身份的衣裳来, 你把身上这身换了。”荒打量了她几眼,微微皱眉,“我还要去处理点事, 有什么问题只管和侍女说, 解决不了的就叫她来找我。”
见这位应称之为父神的男子如此冷淡,夏悠觉得,这个人威严的神情就好像……就好像上辈子的高中教导主任。
而且他对刚刚的事一点要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并不关心先前因她大打出手的妖怪们。
荒见她一直傻乎乎地盯着自己,耐心地问道:“怎么不说话,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夏悠回过神来, 打量着他严肃冷淡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道,“不过……神明大人,您怎么知道我在平安京外的山上?”
“你一出现我就感应到了。”荒指了指她的勾玉挂坠,然后眉梢一挑,“你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要低得多,凭借着源自于我的力量,你传送的时候不该被宫中的结界挡住才对。”
夏悠抽了抽嘴角,怪不得她来的路上撞上了一个像是电线杆的东西,额头到现在还肿胀肿胀的呢。
“让神明大人见笑了……”
夏悠有些丧气,她的确只会些三流的小法术,要不然两次穿越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大概是发现她因自己不苟言笑的模样而表现的有些拘谨,荒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显得柔和了一些,“勿要妄自菲薄,你体内蕴含着同我一样的星辰之力,只要运用得当,刚刚那两只大妖怪也无需感到惧怕。”
“还有,不用那么生疏的称呼我。”
闻言,夏悠半垂的眸子抬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他滴溜溜地转。虽然看起来很高冷,但仔细相处下来,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荒的视线忍不住在她灵动的星眸上停留了片刻,这双眼睛动起来的时候,总算是有那么几分聪颖机敏的模样了。
他正这样想着,便听夏悠大声唤了一句,“好的,父亲大人!”
“……咳……”
荒脸色微微涨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有什么不妥吗?父亲大人……”
“……没有。”沉默了一秒,荒的脸色有些古怪,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缓声说道,“不过这是宫里,若在旁人面前,你还是叫我荒吧。”
“是的,父亲大人!不……荒大人!”
“……”
实际上,夏悠并不算是完全由他创造出来的孩子,但这个灵魂的确是借着他的力量再次降生的,因此喊他“父亲”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他常年来的岁月中频繁相处的女性大多是同僚或下属,自认为教导学生也很有一套。
但怎么教养女儿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荒看着她努力装作乖巧的样子,盘旋到嘴边的话慢慢咽了回去。
也罢,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没有苦难的事。何况,突然多了个女儿的感觉,其实也并不坏……
交代完注意事项,他便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似乎是要去阴阳寮商谈什么。
侍女很快送来了晚饭和明天她要穿的衣服,那是一套女神官款式的狩衣,上红下白,有些像巫女服却又不是巫女服。
这时代的食物很匮乏,即便是人类的皇宫,贵族们享用的珍馐佳肴与现代也有这极大的区别。但本着礼貌和不能浪费粮食的精神,夏悠还是一口不剩的全都吃掉了。
夜间,她平躺在被褥上,一边思考一边漫不经心地嚼着带来的薯片。
荒告诫她,在这个世界,她只能对外称自己的名字叫夏悠,不可随意透露“藤原”一姓,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此夏悠表示理解,这个时代的人类平民是没有姓氏的。更何况,“藤原”此姓恰好还是目前的贵族大姓,她更不能随意取用了。
她要在这里待上整整五天,期限未到之前,不能随意出城去找抚子,自然也不能向那个妖怪解释……
想起茨木,夏悠长叹了一口气,烦恼地把自己的头埋进被窝里。
对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之前骗了他,气都气死了吧?
如今彼此间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无形的界线,以茨木的傲气和脾性,大约再也不会愿意与她这个骗子有交集了吧……
夏悠晃了晃头甩开那些烦躁的思绪,慢慢静下心来。
这样也好,她来这里是做正事的,不如趁着几天工夫安安分分地认真学些真本事。
荒对外宣称夏悠是自己的徒弟,虽然他表面上没有明说,但旁人通过他们高度相似的气息,也隐约猜到了几分,因而对夏悠十分恭敬。
只是她们私下会背地里偷偷地讨论,荒大人平常总独身一人不见有谁陪伴,原来早些年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可惜不知道多少女子要暗地里芳心破碎了。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荒只当没听到一样,每天都会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尽心尽力地教导夏悠。
“你现在的修习到那一阶段了,会设立结界吗?”
“呃……不会……”夏悠皱了皱鼻子,管三没教过她这个。
荒眉头微微一皱,“知道怎么把力量附着在各类武器之上吗?”
“呃……不知道……”夏悠看着他的脸色,声音弱了许多。
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会隐匿自己的力量气息吗?”
“不会……”她缩了缩脖子,讪讪地道。
对方看她的目光活像在看一个白痴,作为三好优等生,夏悠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目光的洗礼,一时间心情复杂。
“那捕捉与辨别妖气呢?”
“是感应妖气所在之处吗?这个好像没问题。”夏悠眼睛一亮,大声回道。
“不,我说的是通过捕捉对象力量气息的不同之处,从而来辨别对方的身份。”
“……”
夏悠抽了抽嘴角,这么厉害的狗鼻子,她没长啊!
荒看着她的反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的能力低微的简直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连最简单的感应与辨识气息都不会!”
“那你告诉我,你都会些什么?”
“咳咳,我会画符!”夏悠挨了一顿训,闻言连忙挺直了腰板,抬起手熟练地在空气中画了几道带有淡淡力量气息的符咒。
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图案,她心下美滋滋的。
能脱离纸张和笔墨来凝聚符咒,可是她前两天才刚突破的能力,就连管三都赞不绝口。
不料荒却紧抿着唇看向她,额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
“都是哪儿找来的阴阳师,竟然教你画这种半吊子的符咒!明明有着这样一身强大的力量,却连寮里的阴阳生都不如!”荒痛心疾首地说着,露出了这两日来波动起伏最大的表情。
夏悠的手指顿时僵在半空中,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既然如此的话,还请大人多多指教。”
表面上十分恭敬,夏悠心里却气的牙痒痒。
管三统共就教过她那么一点东西啊……这能怪她吗!明明她一直都有很努力在修炼的!
冷静冷静……
就算心里很不服气,还是要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
她这副明明不高兴却还硬装作乖巧的模样落到荒眼里,反倒让他心里的嫌弃和怒气消退了几分。
不服气最好,怕就怕是个性子温吞受不得打击的。
挑了挑眉,荒淡声道:“五天时间,五天之内,把这些全都给我学会。”
“五天……?”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当然没有,五天就五天,大人教多少我就学多少。”夏悠摇了摇头正色道,对方越是这幅口气,反倒越激发出她骨子里的不服气来。
荒难得扬眉微微一笑,点头道:“好,那我拭目以待。”
“接下来,我教给你的一招一式,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看清楚记清楚了。”
“时间有限,我只教你三遍,你若学不会,我也不会再教第四次。”荒一字一句认真地告诫道。
以夏悠本身的能力,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却并非达不到。
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而是庆幸自己没选错人。
夏悠重重地点了点头,眸中一片认真之色。
荒果真说一有一,每天他都会花一上午的时间教导夏悠,其余的下午和晚上都交给她一个人练习。
他的教学速度非常快,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拉,即便是半日教习,却能塞下普通者五日内所学的东西,并且除了早上余下那一点点短暂的时间以外,根本不给夏悠任何询问讨教的机会。
荒很忙,每天下午都寻不见身影,直至晚间才会归来。
对于如此高强度和高难度的教学,夏悠感到十分吃力,但她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
所学之术有疑惑却无人可讨教,那便一个人待在庭院里回想着对方掩饰过的样子,重复再重复自行摸索。
一个手印结界,她可以不厌其烦地重复上百遍,直至熟记于心。
“一个手印打上三百多遍方才成功。”荒看不出表情的微微摇了摇头,日常例行打击她,“这样的天资,这样的结果……也罢,还过能看得过去。”
夏悠心里难免有些挫败,即使气的痒痒,她还是挤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来惊喜地回道:“哎呀!竟然能得到父亲大人的认可,真是可喜可贺呢。”
“也对,怎么说我也是父亲大人的女儿,这般天资,这般结果,全凭着父亲大人呕心沥血的教诲,我才能有此一番成就!”
望着她装作十分仰慕自己,话里话外却隐约在气他的样子,荒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结束今日的教学,离开了庭院,嘴角未收回的笑容惹的往来路人频频侧目。
实际上,夏悠的表现已经比他预料到要强出许多。
之所以故意板着脸打击她,不过是他觉得这个孩子十分有意思罢了。
荒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傻乎乎的表情仿佛不谙世事一般,那被妖怪吓得发白微抖的模样,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个聪颖机敏的孩子。
此外,她的模样气质也十分温柔顺和,总会给旁人一种安静无害的感觉,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荒只觉得夏悠十分乖巧,会是个听话的孩子。
但实际深入相处下去,就会发现其实这个孩子有一种藏在骨子里的韧劲和逆反。
就好比她咬牙闷头苦学不吭一声的表现,亦或者明明很不满,却也要装作乖巧甜美的模样冷不丁地刺他两句的做法。都像极了把利爪藏起来,然后伪装成一只猫的小豹子。
但是,荒并不讨厌这样的夏悠,相反,他十分喜欢并欣赏这样的孩子。
庭院里,夏悠还在为自己刚刚控制不住的“出言不逊”有些忐忑,但看荒丝毫不见生气的模样,又缓缓放下心来,胆子愈发的大了。
或许是与藤原夫妇和夏目贵志这样温柔至极的人相处的太久了,有时候连夏悠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点。
所以曾经与茨木一同从小夜斗宅中回去的路上,即便明知道会惹怒茨木,她也要为抗拒对方的意愿而忤逆他。
五天的修习紧张而辛苦,夏悠醉心与力量的掌握,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去别的事,完全不知道妖怪世界中的流言已经因她而被讲述的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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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很苦恼,因为茨木最近不缠着他了。
但他苦恼的并不是这件原本会让他窃喜的事情,而是茨木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和外界的流言。
茨木这几天时常找不到身影,听领地里其他妖怪说,他一直不停往返于九尾妖狐居所和京都府之间,也不知道在守着什么。
听说,前几日茨木和九尾妖狐玉藻前打了一架……
听说,打架的原因是为了和对方争抢一个女人……
酒吞神色莫名地抓紧了葫芦,眸光深沉。
如果没记错的话,和玉藻前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吧?
听说,那女人是平安京的巫女,因为和妖怪结合所以惹了人类众怒。
更重要的……那个女人如今还有了妖怪的孩子。
“茨木啊茨木……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念起自己的挚友,酒吞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茨木有了心悦的女人他很开心,可对方是个坏了身孕的有夫之妇啊!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怎么从来没发觉过茨木的口味……是如此的特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