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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麝香味的房间里窗户被打开, 散去气味。
阳光照射进来,白色被褥中的人也渐渐醒来, 顾诗抱着枕头醒来,露在外面的脚背床沿旁的漆维握住。
她愣了下,就听褪去情`欲又恢复以往冷淡声线的漆维说:“今天周六, 可以继续睡个懒觉。”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把她的脚拉回来放在腿上。
顾诗被他拍了两下,示意的别动, 就只敢撑着手抬头看看他在干嘛。
长时间睡眠后声音变得慵懒,说话时都被自己吓住了。
做过成年人的事后,身体生理带来的变化让她哼一声都像在撒娇,令人奇思遐想。
顾诗清了清喉咙, 有点哑。
漆维把旁边的水杯递给她, “嗓子不舒服的话就别说话, 你叫了一晚上。”他目光从她脖子流连往下, 衣服是他给穿的,是件纯棉的细吊带睡裙, 将肉`体最美的地方展露出来, 脖子和锁骨上都是他的痕迹。被子往下遮住的地方也有,漆维眼神沉沉的低下头,继续给她昨天掐出了印子的小腿抹药。
叫了一晚的顾诗面对他还不好意思,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彼此都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就像是风光月霁的一面见过了, 最现实的一面也在彼此眼中展现了, 现在漆维的一个眼神她都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饿了。”
顾诗大着胆子道。
不是怕, 而是羞涩之后鼓起的勇气面对自此之后肉`体欢`愉一起共享的漆维。
她甚至还用脚踢了踢漆维的手,在他摸的她痒痒的时候。
这样的娇气让人盯着她不放,漆维喉咙紧了紧,他拨拉一下让他感觉不舒服的衣服领子,喉结吸引了顾诗的目光。
就像昨晚上在迷眩的灯光下她见过的一幕,汗水滑落到他的喉结上,在他动作时滴在了她的嘴唇上。
喜欢。
喜欢看原本一派正经,表面冷淡的漆维疯狂野性的另一面。
漆维任她用脚踢踩自己,一点一点,从手到手臂再到胸膛,纵容的平静望着她。
直到顾诗犹豫脚趾头划来划去碰到他脖子和喉结时,才猛然把一把从床上拉扯出来,分开腿圈住他的腰抱在怀里。
顾诗一脸茫然。
漆维把她从房间抱出去,两人紧紧相贴,漆维手垫在她臀`部下,以防她掉下去。
“还敢使坏?”
啪啪几声。
顾诗顿时埋头到他怀里。
“你你不要打了。”这下更不好抬起头,漆维却十分坏心的又打了一下,一边问:“打什么。”
顾诗轻哼,闷闷的鼻音像受了委屈。
漆维看她乖了,薄唇勾起轻微的弧度,在她耳边道:“先带你洗漱,等会喂饱你。”
顾诗装听不见。
羞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房子里还有个好地方就是浴室的洗漱台。
顾诗被漆维放在上面坐着,视线随他来回动着。
在他熟练的为她绑好头发后,又拿了牙膏出来挤在她的牙刷上,让她张嘴。
他很细致的帮她清理口腔,洗脸,从发丝到指甲缝都无一放过。
“今天抹哪个。”
壁柜上摆着新旧的面霜,漆维问道。
顾诗擦着脸,把毛巾递给他,“要茉莉花味的。”
于是漆维挑过其中白蓝色瓶子钻研着。
“怎么用?”
他揭开盖子,充满求知欲。
顾诗被他当做仿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来照顾,不需要她走路,不需要她自己做任何事。
漆维都能替她代劳,羞耻的带她解决卫生问题也十分理所当然的表示没问题。
顾诗一时还不能接受,唯有满足他在其他方面属于直男的好奇心。
“这样,要摇一摇,出现的才是固体。”顾诗教他,一下用力过度挤多了,漆维又皱起眉头。
满手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不要紧,多的可以抹在脖子和手上。”
于是漆维的手在她的指导下,笨拙而又小心的把面霜分开抹到她脸上。
那双在键盘上和其他正事方面上灵活的手指做着与以往极其不同的事。
时钟指向一点。
灿烂的阳光让浴室一角明亮干净。
瞳孔最深处都是她的人影。
漆维捧着顾诗香香的脸亲了下,极致温柔,“我爱你。”
说完抱紧她,一声轻叹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
后来的人生中,漆维的所拥有的越来越多,分量越来越重。
当他顶天立地,成为周围人的支柱,始终记得第一次拥有完整世界的感受。
很早,他已经获得了所有。
越多的东西,分量都重不过他的世界。
同居对大多部分情侣来说是件利弊的事。
有时出去精`虫上脑,头脑发热就住在一起,为所欲为的放纵,开始时有多缠绵,结尾就有多冷漠。
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彼此探索,理解,包容的走到最后的。
尤其是像顾诗和漆维这样的。
在感情和生活方面上,漆维是个性格冷淡,不喜麻烦,却又强势的人。
顾诗就像棉花糖,用柔软包容着他,却也会保持着自己坚韧的性格。
奇怪的是,没有理由的漆维对她比对一般的人和事物都多有许多的纵容,如果说他给一般人和事物的心理防线和抵触为零点五,那给顾诗的就有十分。
顾诗不怕被管着,也不怕漆维的强势,有些事情没必要追根究底,他喜欢来就让他来。
相反她还有些享受,享受被漆维照顾需要着的感觉。
漆露曾躲着他偷偷和顾诗吐槽过他的区别待遇。
别以后小孩都是这样的。
她运气不好,漆维正好听见了,却难得没和她多计较,给个余光就走人。
那天正好学校有事,他在吃过晚饭去的学校。
顾诗闻言笑笑,“他只是不喜欢表达出来。”
在漆维看来很多事情都可以很简单,他给予朋友家人的也足够了。
顾诗和他相处久了,他皱眉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相比起少年时候,他已经逐渐像稳重的成年人靠拢,一点一点收敛冲动,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把锐利的剑。
时光会打磨人,他们就在这其中被雕琢着,直到成为自己接受的样子。
节假日过来小住的漆露当起电灯泡。
她对顾诗的说法意兴阑珊的耸耸肩,“大概吧,不过好在你们在一起,能遇上相互喜欢又合适的人已经不可多得啦。”
她心里免不了羡慕,情绪在她眼中遮掩不住。
一到天黑,漆维回家时,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
有温暖的灯光,穿着围裙的顾诗,出租房已经不能称之为出租房,这是家,是离开家乡后他们相依为伴,亲手创建的港湾。
最后还有个烦人的妹妹。
虽然有漆露在,他们不方便做很多事,但漆维到底没赶她走。
他回家路上,在水果店里买的水果放到茶几上,使唤看电视的漆露去洗。
“洗漱台。”他标好洗水果的地方。
自己则头也不回的踏进厨房里,门顺手就被关上。
漆露连叹气都没必要了。
认命的提着水果去浴室外的洗漱台,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几声,被她一脸平静的挂断。
厨房里听不到什么声音,不知道她哥在里面耍什么流氓。
漆露选择放弃折磨自己的耳朵,不再偷听。
也是这时候,她忽然就明白。
当你遇到这辈子最适合的人后,谁要放走谁是傻子。
“她有没有给你找麻烦。”
漆维从后面解开顾诗的围裙,然后穿到自己身上。
他接手了顾诗的收尾工作,煮菜做饭他不会,但整理技能没问题。
“没有。露露变了好多。”顾诗习惯他会帮自己干活,替他把露在外面的衣服扎进裤子里,一边感慨着说。
漆露性格从小就要强,除了家里人都不讨喜,后来大了点会懂得掩饰自己,本性还是那样的一个人。
主意大,不见棺材不掉泪。
初中天真,高中吃亏,狠狠上了一课。
在漆维看来就是,“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
比起以往,现在至少让人看的顺眼多了。
当然还是那个讨哥哥嫌的妹妹。
漆维的腰精瘦有力,扭过身看顾诗时,腰线绷紧,哪怕衣服遮挡,脑海中她也能勾勒出画面。
他眯着眼,一眼就能看出顾诗在想什么。
于是用沾了水珠的手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给你玩。”
想摸还是想要抱,随她选了。
不动还不让走。顾诗懂了他的套路,伸进他衣服,礼貌性的摸了一手。
漆维冷眉轻扬,“不多几下?”
像是她真的不多摸一会,就是她的损失。
顾诗觉得自己因为漆维而变的很怪了,然而后来也懂得“食`色男女”都正常的道理。
她摇头,漆露还在呢。
厨房的门没关紧,虽然知道她不会进来,她脸皮还没青年厚的。
漆维看出她是真的不想,任由她再次帮他把衣服扎进裤子里。
“那你别后悔。”
顾诗不懂他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
等睡觉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整晚除了一个地方,就没碰到过漆维的腰,因为她摸不到。
在她身后的漆维带着几分故意的问:“老公说的对不对。”
顾诗可怜的呜咽一声,面脸潮`红的把头埋进枕头里,指节都泛白的手紧抓着床单,放弃和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