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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亚对这句对不起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想。
不知道傅航在道歉的是今天的事情，还是他们分手的事情，但是不论是哪件，傅航都是应该说这句对不起的。
所以林亚并没有回一句“没关系”，因为她仍旧过不去这道坎，她希望直到“用户不存在”的那一天之前，傅航永远在她的“黑名单”上。
林亚说道：“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傅航没想到林亚是这个反应，有些郁闷，问道：“你不是要离开北京了吗？怎么还做这个项目。”
离开北京是林亚在撒谎，但是也不能完全说是谎言，她还没有想好是走还是留，但是至少在跳槽之前，她要有跳槽的资本，只是她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傅航见面了。
北京这么大，有些人分开了永远不会再见。
而她和傅航分开还没两个月，就已经变成孽缘了。
林亚说：“做项目和我离不离开没什么关系，如果想走，我随时可以走，如果不想走，或许我还会留下一段时间。”
她回答的十分模棱两可，傅航心想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转房子？尤其是在房租都全款付了的情况下？他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林亚却已经不耐烦了，她的凌凌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呢。
林亚说：“我走了，明天见吧。”
傅航说：“我送你去地铁站。”
他知道这种情况，林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他的车。
林亚没有拒绝，在一起三年，谁能那么轻易放下，而且她也不知道傅航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傅航如果提出复合（假如），她会不会答应，她真的讨厌再见到傅航，原本伪装出来的不在意这么快就荡然无存。
傅航送林亚去地铁站，短短四百多米的距离，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傅航心里堵得慌，刚分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难受过。
但是他下不下面子开这个口，又或者他还没有更成熟的想法。
“那明天见。”
林亚说：“明天见。”
她站上扶梯，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看，就当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
出了地铁已经十点多了，地铁口附近人还是多的，但是再走一段儿就几乎没什么人了，她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有一段儿还没有路灯，林亚其实真的挺害怕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赶紧搬家也是好事。
回到家十点半左右，她开了门，却没见猫咪。
不过林亚知道凌凌是个富家猫，绝对不会出门来迎接，之前偶尔的迎接肯定是不想被抛弃，现在自觉在家里站稳了脚跟，肯定富家猫的小脾气就出来了。
（顾凌：？）
她进了卧室一看，果然凌凌正在床上窝着，看起来好无聊的样子。
实际上顾凌并不无聊，在林亚没回来的一整天里，他都在上网，反正小说也看了，电影也看了，天也聊了。
就是不能出去浪，也挺心塞的。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他知道林亚在小区楼下的密码柜里放了一把钥匙，所以只要辛睿能过来开门，他就能出去浪，只是这几天辛睿没时间，但是很快也能付诸行动了。
顾凌眯了眯眼睛，喵了一声，算是对林亚的迎接了。
他知道林亚今天进场尽调，现在才回来肯定是累的不行了。
林亚摸摸他的脑袋，问道：“你吃了饭吗？”
“喵。”
顾凌今天吃了特制猫粮，是顾玖快递给林亚的，味道很好，他比较喜欢。
林亚说：“那喝水水了吗？”
去你妹的水水哦。
“喵。”喝了的。
“上厕厕了吗？”
“喵。”滚(ノ｀Д)ノ
林亚捏捏他的笑脸，“很乖哦。”
顾凌：“……”
心累。
林亚换了睡衣，去洗澡了。
顾凌发现林亚的胸依然很小，肚腩却有变大的趋势，真可怕，得给她敲个响钟了。
等到林亚忙忙碌碌的收拾完，瓶瓶罐罐的涂抹完毕之后，也十二点了。不过好在创企距离家一个小时内肯定能到，所以她明天可以七点半再起床，这么一想，简直幸福死了。
林亚熄了等，抱着顾凌钻进被子，开始了惯例的卧谈。
“今天傅航那个傻/逼竟然戳我刀子，气死了。”
林亚开了个头，果然引起了顾凌的注意。
这个傅航怎么还没消失？
不行，他得赶紧让辛睿打听打听，他顾少不出手，还当他提不动刀了是不是。
林亚连气带骂的说了一通，终于冷静下来了，好一阵无话，顾凌本以为她快睡着了，却听到林亚一声落寞的长叹。
有时候，可能她心中也堵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对着一只猫，也无从说起，所以只能憋在心里，要么成为心中的痂，要么成为遗忘的伤。
顾凌心想，这人都已经背后捅刀子，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还是及时止损，早忘早超生吧。
可惜他现在没办法做些什么。
—
第二天，林亚起床去上班，因为时间充足，临走前还给他做了丸子。
林亚一出门，顾凌就给辛睿打语音。
辛睿不怎么睡懒觉，他每天早晨还要去遛狗。
“老铁，咋的了？”
顾凌说：“林亚有个前男友你知道吗？”
辛睿：“我从哪里知道？”
不过说真的，自从老友变成猫之后，辛睿真的已经很习惯他一开口就提林亚。
顾凌说：“这人我似乎隐约有点耳熟，你帮我问问吧，他和林亚分手了，赶紧让他消失成不，别整天在林亚面前乱晃悠。”
辛睿无奈道：“老大，我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从哪里查，你好歹给点线索啊。”
顾凌想起昨晚林亚的吐槽，说道：“林亚这次尽调的公司名字我知道，她昨晚说傅航是这家公司的隐名股东，你查一下看看关联关系。”
辛睿：“……这个时候你这些词倒是用的顺溜。”
以前怎么不见你努力？
顾凌又说：“林亚在我们楼下的柜子里放了钥匙，你过来接我呗，我们出去浪啊老铁。”
辛睿：“她怎么什么都给你说！”
顾凌沾沾自喜，“那可不。”
辛睿：这傻缺玩意儿，这有什么好嘚瑟的。
顾凌说：“密码我告诉你哈，你啥时候来接我？林亚晚上回来的晚，我赶在七点多回来就成了。”
辛睿说：“你住的太远了，我得大一早就去接你，四点钟就送你回去，真可怕。”
顾凌：“……”
辛睿说：“明天吧，我今天去打听傅……傅啥来着？”
顾凌翻白眼：“傅航。”
辛睿：“哦对，傅航，记住了。”
顾凌挂了电话，想了想，打开了林亚的邮箱。
林亚的邮箱是自动登录的，他点开后记住了林亚的邮箱地址，然后自己申请了一个邮箱，给林亚发邮件。
反正林亚也永远不会查IP这种东西。
顾凌用LL7的名字，给林亚发了第一份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