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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两个老鬼“嗖”的一声,化为两团黑烟,消失在了外边的木棚。
北边那片荒地,大树摆动,阴风呼呼不断,发出“嗦嗦”的森冷响声,隐约中,似乎有一句句愤怒的“鬼训”响音,隔得太远了,我也听不清楚,不过现在,总算看出了一些端倪。
七支坟,葬着七个亡魂。
现在,似乎来了第八个,按照老书籍上的说法,那种叫“外来鬼”,外来鬼,一般极其凶残,会霸占阴宅,驱除坟中原来的主人。
更主要的,那些外来鬼,为了吸食阳气,还去奴役他鬼,在森森夜里,前往有生人活动的地方,吸食阳气,再回来反哺给外来鬼。
鬼,吸食阳气,听爷爷说,一是为了“活着”,而则是为了修行。
天地分阴阳。人也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人类也分阴阳。活着的为阳死去的为阴也就是,人为阳,鬼为阴。
人的阳气,是阴气阴德的大小,量其阳的旺盛。
阴气又因吸其阳气、而得其量。
因此阴‘既鬼魂’。必须吸其阳气。才能得以存在,再往上,则是“厉鬼”或者“鬼修”了。
鲁三叔,六十来岁的人了,白天做工累,现在正呼呼大睡,我和仇博小心翼翼走出去,关上门,今晚是没能有什么办法了。
现在这个点,就算是我,也不干跨过那八十多米的荒地,前往乱坟那边查看情况。
回家睡觉,第二天十点多,我和仇博又出发了。
这一次,是收服那个外来鬼,阴宅被占,鸠占鹊巢,在坟墓的走势上,会有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可以根据指北针的指示,来找出“外来鬼”!
在坟里走来走去,最后我确定了一支坟。
仇博道,“老宋,人家在里边,不至于又掘坟吧?”
说话时,仇博一脸苦相的表情。
我道,“不用掘,鬼无形,大白天的找不到他,除非是晚上来挖坟。”
仇博道,“那我们怎么办?干耗到晚上,来这和鬼大战三百回合?”
我摇头道,“昨天晚上,我就想好了,我祖辈传下的老书里,有虐鬼的灵异方法,先让我好好学一学!”
靠!
仇博无语道,“老宋,现学现用啊?你这也贼不靠谱了?干脆点,我们去买个一盆黑狗血来,把这坟墓给泼满了,外来鬼必死无疑。”
我道,“还黑狗血?我们两个的积蓄,买公鸡血都不够钱,除非刀割手腕,放自己的血?”
“诶……”仇博嘘叹一口气,“人穷志短啊!”
我说道,“仇博,你那就没有认识什么人吗?什么退休职员?老干部的?以我的相术,去给他们排忧解难,总不至于饿死啊?”
哦!
听到此,仇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道,“老宋,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回头我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需要救助?”
我道,“似乎是我们要救助吧?”
用了两个多小时,我才收起老书籍,接着拿出墨斗,灌上朱砂,踱步丈量,开始在坟墓周围,一次次墨斗弹线,按书上所言,是一种“燃犀阵”。
燃犀下照、毁犀得螭、照幽怪、照浊水、照魑魅、燃犀人、燃灵犀、爨犀船!
出之【丰都、泉苗府记】的一篇,墨线弹完,我取出一张黄符纸,对着四方礼拜,口总开始默念咒语,手上行动,捏成一个纸人状。
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人间有土难,众生劫怨,万人死,阴兵开玄门度至无忧岸。人间有水难,众生劫怨,万人死,阴兵开玄门度至无忧岸。人间有火难,众生劫怨,万人死,阴兵开玄门度至无忧岸。如今人间众生自做孽,众生怨,众生死,度众生至无忧岸……
看到我神神叨叨的,仇博冒出了一句,“老宋,你这和一些混吃混喝,痞气无赖的道士神棍,如有雷同,要是在大街上,早被热心的市民擒住,扭送派出所了。
不多时,将黄色纸人,放置燃犀阵的阵口。
又将一对引魂旗,插在坟头。
接下来,就是讲坟中的外来鬼,驱除出来,然后封在纸人中了。
现在是大白天,鬼魂生噩,是最好的时间。
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最后才成功了,这是一个中年男鬼,只剩半边身,血肉模糊的,看他的命相,生前死于车祸,我还不会什么往生咒,没有办法,就找了一个破瓦罐,将外来鬼封在里边了,然后深埋土里。
心里想着,等个几年,再回来放他出去。
或许那时候,我进入黄阶品级,有了一定法术,可以让他去转世。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外来鬼驱除,傍晚时,我和仇博找来了鲁三叔,说明了情况,开始上一些香烛火,摆几碟小菜,祭拜七座古坟,一切了之。
这次的酬劳,是一张20元的大钞,我和仇博一离开,放好东西后,就去县里的大排档,好好吃上了一顿,好酒好菜,大快朵颐着。
现在普遍的工资,也就月/200元,相当于三天的工资,可以酒足饭饱,还有一半剩余了。
晚上1点钟,我们才离开,往算命小铺回去。
路上,仇博道,“老宋,改明个,我就去辞了那个抬尸匠的工作,以后我们哥俩一起混,肯定能有朗朗乾坤,光明大路的!”
我道,“老仇,先别急,我们得马到功成一次,先赚到第一盆金,你再辞职也不迟,不然到时候,西北方都没有得喝了?”
出来时,没有带手电筒,现在是乌漆麻黑走回去了。
到达算命小铺的路口时,仇博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给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躲到了路一旁,我不知所以然,仇博指了指路尽头。
我望过去,黑夜中,没有什么声音啊?
仇博压低声音道,“老宋,有人埋伏在你算命小铺周围了。”
呃?
我道,“老仇,你不是喝多了,两眼昏花了吧?屁人都不见一个!”
仇博道,“这两天,我担心陈老二会派人害我们,所以我做了一点陷阱,现在,有人在黑夜中守着你回去,你家肯定不能回去了。”
我道,“好他个陈老二,人之将死了,却还那么暴戾。”
仇博道,“改天那家伙暴毙了,我们去他尸体那,给他个两三嘴巴子。”
慢慢退出去,我们往仇博家去了,他家离派出所不远,还是很安全的。
第二天,因为昨晚喝了点酒,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洗漱一番,却不见仇博的影子,肚子饿得厉害,简单煮了面条果腹,还没吃完,仇博回来了,一进门,坐下来,撅着个二郎腿,脸上眉飞色舞的,“老宋,你猜我今天,去干嘛了?”
我开口道,“老仇,你的官禄宫位置,平时暗淡无光,穷困潦倒,现在,却莫名生了一个白点,白点显光明莹净,两边驿马处开阔凸起,有朝向中央宫禄宫的样子,今天早上,你是去找那位退休老所长了吧?”
我相术,七分相,三分推测。
因为退休老所长的事情,昨晚我就听仇博在那嘀咕了。
仇博进来时,酒气扑鼻,能请他喝酒的,在这县城里,其实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