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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怕贺霑跟过去会节外生枝,他们每一步都计划好的,不容有半点闪失。
舒銮说:“我按着约定时间去子规苑,然后被人打晕了。”
贺霑心里一紧,“你就不怕那些人下狠手了?太冒失了!”
“我又不是单刀赴会,阿泽罗珊珊他们跟着我。那些人将我带到一个破旧的车库里,随后派一个长得像我的女的去制作我的在场证明。又派出冯中去杀常正顺,将这些嫁祸给我。”
她缓了口气,接着道:“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计划得逞了。阿泽和罗珊珊悄无声息的干掉看守我的人,又派人提前在优格酒吧每个包厢里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之后他牺牲了色相引走林萱,我化妆成她进去。”
贺霑惊讶地问:“所以,你是眼睁睁看着常胖子被杀?”
舒銮很诧异地看他一眼,“难道我还要去救他?这又不是玛丽苏小说?我也不是什么圣母女主!”
贺霑想起那晚他说常正顺死讯时她的反应。他当时从她的微表情推断,还以为她完完全全不知道呢,真是演技派啊!
“常胖子活着,你可以顺藤摸瓜;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舒銮道:“虎口夺食风险太大,万一拿不下对方,就是自投罗网。”
贺霑又喂了她一块鱼,还细心地挑掉鱼刺,“你随便找个人流量多或者有摄像头的地方,就可以制作不在场证明,为什么非要跑到优格酒吧呢,就不怕也是自投罗网?”
“凑热闹呗~”她口供上也是这么录的,但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贺霑停了筷子。
舒銮吃完鱼张着嘴巴等待投喂,等了半天没有,只好道:“我觉得常正顺肯定会说点什么,所以想去看看。再者我们得到的消息未必准切,万一情报有误呢?我在现场也好随机应变。”
她这个理由似乎还是不太合理,但是以舒銮这种性格,似乎又确实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来想要陷害舒銮,却被她反套了进去。
贺霑夹了块炒肉给她,肉里还裹着小米椒,她一口咬下去,顿时辣得眼睛飙泪,小狗似地伸着舌头扇风。
贺霑看着心软,给她倒了杯饮料,又盛了碗汤给她。
“曾西贝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舒銮道:“他知道那个组织里太多事情,又让你们给盯上了,就算没有常胖子这事儿,他们也会杀他灭口的。”
贺霑帮舒銮在王二小烩面馆里打架那次,从常胖子那里收到一个赝品,徐老说是曾西贝仿制的。后来贺霑知道曾西贝与舒洵是师兄弟,青铜钺也是曾西贝仿制的,警方就开始找他。
“关于那个组织,你知道多少?”
舒銮看了他一眼,似乎琢磨着要不要说。
贺霑夹了个虾,送到她嘴边。等她张嘴时又拿回筷子,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舒銮:“……”
她最终还是为美食妥协了,“沈涵跟你说过三年前的事情对吧?那个青铜钺就是从秦岭墓葬里盗出来的。当时那件案子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盗墓贼也有所忌惮,所以那批古物都没有在市场上流通。”
贺霑想原来那两个小姐口中所说的“禁品”是这个意思,“常胖子几人见财起义,私自偷出青铜钺,让曾西贝仿制了赝品出售,然后就引来了你?”
舒銮摇了摇头,“有一点你说错了,青铜钺并不是常胖子偷的,他在那个组织里只是个小喽啰,这种级别的古董不可能让他保管,他们只是跑腿的。”
贺霑想到那些小姐的话,“你听说过林哥么?有可能是姓林的,也有可能‘林哥’只是谐音。”
舒銮想了想,摇摇头。
“那天在烩面馆里,我已经看出青铜钺是赝品,想顺藤摸瓜找到真品。之后就找过曾西贝,但他那人油滑,我没有问出什么,反而露了行迹,所以才接二连三的被追杀。”
她瞄了眼贺霑,“但是很不凑巧,每次都把你牵扯进来了,连你哥和你爸都过来了。所以他们就忌惮了,才要杀了常胖子和曾西贝,毕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贺霑说:“不是不凑巧,是太过巧合,或者说,是有人刻意为之。”
舒銮含含糊糊的“嗯”了声表示疑问,但贺霑明显得听出了心虚。
他说:“那个寄给我快递的人,不就是想用利用贺家,给对方威慑吗?或者说成为你的一个挡箭牌?”
舒銮很诚恳地说:“那快递并不是我安排人寄的。”
贺霑没有置声,其实是谁安排的都无所谓,寄快递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已经无法舍下舒銮,抽身而去。
他擦了擦她嘴边的油渍,“我想你们的人肯定已经调查到了,许空去通风井并非偶然,他身边有个叫章方的人,你们要小心。”
“暂且不动他。”
她一开始就掌握了全部的证据,但是被抓进市局后却只字不提。外面有贺霑和沈略替她搜罗证据,对方着急之下,就会想尽快的坐实她的罪证,这样就会暴露更多他们的人。
底牌到最后翻,才算是底牌。
冯中和曾西贝落网之后,他们本来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可冯中自杀,曾西贝又不肯吐露更多,一下又回到了原点。章方虽然也是一个小喽啰,但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那徐威呢?你又是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
罗钥发来的资料上说,邙山市的盗墓贼分为两派,徐威和冯中他们就是完全对立的。
“不是我联系他们,是他们联系我。他们两派之间划地盘、争利益,尔瘐我诈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要报仇,他们要得利,一拍即合。——常正顺这个陷阱就是他们的人传递过来的。”
“所以曾西贝一看到徐威,就镇定下来了,一方要杀他,另一方肯定会保他。”
“那天曾西贝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又止住了。”他瞄了眼舒銮,“还有沈副,他说言之凿凿地说曾西贝会翻供,但却没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舒銮目光顿时复杂下来,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