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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便轻启薄唇说道。
那云淡风轻的语调,如同现在的他只是在吩咐自己的下属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一般。
这便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强势。
只要他认定好的,没有人能改变。
吩咐完夏璐桐接下来该做好什么事情之后,男人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大门处传来声响,夏璐桐才回过神来。
在一晃神之间,她便成为这个男人的情人了,而她,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那一天,夏璐桐整理好自己的一切之后,离开了男人的别墅。
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夏明远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电话讲着什么。虽然他的脸色略显得有些疲惫,但从他慷慨激昂,表达感谢之意的语调之中,夏璐桐能听到几丝窃喜。
大概,骆子阳真的做到了,放过了他们一家。
那自己的付出,也算是值得了。
夏璐桐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苦涩的弧度。然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的向楼上走去。
“桐桐,回来了么?”没走几步,夏璐桐的身后便传来了夏明远的声音。语调里的欣喜,掩藏不住。“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在家。你妈说你去同学家住了。” 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夏明远的眸子里,略带狐疑神色。
“爸爸,公司怎么样了?”
为了不让爸爸察觉到什么,夏璐桐转移了话题。
“还好,各家的银行都发放贷款了,公司的危机已经过去了。还有你哥,那些人也不起诉了。”夏明远说到这的时候,微微的叹息着。
夏璐桐抬头,她正好瞧见夏父脸上的疲惫神色。
“爸,你的脸色不大好,还是去歇息一下吧。”
“还是我的女人乖,知道疼爸爸。好,爸爸这就去休息,我要好好的保护身体,因为我还有我的女人需要保护。”一切都安定下来,夏父的心情很好。说完的时候,便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女人在他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夏璐桐开始当起了骆子阳的地下情人。
每个星期的星期一星期五,她都像正常的学生一样,吃饭,上学,听课。到了星期六星期天,她则要按照约定,来到骆子阳的别墅,不管她身子方便不方便,骆子阳都要狠狠的亲热上一番。而她的大妈,则会帮她打掩护。
每一次回家,见到大妈那个亲热劲,她的嘴角都是苦涩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她用她的身体,救了哥哥,她还会这么对待她,还会帮她打掩护么?
不用细想,夏璐桐也知道,大妈不会的。
所以,在家的时候,她宁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也不愿意下楼看到大妈那看似热情的相待。
“璐璐,明天是星期六。季珊珊他们说我们班要搞个聚会,你也去吧。”下课后,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夏璐桐,听到了周洲的一席话之后回过神来。
真快,又是快到了一个星期的星期六了。
以前,她每天都盼望着星期六赶快到来。
可现在,每到星期六,她就兴趣缺缺的,因为她又要面对那个男人的折磨了。
“我不去了。”对上周洲充满期待的眼神,夏璐桐只能这么回答道。
因为她的星期六星期日,只能属于那个男人了。
违反约定的话,不知道这个男人又会变出什么法子来折腾她。
“怎么?你有什么事么?”
“没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面对周洲的狐疑,夏璐桐只能这么解释道。
“你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要不要紧?要不,放学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周洲的眸子被焦虑所填满之时,他的大手也不自觉的向夏璐桐的肩膀靠过来。
“没事。我只不过想早一点回家休息一下。”当周洲的大掌靠向她肩头的时候,夏璐桐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随即别扭的躲开了。
这么明显的躲避,连夏璐桐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周洲的触碰,她的脑子里会浮现那个男人晦暗的眸色。
“那我送你回家吧。”自然也察觉到了夏璐桐躲避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刚刚才明显了拒绝了周洲,夏璐桐不好意思接连着拒绝他。所以收拾完书包之后,夏璐桐跟着周洲的脚步,一起离开了教室。
刚走出校园的时候,夏璐桐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看着那一大串有些熟悉而陌生的数字之后,夏璐桐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这是,她和男人约定好的。
只要这个男人打电话给她,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接听。
“你放学了吧。”熟悉的男性嗓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显得有些低沉。
“嗯。我正要回家。”她简短的对话,希望快一点结束这段通话,免得让身旁的周洲怀疑。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潜意识里,夏璐桐觉得,当一个男人见不得光的情人,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她更不想被同龄的人知道。
“是么,正要回家?那你身边的男人,是谁?”男人的语调依旧,但一瞬间,夏璐桐的背脊便凉了起来。
“我同学。你在这附近么?”说完电话的时候,夏璐桐张望着四周,发现停靠在对面的那辆黑色保时捷。
记忆中,男人也有这么一辆车。
那现在坐在车里的人,会是他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学校门口呢?
如果她夏璐桐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才是属于男人的星期六。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男人的话,一时间让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
“现在过来。”男人简单的下了命令。
夏璐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周洲,鼓起勇气问道:
“今天不是才星期五么?”
现在站在学校里,她还是一个学生。
她不想让这里的同伴看到,那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奢靡。
“你是想让我亲自下车,将你带上车?”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将他已经不悦的事实彰显无遗。
单单是这句话的简单对白,夏璐桐已经败下阵来。
其实,应该说,很早之前,她便败下阵来了。从宴会上开始的那个吻,她便被这个男人当成了猎物。如今,她更是没有反驳男人命令的可能。
“那你等一下。”说完,夏璐桐便挂断电话了。
“周洲,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收好手机之后,夏璐桐停住了脚步,对着自己身旁的周洲说到。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么?”周洲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家亲戚,就是我的姑姑,说要现在要接我到她们家玩。你瞧,她的车已经到了。”说着,夏璐桐指着对面停在路旁的那辆保时捷。
“那……”我送你过去。
这是,周洲想要说的。
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身旁的女人已经先行迈开了脚步,朝着对面的车走去。
那慌乱的眼神,是他周洲从未在她脸上所见的的。
“星期一见……”女孩留给他的,是一个背影。
随后,她一溜烟的打开了那辆保时捷副驾驶座上的车门,钻了进去。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但眼尖的周洲,还是在夏璐桐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身影。而且,他也能感觉到,驾驶座上的男子,此刻正盯着他看。
虽然距离较远,但周洲还是能感觉到那瞬间袭来的威慑力。那犀利的眸色,岂会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所有?
但在周洲还未来得及看清驾驶座上男子的面容之际,夏璐桐已经将车门给关上了。然后,那辆车子便扬长而去……
留下的,只是一脸震惊的周洲。
因为,他看到了那辆车子的车牌--8888。
保时捷在这个城市的贵族学校接送车辆中,不算少见。但如此张扬的车牌,还是周洲第一次见到。而且,他也曾经在这个城市的财经新闻上见过报道,据称这样的车牌,便是这个城市企业的龙头老大,祖上一辈是京城军区大院里的老将的骆子阳所有。
骆子阳……
这个名字,在这个城市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特别是在这所贵族学校,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将这个男人当成自己奋斗的目标。
因为,这个男人不管是才能,或是他打造出来的骆氏企业,都如同传说一般的经典。
但就是这般传说的男人,他为何会亲自开车,到学校里来接夏璐桐?而且,在这个女孩的口中,他为何会变成她的亲戚姑姑?特别是,刚刚那个男人,为何会用那种眼神扫视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
但周洲,却从骨子里否认这个想法。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没有比夏璐桐更加纯洁的女孩。甚至,他将夏璐桐当成了今生的目标。
他绝对不相信,这样女孩,会和情场丑闻满天飞的男人骆子阳搅在一起……
当周洲带着满脸震惊,以及不确信,呆滞的立在原地之时,夏璐桐已经上了骆子阳的车,一溜烟离开了学校。
“你找我,有什么事?”上了车之后,夏璐桐发现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神色并不是那么的好。
从夏璐桐的这个角度,她能够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薄唇紧抿着。
从一上车,这个男人都没有开口。他的神情专注的看着车前方,如同他真的将全部的精力投进了开车中。
但只有夏璐桐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从他身上蔓延开来的冷冽,让整个车上狭小的空间气温降到了最低点。即便是现在还处于炎炎夏日,车上才开着不大的冷气,夏璐桐还是被那从男人身上散发开来的冷,冻到了。
为了阻止寒气再度蔓延开来,夏璐桐主动开了口。
但男人,显然没有准备回答她。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也从始至终没有开口。
“今天不是才星期五么?明天才是……”在良久的沉默中,夏璐桐继续开口。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之际,她便听到了这么个低沉的嗓音说到:“我记得,这场游戏我才是操控者。哪个时候开始,和哪个时候结束,都没有你说话的份吧?”
男人侧了头,烟灰色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从男人口中说出“游戏”两个字,以此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之时,夏璐桐的鼻尖有些酸酸的。
虽然,从一开始便知道,对这个男人而言,她不过只是万千情人中的一个。
可在亲口听到他用“游戏”来形容他和她关系之时,她的心还是遏制不住的痛。
难道,在这场由男人操控的情人游戏中,她已经沉沦了?
想到这,夏璐桐的心止不住的慌乱。
“下车。”在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某个问题的时候,夏璐桐听到身旁的男人开了口。
抬起头来的时候,夏璐桐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国际机场。
“我们要去哪里?”
下车之后,夏璐桐被骆子阳带进了某个飞机中。
国内的飞机,夏璐桐坐过。那还是五岁的时候,爸爸将她从另一个城市带到这里。那个时候,也是坐飞机。不过飞机上会有好多的座位,有好多人坐着。不像骆子阳带她来的这个,机上只有几个穿着仆人衣物的人走动着。但机内的装饰,却极为奢华。记忆中的座位,被几个房间取代。每一个房间内,有一张奢华的床,还有浴室和洗手间。
年仅18岁的夏璐桐,早就将脑海中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抛到九霄云外。撒了欢似的,在机舱里跑来跑去,打量着这艘飞机上的一切。
而对于她的疑惑,骆子阳始终都没有开口。
被骆子阳带进了某个房间之后,她在骆子阳的别墅中见到过的秘书陈柏宏,便也跟着上了这艘飞机,走到骆子阳的身边说到:“总裁,我们飞马来西亚的飞机就要起飞。麻烦您和夏小姐做一下准备。”
对于陈柏宏的恭敬态度,骆子阳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是那般的理所应当,也仿佛,他生来就该是被人这么景仰一般。
而对于骆子阳的反映,陈柏宏也不以为意。在男人的点头示意之后,他便转身离开。踏出房门之后,他还顺带着帮他们给关上了门,将他们两人单独给留在这么个大的房间中。
飞机有了声响。之后,夏璐桐感到有些微微的起伏。
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
坐在同一张床上的骆子阳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靠在骆子阳的怀中,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夏璐桐觉得安心了许多。
最近这段时间,原本对骆子阳的排斥似乎已经消失不见。每每靠近骆子阳的怀中,她便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夏璐桐当然清楚,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但眼前,显然不是她该思考的问题。
感觉到飞机因为气流的不稳之后,夏璐桐自动的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身。“我们要去马来西亚么?”
靠在男人的怀中,夏璐桐微眯着双眼。
“嗯。”男人用鼻音示意。
“可我没有护照。我听周洲说,去国外都要有那个东西。如果到了那里,我会不会被当成偷渡客?”看着男人好看的下巴,夏璐桐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周洲?就是今天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但男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她的问题上。
“他只是我的同学。从小到大的同桌,今天他不过是想送我回家而已。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我没有忘记。”夏璐桐蹭着男人的胸口,开了口。
是的,从她成为他情人的那一天开始,她也被迫答应了这个男人的那些不平等协议。
也就是,她在男人玩腻他的身体之前,她不能干涉男人的私生活。而她在这个期间,却也只能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虽然,她对这个要求很不满。
凭什么,他就能游走在花丛中?在她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期间,这个男人的花边新文从来都没有少过。有时候,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也有时候会是夜店女郎,还有些时候,会是影视歌的当红明星。
而凭什么,她就只能挂在他这一棵树上?并且,他这棵树,还是一棵不怎么牢靠的树。一旦他玩腻了她,便会被狠狠踹开的那种!
可夏璐桐还是找不到反抗的理由。因为她知道,一旦反抗,她便会招来这个男人的报复,不仅是她自己,更还有可能再度连累上自己的家人。
所以思量再三之后,夏璐桐还是听从了男人的话。
“你记得就好,不过下回,离那个叫什么周洲的,远点。”听到怀中的女人的答复,骆子阳的嘴角闪过一丝弧度。
但他的烟灰色眸子,还是微眯着。特别是在提到“周洲”二字的时候,他还加重了力度。
因为从刚刚在学校,他看到和夏璐桐走在一起的那个男生之时,他便确定了,这个男生 只是将他怀中的女子当成同桌同学那么简单。因为他在他的眸色中,看到赤裸裸的占有欲!
虽然他能确定,怀中的女人并没有将那个男人当成一回事。不然,她也不会不知道那个男生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可骆子阳看到这个女人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揪到了一起。
但这个时候的骆子阳,不肯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一份感觉是为何而来。
他依旧固执的将这份异样的感受,归咎于他还没有尝够这个女孩的美好。
而当他明白,心里的这份感觉,是因为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回到原点了。
当然,这是后话。
“他……嗯,好的。”其实,这个时候夏璐桐是想要辩驳的。但一想到这会再度惹来骆子阳的不悦,也就只有顺从的回应了。而且现在,她的脑子里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子阳,我真的没有护照。要是到了马来西亚被人抓起来,遣送回国,那多丢人。”歪腻在骆子阳怀中的女子,此刻忽略了她对骆子阳的称呼。从一开始争锋相对的“骆子阳”三个字,到现在温柔清甜的“子阳”的转变。
而抱着夏璐桐的骆子阳,在听到她用她清甜的声音,唤他为“子阳”之时,胸口处有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不用于肢体的交缠所带来的,那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不是没有人用这样的语调,这样的称呼唤过他。而是从夏璐桐的口中说出这么两个字,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妙。
在心里得到满足之时,骆子阳低头封住了女人的唇。
然后,他带着她一同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之上。
他开始用他的指尖,剥离女人身上的衣服。
然后他的吻,便从女人的唇挪开,一路向下。先是女人光洁的脖梗,接着是女人洁白的锁骨……
当女人的双眸呈现米粒状态之时,男人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下。但就在男人开始准备攻占那最后的美好之时,夏璐桐用脑海中残余的理智,开了口:“子阳,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会不会被遣送回国?”
女人双手推着骆子阳的肩膀。
迷离的眼神上,是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看来,她真的很害怕,被遣送回国。
不过,她沉浸在他给她制造的酥麻感之下的嗓音,低柔中带着蛊惑人的沙哑。唤出骆子阳的名字之时,显然取悦了他。
因为男人伸手抹去了一把汗之后,勾起了薄唇,好脾气的开了口:“桐桐,你该信任你的男人……”
他的声音,也极度的沙哑。
随后,他扳正了女人的身子,一举攻占了她……
在那有节奏的运动中,他又听到了女人的碎碎念:“今天不是才星期五么?没有星期六……我要回家……”
残余的理智告诉她,星期五的晚上,大妈不知道会不会为她作掩护。
“可我记得,上个星期你没有满足我。”男人开了口,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上个星期的星期六日,正好是身下女人一个月来一次的好朋友到访。
骆子阳还记得上个星期自己过的有多么的憋屈。她那玲珑的身子就在身边,他能抱着,能亲着,就是不能吃。
别提那两晚,他过的有多么的窝火。
他甚至还发誓,这个星期要好好的给要回来。
其实,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依旧很多。他也可以随便找一个女人,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可自从和夏璐桐在一起之后,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身上那股子与身俱来的清香,每一次一闻到其他女人身上的刺鼻香水,他就无法将这道程序给完成。
有好几次,骆子阳都嘲笑自己中邪了,中了夏璐桐的蛊惑。
可他就是没有办法离开这具身子。
“不一样,哪有人这样算计的。”在骆子阳嘲讽着自己的时候,身下的女子依旧用那魅惑至极的沙哑声线,说着心中的不满。
“我就是这么算计的。上个星期没有得到的,这个星期一定要还给我。而且,你若是在不专心的话,小心这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让你下不了床。”男人说着这话,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而女人在听到了男人的这句话之后,也自觉安静了下来。任由身上的男人在自己的身子制造奇迹……
虽然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不过一想到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出国,她可不想将这一生难得的国外之旅,留在床上度过。
当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结束之后,夏璐桐被骆子阳抱进了这个房间内自带的浴室里清洗。
自然,在清洗的过程中,也少不了再享受一次所谓的“上个星期欠下的美好”。
当累的气喘吁吁的夏璐桐被骆子阳抱出浴室之时,房间内的被褥已经被换过了。唯独室内留下的那股子奢靡,提醒着所有人刚刚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经过刚刚在床上的激烈运动,还有浴室里的嬉戏,夏璐桐的体力早已透支了。她只能萎靡着双眼,任由这个男人将刚刚送来的衣物,一件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男人帮她穿衣服之时的专注神情,夏璐桐细细的打量着这些送进来的衣服。
有好几套,有裤装的,也有裙装的。
每一套衣服,都是来自香奈尔的。
这个牌子,夏璐桐自然也听到过班里的其他女生提过。据说,是什么法国进口的。好像单单是一件上衣的价格,就不少于六位数。
而骆子阳今天帮她穿上的,是一套格子裙,搭配着时下最为流行的白色衬衣,还有及膝的短袜。这样的穿着,看上去既庄重,又不失青春活力。不得不承认,骆子阳的眼光真的很好。
当男人帮她换好一整身的衣物后,夏璐桐欣喜的左挠挠衬衣的扣子,右抓抓裙子的下摆。
“喜欢么?”男人和她一同躺到了床上。
只不过,他的身上依旧只有一条围巾,围住重点部位。
“喜欢。”
“那就好。再睡会儿。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男人抓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后另一手环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在他的胸口上。
“嗯……”她软软的应道。
其实经过刚刚那么一番折腾,她早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闻着熟悉的体香,蹭着熟悉的体温,夏璐桐很快的进入了睡梦……
一觉醒来的时候,夏璐桐发现身旁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影。而且,这个房间,显然也不是刚刚他们在飞机上的那个。
难道说,他们已经下了飞机吗?
还是说,刚刚在飞机上的那场缠绵,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
可当看到身上那件格子裙的时候,夏璐桐否定了后面的那个念头。
从床上起来,夏璐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物之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虽然说刚刚那一番激烈的折腾,她的身子还有些虚软。但刚刚睡了这么一觉,显然已经恢复了不少。
走出卧室的时候,凌洛可看到的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客厅的电视打开了,播放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对白。客厅的茶几上,一个烟灰缸里还有一根香烟燃烧着。袅袅的烟雾漂浮到半空中,又被吹散了。
一切,都证明着这里刚刚有人的存在。
可为什么,夏璐桐就是找不到人呢?
如果,这是在国内,她夏璐桐是不会这么慌张的。
可这是在国外。而且,这里又不是英语主流的国家,就算是可以说英语,她那两句完全表达不清楚的英语口语,也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夏璐桐开始在房间内坐不住了。
她开始踱步,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跑出去找个警察局什么的。
“嗯,好的。过会我就过去。”当夏璐桐慌乱成一团的时候,有个低沉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她急切的朝那个走去。
在打开阳台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那个侧身站立在阳台上,将电话放在耳边的骆子阳。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不管也不顾形象和面子工程,三两步上前,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双脚如同蔓藤一样缠上男人的腰身,如同树懒挂在了男人身上。
对于这个举动,男人有过一瞬间的震惊。
不过在看到怀中的那一团是她夏璐桐之后,便也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的,再见。”对着电话说完这一句之后,男人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夕阳下,这个女人的皮肤,如同水煮蛋一般的光滑细腻。细长的眉毛下,那双明媚的大眼中此刻已是汪洋一片。
骆子阳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开了口:“桐桐,你这是怎么了?”
从他们的一开始,都是他骆子阳主动的。夏璐桐像今天这样主动来找自己,像树懒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对他骆子阳来说,还真的是一件新鲜事。
特别是看到她脸上的泪水,那一刻,骆子阳觉得自己的心里有股子前所未见的酸涩。
“呜呜……你这个大坏蛋,怎么可以躲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走了,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要我了。”夏璐桐依旧紧紧的勾着骆子阳的脖颈,呜咽着。
如果是以前,有别的女人在骆子阳的面前上演这么一番画面的话,骆子阳一定会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靠这样的手段,来博得他骆子阳的欢心,来坐上骆氏少夫人的宝座。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夏璐桐的时候,他心中一点杂念都没有。
特别是看到她脸庞上的泪痕,他感觉心中最柔软的某一部分,被触动了。
“傻瓜。我不就站在这里打电话么?”说到这,骆子阳伸手为夏璐桐拭去脸颊上的泪痕,诱哄道:“再说了,你的身子这么好的味道,我怎么舍得将你丢在这里?我还没有尝够。”
男人帮夏璐桐拭去脸上的泪水之后,伸手环住了女人的腰身,将她抱紧之后,带进了卧室中。
回到房间,骆子阳将女人放在那张柔软的床上之后,便吻上她泪眼。之后,他一路向下,开始攻占属于她的甜美……
夏璐桐记得,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
因为,她在那一刻,确定了自己的悸动……
因为骆子阳的,悸动……
从确定自己爱上了骆子阳之后,夏璐桐觉得,每个星期六日都是最为美好的。
特别是每个星期天的傍晚,要和骆子阳分开的时候,她会觉得那是最为残忍的时刻。
她总是会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坐在车内的骆子阳。
男人会坐在车内,对着离开的她笑,但一次也没有亲自下车送过她。
有时候,夏璐桐会因为忍不住思念,就算不是在星期六日,她也会悄悄的回到那个男人和她的小屋里,坐上一会。
当然,她也希望能在这个时间段,“碰巧”的遇上骆子阳。
但每一次去,她都会失望而归。
正如那个男人口中形容的,他们只是“假期情人”。
每每对着空荡的别墅,夏璐桐都会不自觉的哀伤起来。
难道在那个男人的心里,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情人而已?
报纸杂志,男人依旧会时不时的被爆料所谓的“新恋情”,或是“地下情”。每次看着男人和不同的女人亲热的出现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新闻报道中的时候,夏璐桐都会觉得心痛无比。
有时候,她甚至还会下定决心,不管不顾这个男人的一切。
可每当星期六星期日的时候,她又会开始忍不住期待他们的相遇……
但这样的恋情,也有面对结束的那一天。
因为,夏璐桐的父亲夏明远,知道了她和骆子阳的事情了。
夏璐桐一直以为,她和骆子阳的事情,掩饰的很好。可当父亲走进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夏璐桐拿着一叠照片拍到茶几上之时,她惊呆了。
因为所有的照片上,都只有两个主角--她夏璐桐和骆子阳。
不得不说,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都极好。每一张的他们,都是以极为亲热的状态出现在镜头前,或是接吻,或是相视而笑,又或是紧紧相拥……
照片的数量,足足有五十几张。
“桐桐,你告诉我,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夏明远的神色有些晦暗。
其实从骆子阳开始针对他们家的时候,夏璐桐就可以看出,父亲对骆子阳的印象不是很好。
其实,应该是说,任何一个父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一个生性风流的男人在一起。
“告诉我,快点……”夏明远的声音,带着颤抖。
夏璐桐低头看完桌子上的照片之时,抬头望向父亲。
她发现,父亲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额角上的皱纹,也多了些许。
她知道,父亲应该是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只可惜,她从来都没有说谎的习惯。而且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就算她否认,也无济于事。
“爸,这……是我。”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人虽然才能兼备,但他可是花名……”夏明远站在茶几的旁边,垂放在大腿双侧的手,紧握成拳。
“花名在外,我知道。”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夏璐桐一直低着头。
“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难道……难道是上一次,上一次那小子针对我们家做的那些事情,到最后都风平浪静的过去,是因为你跟了他?告诉爸爸,是不是这样的?”夏明远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联想起这段时间,夏璐桐每个星期的彻夜不归,某些东西似乎也在他的脑海里串联起来。“要不然,就是你大妈。你大妈逼你去的,是不是?”
“爸……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我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夏璐桐当然知道,如果真相被揭露,对父亲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而且,夏明远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如果此事曝光,恐怕……
想到这,夏璐桐的语调越发的坚定。“爸,我真的喜欢他。他很出色,很有才干,也很风流。但我在乎的,并不是他的外表和钱财。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在我心里,他都是最好的。”
其实,这也是她夏璐桐的心里话。
这段时间,看着报纸杂志的那些报道,她确实无数次的幻想过,该不该放下这段感情。她也蹭尝试过,不去想,不去念。
可到头来,她发现这些都是徒劳。
因为只要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她脑海中的那些念头,全都消失无踪。
她确定,她真的爱上了,深深的。
“桐桐,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骆子阳,也跟你一样,是真心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么?”
夏明远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问道。
其实,从刚刚夏璐桐说这段话的时候,他从自己女人的双眸里,看到了真诚,对待这份感情的真诚。
那样的眼神,他曾经也在另一个女人的脸上看到过。
那个人,便是夏璐桐的生母苏柔。
曾经的他,为了自己的事业,不得不和王家联姻,娶了夏璐桐的大妈,也就是王雪。
可没有爱情的婚姻,始终如同没有水浇灌的花,终有凋谢的那一天。
在结婚之后,夏明远总是不满意王雪的做事风格。特别就是她那嚣张跋扈的语调,总是让人感觉不舒坦。而在王雪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夏翌晨之后,两人的关系便是僵到了极点。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夏明远在对婚姻生活感到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夏璐桐的妈妈苏柔。一开始,夏明远瞒着她自己已经结婚了事实,两个人便开始有了频繁的来往。那个时候,夏明远便在那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和夏璐桐一样真挚的神情。
只可惜,婚外的爱情终究无果。在王雪找到了苏柔,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之后,她便离开了。甚至连怀上夏璐桐的事情,也不告诉自己。
夏明远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找苏柔。
只是这个女人真的说到做到,在得知他是有妇之夫之后,便彻底和他断绝了关系。
夏明远知道,如果不是到最后,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孩的事实。
所以,当从夏璐桐的脸上看到这抹和苏柔如出一辙的真挚眼神之时,夏明远对苏柔的爱和愧疚,发挥到了极致。他的脑海,浮现了一个想法。
如果夏璐桐真的爱骆子阳,而骆子阳也正好喜欢夏璐桐,让他们结婚,又有何不可?
虽然说骆子阳是花心了一点,但人品和才能,都是人中之最。而夏璐桐,自打她五岁来到这个家之后,夏明远便知道,这个女孩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个认死扣的人。
就算现在将他们强行分开,她的心里依旧还只有这个男人的身影。甚至还有可能和她的母亲一样,终身不嫁。
苏柔的悲剧,他夏明远是不想让它再一次发生在他们的女儿身上了。
想到这,夏明远开了口:
“桐桐,告诉爸爸。骆子阳对你,是真心的吗?如果是真心的,爸爸一定会给你做主,让你嫁给他!”
夏璐桐万万没有想到,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结婚……
在没有遇到骆子阳之前,夏璐桐确实没有想过。就算有,她认为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可在遇到骆子阳之后,她经常会时不时的幻想着,和骆子阳一起组建一个家庭。那样,她便能天天见到那个男人。
但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她不确定骆子阳是不是和她一样。
迟疑之间,夏璐桐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脸。
而夏明远,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在她沉思了良久之后,她听到父亲又开口问道:“如果这个你回答不出来,那你告诉爸爸,最近的星期六日,你是不是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是……”
对上夏父的双眸,夏璐桐咬了咬下唇,最终吐出了这么个字。
“爸爸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在家好好等着……”
夏明远说完这一句之后,便直接走出了大门。
夏璐桐并不知道,父亲这一去是做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告诉自己,她夏璐桐和骆子阳的婚礼,将会在近期举行。
虽然这个消息来的有些突然,但夏璐桐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欢畅起来。
但之后足足有两个星期的时候,骆子阳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璐桐不是没有尝试过联系他。可打到他的手机,便是关机。
就算是星期六日到那间他们的甜蜜小屋里,她也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不禁开始怀疑,骆子阳是不是觉得厌倦了她呢?
还是说,因为他们的婚礼……
夏璐桐不确定,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造就了这个局面。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是在极度的不安中,度过这两个星期的。
两个星期之后的星期五晚上,夏璐桐终于接到了骆子阳打来的电话。
“喂,子阳!”当看到来电显示上面的“阳”字,夏璐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出来。”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简短的两个字,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样的声音,其实和往日的一样,都是来自一个人的。
但不知道是天气变冷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夏璐桐在听完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之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你在我家门口吗?”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夏璐桐还是不敢违背这个男人所说的话。
“嗯。”男人依旧只是简短的回答。
“好的。我现在就出去。”说完这一句,电话那段果断的挂断了。电话里传出来的,是一遍遍的“嘟嘟嘟”。
望着传来忙音的电话,夏璐桐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男人好像变了……
但是什么地方变了,此刻的夏璐桐还不如确定。
披上呢子外套之后,夏璐桐急忙的走出大门。
深秋的夜晚,外面还下着薄薄细雨。路灯下,可以看到清晰的雨滴掉落的景象。
大门外,骆子阳的新购置的黑色兰博基尼,有些抢眼。
骆子阳就这样依靠在车子边,抽着烟。或许是因为抽烟的关系,男人并没有撑伞。雨幕下,男人的两个指头夹着香烟,时不时的吸上一口,再缓缓的吐出来。烟雾在他的周身难以消散,这样如同为他平添了一股子忧郁气息。
转身看到夏璐桐的一瞬间,男人将烟蒂丢在地上顺脚踩了踩。然后,自顾自的转身,上了车。
夏璐桐自然也跟着他一起坐到车上。
上车之后,夏璐桐才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头发湿透了。前额的刘海,已经贴付到了脸上。甚至还有一些水滴,顺着自己的侧颜滑落下来。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双目一直注视着前方。那张好看的薄唇,也是紧抿着。
如果是以前,每个星期五晚上他们想见的话,这个人铁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她拥进怀,用自己的唇舌诉说他对她身体的思念。
然而今天……
这个男人从上车之后,就一直静默着。
昏暗的光线下,夏璐桐只能看到男人的侧颜。
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忽明忽暗,看不出真是思绪。
她想要靠近骆子阳,想要用自己的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可就是这样不说话的骆子阳,无形间便呈现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
“子阳……”最后,还是女人先开口,打破这一狭小空间的沉寂。“子阳,你生气了么?”
“……”回答她的,依旧只是静默的空气。
之后,她看到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拉动了引擎,车子缓缓的向前行驶。
“子阳,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夏璐桐的双手,已经安静的摆放在自己的座位的两侧。但男人不知道,因为他刚刚的一时静默,女人将自己的指尖深深的埋到了皮椅里。
她爱他,很爱很爱。有多爱,她不清楚。但只要是能令他开心的,就算是付出她的生命,她也愿意去做。
就算他不说话,她也能猜得出,他生气了。而且,他生的是她的气。
“吱……”当夏璐桐问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男人突然踩了刹车。车子的性能很好,在和地面的强烈摩擦之间,很快的便停了下来。
但那巨大的惯性,还是随之袭来。如果不是刚刚夏璐桐系着安全带的话,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已被抛向了挡风玻璃。虽说因为车子的性能好,所以就算是这么强烈的刹车,也对夏璐桐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刚刚这样剧烈的摇晃,却让她的头开始晕了起来。
她记得,以前自己没有晕车的这个习惯的。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坐上车子,就会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偶尔在路上闻到汽油的味道,她也会觉得恶心难过。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这样的状况,夏璐桐一直不以为意。以为这只是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骆子阳的消息,太过于紧张了而已。可到后来,她才发现,因为自己这时候的大意,竟然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痛。
“子阳……”强压下那异样的恶心感,夏璐桐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
“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是这么个女人。”这是今夜男人上车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如同这漆黑的雨夜。他的语调,是这般的冷漠,如同他们是完全陌生的人。
说完前一句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身看向她。
借着那黯淡的橘黄色小灯盏,夏璐桐看到男人眸子里的冷漠,以及那长薄唇勾起的嘲讽弧度。
单单这么一眼,就让夏璐桐的心一颤。
“就这么急着想坐上我骆氏少奶奶的位置?”男人睨了她一眼,然后微眯起双眸。
之后,骆子阳突然解开了禁锢他身体自由的安全带,朝着夏璐桐的方向靠过来。
正当夏璐桐以为这个男人要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骆子阳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之大,差一点让夏璐桐喊叫出声。
“子阳……子阳,你听我说,我……”
夏璐桐想要告诉眼前的男人,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不是真的非要跟他结婚不可。而且,她也不是逼婚的那个人。
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便会觉得幸福。
“别跟老子他妈的恶心,虚情假意的,你唬谁呢?”
骆子阳掐住夏璐桐的下巴的手,不断的加大力道。骆子阳他承认,这一刻的自己,失去了往日该有的风度。一直以来,他待人算不上热忱,但起码也不会像这一刻对待夏璐桐一样这般咄咄逼人。
可这,全部都是眼前的女人咎由自取。
他骆子阳,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他要打拼,他要奋斗,他要让骆氏企业更上一个台阶。而不是这么早的被婚姻生活给束缚了。
他一直以为,夏璐桐会是个单纯的女人,所以他才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为自己解决生理需要。
可偏偏,就是这样看似单纯的女人,竟然该死的趁着她毫无防备之时,给了他致命一击。
而当此刻,他面对着这个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的女人的纯净脸孔上的泪水,他竟然会感到痛心。这让骆子阳,更加的恼火。
骆子阳以为,掐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痛苦的挣扎,自己的心里会觉得舒坦一点。可当夏璐桐默默的承受着这样一份痛楚,一点都没有挣扎的看着他落泪,他竟没有感觉到半点开心。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回到了驾驶座上。
“夏璐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坐好之后,骆子阳再一次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夹在两指之间,凑到唇边,然后点燃。
瞬间,烟雾便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
这之后,骆子阳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低沉。
“你真的想跟我结婚么?”
雾气中,那个男人一手支撑着额头,靠在车窗上,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之后,这么开口问道。
“是的,但我……”夏璐桐开了口。
对于和他骆子阳结婚,她从来没有半点迟疑。
因为在这个年纪的她看来,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
但她也想要告诉骆子阳,如果他并不想跟她结婚,那她也会劝父亲,将婚事暂时搁置。
因为在她夏璐桐的世界里,他骆子阳已经深深的扎根了进去。她的一切,也会以他为前提。
只可惜,夏璐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好,很好……既然你那么想要婚礼,我就给你一个婚礼。”男人靠在车窗边,邪肆的笑容在这样的雨夜,显得有些诡异。
仿佛层层迷雾一般,看不清,弄不懂。
“子阳……”夏璐桐开口唤他。
因为,这样的眼神,和笑容,叫她惊慌,是她从未在骆子阳脸上见到的。
“下车。”骆子阳再度开口,声音清冷。
“可是我还有话想要跟你说。”
虽然说,他答应和她夏璐桐结婚了,对她来说确实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可若是这样的婚姻,让她心爱的男人不快乐,她宁可不要。
“我都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了,不要再烦我了。下车。”男人烦躁的将手中的香烟丢向车窗外,然后推开自己的车门走了下去,再转到夏璐桐的这一边,打开了车门。
其实,这个时候的夏璐桐原本是打算赖在车上的。
但从骆子阳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威迫感,叫她不得不臣服。
起身,她抓着自己的外套,从车上下来。
漆黑的夜,细雨依旧绵绵。
虽然不是很大,但在这样深秋的夜,却异常的阴冷。
“子阳……”下了车,夏璐桐还不死心的想要跟骆子阳说些什么,但男人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车里,将车子开走了。
“对不起……”
朝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夏璐桐说到。
直到骆子阳的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之时,夏璐桐才注意到,她被骆子阳丢下的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出租车基本是拦不到的。
而雨,又一直连绵不断的下着。
夏璐桐只能紧紧裹着自己的外套,沿着回家的路慢慢的走回去。
从那一夜之后,骆子阳又像是从夏璐桐的生命中消失一样。
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她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而从那个雨夜,夏璐桐一人走回到家之后,她就一直不大舒服。偶尔,下腹还会隐隐作痛。
但和心里的那份酸痛相比,这样的痛算不上什么。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将这些放在心里。
再次见到骆子阳,是在夏璐桐穿上白纱的时候。
那一天,正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商业名流,政治头目都汇聚于此。
只可惜,就算是在这样的氛围里,男人依旧待她冷若冰霜。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对她多说。
“子阳……”在新娘休息室里,夏璐桐曾有好几次试图想要跟男人搭上话。但每一次,男人都只是冷漠的从她的脸上扫过,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看待她。
之后,男人便会借故离开,这样的情形,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上演了无数遍。
不管夏璐桐怎么尝试想要和他说话,男人始终都是一脸无表情的走开。
幸好,婚礼顺利进行。
无论是司仪,还是在座的来宾,都给足了他们两人面子。不起哄,不敢说笑。
后来,当夏璐桐每次回忆起这场盛大的婚礼之时,她才发现,原来来参加婚礼的人,似乎早就看穿了骆子阳的不悦,所以才不敢多话。
而骆子阳呢?
一场婚礼下来,他也一直保持着他特有的弧度,礼貌而疏离。
之后,他们那场轰动一时,甚至电视媒体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实况转播的婚礼,终于在骆子阳的那一声“我愿意”中,拉下了帷幕。再后来,他们便搭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开始了所谓的蜜月之旅。
不过,当上了飞机之后的夏璐桐才知道,她真正的悲哀,才拉开了序幕。
虽然骆子阳的私人飞机上的装潢,也极为喜庆,凉床褥都用上了中国人传统的红色。面对骆子阳的冷眼,夏璐桐确实感动极为受伤。但当她看到床褥上贴着那个“喜”字时,她还是不免得开始幻想起她和骆子阳之后会有怎么样的甜蜜生活。
但她的幻想还没有开始进入状态,便看到一个身穿吊带装外籍女子,敲开了他们的房门。
夏璐桐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女子,表情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