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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轮廓远没有记忆中那么熟悉。
踏上浦江第一时间，陈砚没有急着去办自己的事情，而是来到了距离浦大不远的一处居民楼，率先租了一套房子。
“小伙子，看你两这年纪也不大，到浦江来打工么？”
陈砚抱着风扇，一步步蹬着不长的楼梯。
“我来上学，他是陪我过来的！”
老人脸上的皱纹越加深了，似乎对他拿钱租房有些不满。
“学校里不是可以住么？读个书出来租什么房子。”
“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方便些，要是家里有人过来可以安排过来住两天。”
“那你家里的条件是不错了，浦江大学不少，可更多的都是穷学生。对了，考了多少分，在哪个大学？”
陈砚笑道：“浦大，倒是可以上清北，不过这边的条件也不差，所以就过来了！”
老人眯着眼笑道，“成绩不错嘛，考上了就好好读，将来在浦江谋个差事。现在的浦江，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处处都是机会。你同学呢？”
“他也不差，上了国防科大，就在我们湘省本地。”
“都不差，能为国家做贡献都是好孩子。你第一次来，对周边不熟悉，待会儿我做两个本地的小菜，你们两晚上就在下来将就一顿。”
“奶奶，哪用得着麻烦您呀，年轻人记性好，出门逛一圈就清楚了。再说以后我不是住这里吗，有到奶奶你那里蹭饭的时候。”
陈砚其实想去，碍于付家声不清楚情况，婉拒了。
上辈子在浦江，他大部分时间里都住在这里。老人姓李，租户大多都叫她李奶奶，算是在浦江能够为数不多帮得上忙的人，可临了，也没个善终。
“哪那么客气，来了就在这里吃，奶奶一个人还不是要做？”
“赶明儿吧，到时候我来做，浦江菜吃腻了，也尝尝我老家的湘菜。不过我这手艺只学到我阿公的一半，他要是过来，保准让您吃一个月不带重样的。”陈砚想起了如今被丢在余江的老人。
“听你说的奶奶都流口水了，那成，等你有空，奶奶一定要尝一尝。楼下还有床单被褥这些，年轻人有劲，你自个去拿来用就是！”
“麻烦奶奶了，等会我们先出去一趟，顺便买些生活用品，到时候再下来拿吧！”
房子不高，自建的居民楼也就五层。除了陈砚之外，楼上倒是还有些租户，不过大多也都是附近读书的学生。
陈砚选在了三楼，要是没意外，这间曾经住了四五年的老户型。
不过此刻还空荡荡的，完全找不到曾经的那种感觉。
“对了，奶奶，对门没人租吧？”
“刚退下来的，这会儿学生都放假回家了，没人住呢！”
陈砚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窃喜。
对门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人户型，陈砚也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上垒之后，陈砚才搬了进来。
“那奶奶你就先给我留着，我有个同学也要来浦江读书，到时候我帮您介绍一下，她要是感兴趣我就让她住过来。”
“我给你留着，没开学这房子也没人住的！”
离开出租房，陈砚到街上买了些生活用品，床单被褥什么的。
他只能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尽有可能去还原。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处女座。连个普通的出租房都布置得这么较真，不过我看这房间怎么像个女生住的？老陈，你不会打算金屋藏娇吧，怪不得徐颖追你那么久你都没反应！”
房间还没布置好，陈砚就遭到了付家声的一阵调侃。
“高考过了，也该解放了，要不然还不得憋出病来。倒是你，进了学校以后连只母蚊子都见不着，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