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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尘沉默了一下,道:“袁紫萱,我只允许你现在想一会儿,以后,都不许再想了。毕竟,以前的太子,不可能再回来了,以前的你,也几乎不可能再回哪个所为的二十三世纪去了。
你要面对的,是现在和未来。昨天已经成为过去,所有开心的,不开心,你能想起来的,想不起来,都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去想。只做你想做的事情,珍惜想珍惜的人,好好地活着。”
袁紫萱点点头:“嗯,你说的,我都会听。”
云霄殿前。
祥公公站在袁紫萱和上官尘面前。
“萱夫人,您先进去正殿吧。”祥公公说道,他看着上官尘,眼底带着一丝疑惑。
出宫之前,是太上皇告诉他,将萱夫人身边的尘夜侍卫一并带入云霄殿。
这尘夜侍卫,倒是生的天人之姿,俊朗不凡,而且看上去也很高贵端庄,绝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侍卫。
听说,好像还是大商摄政王赐给萱夫人的
“尘夜侍卫,先随咱家候在侧殿,等待皇上和太上皇的命令吧。”
袁紫萱看了尘夜一眼。
“你先进去吧。”上官尘冲她点点头。
袁紫萱便转身,先进了云霄殿的正殿。
正殿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袁紫萱到了门口,宫人给她开门,并且通报了一声萱夫人来了。
“吱呀——”
门打开的一瞬间,袁紫萱感觉一阵风吹过。
不冷,也不热。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脚缓缓地跨进去。
走进殿内,耳朵便听到了一些微小的声音。
微笑的抽泣声,呼吸声,还有剥花生米的声音?
袁紫萱小心翼翼地抬头。
地上跪着三人。
祁无忧、袁琪惜,还有一个衣衫破旧,黑瘦的中年男子。
想必就是袁泰山了。
“紫萱参见参见皇爷爷,参见皇上。”袁紫萱规规矩矩的跪下来行礼。
太上皇坐在太师椅上,抬起眼来瞥了袁紫萱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一双苍老的手,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手里还剥着一粒花生米。
手边还有一根烟杆子,烟杆子旁边是一堆壳,壳旁边,又是一碟子花生米。
瞧这架势,似乎是边听人说话,便剥花生米,边抽烟叶啊
而一旁的天慧帝,神情就稍显严肃,一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还捧着茶盏的边缘。
肃穆且不说话,也没让起身,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萱夫人”天慧帝刚要说话,太上皇突然开口了,“丫头,过来帮孤剥花生米。”
袁紫萱迟疑了一下,“紫萱遵旨。”
她跪着慢慢地移过去。
到了太上皇的矮桌旁,太上皇将装着花生米的碟子往前一推。
“丫头,剥壳吧,顺便听听这些人,是怎么说的。”
袁紫萱低着头,拿起一粒花生剥了起来,太上皇是相信她的,但她可能要辜负太上皇的信任了
天慧帝咳嗽了一声,面带怒色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三人:“你们方才说的话,当着萱夫人的面,再说一次,与她当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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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皇上,儿媳绝无半点谎言啊!”祁无忧最先开口,嫁入端王府后几个月,她已经学会了一些宫廷生存技巧。
一个侧妃,是没有资格自称儿媳的。
祁无忧自称儿媳,是要拉近与皇家的距离。
“儿媳发现袁紫萱与陆霆私通。”祁无忧状告。
在南疆的时候,儿媳与袁紫萱是同窗。
大家同在灵学堂学习,当时儿媳对陆霆有几分爱慕,因而时常去找陆霆,而陆霆又与袁紫萱交好,我们三人接触较多。
后来儿媳发现,我对陆霆的好,他视而不见,相反,陆霆处处关心袁紫萱。
儿媳便心存疑惑,陆霆解释说是大姨子与妹夫的关系,自然亲近。
可惜后来诸多事件表明,陆霆对袁紫萱,乃是爱慕之心。
因着这份爱慕之心,促使陆霆与妻子合离,就是为了与袁紫萱在灵盟里双宿双栖。
“祁无忧!”袁紫萱与她对峙,“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信口胡诌,可有证据?”
祁无忧指着袁琪惜,“当然有证据,她就是人证!”
“哦?”袁紫萱看向袁琪惜,眼神有些涣散,脸上带着恐惧,一直缩着脖子不吭声。
似乎上一次的疯癫,还没好起来倒还真成了那日端王妃口中,一个“柔若不能自理的女人”
祁无忧推着跪着一旁的袁琪惜,“你说话呀!快说话呀!”
袁琪惜抬起眼扫了袁紫萱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哆哆嗦嗦地道:“是是是”
只是重复这一个字。
袁紫萱挑了挑眉,这个所谓的“证人”,是祁无忧强行带过来的吧。
但是,祁无忧为什么会和袁泰山一起进皇宫?
“你再多说一点啊!”祁无忧推搡着袁琪惜的肩膀,见她只知道说一个字,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没用的东西,之前策划好的事情,全都忘了!
祁无忧又转头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袁泰山。
“皇上,袁泰山是曾经居住在南疆的北楚子民,他是袁紫萱的亲生父亲,前些日子,儿媳在街上遇到袁泰山的时候,他衣衫褴褛,看上去就要死了,儿媳见他可怜,便好心救了他。
但是就在这几天,袁泰山突然告诉儿媳,她的女儿袁紫萱,在南疆的时候,勾结侍卫,与人私通,并且杀害了太子。”
“砰!”袁紫萱拍桌。“祁无忧,袁泰山,太子之事,岂容你们胡说。”
祁无忧说:“皇上,袁泰山亲眼所见,他是袁紫萱的亲生父亲,不可能会诬陷自己的女儿。儿媳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令人难以置信,儿媳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袁泰山信誓旦旦的说太子失踪,就是袁紫萱所做,儿媳为了真相着想,才贸然将袁泰山带到殿前,还请皇上明鉴啊!”
天慧帝脸色愈发阴沉,太子之事,岂容他们随便议论?
袁府那些腌臜之事,他不是不知道,袁泰山走了就走了,突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和祁无忧沆瀣一气?
“袁泰山,你有什么要说的?”天慧帝凌厉且带着审判的目光,盯着袁泰山。
袁泰山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一双手如从煤炭里出来的一样,手背上是深深浅浅的裂纹。
过去在南疆,也依旧是个吃喝嫖赌,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吧。
最后败光了钱财,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