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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董事长离开后,付博带安慰性质安慰我说:“纪小姐,别想太多。”
我说:“没事,这样的话我听多了。”
付博没在说话,而是将前面的车门拉开,我弯身进入,坐在前面开车的付博问:“是想休息一天还是开始上班?”
我望着窗外说:“休息一天。”
现在的我暂时没有状态上班,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最好的自己休整回来,才能去面对前方未知的狂风暴雨,我想彻底静一静。
付博将我送到我回家后,我说了一声谢谢,第一件事情便是将一段时间发霉发臭的厨房收拾了一番,然后又为自己下了一碗面条,便坐在沙发上吃了几口,门外传来开门声,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嘴里还叼了一小块煎得金黄的鸡蛋,当我将打开后,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穿着正式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点会议的沈世林。
我们两人静静的对视着,我甚至连嘴边那小块鸡蛋都忘记咀嚼了,过了半晌后,我正想开口问他怎么来这里了。他忽然伸出手将我往怀中一带,我脸便被他压在胸口,我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如铁,直到他在我耳旁的发丝抚摸了几下,他说:“这两天吓到了?”
我明知道我应该狠狠的拒绝这一刻他给我温暖的错觉,可是,我没有,我反而安静的靠在他怀中,抛却那些当初我万分坚持的,有些疲倦的嗯了一声。
他在我额头发丝间吻了吻,说:“好了,没事了。”
我脸在他怀中动了动,然后紧紧抓住他衣襟,我渴望他身上的所有一切,这一刻我只想就这样,没有任何防备在他怀中死去。
可是,连这样的想法都变成了渴求,因为沈世林身后传来付博一句:“沈总,我们该走了。”
当这句话在耳畔如约而至时,我知道,短暂的梦总归会醒。
我们两人同时放开了彼此。
沈世林看向我,说:“好好休息。”
我说:“嗯,好的。”
他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下,两秒之后便收回手,随着付博离开了。
我望着已经不见身影的门口,许久,才转过身回到房间,第一时间站在窗口看向楼下那辆车,付博和沈世林的身影从楼道间走了出来,付博拉开车门,沈世林正要弯身进入时,他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口的我。
我们再次隔着楼上楼下对视着,直到付博隐约在他身侧再次提醒了一句,他才收回视线,弯身上了车。
很快,楼下那辆黑色的私家车消失在一处花坛拐角处。
我才将含住在嘴里那小块煎蛋缓缓咀嚼完。
第二天我去上班,在大厅内等电梯时,听见身后有人议论我,是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双方站在不远处小声议论着,我面对着电梯门听了许久,大约都是我出卖公司机密,还有前两天被警察带着的事情。
我听了许久,忽然转过身,她们看到我后,都吓了一跳,故作模样观察着大堂内顶端的水晶灯,我提着包笑着说:“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听见,不妨大点声,如果你们不想让我听见,不妨小点声,不大不小却背对着别人说人是非,只会让人觉得很没素质,也有点蠢。”
那两公司职员相互朝我白眼,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电梯门恰在此时开了,我提着包随着等电梯的人走了进去。
到达行政办后,正坐在办公桌上喝茶的张楚目瞪口呆看向我,我对她笑了笑,然后以非常好的状态和行政办的所有人打招呼,特别是姜婷。她正好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桌上的文件,看到我后,抱着文件起身,来到我面前,笑着说:“纪秘书,看到你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说:“当然,我很好。”
她说:“好,就好。”
张楚立即走上来,将姜婷一推说:“喂,你这话说出来可半点诚意也没有,别在这假惺惺了。”
姜婷眼里带着点不耐烦看向张楚,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对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陪沈总去开会了。”
她正要从我面前离开时,我在她身后唤住了她,她回过身看向我,我走到她办公桌前,将她桌上一份文件拿到她怀中说:“记得,开完会回来,把这短时间财务传上来的财务报表都归纳一下,还有去年和前年的,并且做个总结。”
她不满说:“我没空。”
我说:“我下午四点必须准时给我交上来。”
姜婷咬唇半晌后,大约是还有些惧怕我,她咬牙切齿说了一句:“好。”
她正要走时,我再次拽住了她,她惊愕又疑惑回过头看向我,我伸出手从她头发上夹的一枚小巧樱桃形状的水晶夹子扯了下来,她感觉到疼痛,呼疼了一声,捂着头恼怒的看向我说:“你干什么?!”
我将手中的夹子伸到她面前说:“公司规定,在上班期间,行政办人员不准佩戴发网以下的东西,以后请你收起你这些东西,不然我会按照公司规定进行处罚。”
姜婷一把从我手上抢过那枚水晶夹子,语气并不是特别好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便抱着文件匆匆离开。
张楚在一旁目瞪口呆看向我,大约她是没想到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便会给姜婷一个下马威,她说:“精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强悍了?”
我笑着问:“不可以吗?”
张楚朝我竖起大拇指说:“我为你点三十二个赞,也是该压压这小妖精了,不然她都不清楚谁是主谁是仆了。”
我笑了笑,提着包便进入办公室,张楚跟在我身后嚷着问我是不是没事了?
我将公文包内的文件拿了出来,说:“嗯,差不多吧。”
张楚捂着胸口庆幸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正将放好文件,忽然实现定在空落落的桌角,张楚问我怎么了。
我问:“我桌上那盆花呢?”
张楚像是想起什么,回答说:“你被警察带走后的第一天夜晚,我早上来后,发现花摔碎在地上了。”
我说:“怎么会摔碎?”
张楚说:“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猫进来吧?”
我提醒说:“这是四十九楼,哪里来的猫?”
张楚说:“对哦,可是那是怎么摔掉的?
我说:“也许我办公室有人来过。”
张楚正想接着问什么,门外传来蕾姐的声音说:“张楚,你准备的资料怎么样了!我等下十点就要呢!”
张楚听到蕾姐这样一说,立马从我办公桌前起身,对我说:“好了,不和你聊了,我必须去工作了。”
张楚从办公室出去后,我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空落落的桌角,有一瞬间没动,许久,才将电脑开启,开始工作。
下午后,我去了一趟监控室,让那里的技术人员将近几天的监控记录翻出来给我看一下,技术人员看了我一眼,大约是觉得我眼熟,问我调监控记录做什么。
我说:“我丢了东西。”
技术人员惊讶问:“什么东西?贵重吗?”
我说:“不贵重,可很有纪念意义。”
那技术人员说:“这样的情况是该查查,不然以后丢大东西就麻烦了。”
技术人员查了许久,我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调出来那几天的日子显示空白,我问是怎么回事。
那技术人员也奇怪的说:“哎?怎么会空白呢?”
我心内一沉问:“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正当我这句话问出来后,监控室门口有一位端着水杯进来的工作人员提醒说:“24到31这几天的监控录像都没有,因为那几天正好监控系统遭病毒侵入,抢修了好久呢。”
正在为我调查监控录像的技术人员问:“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说:“你不是说你老妈生病了吗?你那几天休假当然不清楚。”
那技术人员满脸歉意对我说:“纪秘书,实在不好意思,我并不是特清楚,耽误你时间了。”
我追问:“那几天的真查看不到吗?”
他说:“病毒侵入导致瘫痪,也就是说摄像头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
我说:“好的,谢谢。”
我从办公室出来后,沉思了许久,当我发现办公室遭人进入后,万有的监控系统便遭人倾入,这好是我被带到警局,我办公室内没人的这几天,为什么会这么巧?
而且依照上次顾莹灯在百花殿吃饭后,耍的一点小心机后,我就非常清楚姜婷不折腾一些事情出来那是不可能,可是这么久这一连串遭泄密,监控系统遭病毒倾入,这些事情没道理和她一点干系也没有,可是,真的会是她吗?可如果是她,那泄密者也是她?
我想到这一步,觉得应该不可能,第一,我认为她没这么大的本事致使万有的系统遭病毒倾入以致瘫痪,这明显是有人刻意攻击。
二,她不会不明白泄露公司机密是犯法行为,而且她喜欢沈世林,也不可能因为恨我,而去做毁坏公司利益的事情。
可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