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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是开始。女孩眼里淌着滚滚的泪水,再一次、又一次的抬起手,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次又一次落在施炜脸上,虽然女孩子手劲不重,但是这么一巴掌一巴掌扇下来,施炜的嘴角很快被抽烂流出血来,半边脸红肿的像个猪头。
别说是施炜,就连秦风也看傻了。这丫头脸色悲愤,含着眼泪一巴掌一巴掌抽男生的耳光,打的施炜的小脸噼里啪啦的响,啧啧,这要多大的怨气啊。
一连抽了施炜快二十个耳光,直到自己的小手有点红了,殷南琴才收住手。秦风看了看自己手里已经傻掉的小男生,看着殷南琴笑道:“爽够了没有?没爽够咱们继续。”
殷南琴点点头:“嗯,爽了。”
如果撇开嘴角飙血的施炜,身材上相当般配的秦风和殷南琴的对话充满了暧昧气息,不过有一个可怜巴巴的施炜在边上呆着,这两句类似于黑色喜剧的对话便多了一分血的猩红。
看了看目光呆滞的施炜,秦风笑道:“好了,官少爷你可以滚了。如果想报仇,就去找虎头帮联系杜国盛,他可以找到我。以后要是这女孩的家人下岗了,就轮到我找你了。我不管是不是你干的,只能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所以,你回家以后跟你爸爸好好沟通一下,咱们将来别整出什么误会来。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邓杰认得吗?”
施炜点点头,嘴巴破了说话有点漏风:“嫩的,笔鹅们大两届,公按局长滴哦子。”
“恩,认得就好,你要是再不认得我,去找邓杰问一下就知道了,上次他在我面前说脏话,最终结果跟你差不多。好了,滚蛋吧。”秦风放开施炜在他屁股上轻轻一踢,把小男生蹬出老远。
施炜脸色有点发白,心想你他吗的早说是虎头帮的,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何至于受这顿耳光?
施炜灰溜溜的走了,秦风看了看脸上露出痛苦表情的殷南琴。小道士注意了一下,在女孩校服上,出现了一点暗红的血渍。看刚才施炜的力量,应该还不至于被殷南琴踢出什么内伤来,看样子是她月事来了:“怎么,今天来那个了?”
殷南琴痛苦的点点头:“我肚子和腰好疼,所以请了假回家休息一下,没想到施炜就追上来了。”
秦风点点头,估计女孩是痛经之类的毛病,被施炜踹了一脚肚子以后,经血没控制住,直接从里面出来了。秦风探手拿起女孩的手腕把了把脉,笑道:“没什么大碍,注意保暖就行了。看你这么痛,我就先送你回家吧。”
殷南琴家住在学校不远的地方,秦风扶着她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已经一头冷汗的女孩用钥匙打开门,用手撑着桌子痛苦的喘息着。
秦风四周看了一下,殷南琴家还真是贫寒,家具什么的都是陈旧掉漆的准古董,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单元房,在这个算是厅的房间里,安着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铺着卡通图案的床单,估计是殷南琴的床。另一张床上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此时正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秦风。
“姥姥,我身体不舒服先从学校回来了。”殷南琴指指秦风道:“我路上摔了一跤,多亏遇到这位大哥。”
老太太慈祥的向秦风笑笑,看眼神应该是把秦风当成追求外孙女的小男生了。像她这个年纪的人,看到年轻男女在一起总是会往男女之情方面想。毕竟在老太太十七八岁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孩子他妈了。
“你趴在桌上,把背上的校服掀起来,露出一点腰部。”秦风从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我先帮你扎两针止住痛,要不然你行动也不方便。”
“您是医生?”
“呵呵,算是了,乡村医生。”秦风笑着说,“别紧张,针灸不痛的。”
殷南琴看了秦风一眼,将信将疑的倚在桌上把背上的校服掀开。
女孩背上的皮肤很白,但是苗条的身材解开衣服露出腰部后,看起来实在削瘦,脊椎骨非常明显,原本应该丰润的腰部也瘦瘦的没什么脂肪。治疗什么痛经之类的疑难杂症向来是各路主角的必修科目,秦风下针很快,银针入体后,女孩的疼痛稍减。
一边捻动银针,秦风一边安慰女孩:“放松点,不要怕,针灸是很安全的。施炜的事情也不要怕,他要是敢来惹事,你就狠狠的打。”
殷南琴微微一笑:“打的还不够吗?”
秦风乐了:“够了够了,再打估计施炜就要变成东成西就里的欧阳锋了。”
给女孩针灸完了,秦风又唰唰唰写了张药方:“你这个痛经的毛病主要还是营养和保暖的问题,我给你开的这个药都是便宜的草药,你三天服一次,有半年时间的话痛经的病应该能好。另外要多吃点营养品,注意保暖不要受寒。”
秦风笑着站起来:“好了,我还有事呢,该走了。”
“这位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殷南琴感到小腹的痛苦确实减轻了很多,可人家给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女孩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呵呵,有什么好说的,走了走了,万一感动了你要以身相许的话,我可就真不好意思了。”秦风跟女孩开了个玩笑,看着她脸上泛红心里感到非常有趣:这样的表情才跟她温婉的容貌般配嘛。
“恩,那您慢走,我姥姥腿不方便,你别怪她。”殷南琴有些不舍的送秦风走出门,看着床上的姥姥向秦风解释道。
秦风本已出了门,听到女孩的话停住脚步道:“你姥姥腿不方便?”
“是的,前些年摔了一跤,后来腿就不听使唤了,爸爸妈妈带她去大城市看了也不顶事。”殷南琴一说这事,眼中就泛起了泪花。这五六年家里因为治病,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秦风转身又回了房间:“我来给老人家看看吧。”
“乡村医生连腿瘫也能治好?”殷南琴惊喜的问。
“试试看吧。”秦风的话让殷南琴重新回到失望的状态,倒是她姥姥看着秦风极有信心,老人家经的事情多、见的人物多,七十多年下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见识过不少,这个年轻人要是真的一点治好自己的把握都没有,人家转身回来干啥?
秦风搭着老人的脉门诊断着,从脉象看老太太应该是摔跤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姥姥,你把长裤脱下来我给您检查一下好不?”
老人点点头,在殷南琴的帮助下将绵绸睡裤脱了下来,可以看到,老人的双腿已经有些肌肉萎缩了,看着十分的凄惨。殷南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姥姥的病腿,但还是转身开始抹眼泪了。倒是老人很看得开:“唉,我也没太多年头了,这个时候腿好不好都没啥了,只是拖累了这孩子一家人哪。”
秦风没说话,单手扶着老人的背,一路用玄功探过去,最终发现在老人脊椎和后脑两个部位有轻微的血肿:“来,南琴,帮我把你姥姥翻过身来。”
扶着老太太让她在床上趴好,秦风笑着说:“老人家,现在我就给您治。待会我可能会比较累,所以有些事情我先交代给你们。等一下治疗结束以后,估计您的腿能够恢复知觉,但是想立刻行动是不可能的。南琴,这张活血通络的药方你拿好,每天一次,给老人家喝下去,熬药剩下的药渣放到药钵里面捣烂敷在腿上。最好每天进行一些按摩治疗。我的预计是一个月左右能下地行走,三个月能够行动自如。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想恢复以前的腿脚可不容易了。”
“大哥,你这么说,意思是您能治好我姥姥的腿?”殷南琴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秦风笑了笑没回答殷南琴,他低声对老太太说:“待会可能会有些痛,您要忍着。”
老人也有点难以置信,秦风示意她趴好,把后脑勺扶正对着天花板。小道士在床前扎了个马步,然后抬起手,一只对着老人的后脑,一只对着老人的背部,开始缓缓发出自己的功力。
渡劫玄功无形无影,但不论是承受功力的老人,还是在一边旁观的殷南琴都有了感觉,仿佛有东西从这位大哥的手上慢慢释放出来。至于趴在床上的老人,她感到背后像是有一只手在揉动自己的脊椎,然后渐渐变成了几根深入皮下的针,在自己的肌肉里攒动。老人家是从战乱年代熬过来的人,确实能吃苦,她咬紧牙关居然哼都不哼一声。
旁观的殷南琴看到秦风把手虚按在姥姥身体上方,然后全身开始颤抖,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这位热心肠的大哥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秦风的手与姥姥身体之间的空气随着大哥的颤抖而发生波动,似乎这一小片空间正在不停震荡,女孩揉揉眼睛仔细看的时候,明明又什么都没有……
五分钟后,秦风擦了把汗:“好了,老人家你试试看,腿能不能动弹?”
南琴的姥姥自己扭过身,愣愣看着腿,那种久违的能够动弹脚趾和肌肉的感觉,让老人泪如泉涌:“我……我的腿能动了!我的腿能动了!”
“姥姥!”殷南琴伏在姥姥身上大哭起来,这些年家里为了给姥姥治病,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钱啊,每次一进医院,几千块就没有了,还治不好什么,只是让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不停去检查这个检查那个。
也不知哭了多久,殷南琴的母亲刘月梅中午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女儿趴在姥姥身上大哭,吓得刘月梅魂飞魄散:“妈,妈你怎么了?”
老人拍拍殷南琴的背,自己坐了起来:“月梅,今天南琴带了个年轻人回来,他把我的腿治好了,现在我的脚趾已经能动了,整个腿也有感觉了!”
“啊!”刘月梅也是喜极而泣,三个女人相拥着哭了一会,刘月梅疑惑的问:“小琴,给姥姥治病的医生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啊,”殷南琴茫然看着母亲,“他是在我学校门口遇见的,看见我被同学纠缠,他给我解了围以后就送我回来了。咦,妈妈,桌上有钱!”
刘月梅走到饭桌前,看到烟灰缸底下压着一小叠钞票,还有两张药方。刘月梅拿起钱数了数,整整一千元,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的收入了。
还真有这种活雷锋?
“我去看看他走远了没有。”殷南琴惭愧的抹着眼泪跑出房间,但哪里还有秦风的人影?
其实给殷南琴的姥姥治好病后,秦风坐在小桌边休息了两三分钟就走了。这家清贫的人家给秦风很多感慨,他留了一千元现金在桌上就离开了,钱虽不多,也算是略表心意。相信老人家吃着自己开的中药后,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次治疗,秦风发现自己的功力进境许多,心中不禁对吞蛊献身的林静和默默忍受自己狂风暴雨的胡丽丽颇为感激,果然是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乃至很多个优秀的女人啊。
看看时间,估计小雨点已经下课了。秦风知道女孩住在学校,按理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吃饭了。秦风走进永秀一中,一边走一边问,向高三一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