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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正因为如此,成了她以后束缚的枷锁,即使每次害怕的想逃离,却又甘愿的被他囚禁,直到她身心俱疲……
到了半夜,在窗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让病房内加以冷了一个度,而这雨声仿佛成了一个安眠曲,静静的让她沉入了睡眠,她握着他的手微微松了些,但仍然相握。
在深夜时分下起了雨,耳边听着雨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安心的入睡,只是她的眉头在紧锁,许是睡的不太安稳。
黑夜染了白天的白,白天融化了黑夜的黑,半夜一到,再过二三个小时很快就天亮了,静寂的医院走廊又慢慢的响起了脚步声,然后陆续忙碌的传来,医院也有了一些的生气。
岑西在天际快明的时候醒来的,他睁开眼,意识回到大脑,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手掌心中的一抹柔软,他有些吃力的拨掉了氧气罩,缓了缓背后的灼痛,他才扭头看向了他右侧的床位的季安寻,当看到她右脸颊的肿高时,浓眉深深的皱起,他好想伸出手去摸她,可是奈何背后让他疼的再也抬不起手,仅是摘下氧气罩时,他就感觉整个后背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样,疼痛难当,所以他放弃了抚摸她的冲动。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眼睛从此没有移开过半分,眸底的深情与痴迷却比以往更加的灼烈,回想昨晚后巷里的一幕,他没有畏惧,但唯一害怕的就是当意识渐渐脱离自己,当自己无法再用力的抱着她,当她一遍遍的哭喊在耳边远离,他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然后再也无法见到她,这种感觉到现在还是没法在心底彻底的消除,他最不能忍的就是看不见她,摸不着她,从此不能抱着她,不能亲吻她,他还没有说爱她,他不怕死,但是也舍不得死!
窗外的渐亮在他的注视下天明,第一眼看到她,他竟忘记了医院带给他的害怕,他欣喜着自己能活过来,还能看见她,手心里她的柔软被他一分分的握紧。
在早晨八点多,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首先踏入的是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到病床上的岑西已醒来,她终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老天,你幸好没事,否则我要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季妈”,岑西开口,但是嗓音连带着话语都变得沙哑。
季母点了点头,又转眸看着紧贴着岑西病床的季安寻,她还在沉睡着,看到她脸颊上的巴掌印,她伸手心疼的抚上了她的脸,“孩子,你们受苦了”。
从外进来的还有季父,紧跟着的是季薇儿,她站在季父的身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岑西,眼里的担扰溢于言表,但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上前。
季母询问着他的伤势如何,岑西轻描淡写的说还好,只是背上还有点痛,但是看着他那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怎么可能是他说的如何轻松,最终季母还是没有忍住的红了眼眶。
季父这时拉过了一个椅子坐到了岑西的床边,衡量了一会,看着季安寻后又转看向了岑西,“孩子,你现在说话……方便嘛”。
“嗯”,他点了点头。
季母抹了眼角的眼泪,见季父的神情,多少明白他的意思,出声阻止,“明翔,你就让孩子再多休息会,下午的时候再问也不迟啊”。
“我现在还不太了解具体情况,如果他们那边找来了律师提前做了准备,想必多少会逃避掉一些他们的罪行,我要及时想好对策,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季母听后,也不再出声阻止,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把她的女儿还有岑西打成这样,她就恨的牙痒痒。
季父看着岑西,眼里也是一片的心疼,只是他没有过多的显示,他开始询问了昨晚的事情。
岑西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然后慢慢的述诉出来,他如实的说,但也道的详细,只要说的越详细,那想要告他们也会越有利,也越彻底。
闻言后,季母恨的咬牙切齿,“明翔,你一定要把他们告的牢底坐穿了为止,真是气死我了”。
季父没有回答,听了岑西的描述,他心里虽然生气,但一切都还是要讲究法律,不是自己想要给他们判多少年就多少年,凡是要根据案情的严重程度加以判刑,他能做到的只是他们应有的罪行不会减少。
季父了解情况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法院起诉,你们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他们”。
季母跟一旁默不作声的季薇儿点了点头。
季父提着公文包走出了病房,季母就坐在了季父刚才的坐椅上,眼眶还泛着红,“如果这次季妈跟你们过来,你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我当时是怎么了,居然只让你们两个过来”,她眼里尽是自责。
“季妈,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们是让我担心死了,昨晚……我们接到了你姐打来的电话,哭着说你受了重伤进了手术室,你知道我们当时有多害怕嘛,害怕你……”,她声音咽了咽,停顿了没有再说下去,只要想到那最坏的可能,她就感到一阵后怕。
“季妈,好在我跟姐都没事”,他嘴角扯着笑,试图给予安慰。
“是啊,好在你们都没事”,季母也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她转眸看着还在睡觉的季安寻,故作轻松的说,“我们这么说话,你姐都还能睡的着,现在好了,她即使睡到日过三竿,我也不能说她什么了”。
岑西也看向了季安寻,“姐肯定是很累了……”,他轻声的说道,想起昨晚她撕心的哭喊,他的心就泛起一抹刺痛的疼,那一声声的哭泣清楚的还在他耳边回荡着,想着那些男人对她侵犯的情景,心里除了疼还涌起了浓浓的愤怒。
季母再言了几句,突然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你们都还没吃东西吧,我怎么能忘记了呢,你想吃什么?”待岑西还没开口,她又自语的说,“早上的话,还是先简单的吃点白粥吧”,说着就站了起来,拿过了一旁的皮包,“季妈现在就去买”。
岑西只能说好,因为不管他回什么,季母是一定要出去买的。
待季母走出了病房,只剩下了还在熟睡的季安寻,岑西以及一直站在床尾边上的季薇儿,然而气氛也瞬间进入了沉默当中,季薇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去忽视那他们在被子底下牵的手,在她走进病房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季安寻伸进岑西被子里的手,虽然两人不是同睡一张床,但是两人的病床却是合并的,两床被子的间缝露出了她一小截白嫩的手臂,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被子底下的亲密举止,但是不管她如何故作轻松,眼里的嫉妒还是有些许的掩藏不住。
她抬步走到了床边,待她刚想开口,然而岑西却在这时直接闭上了眼睛,大有不想跟她说话的意思,脸上瞬时浮现了一抹委屈,她垂落的手紧握起,嘴唇抿了抿又张开,“我很担心你……”。
岑西依然闭着眼,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看着那张闭眼不见又绝然的脸,她心里一阵酸楚,“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我嘛,除了爸妈会担心以外,我也会担心的”。
他仍旧沉默……
“岑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承认,我以前是对季安寻有过不满,也有过嫉妒,看你跟她感情这么好,我就忍不住的会嫉妒,可是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难道这样也有错嘛”。
“……”。
“现在的我已经打算跟她和好,我也打算让自己不再去喜欢你,我知道你已经很讨厌我了,已经讨厌我的人怎么还会喜欢我呢,我不再奢求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对我像是对待普通的家人一样,不要再对我漠视不问,不要再对我讨厌了好嘛”。
“……”。
季薇儿再溢出的话已有了些哽咽,“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的讨厌我嘛,讨厌到不想看我一眼,不想跟我说一句话,我……我已经打算要放下你,这样还不够嘛?”
他依然不语,宛如在这间病房里,没有她的存在。
季薇儿看着他那张俊脸,眼里除了一抹痛苦外,还有着深深的迷恋,她又靠近了一点床边,伸手犹豫了好久,才慢慢的去触碰他的手,可是刚要碰到他,岑西却立马的移开,漆黑的眼眸在这时也终于睁开了,可是那里面却是一片的冰寒,她被他的这种眼神怔愣的不由往后退去,但随及她又强制的让自己笑着,“你终于肯看我了”。
岑西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你……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嘛,我现在就去帮你叫医院过来”。
在她刚要转步时,耳边传来了冰冷的两个字,“不用!”
“哦,好”,季薇儿又乖乖的站回了原地,对他笑的灿烂,“你肚子肯定饿了吧,妈很快就会回来了,其实……我们从昨晚听到你进了手术室,很是担心,就连夜乘坐飞机赶来了,还有中途不是要转坐巴士车嘛,妈她直接就包了一辆车……我们也还没吃早餐呢,现在还真感觉有点饿了”,她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这样装的……不累嘛?”岑西声音平淡,眼里带着明显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