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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跟简夏去看了房子,两室两厅,房子里的装修和家具家电基本都是新的,她们两个都很满意。
看完房子的第二天,她们就拎了简单的行李,一起搬了进去。
在新的公寓里和简夏一起收拾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简夏有事,回了冷家大宅,而严晚晚则去医院看严晋安。
医生说,严晋安恢复的很好,最多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来到严晋安病房门外的时候,看到病房的门是半敞开着的,并没有关。
“爷爷,对不起,您生病了,我爸妈都没有告诉我,所以我没能及时赶回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吧?”
正当严晚晚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病房内,传来一道娇软的能滴也水来似的声音。
眉头不禁一蹙,不用猜,严晚晚也能知道那是谁。
三年不见,严心语倒是愈发的喜欢“娇柔造作”了。
虽然严晚晚不喜欢严心语,也不想见到她,但并不意味着,严心语,她就得避开,所以,她完全不把当严心语当回事,径直便推门而入。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大家都同时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晚晚,..........”
一直站在严心语的身边,从进病房后跟严晋安打了个招呼后便没再开口说话的洛镇浩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严晚晚,那双黯淡无光的深褐色眸子,像是突然被点亮了般,原本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一下子满是惊喜与激动。
严晚晚掀眸过去,淡淡地看了一眼洛镇浩。
哪怕三年不见,也没有过任何的联系,洛镇浩的声音,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姐姐,你回来了呀。”像是宣示自己的占有权般,在注意到了洛镇浩看到严晚晚后脸上和眼神神色的变化,严心语赶紧贴到他的身边,然后,伸出双手去攀上他的胳膊,冲着类晚晚盈盈笑着道,“今天我回家,听我妈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
也就在严心语双手攀上洛镇浩的手臂的时候,洛镇浩的眉头明显一拧,然后被严心语抓住的胳膊动了动,想要抽走。
无奈,严心语实在是抓的太紧,尝试一下没有甩开之后,洛镇浩只得放弃,可是眉宇间对严心语的不耐烦,却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严晚晚看着眼前的一幕,就连洛镇浩和严心语眼底流转的那几分心思,她也看得清清楚楚,没有错过分毫。
她敛眸,淡淡扬唇一笑,谁也没有理会。
“晚晚,来了呀!”
原本严晋安看着严心语心里也不乐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大概也清楚,这严心语哪里会是杨依芸跟前夫的女儿,根本就是自己儿子严柏枝的种。
再怎么着,也是他严家的孙女,所以,既使严晋安心里不喜欢严心语,也极少给她摆脸色看,更何况,严心语在他的面前,向来极其的乖巧,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是,看到严晚晚,他的神色就大不相同了,眉宇间立刻就缀满了慈爱的笑意。
“爷爷,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再没有去看洛镇浩跟严心语,严晚晚径直走到病床前,看着严晋安微微扬着唇角问道。
严晋安点头,“爷爷已经好了,要不是医生拦着,爷爷明儿个就想出院了。”
严晚晚一笑,将严晋安放在被子上的一本书收了起1;150850295305065来,放到床柜上放好,“爷爷,您应该才吃过晚饭吧,这会儿楼下凉快,我陪您下去走走。”
“好,爷爷就等着你来陪我去走走。”
说着,严晋安掀开被子下床,严心语见到,立刻便要去扶他,可是严晋安却冲着她摆了摆手道,“没事,我自己能动。”
但是,话音才落下,他的手便搭上了严晚晚伸过来的手。
严心语看到,郁闷的都快内伤,不过,鉴于洛镇浩在场,她的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刚才盈盈的笑容。
“爷爷,要不我跟镇浩和姐姐一起陪您去楼下散步吧!”说这话的时候,严心语却不是看着严晋安的,而是抬头看着洛镇浩的,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娇柔地又道,“镇浩,你说好吗?”
“不用了。“
洛镇浩控制不住眼底燥郁地看了一眼严心语,正想开口说“随便你”的时候,严晋安拒绝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
严晋安从病床坐了起来,然后由着严晚晚俯身下去,给他穿鞋子。
他看了严晚晚一会儿,又抬眸瞟了一眼洛镇浩跟严心语,没什么情绪地又道,“我这儿没什么事,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没事也不需要来了,过几天,我也就出院了。”
“爷爷,我们走吧!”
给严晋安穿好了鞋子,严晚晚站起身来,去扶他,却完全不去看洛镇浩和严心语两个人,只当他们是空气般。
“好,我们走。”严晋安点头,由严晚晚扶着,慢慢地往病房外走去。
严心语看着他们俩个的背影,狠狠地咬牙。
都不是省委书记了,还有什么好拽的!
洛镇浩的目光,则一直紧紧锁住严晚晚,片刻也不曾移开过。
当严晚晚和严晋安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他猛然用力,一把甩开了严心语的手。
“镇浩,..........”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洛镇浩斜睨严心语一眼,大步便往门口走去。
“镇浩,你等等我!”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洛镇浩愈发加大了脚步。
........................................
“镇浩,你怎么啦?”
一路追到停车场,直到洛镇浩发动了车子,准备绝尘而去的时候,严心语才追上了他,在洛镇洛真正要踩下油门将车开出去的前一秒,严心语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洛镇浩根本懒得理会严心语,甚至是连瞟都不愿意瞟她一眼,在她关上车门的同时,他一脚直接踩下油门,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
严心语还没及得及系上安全带,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猛地往前倾,鼻子和额头“砰”的一下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洛镇浩,你干嘛?”
原本在严晚晚和严晋安那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严心语忍了一路没发作,如果,洛镇浩又如此粗暴的对待她,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就算她再怎么控制着自己,想要装名媛淑女,也装下去了。
所以,捂着被撞的额头,她倏地瞪向洛镇浩大吼,眼里喷张的怒火,像是要吃人般。
洛镇浩莫名其妙的烦躁极了!
或者说,自从被迫跟严心语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有一天不烦不郁闷过。
又是猛地一脚,洛镇浩踩下了刹车,因为惯性,严心语的身子再一次控制不住地前倾,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洛..........”
“叫什么叫,不想坐就滚下去!”
只一次,洛镇浩没有再给严心语冲自己吼的机会,声音比她更大更愤怒地咆哮,甚至是在咆哮地时候,都不愿意去看她一眼。
严心语被洛镇浩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吓的浑身一颤,立刻便嚣张不起来了,捂着额头,转而一脸泫然欲泣的楚楚动人模样望着他,声音也是忽然就变得娇滴滴软绵绵地道,“镇浩,你是不是看到姐姐回来了,所以才对我这样凶巴巴的?”
洛镇浩懊恼地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车出立刻发出“嘀——”的一声长鸣,尔后,他俯身下去,扒在了方向盘上,根本不去理会严心语。
他懊恼,不是懊恼自己对严心语的粗暴,而是懊恼为什么在三个月前他没有把持住,竟然睡了严心语。
不仅如此,还被严心语她妈正好“捉-奸在-床”,就算他不想对严心语负责,也不可能。
从那以后,他和严心语的关系,就再也说不清道不明了,他到哪里,她几乎都要跟着,就连他去国外学习考察一个月,严心语也要跟着他去,看他比看犯人还严。
严心语被那一声巨大的汽笛声响的又是浑身一哆嗦,眼泪,立刻便吧嗒吧嗒地开始往下掉。
“镇浩,..........”她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抓住洛镇浩的胳膊,无声哭泣着道,“我知道你还喜欢姐姐,可是,我姐姐她根本就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只有我小姑以前的未婚夫,也就是市局现在的那个刑警大队..........”的队长。
“严心语,你有完没完,这句话,你对我说了多少遍了!”倏地,洛镇浩抬起头来,怒瞪向严心语,再次对着她咆哮一声。
严心语全身再次明显地一哆嗦,吓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无比可怜又小心地道,“镇浩,你生我气了吗?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我只是..........只是..........”
“好了!”看着眼前的严心语,洛镇浩的心,终于再次一软了下来。
再怎么说,严心语现在是市长的女儿,他就算再讨厌严心语,也不得不给她的父亲严柏枝面子,要不然,洛氏集团,还怎么在惠南市发展下去。
“别哭了。”
说着,他抽过几张纸巾,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去擦严心语脸上的泪水,不过,却比刚才愤怒的像头野兽似的样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送你回去,好吗?”
“你要去干嘛,就不能带上我吗?”严心语一边抽泣着一边闪着泪眼,眼巴巴地问道。
洛镇浩咬牙,原本又想发火,但是却深吸口气,生生忍住了。
严心语看着他眼里刹那又汹涌而起的怒火,赶紧便讪讪地低下头去,不敢再多做要求了,而是乖巧地点头道,“好吧,你先送我回去吧。”
洛镇浩怒意沉沉的眸子眯了眼严心语,最后,什么也没有再多说,重新踩下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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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一直陪着严晋安,快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离开。
当她从住院楼里出来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了守在住院楼大门口的洛镇浩。
只当做没看到他一样,严晚晚半秒停顿的意思都没有,抬腿便转身大步离开,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原本她是把洛镇浩当好朋友好兄弟来看的,可是,洛镇浩特么的竟然跟严心语搞在了一起。
真不知道,他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驴踢了。
“晚晚。”只不过,她才走了两步,洛镇浩便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严晚晚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回头,却不是看向洛镇浩,而是垂眸看着洛镇浩拽着她的那只手上。
“松开我。”
看了两秒后,严晚晚凉凉地开口,声音里的冷漠无情,就像染了霜般。
洛镇浩眉头一拧,即使舍不得,也不得不慢慢地松了手。
“晚晚,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我回来,还得提前告知你,是吧?”
“晚晚,..........”洛镇浩无奈又心疼,看着严晚晚那不屑的模样,眉头紧锁,“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严晚晚斜他一眼,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抖了抖长腿,跟以前似乎一样,又不一样地痞痞地道,“我过的挺好的呀,不缺钱花不愁男人。”
“晚晚,..........”
“洛镇浩,别这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没有人需要。”洛镇浩才开口,严晚晚便有些厌烦地打断了他。
真怀疑洛镇浩的智商和情商是不是降为负数了,竟然会跟严心语在一起,严晚晚是真的有点想不通。
“晚晚,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严晚晚的话,一句一句,像是刀片削在洛镇浩的心口般,让他难受的要命。
严晚晚淡淡地瞟着他,低低一声嗤笑道,“我跟你三年没见了吧,请问我生你哪门子的气呀?”
“你是不是气我跟你妹妹严心语在一起?”
“切!”严晩晚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话落,严晚晚转身便又要走,洛镇浩见到,大步追上,挡在了她的面前,解释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妹妹,跟她在一起,我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
严晚晚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真的满脸苦恼的洛镇浩,却不觉得好笑。
她爱白季李,却因为有太多来自最亲的人的阻碍,而不得不放弃!
可是,现在洛镇浩却告诉她,他跟严心语在一起,是被逼无奈的。
一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真是够了。
“洛镇洛,如果你连自己的幸福都得由别人来操控,那你也可以不用做男人了。”
字字清晰地说完这一句话,严晚晚再也没有多做哪怕半秒的停留,径直越过洛镇浩,大步离开。
洛镇浩怔怔地愣在原地,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严晚晚的话,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握紧成拳,这几个月来乱成一团麻的思绪,终于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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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楼下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简夏坐在电脑前久了,便去阳台上活动一下筋骨,结果一低头,便看到一个多小时前自打严晚晚回来后,就一直停在他们阳台下的一辆黑色悍马,依旧停在那里。
其实,车停在她们的阳台下并不奇怪,令简夏奇怪的是,从一停下到现在,驾驶座的车窗一直是开着的,而且,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原因,简夏并不能看清楚车里男人的样子。
一个男人没事能在车里坐一个多小时,也是挺闲的呀,所以简夏好奇。
正从浴室出来,捧着个大浴巾在擦头发的严晚晚听到,心里的某根弦蓦地便紧绷了起来,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什么男人?”
“开一辆黑色的悍马,从你回来后,就一直停在我们阳台下面。”简夏说着,又往下面看了一眼,“喏,你来看,还在外面。”
严晚晚若无其事地一笑,看都不去阳台上看一眼,直接否认道,“不认识!我也没有这么忠实的追求者。”
简夏才不信!微眯起一双漂亮的星眸打量她。
不是不信严晚晚不认识楼下那个男的,是不信严晚晚没有忠实的追求者。
“你干嘛?”被简夏打量的心里有些发虚,严晚晚浑身一抖,“这么秀色可餐的,小心姐姐呆会儿吃了你。”
简夏鄙视地轻嗤一声,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浴巾,一边帮她擦着长发一边问道,“说实话,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呀?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你对哪个男人动过心。”
严晚晚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任由简夏帮自己擦着湿哒哒的长发,心里的那根弦,却又是轻颤一下,隐隐犯疼。
“找什么样的都行,就是不能像冷彥那样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简夏给严晚晚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也只是微微一顿之后,便又继续。
严晚晚说的都是事实,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避讳或者难过的。
严晚晚感觉到简夏的那微微一顿,笑着扭头,凉凉的纤纤玉手握住简夏的,抬头看着她,深情款款地道,“要不,这辈子就我们俩个一起过吧,去他妈的什么狗屁男人,统统不要。”
简夏看着她,“噗嗤”一下就笑了,“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她已经被一个冷彥和一段婚姻伤的彻底,再不相去依靠和信任任何男人。
严晚晚亦是笑了,抬手去挑简夏的下颔,一脸痞痞地道,“小妞,今晚给爷我暖床可好?”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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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终是没忍住,过了没多久,便借口说肚子饿了,要下楼去买宵夜,跑了出去,简夏想叫她都没叫住。
等她来到楼下,一推开公寓楼的大门,抬眸便看到不远处的树阴下停着的那辆黑色的悍马。
悍马的车窗是开着的,昏暗的光线下,严晚晚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车里的驾驶位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以及他指尖,明明灭灭、星星点点的光火。
一颗漂浮不安的心,在这一瞬,立刻便落回了原地,安定无比。
不过,也只是一眼之后,严晚晚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更加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里,低下头,大步往外走。
不远处的车里,男人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严晚晚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也就在她抬腿往外走的时候,他推开门下车,扔了指尖的烟蒂,踩灭,大步跟上了她。
严晚晚走了不远,感觉到身后越来越近的男人,在来到一颗大树下的时候,倏尔停下脚步,转身,满脸不屑地眯着身后身形欣长又挺拔的男人。
说实话,段炎国寿宴那天晚上,白季李穿着白衬衫,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纯手工西装,真的很帅,帅到爆,比他平常穿的便装要帅多了。
看到严晚晚停下转过向来看向自己,白季李却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而是继续大步走到了严晚晚的面前。
“不是说好了不纠缠吗?你这是几个意思?”待白季李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严晚晚才一脸气愤又不屑地道。
树阴下,光线昏暗,可严晚晚的那一双妩媚又性感的猫眼,却是亮的如星辰般,就像是白季李的指路灯。
看着眼前心爱的姑娘,白季李无比餍足地勾唇一笑,像个无赖似地道,“这花园好像不是你一个人的吧,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严晚晚,“..........”
靠!
斜他一眼,严晚晚郁闷地又道,“那你跟着我干嘛?”
白季李又笑了,“这路也不是你的,你可以走,我同样可以走。”
“..........”严晚晚咬牙,直接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转身便又大步往外走。
白季李一笑,又继续跟上。
走了两步,严晚晚想起什么,又倏地回头瞪向白季李,问道,“我今天才搬到这里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季李唇角弯弯,笑的媚惑人心,尔后不急不缓地给出四个字道,“碰巧而已。”
严晚晚微眯着他,如果是别的男人,她早上去踹他两脚了,而且要踹命根。
可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爱着的男人,此刻,严晚晚满心涌起的,都只有那抹久违的暖暖的甜蜜。
又斜了白季李一眼,严晚晚什么也没有说,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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