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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栋冷笑一声,拿着手上的资料风风火火地走了。孔高现在和老麻他们在一起,陈栋就算先找要抓到他还有一些难度。
怀着对孔高的愧疚,我脑子想全是如何帮他全身而退,逃出法律的制裁,丝毫没有想,我们两个本就是两个人杀人犯罪的人。
“这人想升官发财想疯了,这儿应该没什么事了,这里面就是一个打石膏的,我们的人差不多处理好了。张医生,你送陈沫回酒店,我得先盯着那个人。”
闺蜜拍拍我肩膀,跟着陈栋就出去了。
“走吧!”
张宇准备拉我的手,被我果断地拒绝了:“不用了,我还没到找不到回去路的地步。”
“你在怪我?”
我看了张宇一眼,语气里竟是敷衍和怨念:“哪里敢啊?你不就是想把我周围的人统统弄进去,让我知难而退吗?你这算盘打得太响,我听得心烦。”
把放在一旁的包耷拉上身,瞥了张宇一眼,我就噔噔噔地往外走。
“陈沫,陈沫!”
张宇从身后追上来,挡住我的去路:“这件事情是我没有考虑清楚,但现在不是没事吗?”
我盯着他问:“什么叫做现在没事?”
“你现在好端端的,警方那边也打消了”
在我眼神的注视下来,张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置若罔闻,再到后来,他心虚地叹了口气,说:“我承认,这样对那位姓孔不公平,但人本来就是他杀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从这个方面来说,我没有做错。”
“那按照你的话,我也应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看着张宇慌张的表情,我笑了笑:“我不需要你的双标,也不需要你对我与众不同。你现在虽然是保住了我,却让我比死都难受!你以为我是真的接受了你的好意吗?要不是闺蜜在一旁不断的告诫我要冷静,你以为我是想接受你这个所谓的好意吗?”
张宇终于松开拦住我去路的手,颓然地推到了一边。
我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等一下!”张宇在后面叫住我:“你现在要干嘛?我好不容易帮你找了人证,你想去干嘛?”
“让自己堕落到更深一层的地方去,既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应该认罪伏法不是吗?”我转过头,对张宇和那个女人笑笑:“至于你们两个做假证的人,我没有参与你们的计划,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世界本就应该这样才对,是不是?”
“陈沫!”
张宇又一次在身后叫我,但我这一次不再回头。
小县城的晚上没有那么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昏黄的灯光显得这个地方更加漆黑。
我摸了摸双臂,打着呵欠等着出租车。等了一会儿,计程车没有来,却等来了刚刚那个女人。
“我觉得你好过分,你不能仗着他喜欢你,你就这么为所欲为,你会遭报应的!”
这话,真是恶毒啊!
我微笑着转头,问她:“你喜欢张宇?”
“没有。”
那女人一脸冷漠地看着我,“我就是看不下去,你把一切当做理所应当的样子。”
她能这么想,我还真的不怪她,毕竟在外人看来,我的确是这样一个利用别人对我的爱慕,让别人为我鞠躬尽瘁又不知感恩的绿茶婊。
但,要换一个人在我这个处境,我就不信她能不这样。
人啊,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没有理所应当,我拒绝了他很多次,他这样子我也很困扰。这次把你拉进来,不是我想的。”
反正还没有车经过这儿,我耐着性子和她解释。这小地方就是有小地方的不好,医院外面的车也这么难等。
但那个女人并没有放弃和我的对话,和刚刚胆小怕事的她判若两人,用一种质问的口吻说:“你难道就不感动吗?”
“我为什么要感动?你会为一个天天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感到无语困扰的人感动吗?”我苦笑一声,“我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你就忍心这样对一个深爱着你的人?”
看着她眼眶里泛出来的微红,和这反常的勇气,我忽然明白过来,大概我和张宇的现状触碰到了她内心某个不为人知的弦。大概,她也有一个一样的故事,大概,她就是故事里的张宇。
“感情是有千百种样子的,我们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所以不要用自己的经验去判定别人,这样很愚蠢。”
我严肃地对她说,她脸上闪过一丝丝诧异,紧接着皱着眉头说:“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我耸耸肩,本来就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现在出口骂我,我当然要骂回去。
“你!”女人指着我,气得满脸通红:“就是张医生对你付出太多了,你都当成理所当然了。”
“我又没有求着他给我付出,我给他说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吊着他的胃口。”
大概对方是个女人吧,女人之间的战争似乎总是来得非常快。一言不合,两个人就处在了敌对的状态。
气头上的我白了她一眼:“我不是你脑海中幻想的三流小说,也不是你经历过的那个渣男。你这没处宣泄的愤怒不要撒气撒在我这儿,我没有这么义务接受你这些垃圾!”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莫名其妙,刚好来了一辆的士,我想也没有想就走了上去。只是,那个女人最后看我的眼神,里面淬了毒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走上这一行,我第六感还是有的,这个女人既然和我剪不断理还乱,将来一定会给我带来大麻烦。
张宇啊张宇,你一次次都是为了我好,可每一次都阴差阳错弄巧成拙,把我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我们已经这么不合适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手呢?
手机来的时候被放在了宾馆,所以我现在就算想和他们联系也没有办法。
车开到一半,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求现在陈栋别找到孔高。
等司机把我带到宾馆下面时,老麻他们也刚好从车上下来。我们对视一眼,立马朝宾馆走去。
“沫姐,我刚刚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为什么没有人接,你这又是从哪儿回来的?”
老麻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是,刀疤都和人家火拼了,我这边不闻不问就算了,还联系不上人。
我迟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编了一个理由:“刚刚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朋友,就是在市局的那个给我打电话,说她知道我在这儿,叫我过去聊天。我怕他们查我的手机,就把手机关机了放在宾馆。刀疤的事情我已经从她口中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吧!”
老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睛是三角形的,这样看我,总让我觉得我心里发毛。
他点点头,没有追问我。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走这一步走对了。
他们这些人还能没有摸到我和闺蜜这层关系?我要是藏着掖着肯定有鬼,这样坦然倒是显得光明磊落。最重要的是,刀疤和陈栋今天交火了,市局的人没过来,他们也不相信啊!
我这样毫不避讳的和他说,倒显得我心里坦荡。
到了房间,我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一开机,手机就被来电提醒的短信一下子卡死机了。
我回过头,尴尬地看了一眼老麻:“刀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种事情过去不知道遇见了多少次了,没什么大事。还好没有堵在刘老二来的时候,不伤大雅。”
听见这话,我又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你们在后面的情况呢?”
“劫了货,但因为刀疤不在,所以刘老二跑了。”
老麻说完,我心里紧了一下,要是孔高现在出事了,我要是直接问,老麻肯定会有警觉。想清楚之后,我开始旁敲侧击:“那刀疤他们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
“你还不知道吧?”
老麻这句话一出来,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下面十有八九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果不其然,老麻接着说:“孔高在半路上被警方给劫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是你们上次那件事。”
“成哥?”
我手心里全是汗,但还是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怎么可能,我这儿一点风都没有透,怎么就抓了他呢?”
“你朋友不是把你叫过去了吗?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其实就是在思考着怎么胡编:“她就给我说她的新男朋友,我们两个从来都不了工作,你知道的。因为这样,对我们两个都不好。”
老麻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可是啊,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拿手机,是因为担心他们会查你的手机吗?怎么,现在你们又不聊工作上的事情,那他们为什么要查你的手机呢?”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谎话的人,最后是被自己戳破的。